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不想让颜尧舜误会

  锅底是鸳鸯锅,倪乐卉点了自己爱吃的菜,又将菜单给颜尧舜,让他点自己爱吃的菜,颜尧舜点了几样倪乐卉没点的,看着颜尧舜点的几道菜,倪乐卉咋舌,他们的喜好差别现在体现出来了。
  倪乐卉吃得很欢,颜尧舜看着都觉得辣,他不敢吃这么辣的,倪乐卉却喜欢吃辣的,颜尧舜想要适应吃辣,似乎有点问题。
  吃饱喝足,结账走人。
  “怎么回事?”倪乐卉站在车旁边问道。
  颜尧舜把夹在雨刮上的罚单取下来,倪乐卉的侥幸心态被打破了,颜尧舜看着一脸难以置信的倪乐卉,说道:“我提醒过你。”
  “什么时候交警都这么尽职尽责了?”倪乐卉问道,乱停车被贴罚单,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她只压线跟闯红灯违反过交通。
  “交警向来很尽职尽责。”颜尧舜说道,安慰倪乐卉说道:“没关系,我会帮你解决,你放心,不会扣你的分。”
  “这不是扣不扣分的问题。”倪乐卉说道,她这是自信过头了吗?居然真被颜尧舜说中了,是她太过倒霉,还是颜尧舜是乌鸦嘴?
  “那是什么问题?”颜尧舜问,只要她说是什么问题,他就能帮她解决。
  “算了,真倒霉。”倪乐卉打开车门上车,等颜尧舜上车,倪乐卉开着车离开。
  倪乐卉开车去温家,按门铃,没人来开门,倪乐卉拿出钥匙,直接开门进去,屋子里漆黑一团,显然没有人,倪乐卉按亮灯,叫了一声,真没人,倪乐卉挑了挑眉。“真是奇怪,人都去哪儿了?”
  “打电话问一下。”颜尧舜说道。
  倪乐卉白了颜尧舜一眼,家里没人,她不知道打电话问,用得着他提醒吗?被贴了罚单,倪乐卉心情不美丽了,即使颜尧舜这事他会处理,也不会扣她的分,倪乐卉的心情还是很阴沉,她那么自信,那么有把握,结果告诉她,她是自信过头了,吃了饭出来,她的车就被贴了罚单
  。
  倪乐卉从包包里拿出手机,考虑着该给谁打电话。
  “怎么了?”颜尧舜见她拿着电话不打,有些奇怪的问道。
  倪乐卉睨了颜尧舜一眼,果断决定打左易梦的手机,第一次没接,倪乐卉又打,这次左易梦接了,倪乐卉问道:“大姨,你们在哪儿啊?”
  “我们都在外面。”左易梦说道,倪乐卉翻白眼,没告诉左易梦她现在在温家,左易梦又问道:“乐卉,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倪乐卉说道,又问道:“大姨,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我们在片场,丹彤拍完戏,我们就回来。”左易梦说道。
  “哦,好。”倪乐卉说完挂了电话,大姨都这么说了,她能说什么,能告诉大姨她现在就在温家让她带着涵函早点回来吗?大姨带着涵函跟刘婶去片场看颜丹彤拍戏,要等丹彤拍完戏,他们才能回来,明天是星期六,涵函不上学,大姨才敢带涵函出去疯狂,若是涵函在上学,大姨不会这么晚了还带涵函出门。
  一般情况下,过了八点,涵函就要洗洗睡睡,九点钟之前一定要睡着,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涵函不上学。
  “走吧。”倪乐卉跟左易梦的话,颜尧舜听清楚了,左易梦带涵函出门了,他们扑了个空,看来该事先打个电话。
  倪乐卉将手机放回包包里,她能拒绝吗?都不知道大姨什么时候带着涵函回来,她能在这里等吗?明天是星期六,她也不用上班,但是她要去医院看看,6床的病人,78床的病人,她有些不放心。
  回到颜家,颜子悠在住院,齐宛海等人都在医院,颜尧舜给了倪乐卉一把大门的钥匙,他们没按门铃,也没惊动刘婶,但是刘婶浅眠,听到开门声,刘婶还是从房间里走出来。
  刘婶披着一件外套,站在楼梯口看着正在换鞋的倪乐卉跟颜尧舜。“大少爷,乐卉,你们回来了?吃了吗?”
