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设计总督府二房的寒酸婚礼
伊宁听闻灵竹的话,眼睛微眯,本以为宇熙走了这几天就这么安分的过着,自己要好好的平复一下心情,在好好规划日后的事情来着,看来这是有人不喜欢自己闲下来哈!
之前原本是打算对付二公主皇甫璟柔的,宇熙他们已经在做了,现在二公主的名声更加的臭上加臭了,这总督府胆敢这时候跑过来生事端。
伊宁眼神划过一阵暗芒,水嬷嬷心知是主子要出手了,这回倒霉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水嬷嬷道:“灵竹,先控制一下情绪,在主子面前不可如此的失礼。”
灵竹一惊感觉到自己有些不妥,就收敛了一下,喝了一杯水舒缓一下情绪才道:“主子,奴婢刚才失态了,请主子责罚。”
伊宁道:“无妨,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灵竹缓缓的道:“主子,刚才奴婢得了消息去了金铺,结果看见总督府的大管家堵在我们金铺的门口不准其他的顾客进去买东西,还扬言咱们金铺不接任何生意,要准备为已经是清郡王庶妃的总督府大小姐罗雯霞做嫁妆了,这不是最气人的,最气人的是开出了极为不要脸的条件,只给咱们五千两银子,竟然要一百套头面,这不是明摆着占便宜欺负人呢吗,奴婢不同意和他们理论,他就不准咱们做生意,真是岂有此理了,什么时候我们的做生意要总督府给开门了,奴婢就与这个大管家吵了起来,之后将他们赶出去,奴婢就回来了。”
伊宁嘴角都是冷冷的笑,“好,很好,非常好,总督府真真是好算计,五千两银子就想买一百套头面,真是脸皮极厚之辈,那点银子只能买咱们中等头面一套,还不是成色最好的,现在竟然要一百套,这点银子就是一支镶嵌宝石金簪的银子,还指望一百套的头面,这是要打劫呢?”
灵竹气哼哼的道:“这不是打劫,这是明抢,还是跑到店面不许人家做生意的抢劫,哪有这样不讲道理的。”
若嬷嬷道:“灵竹啊,这些人何时何地都不会讲道理的,如果讲道理就不会如此了。”
伊宁仔细的思索灵竹的话,忽然间一道灵感划过道:“等一下灵竹,你刚刚说总督府要五千两银子买咱们一百套头面是吧?”
灵竹道:“是的主子,没错。”
伊宁又问:“有没有强调是什么材质的?”
灵竹想了一下道:“没有主子,只说了一百套头面给我们五千两银子,还好像给我们天大的恩赐一样,至于是什么材质和什么样式的只是强调什么好拿什么。”
伊宁打了一个响指道:“好,既然是这样你过来。”
伊宁在灵竹的耳边如此这般的交代一番,听的灵竹的眼睛亮晶晶的,伊宁随后道:“先签文书,再说货品三日之内送到,先给银子在交货。”
灵竹越听嘴角弯起的弧度越大,就好像胜利已经近在眼前一般,仔细听完之后心里越加的佩服起主子来,这真是太好了,这回要看着耀武扬威的大管家如何交代。
哼!跑到这里来欺负人这不是找揍呢么?
也就是主子强调一般情况不准用武功,否则这种败类早给打得满地找牙了。
灵竹知晓所有的计划之后就道:“主子这件事情你放心好了,奴婢现在就去做,三天之后咱们就见了分晓了。”
灵竹气急败坏的回来,洋洋洒洒的回去安排了,水嬷嬷她们有些好奇,“主子,安排了什么这么神秘?”
伊宁心情极好的笑道:“先不要急,三天之后咱们去金铺看好戏去,我要让总督府看看,不就是个庶妃一个破名头有什么了不起的,看来咱们是在苏杭太低调了,低调的让人骑在脖子上为所欲为,现在不需要忍让了。”
水嬷嬷笑道:“是啊,主子,咱们就是太低调了,说句托大的话,咱们门里就是在四国都是极有面子的一件事情,现在不过就是个小小的总督府就真敢和咱们这么得瑟了,要是别人知道内情的,只会说总督府真傻!”
