643 第二个斗争的漩涡
夜,悄然的流逝着。
在差不多快凌晨的时候,方里行人总算是回到了远野家。
只是,远野家的大门却是紧紧的关闭着,不但上了锁,而且还充满了强烈的拒绝氛围,像是不欢迎三更半夜才回来的人样,让人能够清楚的察觉到洋馆的主人的愤怒。
那也是自然。
个是擅离职守了整天的执事。
个是旷课缺席了整天的长子。
而且,两人还外出夜游,直到半夜三更都没有回来,甚至连个消息都没有。
面对这样的两个人,洋馆的主人拥有着可以表达自己的愤怒的权利。
更别说,这两个人还是被自己所讨厌的吸血鬼给带出去的了。
如果是换做般的状况,那方里与远野志贵少不了得对这个状况表达下感想。
然而,今天晚上,无论是方里还是远野志贵,均都没有这个心情。
于是,行三人直接翻过了栅栏,用做贼样的方式,爬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错,三人。
爱尔奎特也跟着起来了。
就像是理所当然样,爱尔奎特似乎将方里的房间当成了自己的巢穴,在远野志贵失魂落魄般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的时候,这位真祖的公主亦是跟着方里,回到了他的房间。
紧接着,爱尔奎特便是直接躺到了方里的床上,言不的睡了过去。
那个样子,任谁都能察觉到爱尔奎特心中的不快。
“就跟个孩子样。”
看着躺在自己床上,自顾自的睡了过去的爱尔奎特,方里多少有些无语。
可是,爱尔奎特会有这样的表现,并没有出方里的预料。
“毕竟,那是讨厌的角色登场了的展开吧?”
这么自言自语着,方里稍微回想了下在工地那边生的事情。
……
远野志贵与爱尔奎特的突然对峙,算是个不在预料之内的插曲。
但是,在那以后,远野志贵很明显的没有心情再继续本来的目的了,只是坐在坍塌的石材堆上,直沉默不语着。
在这样的情况下,方里与爱尔奎特则是正好相反,犹如将之前的事情给彻底的遗忘了般,进入了刚刚出没着死者和野兽的未完工建筑物里。
本来,方里和爱尔奎特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谁曾想,进入建筑物内部以后,意料之外的场景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那是般人绝对无法接受的场景。
于混泥土直接暴露在外的建筑物地皮上,具具的尸体均都躺在了那里。
尸体的数量大概在二、三十左右。
有的是死者。
有的则是野兽。
只不过,这些死者与野兽已经全部都被击杀。
被如同巨大的钉子样,又似铁制的木桩般,柄部是红色,刃部是钢铁的剑。
支支有如钉子样的剑就这么将个个的死者和野兽都给贯穿,并死死的钉在了地面和四周的墙壁上。
简直,就像是个令人惊恐的大屠杀的现场。
看着这幕,方里是禁不住讶异而起。
“有人捷足先登了?”
只能这么考虑了。
在方里、远野志贵与爱尔奎特三人还在外面内讧的时候,有人闯入了这里,将这里的死者和野兽屠杀空。
用那像钉子样的剑系武器。
而看着那钉子样的剑系武器,爱尔奎特就像是想到了什么样,表情下子沉了下去。
“黑键…”
————「黑键」。
爱尔奎特的低喃声,让方里在自己的记忆中翻出了那钉子样的武器的记忆。
那是种护符。
说是护符,可它的主要作用却不是用在保护上,而是用在战斗上。
效果是驱魔,剑身是由纯粹的魔力所编制而成,所以只需要携带着柄部即可,很方便携带,但在使用上却比较困难,而且在物理上没有破坏力也没有锋利度,以「剑」来说的话功能性与精练度都算是很低。
使用这种武器的场合是用在投掷专用与对灵体的作战。
毕竟效果是驱魔,比起物理上的攻击力,自然更着重在对灵体上的干涉力。
有鉴于此,会使用这种武器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基本只有种。
那就是以铲除异端为主要目的的圣堂教会的代行者。
也就是说…
“有圣堂教会的代行者来到这里,歼灭了这些死者和野兽吗?”
方里做出了最符合目前的状况的判断。
而针对这个判断,爱尔奎特的表情是越来越显得不高兴了起来。
“该不会是那个女人吧?”
就像是知道造成眼前这幕的人到底是谁样,爱尔奎特的话语中充满了不愉快。
再加上有圣堂教会的代行者来到这个城市里的事实,爱尔奎特冷哼了声,转过头,直接离开了。
大踏步的模样,已经是连猜测都不需要猜测都能明白,这位真祖的公主的心情到底有多糟糕了。
眼看着爱尔奎特二话不说的开始离开,方里则是眺望着眼前的屠杀场,耸了耸肩。
“事情也是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留下这么句话,方里同样转过身,离开了现场。
只剩下被支支钉子般的剑给洞穿的死者和野兽,后知后觉般的逐渐的化作灰烬和黑泥,消失在了原地。
……
回想起那刚生不久的事情,方里撇了撇嘴。
“看来,这个三咲市也跟过去的御崎市样,正在变成斗争的漩涡呢。”
真祖的公主。
二十七祖的死徒。
人外族的远野家。
七夜族的幸存者。
再加上那不知名的「蛇」。
以及,逐渐开始登场的圣堂教会的代行者。
各种各样的存在,已经开始全都聚集到了这座三咲市里。
所以,三咲市已经暗暗的变成了战场。
就像过去吸引着各种各样的火雾战士和红世之徒的御崎市样。
“那么…”
方里边无意识的转动手腕,边喃喃出声。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这句自言自语,却是迎来了个回答。
“不管怎么样,我需要做的事情都不会改变。”
爱尔奎特竟是完全没有睡着,保持着躺在那里的姿势,睁开眼睛,看向了方里。
“你也是样的吧?”
口吻中,充满了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