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多宝阁和书架此时都还是空荡荡的，少不得又从箱子里拿出几样精致玩意来摆上。只是悠然那么多的书却要等到明日回门以后才能带来了。
将日常要用的东西都拣出来一一放好，衣服也拿出来放在立柜里挂好，其余暂时用不到的绸缎衣料都装进箱子里妥善的存好。
没一会，沈汐便跑过来了：“嫂嫂，你上午去哪了，也不带着我。”
万更来了……
第一百四十章 回门
悠然捏捏她的小鼻子，笑着说：“早上我走的时候你还没有起床呢，如今倒怨起我来了。”原本，悠然夫妻是准备带着沈汐一起去国公府的，许是这两天活动量过多的缘故，沈汐今天早上竟然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所以悠然走的时候见她睡的正香，就没有喊她。
沈汐已经是个半大姑娘了，知道睡懒觉是个不好的习惯，因此微红着一张脸说：“我也不想睡的，只是眼睛一直睁不开。”听到这样孩子气的解释，悠然忍不住摸着她的头笑了：“明天嫂嫂和哥哥要去我娘家玩，你去不去？”
沈汐偏着头问：“嫂嫂的娘家远不远？又没有好玩的？”
悠然笑着说：“一点也不远，就在附近的桐花巷里，我以前在那种了好些花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沈汐点点头：“嫂嫂你上次送我的茉莉花，现在开的正好呢，放在屋子里可香了。”
姑嫂两个说了半天话，期间悠然还指导着沈汐练了一会字。沈汐是去年才开始习字的，虽然时间不长，但是现如今已经写的颇是有模有样了。只是年纪小，还没什么风骨罢了。
待到沈泽送走朋友，回到院子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幅姑嫂融洽的相处画面，他不由的在这幅画卷里加上了自己和几个小萝卜头，如今成了亲，若是再添几个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在一起，便是最好的时光吧。
晚餐自然是三人一起吃的，厨房这次送来了四菜一汤一粥一饭，光看样子就比早上的精细了许多。悠然先拿起筷子挑了一块鱼肉放到沈汐的碗里：“多吃些鱼，会变的聪明。”
沈汐睁大眼睛问：“嫂嫂，这是真的吗？湘姐姐整天说我笨，那我天天吃鱼，是不是很快就比她聪明了？”
悠然顿了一下，点点头：“这是当然，不信你可以试试啊。”开玩笑了，便是不吃鱼，你一天天的长大，难不成还总是和小孩子一样懵懂？
吃了晚饭，王妈妈知机的哄着沈汐出去了。沈泽挥手让丫鬟们都出去，然后从多宝阁上拿下一个黑漆漆的盒子来递给悠然。
悠然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放着一大串钥匙，一些散碎金银和一打票据。悠然看看沈泽，沈泽说：“这些是咱们家如今大部分的家当，我还给自己留了一小部分零花钱。以后咱们家，就是你当家做主了。换句话说，夫人，以后为夫要靠你吃饭了。”
那些票据里面有三千多两的银票和一张一千两的金票，另外还有老宅和这座宅子的房契，以及沈泽原先那些庄子和商铺的地契。
悠然没有想到沈泽的家底还是挺厚实的，只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人是最不喜欢将大笔银钱放在银行里的。尤其是这个时候的银票，没有利息不说，兑银子的时候还有大笔手续费，比前世的银行还要黑十倍不止。
于是，她想了想说：“定亲那会你给我的那一千两金子还没有动呢，按如今的地价，这些银子也能买挺大一块地了。要不把咱们家的银子拿出一些来，看着或是置些田地或是买上两间铺子，总比在这里干放着强些，你觉得呢？”
沈泽点头道：“我既然都交给你了自然是信得过你的，你只管放手去干就是。”
悠然莞尔一笑：“你说的倒是轻巧，万一到时候赔了，你可不得骂死我。”