这会子乐竹急匆匆的跑进来道:“主子,金雨说有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主子,现在在外面呢。”
伊宁在想什么好消息让金雨巴巴的跑来就道:“还愣着做什么,赶快让金雨进来,最近的消息都不怎么太好,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太大的好消息!”
很快金雨就进来了,屈膝跪地道:“主子,属下刚刚接到消息,师尊已经从门里出发来到苏杭了,五天之内就应该到了。”
“什么,说的可是真?”伊宁激动的站起来,其他人也是激动的差点喜极而泣。
师尊的到来真可谓是及时雨啊,金雨鲜少见到主子这么激动的摸样,所以道:“是真的,五天之内就应该到了,已经出来好几天了,走的是水路。”
伊宁似乎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道:“好,真是太好了,大家赶快准备,水嬷嬷去将祥瑞轩里面的悠然居打扫出来,屋子里的摆设都按照我的设计去做,家具什么的再仔细的检查一下,被褥床单帐子窗帘都通通用最好的,今天务必整理出来,有什么不足的咱们再给填补。”
悠然居是伊宁接手了顾府之后特意留出的一个院子,作为贵宾的接待院子,很大一部分都是为了门里准备的,没想到现在真的派上了用场了,真是太好了,上次几个小爷过来伊宁都没舍得给他们住。
水嬷嬷在最初的时候就是知道这个清幽雅致的小院子的用处的,如今真的能用上了水嬷嬷也是一阵的高兴,连忙应声道:“好好好,老奴这就去安排,这就去安排。”
伊宁还觉得有些疏漏道:“再去准备一些烟花,师尊喜欢看烟花,咱们就多准备一些,还有派人去各处定一些苏杭有名的点心,咱们五日之后取,还有庄子上面有什么特产也都拿过来。”
伊宁一道道的命令下去,水嬷嬷立刻安排相关的人员去做,一时间整个顾府热闹非凡,伊宁知道这次师尊过来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可能上次元宇熙回到千机门的时候四长老就知道了会有今天吧。
师尊能过来也是常理,不过不管怎么说,师尊过来就是好事,也省的自己再回门里一趟了。
也许是元宇熙来过的消息,或者其中有什么特殊的缘由师尊已经知道了,师尊最为护短的脾气倒是让伊宁认为此次师尊要过来这件事情有些个不寻常,不知道会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千机门终于要高调了?
不管什么事情,也不管以后怎么回事,伊宁只想过好这一辈子,下辈子和子孙后代的事情就不是伊宁能管的了,如今伊宁也算是看透了,什么皇权什么政治都是狗屁,只有你自己强大才是真的厉害的人!
要想自己不被人随意拿捏,那么必须有对抗的资本!
现在就是自己积蓄力量,准备用这两年的时间反击的时候了,鹰击长空志在千里!
伊宁的双眸中迸发的坚定和狂喜淹没了她自己,不过昨日元宇熙过来之后留下的种种担忧总算是卸下去一部分,一切事情要看师尊商量一下才知道要怎么办了。
师尊要来的消息,很快门里的人都知道了,现在在顾府门里的人还是老规矩伺候伊宁,听到了师尊要来的消息,大家就和过年一样喜气洋洋的,好不热闹,这热闹都惊醒了纳财,连纳财都跑出来溜溜。
当然这事情有好就有坏,有人开心,自然就有人破坏,这不影响和谐的声音又在伊宁外公的院子出现了。
伊宁得知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就看见二老夫人哭哭啼啼的一幕,二老夫人今个是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铜钱色褐色暗纹的褙子,下身是一条棕色的襦裙,头上梳一个简单的圆发髻,只有极致色调有些沉着的金钗安静的待在发髻上,伊宁心里冷笑,这身低调的打扮是准备哭穷呢?
