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 乱起来才好
贝尔基尔是个大坏蛋,头上生疮脚底流脓到连深渊恶魔们都称呼他为“恶党”的地步。|贝尔基尔目测还有很多过去的有趣八卦故事,当然,考虑到他以前就喜欢和各路蛇魔和魅魔妹纸们玩各种play包括口味很重的姐妹花和母女盖饭。但是,自己的妹纸被陆希刷刷干掉了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从这一点来说,貌似也是个相当的心性凉薄的人。被旧情人看成是人渣也一点都不奇怪。
“才,才不是我的旧情人啊!所以说你在刚才就在误会什么啊?”贝尔基尔忍不住回过头大声对陆希分辨道。好吧,即便是在这么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被对方全灭的情况下,他居然还要找机会尽力辩解……这倒是奇怪了。什么时候,这个脸皮比城墙倒拐还要厚的老炼魔成了个爱惜羽翼面皮的人了?
“她是我的妹妹,我可爱的妹妹。嗯,只是因为一些特殊的误会才出现了今天这样尴尬的局面。”似乎是陆希怀疑的目光让他的压力很大,贝尔基尔忍不住又大声道:“是的,就是一些特别细微的误会而已。没办法,再任何一个时代,先驱者总是容易遭受各种各样的误会,便是至亲之人都不见得会理解你,站在你的这一边。这样的体会啊,我可是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不过来了啊!”
“妹妹?”陆希瞪大了眼睛。
“是的,就是妹妹!”他用理所当然的口吻道。
“所以,也就是德国骨科了?”
“……虽然不是太明白您的比喻,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轻易地感受到您深深的恶意呢。”他哭丧着脸道,然后用力分辨:“但我必须要说明,没有您说的那个问题!”
“除了那个,我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妹妹为什么会和哥哥那么大仇。不过话说回来,这帮硫基生物真的也有这么紧密的亲缘关系?”陆希转头对帕纳尔西斯道。
“这,我,我也不是太清楚啊!巴洛炎魔的确是无性生物,而且是从深渊潮汐之中孕育出来的,这一点我倒是刻意确定……嗯,炼魔也是和巴洛同一批出现的古老种,天生的高等恶魔和长老种族,不过的确是有性别的。那么,只要是有性别,应该就会有亲缘关系吧?”肥雪豹用不是太确定的语气道。他想了一想,又道:“说起来,炎魔虽然也喜欢和漂亮的魅魔和蛇魔小姐姐玩各种play,但好像单纯只是他们混乱和贪婪习性的一种体现。相对来说,炼魔可个个都后宫佳丽三千,什么样的成员都有,嗯,就连从主位面抢漂亮姑娘的炼魔都有……而且听说还一点生殖隔离都没有。只不过,生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就不知道了。听说连深渊蠕虫和更加畸形的怪物都有许多呢!”
“这听起来,再改改设定不就是你们龙族了吗?等等,你分明就是借了你们龙族的操性来人身攻击吧?”陆希道,但随即又托着下巴思忖道:“不过,必须得承认,这种什么东西都生得出来的设定很重口但是很和我的意,而且也很符合恶魔们混乱的天性……靠,为什么想想那个场面我居然石更了?果然是被11区的**带入了新世界大门之后,我就再也没办法纯洁了啊!”