沈泽笑道：“哪能呢？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罢了，我还能能为了这点子东西就骂老婆不成？你也太看不起你夫君了。你想干什么只管去干，便是都赔了，大不了为夫再想法子就是了。”
夫妻两个又下了两盘棋，喝了一壶茶，然后方给洗漱后睡了。
第二日一早，两人起来后刚刚梳洗完呢，就见沈汐迈着两条小腿过来了：“嫂嫂，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悠然见状，笑着问：“汐姐儿今天起的真早，你吃过早饭了吗？”
沈汐摇摇头：“我不想吃早饭了，咱们早点出去吧。”那急切的样子让悠然想起了模糊的记忆里那个每次一出门就会特别兴奋的自己。
于是悠然笑着摸摸沈汐的头：“不吃早饭可不行啊，你本来个子就不如湘儿高，再不吃早饭，会被她拉的越来越远了。”
正好这个时候，厨房送来了早饭，其中有猪肉茴香馅的煎饺、葱香千层饼和素三鲜的包子，一样山药紫米粥和小米银耳粥，许是知道沈汐在这里，还有一碗炖的嫩嫩的鸡蛋羹。
原先没有见到食物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如今闻到了饭香味，沈汐只觉得嘴里的口水抑制不住的往下流。悠然见状也不逗她，让丫环打了水来给她净了手，便拉着她坐下了。
小孩子吃饭格外的香甜，沈汐虽然在刚开始的时候扬言不吃早饭了，但是最后吃的一点也不少：她吃了一小碗鸡蛋羹，又喝了半碗紫米山药粥，又吃了一个煎饺和一块葱香饼，还想着尝尝那个包子的味道来着。被王妈妈给拦下了，悠然也怕她吃多了积食，也不敢让她多吃。
好在沈汐是个听劝的，况且她也吃饱了，便也没再坚持。
有了沈汐的映衬，便是悠然两人也都多吃了一些。吃完饭后，悠然换上一身朱红色的莲菊纹的斜襟长袄，下面系了杏黄色撒花百褶裙。依旧是赤金红宝石的头面，打扮得光鲜靓丽。
沈泽早早就备下了丰厚的回门礼，悠然看着那堆了半车的东西也没说什么，既然是女婿的一番心意，再推辞就显得矫情了。
两口子到了林家后，林母见到女儿白里透红神采飞扬的样子，心里也就放下心来。
林母许久未见沈汐了，见她如今安安静静的跟在女儿身后，已经很有个大姑娘的样子了。不由夸赞了几句，沈汐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听见有人夸赞自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格外引人疼爱。
在林家吃过午饭，两人又带着礼物去了韩府。毕竟韩氏夫妇是悠然的正经义父义母，三日这天过来拜访也是该当的。
沈泽进到内院给韩夫人请安的时候，韩家的几个庶女都在，眼看着沈泽生的相貌堂堂、高大英俊，如今年纪轻轻又身居高位，纷纷羡慕不已。看悠然的眼神简直要把她活剥了似的，不过是一个丫鬟出身的罢了，如今倒是比她们都要强些。只是悠然对她们的眼神视而不见，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坐在那里品茶。笑话，姐前世好歹也是做过校内主持的人那，能被你们两三个人的目光就给吓住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冰水
两人原先是预备着略作一会子就走的，可是韩氏非要留他们在家里用晚膳，两人便只好留在这里了。
悠然倒也罢了，与孟氏聊起来，什么管家理事、头面首饰、琴棋书画都能聊上大半天。韩瑾不在家，沈泽自己在前院待着实在有些无聊。好在韩瑾下午提早从学里回家来了，沈泽才算是有个说话的。
待晚上韩尚书回来后，见到他们两口子和和睦睦的样子也很是开心：“既然成了亲就好生过日子，我知道你们俩都不是瞎折腾的性子。咱们家的孩子虽然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若是有什么委屈只管和我说，该做主的我自会给你们做主。”这话主要是对着沈泽说的，也是怕他新官上任，会有人暗地里使绊子罢了。两口子都亲身郑重谢过不提。