果不其然二老夫人说哭就哭,拿着一条就帕子猛揉眼睛,泪水就如脱线的珠子一样不要钱的往下掉,“三弟,做人不能如此的无情,承靖这个孩子是你二哥唯一的嫡孙,他成亲你怎么才能出五千两银子,只给了一个一般的铺面,这不是太寒酸了吗?要知道我们承诺了亲家要摆上三天的流水席,这点银子怎么够呢,新娘子两天之后就要嫁进我们二房了,现在什么都没有到位,银子也缺的厉害,这样让我们承靖怎么来办婚事?”
磊夫人宋氏也在一旁道:“三叔,承靖的婚事真要求您了,我们早早就和街坊四邻亲戚朋友的都说过了,要摆上一百桌的三十六道菜的流水席三天,可是前几天那些下贱的奴才们闹了一场,就连婷贞的压箱底的嫁妆银子都发没有了,这么大的流水宴席没有一两万两银子是办不下来的,我们二房就承靖这么一个独苗,三叔求求您,您就帮帮我们吧。”
磊夫人宋氏简直是想用这亲戚关系逼迫人同意,说完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顾泰盛的面前,要不是挨着男女大防,就差点抱着人家的大腿哭诉了。
顾泰盛瞥了一眼唱做俱佳的婆媳淡淡的说道:“你们起来吧,不是我不同意,而是人要量力而行才是,我们三房最近出银子的地方也很多,所有的铺面都在装修,人员的成本空前的高涨,我们三房现在已经是伊宁在当家做主了,如果你们真的想求就去找伊宁吧,我这把老骨头年龄大了,不喜欢再管这些事情了,具体的你们就和伊宁商量吧。”
顾泰盛就是不想和她们多说话,不管怎么说就是让我出钱,这样事情在一切都看透了之后还以为谁都是傻子呢?
你们哭穷我更哭穷,早在分家的那天顾泰盛就知道自己对她们的心死了,再也不会像是以前一样在大家有困难的时候,哪怕是抽调自己最着急用的资金也帮助他们。
可是他们呢又做了什么,下毒暗杀偷盗,以次充好偷梁换柱,还屡次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道悔改,顾泰盛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幕,并没有什么想要帮助的举动,谁天生也不是傻子,乖乖的等着人家算计而不自知!
顾泰盛看她们不满意接着道:“五千两银子也是我的体己钱,不是三房的公中银子,那个铺面也是我的体己,一个铺面也值个一万两万的了,如果这都不行……”
“是不行。”伊宁在外面听了半天,衣着雍容的款款而来。
今个伊宁是为了掩饰昨天元宇熙闹得脖子上都是红印子,害怕被人家看到了说嘴,所以就穿了一件银白色大水袖芙蓉花纹立领的长裙,头上戴着几支相互辉映的芙蓉簪,一条玉色的腰带上面点缀着几条长长的珍珠缨络,随着步伐交替如花瓣花蕊叠层盛开,风头无人能及。
而在一旁看到了伊宁这身装扮的,一直没说话的顾婷贞心里暗恨,都是伊宁,如果不是伊宁的到来,这今天所有的一切就早是二房的囊中之物了,这顾府的家规也由她们二房来定,这府里的一切包括伊宁的穿戴都应该是她顾婷贞的,是属于她的,全部属于她的。
可是现在反观自己,因为前几日的闹事就连一点嫁妆银子都没有保住,反而都散了出去,对比伊宁的风华正茂,自己反而是灰气沉沉老气横秋的,就这身衣服还是今年过年的时候做的,还是少数的新衣服。
这在以前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身上佩戴的首饰都是娘子和祖母剩下来的,今年过年置办的那几套头面都不敢带出来,寒酸的够呛,什么时候二房过着这么凄苦的日子了?
