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景绣自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抬眼环视了御花园一圈的确没看到司马濬的身影,但丝毫不担心他会不来,语气肯定的说道:“会来的!”
司马濬那样的性子本就不喜欢这样莺莺燕燕的场合,所以不可能这么早到。而且这个时候御花园中本就没有几个男子,一眼看去来来回回在花丛中穿梭的十有**全是穿红戴绿的妙龄女子。
南宫珏见她回答的如此肯定,眼里闪过一丝试探,“你似乎对他很了解?”司马濬的确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只是,扁鹊如果是那日出宫才认识的司马濬,就说出这么肯定的话不是太奇怪了吗?
景绣扭头看他,对他的试探心知肚明,却故作不知,眨着眼睛无辜且理所当然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不就应该言而有信说到做到么?”
景绣知道那日在濬王府她的表情和举动不仅让司马濬起疑同样也让南宫珏起疑了,这几日南宫珏总是若有似无的试探她和司马濬之间的关系,但都被她装傻充愣地给糊弄过去了。但是,她也知道南宫珏不是能被随便糊弄的人,所以也没有编造什么谎言来欺骗他,只是说一些含糊其辞似是而非的话来迷惑他。
南宫珏静静地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双桃花眼中精光乍现,这几日他一直有意无意的试探她和司马濬之间的过往,但都被她糊弄过去。但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是好奇,所以他决定了今日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要紧紧地跟在她身后,看看她要司马濬参加这百花宴到底是什么目的!
“师妹!”就在景绣被南宫珏那灼灼的目光盯的心里发虚的时候,叶寻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
景绣闻声诧异地看过去,“师兄,你怎么这么早就进宫了?”她知道叶寻喜欢安静,原以为他也会和司马濬一样对这样人多热闹的场合退避三尺不到午时宴会正式开始之前是不会见到他的,此刻看到他出现景绣不由得心里一喜。有师兄在,她就不用担心无聊了。
叶寻向南宫珏请了安,就看向景绣语带笑意的柔声说道:“我担心你会无聊,所以就早些过来陪你!”
景绣一双水汪汪的杏眼一笑起来显得更加的透亮,仰头看着叶寻轻快地说道:“多谢师兄!”
看着他们师兄妹如若无人的寒暄,南宫珏不满地咳嗽了两声,这才将两人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南宫珏瞥到叶寻身后满面春风盛装而来的南宫泠,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光芒,对着景绣遗憾地说道:“叶公子今日恐怕没多少时间陪你了!”泠儿喜欢叶寻几乎整个平阳城的人都知道,她也在上个月满十五岁了,今日这百花宴正好是她对叶寻明确表达心意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
景绣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在看到南宫泠袅袅而来的身影时顿时恍然大悟,揶揄地看向叶寻:“师兄,看来你今日是陪不了我了!”
叶寻回头看了一眼盛装而来的南宫泠温润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苦恼之色,随后面上浮出一丝坚定,看来有些话他应该明确地和二公主说清楚了,再这样拖下去只会害了她!
景绣将叶寻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叶师兄虽然性格温润但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以前一直没有明确拒绝南宫泠大概是考虑到这样做会让对方难堪吧!可是,感情的事是最不能拖的,越拖就会让对方陷得越深,所幸师兄他现在明白了这个道理,希望南宫泠不会因此怨恨上师兄吧!
☆、第44章:偷听谈话
景绣和南宫珏识相地离开,将空间留给叶寻和南宫泠,转身的瞬间景绣忽然觉得后背忽然一阵生寒,疑惑地扭过头却只看到南宫泠含羞带怯地看着叶寻,挥去心中那怪异的感觉,抬脚跟在南宫珏身后离开。
叶寻目送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脸上是一贯温润的浅笑,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头看向南宫泠,疏离地开口叫道:“二公主。”
南宫泠迅速敛去眼中那嫉妒愤恨的神色,看着景绣的背影面上羡慕不已,语气落寞的开口道:“真羡慕扁鹊姑娘能有天灵老人那么厉害的师父,还有叶公子这么好的师兄。”
叶寻敛眉,温声道:“公主贵为金枝玉叶,尽得皇上皇后宠爱锦衣玉食前呼后拥,要什么有什么又何必去羡慕他人!”
