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3章 信仰愿力
第2623章 信仰愿力
看到叶凌风只是眼中露出的迷醉之色只是持续了片刻,就迅速消散后,秦皇原本隐隐带着期待的眼神,顿时有些失落。如桥魂所言,他的确是想要让叶凌风吸收信仰愿力,接受愿力洗礼,如此一来,就等于他成为了秦国一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无论是诛杀冠军侯,还是炼制莲生丹,都让他在叶凌风身上看到了无尽的可能,让他觉得这个年轻人绝非池中之物,日后定有一飞冲天的日子。
如果能将如此天骄绑在秦国的战车上,即便是他百年之后,秦国至少也可再保百年兴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叶凌风竟挡住了这种信仰愿力加身后,如为一地主宰的诱惑。
“信仰愿力不可吸收入体,但是拿来焠锻法器还是不错的,你的那口鼎奥妙非常,若能以此地之信仰愿力焠锻,应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就在此时,桥魂又对叶凌风道。
以信仰愿力来淬鼎?叶凌风闻言,心中顿时一动。桥魂可说是他所见法器之最,既然桥魂认为此法对神鼎大有好处,那么若不利用起来,岂不是太过可惜了。
“前辈,晚辈想借助此地的信仰愿力,以兵字诀来焠锻一下法器,不知道是否可行?”
虽然知道秦皇方才之举并无恶意,但叶凌风还是佯作什么都不知道,笑眯眯问道。
秦皇目光幽幽,他不知道叶凌风不吸纳信仰愿力是怕影响未来的路,只以为叶凌风是不愿成为秦国的一员,但心中叹息良久后,点头道:“小友尽管施为吧。”
兵字诀之珍贵,超出了秦国代为照顾万初修士太多太多,根本不足以报答叶凌风。而且就秦皇所想,就算叶凌风掌控有兵字诀,以他的修为,应该消耗不了太多信仰愿力。
“多谢!”向着秦皇抱拳一礼后,叶凌风当即便神念微动,将神鼎自泥丸宫放出。
紧接着,叶凌风便操纵着那些如江河洋流般的信仰愿力,向神鼎融聚而去。
和此前信仰愿力碰触到身体,就自然而然散开不同,此番他已得到了秦皇印的认可,有了调动和使用信仰愿力的资格,在他的调动下,神鼎很快就被信仰愿力完全报过了。
而在这一幕出现的瞬间,叶凌风顿时从神鼎传递回的气息中,感受到了一种很特别的力量。如神鼎在不断被无数人膜拜,万千因膜拜而产生的力量汇聚鼎体,使其变得更加沉重。
“举国同祭,果然奥妙非凡!叶小子,若你日后修为能有所成,可以尝试如此地般建立一国,让我成为镇守一国国运之物,享受一下这种被举国同祭的感觉!”
此情此景,让桥魂都忍不住喟然长叹,然后兴致满满的对叶凌风道:“以兵字诀焠锻吧,将这些信仰愿力化作炼器之料,压入神鼎内部,孕结信仰神纹!”
叶凌风闻言,不假思索的便直接催动兵字诀的铸兵术,以无边威压,如重锤般,不断的重击着神鼎周遭缭绕的信仰愿力,要将其压入神鼎内部。
咚!一拳落下,轰鸣声顿时震耳欲聋,令整片天地都颤栗起来,如要陷入崩塌。
这小子要干什么?秦皇修为虽高,但终究是初得兵字诀,对其的体悟还仅停留在控兵之上,还未曾涉及到铸兵术,看到叶凌风的举动,不禁面露疑惑。
咚!但就在这时,叶凌风再度运转兵字诀,径直在空中凝练出了无数个金色的兵字,操纵着它们,如重锤组成的渔网般,从四面八方向缭绕鼎体的信仰愿力砸下。
刹那千击,每一击落下,轰鸣声都像是纷纷扬扬洒落的雨点般,爆响不绝!
而随着这一击落下,秦皇赫然发现,缭绕神鼎周遭的信仰愿力,在兵字诀的轰击下,竟是从此前如光气河流般的形体,被压成了一缕缕薄而透亮的金色薄片。
更为奇异的是,这些金色薄片,竟是有一部分深入到了鼎体内部,丝丝缕缕交织,令原本就色如赤金的鼎体变得更加灿烂斑斓,也变得更加神圣厚重。
不仅如此,当那些信仰愿力形成的金色薄片进入鼎体后,本就神秘非凡的神鼎,更是如有了一种极为特别的奇异力量,如与此地融成一体,有种翻云覆雨的感觉。
那种感觉,和此前那方宝印十分相似,两者如有着分庭抗礼的能力!
莫非当初战皇就是以这样的手段铸兵的?此景一出,秦皇眼角顿时微凛,眸光变得灿烂起来。他知道自己对兵字诀的造诣,远没有叶凌风深厚,此刻能看着叶凌风出手,必定会让他日后体悟兵字诀之路事倍功半,少走许多弯路!
而就在心中期待出现的瞬间,秦皇身体却突然一颤,心中隐隐觉得不妙起来。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叶凌风对兵字诀的体悟如此之深,那么以这种体悟对付起信仰愿力而言,那自然是手到擒来。这样一来,天知道叶凌风会消耗掉此地多少信仰愿力!
但可惜的是,他此前已经应允叶凌风,让叶凌风见好就收这种话,自然是说不出口。
不会,一定不会的!想到此处,秦皇不禁五指捏紧,一脸担忧的看着叶凌风,只希望这小子下手能有些分寸,千万不要祸祸此地太多信仰愿力。
咚!咚!咚!沉闷的轰鸣声如暴雨搭在了芭蕉叶上般,不绝于耳,每一次的轰鸣,都会有无数的信仰愿力在兵字诀的焠锻下,被生生压入神鼎。
而随着信仰愿力的涌入,空中的神鼎更加绚烂,甚至原本古朴无华的鼎体,而今都开始有金黄透亮的气息蒸腾,如要直冲九天。
甚至在神鼎的体表,继鲲鹏图纹后,竟是再有一条金龙纹络出现。不过和鲲鹏凝实的模样比起来,金龙的模样稍显模糊。不过和鲲鹏的灵动不同,金龙则显得更为厚重。
这金龙,便是信仰愿力所化,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可说是秦国国运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