对,都是伊宁,如果伊宁不来那么她可还是高高在上的顾府的嫡出的小姐,也不像是现在一样受尽欺凌和侮辱,对比伊宁的高高再上,自己就好像是尘埃中的泥土一般让人难过。
顾婷贞的情绪极为的外露,伊宁已经感觉到了,并且看到了顾婷贞不服气的眼神,还有那种自己抢了她们一切的表情。
伊宁好笑的喝茶,并不理会,这种所有的错都是别人的,所有说对不起的也应该是别人的,和这种只讲自己道理的人说话是说不通的,伊宁鄙夷的看着顾婷贞,那种蔑视的眼神看的顾婷贞差点在地上凿个洞钻进去不出来。
顾婷贞的不对劲二老夫人还没注意到,也不清楚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竟然顾婷贞和伊宁用眼神交战了几个回合。
并且以顾婷贞败笔收场。
二老夫人此时关注的就是知道伊宁来了就要坏事,急忙想要将这个银票和商铺的房契拿过来。
伊宁给水嬷嬷使个眼色,水嬷嬷会意,立刻从中间给阻断了,二老夫人的双手落空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水嬷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必定能拿到的东西,怎么这个刁奴一出来就没了。
二老夫人气的要死喝道:“哪里来的刁奴胆敢动弹主子的东西,来人给我拖出去打一百大板。”
其实二老夫人就是想要杀杀伊宁的锐气,尤其看不惯一个婆子比起自己穿的都好,这是什么道理,所以二老夫人还如以前一般在顾府作威作福时候的样子呢。
可是等了老半天也没有一个人上前,就连自己带过来的几个人都不敢动手,屋里屋外的奴婢们都依着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心里不自在,但是多年的积威还在那里,她的尊严不允许挑衅。
伊宁看着这个不知道现实情况的人,也认不清现实的人,也难怪顾婷贞是那种性格,就连顾承靖都是一样的激进,这根源就在这里呢。
二老夫人再次大叫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将这个刁奴给我拉出去重打一百大板,给我打狠狠的打。”
身边的人都没有动,几个粗使的婆子安分守己的站在那里纹丝未动,压根就不理会二老夫人的河东狮口,只祈祷二老夫人看清现实,连她们奴婢都看清了,现在二房已经不是当初的二房了,反而是一败涂地,如果不是老家主仁慈,就连她们住的宅子都的给收回去了。
可是二老夫人始终看不懂,所以她们都没动,只是希望这个主子不要在做这样丢人的事情了。
就算她们主子能丢得起,她们奴婢都丢不起!
伊宁看着二老夫人的眼神就像是看马戏团里面耍猴戏的人一样,让二老夫人差点暴走了,伊宁讽刺的笑道:“不好意思,水嬷嬷是家主身边的大嬷嬷,也是三房最大的嬷嬷,而你已经不算是正经的亲戚了,所以你无权处理家主身边的大嬷嬷,知道吗二老夫人。”
伊宁眼下之意就是你连我身边的大嬷嬷都不如,还在这里耍什么猴戏?
二老夫人被伊宁讥讽的面红耳赤,不过心中还是有计较的,知道自己的目的,只能暂时压下滔天的怒火道:“这是老家主给承靖的东西给我们。”
伊宁拿着那个匣子对上面看戏的外公道:“外公和你说了多少回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你就是不听,有那么一种人就是觉得自己过得不好都是别人的事,也不看看自己是几斤几两的,不知道何为量力而行,偏偏喜欢吹牛,既然能将牛吹上去,必然也能将牛给弄回来,外公就不要操心了。”
其实顾泰盛也就是坐坐样子罢了,哪里想着真给了,不过就是试探二房罢了,如果二房不贪心,就给五千两银子就好,这礼已经很重了,结果这二房显然是没将自己放在眼里,越加的变本加厉了。
顾泰盛眼里堆积的笑意,伊宁是看的清清楚楚,这才发现外公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和她们彻底划清了界限,这是好事啊。
顾泰盛道:“宁儿你快来给外公评说评说,二房娶一个区区水利衙门家的庶长女就要三十六道菜大摆三天的流水席,宴请街坊邻里和亲朋好友,但是银子不够,难不成这也是咱们这一房出不成?”