从韩家回来后，沈泽又在家里陪了悠然几日，便去了京畿大营。京畿大营在京城南郊地界，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吧。这里的规矩是五日一休，就是上五天班后可以休息一天，每个月有五天假期，平时无故不得擅离军营。
悠然帮着沈泽整理好了行囊，嘱咐好两个跟着的小厮，亲自将人送到大门外头方回家。
送走丈夫以后，悠然在家里也不过是管些家事，教导一下沈汐，偶尔做些针线，倒是感觉比在娘家的时候还清净一些。
直到这日，悠然收到了方心素派人送来的帖子，才换下家常衣裳，重新装扮了带着沈汐去了国公府。
韩氏出去赴宴去了，丫鬟直接将姑嫂两人引到后面的滴翠斋里。方心素最不耐烦那套繁文缛节了，何况两人如今是正经的姑嫂，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倒是沈汐正儿八经的给方心素请了安：“方姐姐好，汐儿许久未见姐姐，倒是想的紧呢，姐姐想汐儿了没有？”
方心素笑着刮刮她的小鼻子：“你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怎么能不让人想你？”然后才对悠然说：“以前没成亲的时候恨不得天天过来，如今成了这家里的人了，倒腼腆起来了。我若是不下帖子，你待要什么时候过来？”
悠然连忙笑道：“实在不是不愿来，只是我刚嫁过来，你大表哥又去了军营，我每日里要忙着管家理事、教导汐儿，这两天才找着一点子头绪，原想着后日过来的，谁想到你这就给我下了帖子。”接着又把自己这两日做的一个绣的极好的白色杜鹃花的荷包拿出来送给她，才惹得她露齿一笑。
这个荷包用的是红色缎子，涂白、月白、雪青等几样极浅的颜色绣成白色的花瓣，又用绿色丝线绣了枝叶，趁在大红的底子上越发显得清新脱俗。
方心素笑着说：“看来这些日子忙着出嫁也没把针线活给丢下，倒是难为你了。”
悠然闻言一笑：“说起来，我还没当面谢过你那天送的填妆礼呢。把我母亲都吓了一跳，再没想到你能给那么多东西的。”
方心素不在乎的摆摆手：“不过是些子身外之物罢了，这有什么的？再说了，比起你当年的维护之情这点子东西算什么？你若是客套，可就白瞎了咱俩的情谊了。”
悠然微笑道：“我自然不会和你客套的，要不然也不会受得那么爽快了。你瞧，我今天戴的这套翡翠首饰可不就是你送的那套？”
方心素望过去，只见悠然头上插着一支兰花纹翡翠挑心和一对翡翠透雕兰花珠钗，发后带着一只金镶翡翠的压鬓，手上是一对水汪汪的翡翠圆镯。方心素看了半天笑着说：“我就觉得这样的翡翠首饰也就你能带出那股子味道来，果然我的眼光没错。”
自从沈湉出阁以后，她与沈英两个不是那么投契，除了一个沈湘偶尔能说上几句话，多数时候不免觉得寂寞如雪。在悠然看来，方心素有时候就像是一个小孩子闹脾气，顺毛捋捋就好了。
沈汐在这玩了一会子，就想找沈湘玩，但是这个时辰沈湘还在学功课，于是沈汐又想去找泓哥儿玩。沈泓今年已经虚岁四岁多了，精力很是旺盛，等闲不会哭闹，特别喜欢和长得漂亮的小姑娘玩。沈汐在家里多数时候是叫别人“哥哥”“姐姐”的，好不容易有一个让她称弟弟的人在，因此也很是喜欢找沈泓玩。
左右也没什么事情，韩氏又不在家，方心素原也打算去看看这个表弟，别再让下人们怠慢了。
她们去到月华院的时候，沈泓正在院子里和小丫头玩捉迷藏。见她们几个来了，还很有规矩的上前拜见。冲着悠然软糯糯的喊“嫂嫂”。这孩子长的唇红齿白、浓眉大眼的，一看就是个特别灵气的小男孩。
悠然也很是喜欢他，从丫鬟手里拿出来一个缝制的栩栩如生的老虎布偶给他玩。倒是方心素看了看周围，说道：“怎么少爷身边就你们几个在啊？奶妈和白薇几个呢？”
一个小丫鬟答道：“白薇姐姐前天就有些不舒服，夫人让她回家养病去了。周妈妈刚才还在这里呢。”说完，突然指着回廊道：“周妈妈那不是在那里吗？”