“喂,我都听着的呢。有你们这样当着当事人的面这样侮辱人的吗?”贝尔基尔大声道。
“……呵,这就是那个让你魂牵梦绕日思夜想的人类施法者了?嘿嘿嘿,阿斯莫德斯,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会被逼到这样一个狼狈的境地上了。”那个可能是贝尔基尔妹妹的雌性炼魔咧嘴一笑:“不过,那边那位人类的小帅哥,我的确恨不得除他而后快,但却是因为一些更高级的理由,希望你能明白哦。”
咦?她刚才是叫我帅哥吧?没有第一时间误会本人的性别吧?哦哦哦,就凭这一点,这场因为德国骨科引起的兄妹之战,陆希就一定会站在妹妹的这一边。
“都说了是因为更高级的原因啦!”贝尔基尔捂着头长叹,最后一次表达了不满。
好吧,陆希和帕纳尔西斯都承认,他们这就是在人身攻击,并且也不得不完全承认,深渊的族群到底是如何繁衍的,对于主位面的正常人来说的确是很难理解的,而且到现在也没有达成共识。他们虽然很怀疑像这种混乱的硫基生物是不是真的会有正常的亲缘关系,但一时之间也是不能证伪的。
然后,就像陆希最开始预期的那样。他打开了深渊之门,放出了几个超级大恶魔,确实把在场的水给搅得更混了。
首先发起攻击,既不是深渊宰相毕竟大人物刚出场就动手似乎有**份,却也不是深渊宰相的两位女弟子妹子们或许还要聊聊天增进一下感情呢,却是在雌性魅魔艾莉瑞尔之后出现的一头大块头的炎魔。这家伙的体型比一般的炎魔还要大上一圈,也就只是比当初被陆希干掉的焚烧者格利纳尔要小上一号。和体型(相对炎魔来说)岣嵝矮小的深渊宰相鄂伦达尔,这家伙才像是一个真正的boss。
“嗯,一个金10的鄂伦达尔祭司吗?”陆希眯了眯眼睛,表示自己漫不经心,随即恍惚间意识到,自己看到这样一个走到任何地方都能化身为灾厄的大反派,却都能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对方。这是因为自己太骄傲了,还是因为自己真的有骄傲的资本了?
当然,这样的心理建设其实没有任何建设性意义。事实上,真正在陆希眼中发生的事情,是这个魁梧的炎魔,二话没说,手中的雷电长鞭带着仿佛撕裂天空的雷鸣声,化作了一条灵动、狡诈却又凶残的捕食蛇,直接便向对面的贝尔基尔扑了过去。不过,在击中老炼魔之前,便被那蒙面客一拳拨开。雷电带起了电火花砸在了地面上,竟然直接在厚实的石板上留下了贯通状的灼烧痕。
“鼠辈!”巴洛炎魔终于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这个目测只到自己腰间的蒙面人身上,狞笑了一声。雷电长鞭忽然一收起,再次改变了形态,在自己面前形成了雷电大剑的形状。
“咣!”却只听到一声巨响,那雷电大剑已经横在了炎魔的胸前,截住了已经扑到他面前的蒙面人,开金裂石地一记重拳直击。
炎魔嗤笑了一声,脚下却纹丝不动;相反的,作为进攻方的蒙面男却退后了一步,应该是要借助这个动作来缓解自己的冲击力。看得出来,这炎魔虽然是个鄂伦达尔祭司,武技却是在相当水平之上当然,世界上所有的炎魔的武技水平其实都远在平均线之上的。而更可怕的事情在于,身为一个鄂伦达尔祭司,他不仅仅拥有高等恶魔的天赋神力和千锤百炼的战斗技巧,更掌握着这个世界上最深层次的力量。
却只见那巴洛炎魔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脚步,身下便出现了猩红色的魔力光环,一瞬间便将面前的蒙面人给直接包裹在了影响范围之类。
这应该是鄂伦达尔祭司特有的,对混沌力量的应用方式,可以对所有“正常生物”进行的状态,乃至于存在进行扭曲,说白了也就是一种相当强悍的debuff魔法。拥有一位鄂伦达尔祭司带队的恶魔军队,和没有的军队是两个感念,说白了也正是如此了
当然,这种大招对开了挂的陆希没用,之前那个在古德特亚斯被干掉的炎魔小鲜肉就是一个特例;然而,对这个蒙面人嘛……嗯,似乎用处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陆希并不确定这家伙是没有受到影响,还是受到了影响但是忍耐力特别强,至少从肉眼上来看,他虽然被炎魔祭司的光环所覆盖,但动作没有看到半点的迟缓,双拳一个包裹着寒霜,一个戴着隐约的空间震动,攻势连绵不断,宛若狂风暴雨一般。