伊宁道:“真的啊外公,还有这样的道理?那么是不是我们娶回来的人就可以给宁儿了,是宁儿出的银子啊,这新娘子理所当然的是不是应该归我所有了。”
伊宁好笑的看着如戏子一般演戏的二老夫人和磊夫人宋氏,被伊宁和外公给嘲讽的脸色一阵青红黄绿白的,精彩极了,比唱戏的妆容都多变。
伊宁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似乎要看到你的灵魂深处去,看看还有比这些人还要不讲道理脸皮厚的没有?
二人被伊宁看的浑身发麻,没想到这个小蹄子这么快就过来了,这样还怎么在顾泰盛手上拿银子?
二老夫人干笑了两声道:“伊宁,你看咱们都是一家人不是?一家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就要互相帮助,一家人就应该互相帮扶,一家人就应该……”
伊宁比划出一个暂停的手势道:“停止,二老夫人我们早就分了家,我们不是在同一屋檐下,也不需要互相帮扶,也不需要二房没有事情就来打扰我和我外公的平静的生活,你们自己想要怎么过日子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们不便参与,但是我们要怎么做,也是不需要你来指点的!”
二老夫人恨不得上去抓花伊宁的脸,看着伊宁如芙蓉一般的美丽雍容,那一身衣服,一副头面都卖掉肯定就够了酒席的钱了,尤其是那件丝毫没有杂质的白色狐裘更是万金难求之物。
就算是以前的自己拿了三房那个贱人的东西,有几件已经做了聘礼,这日后也不属于自己的了,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人,最后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反观自己婆媳二人都是半新不旧的衣衫,怎么比怎么寒酸的不成,这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
要是以前二房风光的时候,自己何时为了区区一两万两银子如此的伏低做小,捉襟见肘过?
二老夫人即使心里恨得要死,但是为了自己的孙儿,为了二房的面子,只能忍气吞声的道:“家主,这件事情早就传扬出去了,要是办砸了也是顾府丢人不是?”
伊宁好笑的道:“二老夫人,这件事情不能这么看,如今是几房早就分家了,外界也是知道的,再说可以理解顾承靖是你们二房唯一的男丁准备大办婚事,可是是不是要量力而行,这三十六道菜的标准已经是很高了,还要摆上三天的流水席,每天要准备早中晚三次,就是每天一百零八道菜,还有酒水糕点还不算之类的,我很难估计一共要多少的银子,”
“我是没有办法理解这样的排场的,如今更是过两天就要办婚事了,才想起来银子不够,还跑到我外公这里来闹心人,这件事情既然我外公已经说了要给五千两银子,这就算是我们三房的贺礼了,至于那个铺子,你们不喜欢就作罢吧。”
二老夫人一听就急了道:“这可不行,那个铺子卖掉也是值个一两万两银子的,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出尔反尔怎么了?你们二房做出来的出尔反尔的事情还少了不成,可不要在我面前做什么好的表现了,我在加一千两银子,正所谓六六大顺,看在亲戚一场的面子上就给你们一些面子,不过如果不要的话就是不识抬举,那我们也是一分没有的,能拿就拿,不能拿拉到!”
伊宁的话毫不留情的砸在了这对婆媳的脸上,而顾婷贞郁闷的从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就像是一个看客一样在一旁看着,最后二老夫人也知道这个结果很不错了,所以就嘴角诺诺两下点头同意,没有再说别的话。
伊宁让水嬷嬷将六千两银票给了二房,本就打算将二房彻底赶出去的,这点银子肯定不够,以免到时候说自己和外公不给礼钱,失了礼数,让街坊邻居笑话。
二老夫人也知道这是伊宁最好的让步,拿了银子就走了,不过还是心事重重的,磊夫人宋氏道:“娘,这个伊宁也太小气了,家产万贯就拿这点银子忽悠我们呢,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顾婷贞也跟着道:“祖母,娘亲这三房为何如此不讲情面,眼前哥哥的婚事如何才能办,不如我们趁着伊宁离开再去找找老家主吧,我刚才看着老家主才有点要给银子的意思,结果被伊宁给破坏了,要是我们避开伊宁能好一些,祖母,如果不是我们二房放弃,那么今天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我们的,我们本就是顾府的主人,为何现在要低声下气的?”