南宫泠转过头来目光深情地看着他,樱唇颤抖着开口,“我……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她说着情绪微微的激动起来,发育良好的胸脯微微的起伏着,情不自禁地上前想去抓住叶寻的胳膊,“寻哥哥,我……”
“二公主,”叶寻猛的退后两步避开她的触碰,低着头避开她深情款款的双目,坚定而恳切地开口道:“叶寻很感谢二公主一直以来的青睐,在叶寻心中二公主是值得相交的朋友,是和月儿一样的妹妹,除此之外叶寻对二公主别无其他的感情。”
南宫新月是良妃所生,良妃是叶寻的姑姑,叶寻自比南宫泠的哥哥也无不妥。
南宫泠袖子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泫然欲泣满脸受伤地看着他,“可我……并不曾把你当哥哥看待,你知道的我从小到大心里都只有你!”
叶寻心里浮出一丝轻微的不忍,但还是狠了狠心严肃着表情开口道:“二公主的情意叶寻无以为报,日后但凡公主有需要用得着叶寻的地方,叶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南宫泠目光冷然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半晌后默默转身,向人群中走去。叶寻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长长地松了口气,将拒绝地话说出来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但愿二公主能早日忘了他吧!
景绣和南宫珏寻了一僻静处坐了下去,四周繁花似锦,芳香扑鼻,却完全盖不住那些静心打扮过的小姐们的风采。看着那一个个鲜艳袅娜的小姐们,景绣不由得戳了戳南宫珏的胳膊,语气调侃道:“怎么样,可有看上的?”
南宫珏翻了个白眼,这御花园百花争艳色彩缤纷,再加上那些小姐们一个个穿红戴绿,浓妆艳抹在这御花园中来回穿梭,晃得他眼睛都花了。怎么可能有看得上的?
景绣刚要说话,就见不远处一个眼熟的宫女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对着南宫珏恭敬道:“五皇子殿下,淑妃娘娘让您过去一趟!”宫女正是淑妃身边贴身伺候的人丹青。
南宫珏面上闪过一丝无奈的神色,深深地叹了口气,看向景绣不放心地皱了皱眉头,“你一个人能行吗?”
景绣心知淑妃此刻找他过去肯定是有关今日帮他物色妃子的事情,幸灾乐祸地摆摆手,“当然能行,你快去吧千万别让淑妃娘娘久等了!”
这几日和南宫珏天天在一起,景绣发现南宫珏的性子很是随意对看的惯的人丝毫不会摆皇子的架子,再加上知道了他就是十年前的王玉,她莫名地对他就有一股亲近感。所以相处时也很是随意,由原先一口一个疏离客套的“殿下”变成现在的“你你你”,她叫的舒心南宫珏听着也顺耳。
但是丹青在听到景绣对着南宫珏随意地称呼“你”的时候诧异地抬起了头看向南宫珏,见南宫珏对此并不以为意,她看向景绣时的双眸多了一分审视。
南宫珏四顾一圈,见根本没人注意这边,想着自己快去快回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应该不会有事。于是叮嘱景绣不要乱跑后就跟着丹青离开了。
景绣正百无聊赖地坐着,忽然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谈话声,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
“公主,再过半个月就是你十五岁的生辰,生辰过后我想……向皇上请旨替我们赐婚!”一道带着几分欣喜几分急切几分坚定又有几分小心的成熟男声响起。
“葛大人,这种话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了,今天的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还请葛大人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女声听起来恼羞成怒,但却很是稚嫩,听声音可以判断出这完全就是个十几岁还未及笄的少女。
景绣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和探寻,这女声竟然是……她知道听墙角不对,但还是压抑不住心里偷听的**,继续不动声色坐在原地。却再没听到说话声,倒是听到一道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看来是那女子已经气愤地离开了。
景绣知道那男子还在原地,因为自觉做了亏心事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出,过了好半晌都没听到男子离开的声音倒是等来一声深重的叹息:“唉……”
葛天一失落地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去,失神地看着女子离开的方向发呆。
景绣心里的好奇怎么都压制不住,起身绕过花坛,看向那个坐在地上毫无形象可言的男子,可对方对她的出现浑然不觉,目光一转不转地停留在女子消失的方向。
“这位公子为何叹息?”景绣故作不知地开口。
葛天一这才回过神来,抬头茫然地看向景绣,过了一会儿不确定地道:“你是……扁鹊仙子?”
景绣福身,轻声道:“正是小女子。”
葛天一急忙起身,面色尴尬地拱手道:“我是大理寺卿葛天一,刚才真是失礼了!”