  “刘婶,我们吃了,你去休息,不用管我们。”倪乐卉说道。
  刘婶想陪他们聊一会儿天,见他们直接上楼,刘婶看着他们的背影欲言又止,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变得疏远了,好像就是上次,刘婶敲了敲额头,她真的错了吗?她并不是在帮齐宛海,她只是心疼子翌。
  回到房间,倪乐卉去卫生间,洗了个澡,穿着睡衣出来,她却没急着躺到床上去,而是盘腿坐在沙发上,颜尧舜坐在一边看书,倪乐卉问道:“颜尧舜,你有没有觉察到你对刘婶的态度变了?”
  “没有。”颜尧舜摇头。
  “你再想想。”倪乐卉说道,颜尧舜还是摇头,倪乐卉无语了。
  “明天是星期六,你加不加班?”颜尧舜问道。
  “要去医院。”倪乐卉说道,她并没说她要加班,只是说她要去医院。
  “乐卉,我要出差一趟,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颜尧舜问道
  。
  “出差?”倪乐卉挑眉,目光落到颜尧舜的腿上。“你才出医院几天?”
  “我的腿不问题。”颜尧舜说道,等着倪乐卉的回答。
  倪乐卉也知道他在等什么,他要出差,他希望她陪他一起去,可是她走不开,尤其是毕亦瑶停职期间,她根本不可能挪出时间陪他一起去出差。
  “不愿意吗?”颜尧舜问道,她不愿意,他不但不生气,反而松了口气,出差只是借口,只有颜尧舜自己心里清楚,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不是不愿意,是我没时间,医院出了点状况,毕医生值班的时候,产妇产后大出血,联系不到毕医生,我的手机关机,表哥的手机也关机,等通知到毕医生,毕医生赶到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抢救时间,产妇因大出血而亡,家属坚决认定是毕医生的失误才导致这场悲剧,他们要追究责任,死去的产妇又是医院一个董事的侄女,也的确是毕医生的失误,毕医生停职,我接手她的手术,我很想陪你去出差,但是我真没时间。”倪乐卉说道。
  这个时候颜尧舜出差,她很不放心,她又不能不让他出,这是公事,她不能阻止他,她更不能陪他去,她放心不下医院,如果她坚持请假,不管不顾陪着颜尧舜去出差,表哥不会阻止她,可是她这是对产妇不责任,她不能丢下产妇一走了之。
  “我理解。”颜尧舜说道。
  “真的?”倪乐卉有些惊讶,他真能理解吗?想了想,问道:“去哪儿出差?”
  “巴黎。”颜尧舜薄唇开启,吐出两个字,目光锁定在倪乐卉脸上,没错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她的父母就在巴黎,他的话都说到之份上了,如果她还想不到那层意思,颜尧舜真就无语了,也不准备告诉她了,他要先斩后奏。
  “巴黎。”倪乐卉嚼着这两个字,怪不得他问她要不要陪他去,如果她没跟去,他不需要去拜访父母,如果她跟去了,肯定要带他去看看父母,人都去巴黎了,不去看看父母,真有点说不过去。“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才是时候?”颜尧舜问道,他不想逼她,尤其是在这事上面,他不想逼迫她,可是他们结婚都这么久了,也爱上了彼此,他们是闪婚,这一点颜尧舜不会否认,可是谁说闪婚就一定要闪离呢?