二老夫人小声的喝道:“住嘴!你知道什么,你们一个是孩子,一个妇是道人家怎么到现在还看不清楚,凭着伊宁那副脾气能给这些银子已经是极限了,如果我们在往前一步,恐怕我们一分的银子都没有了。”
磊夫人宋氏还有一些不服气,“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毕竟承靖的婚事咱们家承诺的很多了,又是要住祥瑞轩,可是也没住进去,还有要给新娘子的敬茶礼有面子,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拿什么给?伊宁守着那么大的金铺,即使给我们几套上得了台面的宝石头面又能怎样?还不是就是小气。”
顾婷贞想起伊宁的一身荣华,再看自己如落魄的山鸡一般的不如意,这心里极为反感得道:“祖母娘亲说的有理,之前咱们家的聘礼已经将最好的东西都给用上了,如今嫂嫂要进门咱们家拿什么出的手的物件?祖母最是知道这水利衙门可不是一般的衙门,那可是个肥缺,这个嫂嫂在家里也是个受宠爱的,要不一般的嫡母早就将庶女要么嫁给人做妾,要么就是嫁给寒门小户罢了,咱们家虽然分家了,但是也绝不是寒门小户,还有外公家富裕之家在那里摆着,所以你们还是先考虑未来嫂嫂进门,你们给什么见面礼说的过去吧。”
磊夫人宋氏道:“娘婷贞说的有理,现在要怎么办?不行的话再去厚着脸皮求求老家主给咱们几副好的头面吧,要不这要如何办才好?咱们就算去求外祖家现在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
二老夫人陷入深思当中,现在的这种局面是在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能遇见的场面,新的孙媳进门对二房的助益是很大的,听说在他的父亲面前也是能说得上话的孩子,能结成这样的婚事,对于整个二房都是有帮助的,对应该在努力一下!
跟在后面的若嬷嬷一脸的鄙夷,听着这对婆媳的对话若嬷嬷差点恶心吐了,这世道感情主子给多少都是少的,她们一毛不拔反倒是好的?
这对婆媳和顾婷贞很快就出去了,若嬷嬷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伊宁和老家主听,伊宁笑道:“外公这下子您老人家也看明白了不是?人的贪心和*是永无止境的,无论我们给多少都不多,但就是六千两银子要是给普通的小户一家都能娶回来上千个媳妇了,就是一般人家也是足够了,连嫁妆和聘礼都算在内的,如今咱们给了这么多,他们还觉得少,我看日后咱们还是快点将这一家赶出去吧,否则我看安宁的成分还是太少了。”
顾泰盛同意伊宁的说法,他也早早的就想通了,只要伊宁好好的顾泰盛就可以不计较那么多,如今竟然打起主意来了就不能姑息,也不知道这次二房娶回来的庶长女是不是个安分的。
顾泰盛和伊宁打听起找个人来,伊宁道:“太过于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是庶长女,并且她的姨娘生了一个儿子,已经提升为贵妾了,不过是个很有心计的人,咱们要小心一些,据说这个女子有几下子,能将自己男方的聘礼全部都带回来,并且还能争取到与嫡女差距不大的嫁妆,就说明这个女子定不是安分的,也许是结果还说不一定呢。”
顾泰盛捋捋胡子道:“不管如何,他们想要破坏那是不可能的,随他们去吧,左右不在一起住着也不用怎么来往。”
伊宁看着二房的方向道:“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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