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担心她的(二更)

  “你愿意帮我?”华烟顿时有些惊讶的问道。
  闻言,华酌的眉皱起。
  她不过只是问问情况而已,怎么到了华烟的心里就变成了她要帮她了?
  这么久不见,华烟这自恋的本事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啊。
  想到这里,华酌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连带着嘴角的弧度也不由自主的上扬了几分。
  对面的华烟看到眼前少年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顿时也知道自己误会了。
  一时之间,她的脸上顿时染上了尴尬的情绪。
  “既然不愿意帮我,那你也不用知道。”
  “啧。既然如此,那么便告辞了。”华酌听到对方的话,将杯中的柠檬水一口饮尽,然后转身离开了。
  既然华烟不愿意说,那么她自然也不会强求。
  华酌的一系列动作做的别提有多么的爽快了,然而落在华烟的眼中,却叫对方再一次黑了一张脸。
  临走时,华酌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只见年纪轻轻的女人的脸,黑的如同锅底一般。
  看着,着实不怎么好看。
  她勾起唇角笑了笑,然后开车离开了。
  华酌离开咖啡厅之后便直接回到了安阳州公寓。这些天来,她一直都在研究如何让人的胳膊再生。但是这件事情到底还是有些困难的。
  不过也还好,至少此时此刻,她已经有了些头绪。
  但是吧——
  这个所谓的头绪也让她感到十分的头疼就是了。
  让人胳膊再生的一味药叫做栖霞。
  这栖霞不是药,是用许多药材熬成的药汁。
  而华酌并不知这些药材里头都有点什么。所以,她也只能在栖霞上下手——
  这栖霞却是一个好东西,而且据黎家的情报网显示,栖霞只有一个人有。
  那个人便是白鸟美子。
  至于白鸟美子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说来也是缘分。
  栖霞这东西当初其实是属于凯斯特勒家族的秘药之一。凯斯特勒家族的嫡亲血脉都是正统的血族,他们需要吸食人血。
  但是后来,凯斯特勒家族的巫师制造出了一种药汁——栖霞。
  栖霞的味道与人血的味道十分相近,甚至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栖霞的价值也比人血更厉害。
  所以,在权衡利弊之下,凯斯特勒家族的人最终选用栖霞当做自己的食物。
  但是一向只有凯斯特勒家族的巫师才知道栖霞到底是如何制作出来的。
  而凯斯特勒家族的最后一任巫师却在克里斯蒂父亲死的时候,一起去世了。
  自此,栖霞便没有了。
  但是,当时克里斯蒂的父亲却将药方子交给了白鸟美子。
  如果黎家的情报没有错误的话,那么此刻这个药方子应该在白鸟家。
  毕竟,每次一有什么好东西,白鸟美子都会将这些所谓的好东西带回到白鸟家。
  一想到自己和白鸟家的恩怨,华酌的眸子便不由自主的眯起。
  看来,她还是要去一趟白鸟家的。
  否则,等到到时候白鸟家的人察觉到了她需要栖霞得药方,那可就不美妙了。
  思及此,华酌便靠在沙发上想着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办。
  当靳景澜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个样子的华酌。
  少年横躺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搁在一旁的沙发扶手上,看着好像挺舒服的。
  当然,舒不舒服靳景澜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他却知道,自家媳妇儿想事情想的相当的认真,以至于此刻都没有察觉到他已经回来了。
  这个时候,靳景澜觉得自己有点伤心。
  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自家媳妇儿眼里不仅只有自家了。
  思及此,靳景澜相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而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华酌原本搭在扶手上的脚落在了地上。
  “干什么哀声叹气的?”
  闻言,原本还在忧伤自家媳妇儿眼中看不到自个儿的靳景澜顿时眨了眨眼睛,然后道,“没干什么。”
  听到这么几个字,华酌顿时挑起了眉,然而却也没有在说什么。
  一夜缠绵后,第二天早上,靳景澜照旧按照原定的时间去了军区。
  而华酌也因为闲着没事儿做想要去诊所。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出发,谭晋的一个电话便打了过来。
  电话中,谭晋的嗓音显得有些嘶哑,“华酌,你有时间吗?我想和聊聊。”
  陡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华酌的眼神顿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她自是察觉的了这其中的怪异之处。
  毕竟——
  谭晋是知道她和靳景澜的公寓的位置的。而之前谭晋过来和啊他们说事儿的时候基本也是一直在他们的公寓。
  但是此时此刻,谭晋却忽然要把她给约出去。
  这其中,显然是有问题的啊。
  正如此想着,华酌忽然又听到了几声沉闷的响声——
  那是手指敲在手机上发出的声音。
  于是,华酌低声一笑,“你把地点发给我。”
  听到华酌同意了,谭晋顿时便松了一口气。然后便将地址报给了华酌。
  待到挂上电话之后,谭晋将手机收回,然后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一直含笑靥靥的年轻的男人。
  “你要我做的我已经做到了。”谭晋低声道。
  闻言,山田锥民顿时低笑一声,“是,所以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你要一个人去见华酌?”谭晋听到对方的话,顿时十分诧异的问道。
  而对于谭晋此时的讶异,山田锥民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他只是有些漫不经心的扯了扯嘴角,然后笑眯眯的问道,“怎么,担心我?”
  落下这五个字,山田锥民也没有等谭晋回答,语气便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他上前一步,径自走到了谭晋的面前。此时,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短短的一截手指。
  谭晋硬是死死忍耐着不后退。而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他听到对方含笑的嗓音在自个儿的耳边响起,“还是……你在担心华酌?”
  虽然山田锥民在说这话的时候嗓音带着清浅的笑容。但是谭晋靠他靠的近,几乎能够轻而易举的感受到男人话语中如同蛇信子一般阴冷的气息。
  此时此刻,谭晋很想后退一步离开,然而为了华酌,他到底还是忍住了。
  愣愣的站在原地,谭晋冷着一双眸子注视着眼前的年轻男人,冷笑一声道,“我当然是担心她的。”
  闻言,山田锥民顿时笑出了声,然而他却没有在说什么。
  见到山田锥民这般样子,谭晋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对方既然是这个表情,那么至少是在说明山田锥民并没有怀疑他。
  这倒是一件好事。
  其实仔细想想,按照山田锥民多疑的性格,谭晋表现的越激烈,那么山田锥民对他的怀疑才会越来越低。
  毕竟,他和谭晋相处的时间也算的上很长了。因此自然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谭晋虽然嫉恨华酌,但是却也分的清什么事情重要什么事情不重要。
  而现在山田锥民虽然对华酌出手,但是这对于炎邦来说却不是一件好事儿。
  谭晋又是个不违心的男人,所以自然也不会说出担心他山田锥民这样的话来。
  思及此,年轻的男人冲着谭晋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也让你安心一下。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对华酌做什么的。听说她救了你妹妹,冲着这层关心,我也会很温柔的对待她。”
  若说原本的谭晋没有多么的生气,但是当听到山田锥民提及到自己的妹妹——
  这一瞬间,谭晋想要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闭嘴!你没资格提谭意!”
  闻言,山田锥民倒也不生气,而且面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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