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7章 这么眼熟?
第1097章 这么眼熟?
不仅如此,在石像的脚下,更有一口巨大的石棺,约有十数丈之长。而在石棺上,更是有许多暗红色的干涸血迹,虽然因为漫长的岁月侵袭,血已干,但杀机却是未曾消散分毫,只是刚一靠近,就叫人有一种几乎要炸毛般的强烈寒意袭来。
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难道传承是在这口棺材里面,要开棺将其取出不成?盯着石棺看了许久后,叶凌风脑袋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想,但却不敢轻动分毫,那种浩瀚的杀机,叫他觉得一旦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就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叶小子,去打开棺材,我感觉棺材里面有东西……”而就在这时,贱兮兮的黑皇突然从储物戒指里面窜了出来 ,三角眼冒光的对叶凌风催促道。
特么的,难道真是要开棺不成?叶凌风闻言目光向四下扫视了一遍,发现此地除了巨大的石像和石棺之外,再没有任何出路。
思忖片刻后,叶凌风一咬牙,心一横,缓步向着石棺走去,准备靠近石棺一些,看看这石棺有什么反应,然后再考虑要不要将棺木打开。
看到叶凌风的动作,黑皇远远朝后退去,大气都不敢出,不过三角眼却是紧紧盯着石棺。
走到石棺后,叶凌风发现除了因为靠近后,那股森冷的杀机浓烈了一些外,并没有其他什么不同的地方,思忖半晌后,他缓缓伸手,向着石棺推去,准备开启石棺。
手刚一摸到石棺,巨大的棺木顿时开始剧烈颤栗起来,不仅是石棺,就连整个古神圣地都开始疯狂颤抖起来,尤其是那尊巨大的石像,更是有蓬勃的气势向着四面八方席卷开来,搅动得整个古神圣地的天地元气都变得喧嚣不安,就像有什么恐怖的事物,将要被释放出来。
开!虽然心中颤栗,但叶凌风也明白,此刻已是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一声如龙吟虎啸般的怒吼,而后法力灌注双手,朝前猛地一推。
轰!巨力冲出,石棺顿时轰然洞开,顺着棺椁内部,陡然有强烈的杀机骤然卷出,那杀机之凛冽,比起此前在第五阵内轮回花所化的杀机都要强烈。
甚至杀机所裹挟的寒意,更是到了实质的地步,叫周围空气中的水分完全冻结,化作了细密的冰晶,簌簌的朝地面落下,似乎要将此地化作冰雪世界。
叶凌风浑身颤栗,一动都无法再动,在这种杀机下,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变得僵直了,如果敢有半点儿异动,似乎就要被杀机碾压成齑粉。
这杀机来得快,消散得也快,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所有的冷冽杀机就迅速消散,一切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出现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象而已。
巨力乍泄,叶凌风准备舒口气,但还没等气喘匀,余光瞥到棺内后,呼吸骤止,头皮发麻。
石棺中满是妖艳的鲜血,虽然不知道在棺中被封存了多久,但色泽仍如刚从体内流出来时一般鲜艳,而且这血液还颇为古怪,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芳香。
而在这鲜血中,有一具须发皆白的老人尸骸,正在血水中沉沉浮浮。虽然从老人的身上感触不到任何生机,但不管是须发,还是肌肤,都恍若活着的时候一般,毫无损毁。
更要命的是,叶凌风从这老人的身上,还感知到了一种极为强烈的杀机,那种杀机极为凝实,并不因老人的死亡而消散,历经万千岁月,依旧可以洞穿人的心神。
显而易见,这老人便是古神圣地的创建者,也就是田赵廖三家口中的古神。
“这人身上的杀气怎么这么重,就像古时候的大将一样,手上沾染了无数人命!”感触着杀机,叶凌风面露惊色,喃喃自语道。
“怎么这么眼熟,为什么会这么眼熟……”而与此同时,黑皇也爬到了叶凌风的肩膀上,抓耳挠腮不止,眼眸中满是痛苦之色,挣扎道:“可为什么本皇什么都想不起来。”
黑皇跟这古神圣地肯定是有什么关系,不然的话,不会这样。听到黑皇的声音,再想到第四阵里面出现的那只‘黑皇’,叶凌风迅速做出判断。但可惜的是,黑皇如今根本想不起任何过去的事情,也没有办法帮到自己更多。
“他动了!特么的,难道他还没死吗?”就在这时,黑皇突然变得更加躁动难安起来,惊呼出声,那声音除了惊讶外,更是带着些难以名状的欣喜。
什么?叶凌风闻言望去,目光所及,头皮顿时一阵阵发麻,人也如坠冰窖,呼吸几欲停止。
只见躺在石棺血水中的那具老人尸骸,此刻竟是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睁开了双眼,正在紧紧的盯着叶凌风,虽然只是一个眼神,却如山岳般,重重的压在叶凌风身上。
而与此同时,顺着老人尸骸散发出的滔天杀意,也是直接锁定了叶凌风,那雄浑无匹的压迫性力量,就像是大山一样,叫叶凌风的心神几乎都要崩裂。
这种恐怖的威压,叫叶凌风都已经无法去揣度这老人生前的修为究竟是到了什么层次。
难道他还没有死,而是还活着不成?望着这令人惊恐的一幕,叶凌风全身汗毛倒竖,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冷汗沿着脊椎骨不断往下淌,衣服湿的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砰!仿若是要证实叶凌风对老人生死的揣测一样,老人在睁开眼后没多久,居然缓缓从血水中站了起来,那身影虽然瘦削,但挺立起来后,脊背挺直的,却给人一种错觉,仿佛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无法把老人的腰压弯分毫。
那双眼眸的神采分外慑人,叫人无法正视;鲜红的血水沿着身躯滴滴淌下,滴落在地,气息迫人,虽然此刻无声,但压抑的气氛却几乎叫人的心神都要崩碎。
叶凌风一动不能动,想要闪避,但脚步根本无法挪开分毫。那种磅礴的压力,雄浑的气息,压得他几乎都快要窒息了,无奈之下,他只能瞪大双眼,紧盯着老人,如在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