  闪婚也有闪出来的幸福,他跟倪乐卉就是例子,他们确定了爱,他觉得自己可以去见她的父母了。
  “过年。”倪乐卉说道,见颜尧舜挑眉,又说道:“离过年只有一个多月了,我爸我妈每年春节都会回T市,到时候你们就可以见面了。”
  “我确定过年?”颜尧舜问道,几个月都等了,他不在乎在多等一个月,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一趟巴黎,其实,这次去巴黎出差,他不一定要亲自去,他是有私事。
  “确定,并且肯定,好了,我累了,我要去睡了。”倪乐卉打了个哈欠,起身穿上拖鞋朝床走去,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每次聊到这个话题,倪乐卉都选择逃避。
  颜尧舜没逼她,他知道她在逃避,她要逃避,他就让她逃个够。
  “什么时候走?”倪乐卉问道。
  “明天
  。”颜尧舜说道。
  “这么快?”倪乐卉不淡定了,真是说出差就出差吗?今天晚上告诉她,他要出差,她要不要陪他一起去,他明天就要走,他是真心邀请她陪他去吗?一点时间都不给她,请假也需要时间好不好,他真是老板当习惯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公司临时决定的。”颜尧舜说道,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临时决定的事,谁能预知。
  倪乐卉没再多话,颜尧舜放下手中的书,去卫生间洗漱,倪乐卉躺在床上,知道他明天就要去巴黎,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倪乐卉睡不着了,有担心,有舍不得。
  颜尧舜从卫生间出来,躺在倪乐卉身边,倪乐卉僵硬着身子,明天他就要出差了,今晚他会放过她吗?事实证明,倪乐卉想太多了,颜尧舜搂着她,没对她有不轨的行为,只是单纯的搂着她睡觉,甚至比倪乐卉更先睡着。
  倪乐卉傻眼了,现实怎么跟想象区别那么大呢?
  倪乐卉纠结着,在纠结中睡着了。
  翌日,因为是星期六,倪乐卉不急着去医院,而是将颜尧舜送去了机场,叮嘱颜尧舜回来的时候给她打电话,她来机场接他,颜尧舜点头答应。
  “我不在颜家,你愿意回颜家就回,不愿意就不回,你想去哪儿住就去哪儿住。”颜尧舜说道,他不在颜家,他真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在颜家,在他眼中,颜子翌可是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颜子悠住了两天院,按理说可以出院了,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又没多严重,至于住在医院不愿意离开吗?
  “别担心我,你要照顾好自己,尤其是爱惜自己的腿。”倪乐卉说道,他担心她,她更担心他,她在这里有家,真不想回颜家,她可以回她家住,还可以去大姨家住。
  倪乐卉送颜尧舜离开后,开着车去医院。
  因为是星期六,温智帆不上班,倪乐卉也不上班,有值班医生,倪乐卉不放心6床跟78床的产妇,她才来医院看看,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倪乐卉准备去吃午饭,颜尧舜去出差了,大姨又带着涵函去外省看丹彤拍戏去了,刘婶出去了,想必表哥也去了,温家没人。
  医院大门口,倪乐卉碰到了颜子翌,先是一愣,随即问道:“学长,你这是要去哪儿?”
  “上车。”颜子翌说道,意思很明显,他是专程来等倪乐卉的,今天是星期六,他不上班,倪乐卉也不上班,倪乐卉却来医院了,颜尧舜出差的事,他也知道。
  倪乐卉愣住了,颜尧舜前脚刚出差,颜子翌就来医院大门口等她,他的动机让人怀疑,想到颜子翌对她说的话,倪乐卉毫无压力的上了颜子翌的车。
  “学长,你要带我去哪儿?”倪乐卉问道。
  “吃午饭。”颜子翌说道,顿了顿,又问道:“想吃什么?我请客。”
  “随便。”倪乐卉说道,跟颜子翌去吃饭,只是单纯的吃饭,吃什么都没关系。
  颜子翌带她去了一家五星级饭店,包厢是他订好的,倪乐卉有些咋舌,连包厢都订好了,还问她的意见,如果她说想去哪家饭店,他会听她的吗?