他指的是坐在地上的举动,景绣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向着他刚才出神的方向看了看,故作疑惑地揶揄道:“葛大人不会是看上哪家小姐了吧?”
葛天一苦笑着摇摇头,脑中浮现出那让他魂牵梦绕的纤瘦身影,嘴角溢出一丝自嘲:“扁鹊仙子说笑了,葛某不过是一个家徒四壁的穷书生,都已经二十八了,如何敢肖想这些如花似玉年轻貌美身份贵重的小姐们?”
景绣搜寻着脑中叶寻灌输给她的有关朝中各大臣的信息,葛天一是从三品的大理寺卿,本是一介平民上无老下无小,凭着一己之力做到如今的位子,多年未娶妻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为人清正廉洁刚正不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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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屎壳郎也有人爱
况且这葛天一长得面色清秀一身书卷气说不上多么英俊但至少也是风度翩翩的,按理说,这样的人会是不少女子的梦中情人。二十八岁的年纪在21世纪还是一枚小鲜肉,但在这个时代再过个五年就开始步入中年行列了,的确不能算小。但是在这个时代老夫少妻比比皆是,怪就怪在这葛天一为人固执刻板不懂变通得罪了朝中不少权贵,他虽然位居从三品但势单力孤,朝中的大家族根本看不上他,自然不会把女儿嫁给她。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他自己坚持要娶个能和他琴瑟和鸣对诗作画举案齐眉的女子,不愿随便将就。因此婚事就一拖再拖,到如今还是孑然一人。
这些都是景绣之前从叶寻口中得知的,但此刻她知道这个葛天一居然已经心有所属,对方还是足足小了他十三岁还未及笄的小姑娘。要是这小姑娘身份普通一点倒也罢了,但偏偏人家身份高贵,这亲事恐怕难成啊!
看着葛天一满脸落寞和自嘲的神情,景绣也替他难过,柔声安慰道:“葛大人您千万不要妄自菲薄,红豆有绿豆来配,屎壳郎也有人爱,一定会有女子发现你的好!”
葛天一眉头一皱,一时间没听懂她话的意思。倒是被一阵由远及近的笑声吸引过去,看着一前一后走过来的南宫珏和叶寻,葛天一立马拱手对着南宫珏行礼道:“参见五皇子殿下!”
“葛大人不必多礼!”南宫珏朗声开口,视线却是看向他身后的景绣,眼中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笑意。红豆有绿豆来陪,屎壳郎也有人爱,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安慰人的。
葛天一又对着叶寻微一颔首算是打招呼,叶寻无奈而又宠溺地看了一眼景绣就对着葛天一拱手满含歉意地说道:“还望葛大人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放在心上,师妹年轻不会说话并无贬低葛大人的意思!”
景绣吐了吐舌头,缩着脑袋一副做错事的模样。但心里却不以为然,的确是她说错话了,这话实在不怎么好听,但话糙理不糙啊!
葛天一看了景绣一眼困惑地皱着眉头片刻后才明白过来,对着叶寻摆手苦笑道:“扁鹊仙子并没说错什么,在下和五皇子殿下及叶公子等青年才俊站在一起可不就是屎壳郎吗?”
叶寻一愣,见葛天一如此妄自菲薄倒是有些惊讶,葛天一才华横溢文采斐然是个十足十的文人,难免有些恃才傲物,自视甚高。又加上本身性格固执刻板不懂变通,办起公务来那是我行我素铁面无私谁的面子都不给,这样的人竟也有妄自菲薄的时候,若不是亲眼所见,叶寻真的很难相信。此刻却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慰他了。
南宫珏显然也是没想到葛天一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愣了一瞬立马回过神来,刚想要说些开解的话就见葛天一对着他低眉道:“臣就不打扰五皇子殿下、叶公子和扁鹊仙子游园的雅兴了,臣告退!”
看着葛天一失魂落魄离去的清瘦背影,南宫珏和叶寻相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着诧异和不解,在他们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让一向意气风发的葛天一变得如此颓废?
不约而同地,南宫珏和叶寻看向了景绣。景绣纠结着要不要将刚才偷听到的事情告诉他们,葛天一心仪的女子正是已故良妃所生的女儿南宫新月,是南宫珏同父异母的妹妹又是叶寻的表妹,他们比她有知情权。
但随后一想,这事情事关南宫新月的名声,南宫新月也已经明确拒绝了葛天一,显然对他无意,所以这事她还是当没有听过吧!