周妈妈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神情似乎是慌张了一下子，须臾便恢复了过来，笑着将托盘放到院子里的石桌上，走过来道：“给两位姑娘请安，泽大奶奶如今风华更胜从前了。”
因她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悠然也客气的回道：“妈妈过奖了。”
然后周妈妈见沈泓跑了一身的汗，便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块帕子来帮他将头上的汗水擦了一下。又殷切的问：“哥儿渴不渴，要不要喝些蜂蜜水？”
沈泓玩了半天正有些渴呢，闻言点了点头。周妈妈便从石桌上拿起那个茶盏来，预备给沈泓喝里面的水。
沈泓不耐烦用勺子，结过茶来就要自己喝呢，结果茶盏却被方心素夺了过去：“泓儿，我看这些水在院子里放了半天了，定是有很多灰尘。姐姐带你去屋里喝怎么样？”沈泓点点头：“好吧，其实我也不太喜欢喝蜂蜜水，甜兮兮的，像是女孩子喝的，我可是一个小小男子汉。”
方心素忍俊不已：“好，泓儿是个男子汉，那男子汉如今身上脏了，是不是应该去梳洗一下换身衣裳呢？”沈泓点点头，拉住沈汐的手说：“汐姐姐和我一起去吧，我那里新得了好些玩意，我带你看看去。”沈汐见嫂嫂冲自己点了点头，便跟着去了。
悠然使了个眼色，王妈妈也跟着过去伺候了。
方心素冷冷的看着周妈妈，冷哼一声：“你就是这样尽力尽力的照顾主子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给他喝这样冰凉的东西，是存的什么心思？”
周妈妈还狡辩道：“郡主这是说什么呢，老奴不知。”
这个时候齐妈妈听到动静走了过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一看到齐妈妈，周妈妈心里一惊，直到今日怕是讨不了好了，扭头便要往柱子上碰去，被方心素身边的几个粗壮婆子很拦住了。
方心素下令让人将她先堵住嘴绑起来，让人好生看管着。方转头将手里的茶盏递给齐妈妈：“妈妈摸摸，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给泓儿喝这样特意冰过的水，要说不是诚心的，谁信呢？”
齐妈妈摸摸那茶盏，在方心素手里待了这么半天都还是冰凉无比的，透着一股子寒气。茶盏这样冰，便是里面装了温水，这会子也会变得冰凉了。大汗淋漓之后喝上一些，便容易将寒气积在体内。小孩子脾胃本就弱，若是多来几次，轻则留下病根重则怕是……齐妈妈不敢深想，恨恨的道：“这起子黑了心肝的东西，待查明真相以后绝对不能轻饶了她们。”
第一百四十二章 白薇
府里出了这样的大事，自然是不能瞒着韩氏的。方心素顾不得舅母是去参加什么样的宴会，只是尽快打发婆子去将韩氏请了回来。
韩氏很快便回来了，见到安然无恙正在和沈汐一块玩的沈泓，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便着手料理此事。她在路上只听婆子含糊的说了几句，如今回来了，方心素便将来龙去脉又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完以后，韩氏怒道：“这起子黑心肝烂了肠子的东西，我是哪一点对她们不好了？要这样作践我的泓哥儿？便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冲着我来就是了，做什么只会冲着一个无辜稚子下手？”
一边说一边直气的浑身发抖。韩氏年过三十才得了这么一个嫡子，眼看着已经过了三周岁，平日里也很是活泼机灵，说是韩氏的全部希望也不为过。若是沈泓再出了什么意外，怕是真会要了韩氏的命去。