  颜子翌把菜单给倪乐卉,倪乐卉接过,她也不客气,仿佛在报怨着什么,只点贵的,不点对的,什么贵,她点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人,倪乐卉却点了十人的量,颜子翌脸上维持着温和的笑意,服务员目瞪口呆,他们两个能吃完吗?询问的目光看着颜子翌
  。
  “她点什么,你们只管上。”颜子翌说道,他有钱,虽然他也是拿工资的上班族,工资也不多,但是他却有钱,颜氏有他的股票,每年他分的红就是七位数,他又不用贴补家用,又不乱花,所以,他有错,只是没颜尧舜钱。
  倪乐卉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再点下去,会引起人神共愤的。
  上菜的速度也很快,倪乐卉不客气,在颜子翌面前,倪乐卉没有掩饰,以前她怎么吃的,现在她还怎么吃,颜子翌看着她。
  “学长,有什么事你就说。”倪乐卉边吃边问,她不喜欢吃饭的时候聊天,她吃饱了,颜子翌只是看着她吃,倪乐卉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吃了午饭的。
  “乐卉,有个问题,我一直想要问你,不知道该不该问。”颜子翌一脸纠结的样子。
  倪乐卉放下筷子,端起一杯果汁,优雅的喝了一口,颜子翌都这么说了,她若是不让他说,他会一直纠结,总想找时间问她,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痛痛快快的问。
  “什么问题?”倪乐卉放下杯子,一脸严肃的看着颜子翌,他的问题,她一定会严肃的认真回答。
  “你跟严昌拓事。”颜子翌先给倪乐卉打预防针,严昌拓是她的前夫,他们曾经那么相爱,却败给了现实跟婚姻,严昌拓这三个字,对她来说很敏感,颜子翌不知道她愿不愿意面对。
  “你想要知道什么?”倪乐卉问道,严昌拓这三个字,倪乐卉熟悉又陌生了,总之,她彻底放下了,能坦然面对了。
  “你们为什么离婚?你们那么相爱,难道真只是因为严昌拓在婚后出轨,你就不能原谅他吗?非要离婚才能解决问题吗?”颜子翌问道。
  倪乐卉想了想,深吸一口气,很认真的说道:“寡淡的婚姻如同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婚姻中,我们可以有争吵,但依然要彼此相爱,可是,面对一个不爱你的人,面对一场得了绝症的婚姻,我是该隐忍度日,还是断然离开?”
  闻言,颜子翌很意外,他没想到倪乐卉的回答是这样的,这就是她对婚姻的看法吗?她可以忍受婆媳矛盾,却不能忍受严昌拓在婚姻中出轨。
  “你们青梅竹马,又那么相爱,离婚的时候就没有犹豫或是惋惜吗?”颜子翌又问道,他不相信他们能坦然自若的面对离婚,严昌拓是爱倪乐卉的,为了倪乐卉,不惜与他反目,那该是多深的爱,他不怪严昌拓,要怪只怪命运捉弄,他晚严昌拓认识倪乐卉,严昌拓跟倪乐卉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两家的关系也不错,原本以为,他们两个结婚,更加深了两家的关系,谁也没想到,他们两个结婚,让两家的关系出现了裂痕,有了矛盾。
  “再相爱的两个人,离婚的时候都恨不得对方去死,怎么可能犹豫或是惋惜?”倪乐卉苦涩一笑,继续又说道:“婚姻生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面对得了绝症的婚姻,我只想说,离开了那个错误的人,才有机会找到那个对的人,这句话在我身上应验了。”
  想到颜尧舜,倪乐卉脸上溢出幸福的笑,颜尧舜出车祸,他们也因祸得福,坦然了自己的心,爱上了彼此,她是真的爱上了颜尧舜,她也感觉得到颜尧舜也是真的爱上了她,绝对不是敷衍,幸福原来可以这么简单,没有太多的要求,没有太多的追求,简简单单也是一种幸福
  。
  倪乐卉从来没想过,她会再次用真心去爱上一个男人,跟严昌拓结婚的时候,她在想这一辈子,除了严昌拓,她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男人了,这辈子她只爱严昌拓这个男人,婚姻中遇到的婆媳矛盾,她都能忍气吞声,婚姻中遇到的一切困难,她都能坦然面对,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严昌拓出轨,背叛了他们的婚姻,这是原则性的问题,婚姻一旦遇到原则性的问题,那就是死穴,是婚姻的死穴。