“某种秘宝吧?反正肯定不是什么血脉天赋,否则不可能躲过本人的眼睛。”陆希可以确定这一点。
炎魔祭司和蒙面客似乎天生就看不顺眼,一见面连招呼都没有打就这么互殴了起来,而另外一方面,在连续有四位领主级大恶魔穿过了空间门之后真可怜,刚刚出来探路的那几名深渊骑士已经自动被双方,啊不,三方忽略掉了这个被陆希用二把刀的深渊魔法外加上某件秘宝制造出来的通道,似乎终于承担不了这样的力量能级了。只见那光幕一阵剧烈的摇曳,维持其运转的深渊法阵也开始崩溃虚无,然后便慢慢地开始消散。
鄂伦达尔叹了口气,伸手探向了那正在崩离的光门,将那枚黑色的鄂伦达尔之石3号便这样轻易地拿在了手里。
“唉……果然,能量的稳定性和储藏性还是有很大的问题啊!不过,通讯效果倒是一直很稳定呢。干脆把这方面的功能强化,专门开发远距离通讯的法器啊!”这位深渊宰相用典型的研究者的目光认真地观察了一下这块石头,有些可惜地啧巴了一下嘴巴,喃喃自语。
“那您可要考虑一下成本问题了。只要解决了这方面,商机自然是大大的。您要是没有这方面的门路,可以考虑来和鄙人合作啊!”陆希随口道。然后,他身边的帕纳尔西斯看自己的眼神顿时便充满了叹为观止加高山仰止一般的崇拜。
我真是一个合格的资本家啊!陆希同样也在感慨,觉得本人现在的屁股,果然已经离年轻时代热血澎湃的那个自己,越来越远了。
“那可是帮了大忙了。我对自己在魔道研究上面的能力还是有几分自信的,但怎么把一种有趣的创意化作了可以大众试用的普遍装备和道具,却一直有些不擅长。”上了年纪的炎魔饶有兴致地看着陆希:“从这方面来说,我真的远远不如你的老师,奥鲁赛罗?贝伦卡斯特阁下呢,当然也更不如你。人类有史以来最有趣的天才少年小弟!不过,这是后话。在我们解决双方的根本性分歧之前,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合作的机会的。难道不是这样吗?”
“是的,绝对不会有的。”陆希露出了很有诚意的苦笑。前提是劳资把永夜宫荡平,把拉姆希德的脑袋砍下来当求踢……
“可是,不管以前有什么不愉快,至少这一次,陆希?贝伦卡斯特君,我是真心感谢你的。”深渊宰相完全没有以往陆希所见过的任何一个炎魔的狂暴和高傲,更像是一个睿智而沉着的年老的智者。这或许是和他并非真正的炎魔,而是很多年前由拉姆希德亲自劝诱,自愿加入深渊有关吧。虽然身体是代表混乱灾厄的炎魔,然而行事作风却“秩序”得多……然而,或许只有这样,他才更加危险致命吧?
和陆希客套了几句,他这才将注意力装回到了石头上,慢吞吞地道:“那么,背后的那位不知名的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你们花费了那么多心思,在这个世界各处搞出了那么多大事情,到底是意欲何为呢?你们的行动似乎是在表面上帮了吾辈魔裔的大忙,但客观事实却是,我有不少优秀的后辈和同僚都已经死于非命……”
“所以我才可以当上新的深渊领主啊!莫名其妙就有了四座城市,一个大型的次元要塞和一座浮岛实验室,外加上百万里的疆土和千万的马仔!哎呀呀,活到现在都没想到会有那么大一笔天降横财砸到人家脑袋上呢。”小女孩挺胸抬头,一副本姑娘真牛掰的样子。
“那是因为永夜宫的仪式大厅中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一个魅魔领主的席位了,这其实很不政治正确……啊呸,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鄂伦达尔依然像个宠爱孙女的老人似的,在莉莉薇小姐的头上轻轻一拍,这才继续对石头后面的人道:“可是,据我所知,你们的所作所为,拉姆希德都是不知情的,而我,其实也是不知情的!你说服了一个巧舌如簧的炼魔,在我和拉姆希德面前搬弄了无数的是非,可最终的结果却一直和你所描述的景象相距甚远。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