悠然和方心素连忙上前，帮着理气拍背，韩氏发作了一通总算是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她看向二人说：“今天的事多亏了你们俩，泓哥儿的脾胃本就弱些，平日里冷不得热不得的。若真是喝了那样的冰水，便是一时看不出来，时间长了可不得落下病根？”
悠然点点头：“正是这话，今日之事虽然恰好被我们遇上了，但是那个周妈妈一直伺候在泓儿身边，以前也不知道有没有做过什么不妥当的事。如今想来白薇的病就很有些蹊跷了，我知道她的身体，向来是个康健的，如何就到了一病不起的地步了？稳妥起见，还是请个擅长儿科的太医过来给泓哥儿好好诊查一番才好。”
闻言韩氏点点头说道：“好孩子，多亏你提醒了我。我这就让她们拿帖子请太医去，白薇那边不好请太医去看，一会让管家从外面请个好些的郎中去给她诊一下脉。”
又说了几句话，悠然觉得自己在这里不太方便，就起身告辞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若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伯母只管派人和我说一声。”
韩氏点点头：“行啊，我就不虚留你了，如今咱们都是一家人了，有空只管过来玩。我就不送你了，让素姐儿送送你罢。”
悠然两个告辞之后都出来了，方心素叹了一口气说：“你听说过表姐府上那个侧妃的事吗？”见悠然点点头，方心素又说：“表姐这样强势的性子，嫁了人之后也要收敛起脾气来不说，还要装作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便是舅舅自己也有好些个妾氏通房的，今日之事，谁知道是哪个出的手？若是嫁人之后一定要面对这些妻妾争锋、勾心斗角之事，我宁愿不嫁。”
听了这话，悠然轻笑着摇了摇头：“嫁与不嫁的，何曾由我们女儿家自己说了算？”
方心素轻叹一声，说道：“可不是吗？什么时候我们女儿家能够得到真正的自由呢？”
离开国公府，悠然让车夫驾车去了白薇家里。白薇的父母都是府里有些头脸的管事，因此很容易就找到了她家。白薇的母亲正在家里照看女儿，听到小丫鬟的通报后急忙迎了出来，待见到悠然之后，才笑着：“刚才小丫头说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听茬了呢，没想到真是奶奶亲自过来了，如今奶奶都是三品淑人了，还能亲自来我们家，真真是让我们蓬荜生辉呢。”
悠然笑着回道：“妈妈客气了，我和白薇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十来年的情分了，听说她身上有些不好，就过来瞧瞧。只是不知道方不方便？”
白薇母亲忙笑道：“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她如今已然大好了，只是大夫叮嘱还要在床上静养几天才好，因此我就没让她出门。这不，正在屋里待的无聊呢。”
悠然随即轻声的进了白薇的房间里头，白薇的房间说是千金闺房，也不算夸张了。白薇刚才就听到了两人在院子里说话的声音，如今看着果然是她来了，不禁笑道：“我刚才就听着像你，你如今可是大忙人了，怎么有空来看我？”
闻言悠然“噗嗤”一笑：“你与宋妈妈不愧是母女俩，说话的口气一模一样的。我怎么就不能来看你了？你若是不欢迎，我可要走了。”说完做势站了起来。
白薇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好姐姐，你好容易过来了，就多陪陪我嘛！”悠然这才坐下：“我刚才去府里请安，听说你病了，就顺道过来看看你。如今见你精神还算可以，就放下心来了。只是你身子一向强健，怎么突然病的这样厉害？”
白薇皱皱眉说：“我也不知道呢，原先不过是有些伤风流鼻涕，周妈妈还特意熬了一碗糖醋姜茶给我喝了，原想着睡一晚就好了，谁想到第二天竟然越发厉害了，直接起不来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