“大概是今天这样的场合让葛大人他触景生情了吧!”景绣缓缓地说道。
南宫珏和叶寻听了这话倒是不约而同地点点头,今天这样的场合势必会有看对眼的年轻男女得到赐婚而在一起,这对多年单身,形单影只的葛天一来说的确算是一个小小的打击,他如此落寞倒也正常!
阳光斜斜地洒照下来,御花园中的各色鲜花托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盈盈的光芒,此时御花园中的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原本还算平静的御花园此刻显得吵吵嚷嚷十分热闹。
不时有人走过来向南宫珏行礼,叶寻也被三两个公子拉去闲聊,众人对景绣虽然客气却并不热络,点下头就算打招呼了。景绣反而落得一个平静,见南宫珏和叶寻被人拉着脱不开身,索性自己一个人逛起了这御花园。
三人离开后,花坛后走出两个人,花坛里种植着高大的绿色植物,所以花坛这边的景绣三人并没注意到他们。
年长一些的男子一身黑色锦衣气质高贵,皮肤略有些黝黑,长得是人高马大十分壮硕,但绝不会给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感觉。那双微微凹陷的大眼睛黑白分明,里面透露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精明。
此时他瞳孔紧锁着景绣离开的身影,眼中流光溢彩,嘴角玩味的勾起,红豆有绿豆来配,屎壳郎也有人爱。这么有意思的话他还是头一次听到!
男子正是德妃所生的二皇子南宫洐,而他身后跟着的自然是与其一母同胞的四皇子南宫泽。
南宫泽一身嫩黄色的锦衣,身材显得较为单薄,一张白白嫩嫩的娃娃脸显得分外可爱。两兄弟站在一起,从身材和肤色来说简直天差地别,唯一相像的大概就是那双同样又圆又大的眼睛了。
“那个就是扁鹊吗,既是仙子长得应该不赖吧,蒙着个面纱做什么?”南宫泽看着景绣远去的背影,语带不满的说道。
南宫洐但笑不语,抬脚向着景绣走去。南宫泽在后面皱眉道:“二哥你去哪儿?”
南宫洐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摆手道:“我去去就回,你先去找母妃吧!”长成这样的人声音也大都粗犷可是南宫洐的声音却十分清越动听。
南宫泽不满地皱起眉头,但也没说什么,扭头往德妃宫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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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司马濬赴宴
“扁鹊姑娘!”
景绣正悠哉悠哉地闲逛着,身后传来一道清越好听的男声,扭头看去,瞬间就从外貌特征上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转过身来,对着来人福身道:“扁鹊参见二皇子殿下!”
南宫洐嘴角含笑,丝毫没有皇子的架子,“扁鹊姑娘不必多礼!我只是见姑娘一个人所以过来看看,姑娘怎么不和其他小姐们一处说说话?”
景绣听着他一口一个“扁鹊姑娘”的实在觉得别扭,淡声道:“殿下叫我扁鹊就好!”看了一眼远处三五成群的小姐们,景绣轻笑道:“扁鹊自幼在山上野惯了,比不得平阳城里的小姐们知书达理见识广阔,小姐们说的话题扁鹊也插不上嘴,所以……”
南宫洐见她举止落落大方,说话也是坦荡,声音不大不小听着十分悦耳动人,心里顿时对她好感大增。
“殿下……今天应该会很忙吧,扁鹊就不打扰殿下了!”见他只是盯着自己看,景绣不由得觉得浑身别扭起来,弯了弯身就打算转身离开。
大概是景绣在民间长大,和满园子的深闺小姐们在一起显得很与众不同吧!南宫洐下意识地就想多了解她一点,出声道:“我有何可忙的?”
今日如果不是母妃亲自下了命令他都不打算过来,这百花宴年年都如期举办,内容形式却千篇一律毫无新意,就是一群女子争奇斗艳想法设法脱颖而出的较量,一点意思都没有,他都可以预见今天会有多么无聊。
景绣冲着他眨眨眼睛,意有所指道:“扁鹊听说殿下还未娶正妃,想必这御花园会有不少姑娘对殿下芳心暗许想要借着今日吐露心意呢!殿下怎会不忙?”
南宫洐没想到她竟然大胆到调侃起自己来,硬朗黝黑的面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后忽然爽朗地大笑起来。看着景绣的双眸透着一丝惊喜和新奇,他还从来没见过有女子将这样的事情说的如此自然毫不忸怩,这个扁鹊实在是太特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