  跟严昌拓离婚的时候,她的观念又转变了,婚姻伤了她,爱情伤了她,对婚姻她并没死心,对爱情她也没死心,她坚信总有一天,她还会遇到爱她的男人,她也爱的男人,她会再次踏进婚姻中,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她果然遇到了。
  离开了严昌拓,她只会遇到比严昌拓更好的男人,颜尧舜无论任何地方,人品还是事业都比严昌拓强几百倍,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这个意思。
  “乐卉,你真觉得自己现在幸福吗?”颜子翌问道,她最后一句话说完后,她脸上流露出来的表情,颜子翌只觉得像一根刺扎伤他的眼睛,他是打心底希望她幸福,她现在是幸福了,可是她的幸福不是他给的,如果她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他有自信能给她幸福。
  “幸福。”倪乐卉毫不犹豫的说道。
  幸福?颜子翌苦涩一笑,他在期待什么?想要她说自己不幸福吗?她爱严昌拓,嫁给严昌拓,后来跟严昌拓离婚,没几年她又嫁给了颜尧舜,现在她爱颜尧舜,颜尧舜能给她幸福,他也想过放弃,如果不是妈那番话,他是真的放弃了。
  齐海宛的话,颜子翌听进心里了,他不甘心,很不甘心,与其逼着自己放弃,不如努力一下,不顾成功与失败,至少他曾经努力过,即便最后他依旧是以失败收场,倪乐卉怨怼他,他也不会后悔。
  “乐卉,严昌拓是我以前的朋友,他伤害过你,我不想帮他说什么话,我只想提醒你,严昌拓那么爱你,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颜子翌问道。
  倪乐卉愣了一下,今天的颜子翌,她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挑了挑眉,问道:“学长,你是不是跟严昌拓见面了?”
  “为什么这么问?”颜子翌反问道。
  “学长,你有没有看过一段视频?”倪乐卉问道。
  “什么视频?”颜子翌反问道。
  “网上的一段视频,我点开看,吓了一跳。”倪乐卉说道,又倒了杯果汁,喝了一口,倪乐卉将杯子放在桌上,清了清喉咙,说道:“视频里是一个跳湖自尽的年轻女人,被打捞上来放在湖边,旁边一位五六十岁的妇人呼天抢地嚎啕大哭,估计是轻重者的母亲,看着让人心酸。”
  “网上的视频不一定是真实故事。”颜尧舜倒了杯红酒,他不爱上网,尤其是在网上看什么乱七八糟的视频。
  “这段视频得到了证实,故事是真的故事,跳湖那个女的还不到三十岁,有一个三岁的女儿,丈夫出轨还家暴,女的提过几次离婚,都被她妈给劝住了,离了婚还能找什么样的?再找一个就一定好吗?这个起码是孩子的亲爸爸,要是再遇人不淑,岂不是连孩子都害了,因为她听了她妈的话,一二再,再二三的忍耐,一次又一次的承受着家暴,又一次遭遇家暴后,她万念俱灰跳了湖,悲剧就酿成了。”倪乐卉说道,每当她说起这段视频,倪乐卉就觉得心酸。
  她何尝不是这样,在婆媳矛盾中,一次又一次的忍让,以为只要她善待别人,别人也会善待她,夏青本来就喜欢她,她理解夏青对她的身份突然转变而难以接受,一次又次的自我安慰,久而久之,这样的自我安慰已经没有用了,渐渐地她习惯了
  。
  习惯真可怕,她都失去了自我,她婚后的事,她不敢告诉移民去巴黎的父母,她总是报喜不报愁,索性的是这样的婚姻,只维持了一下,可笑的是不是她的错,是严昌拓出轨,真是可笑,在婆媳矛盾激化,她都能一次又一次的忍耐,最后犯错的那人却是严昌拓。
  她比跳湖的那个女人更果断,婚姻一旦出现了原则性的问题,她不会去挽回,也不会选择忍气吞声,即便那个提出离婚的人是严昌拓。
  “乐卉。”颜子翌觉得他错了,他不该提起严昌拓,不该试图利用严昌拓来提醒她,颜尧舜不一定是她的良人,提醒她要考虑清楚,颜尧舜是否真能给她幸福。
  “她妈边哭边骂自己是个老糊涂,后悔没有让女儿早点离婚,现在她女儿死了,她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学长,你有什么感想?”倪乐卉看着颜子翌问道。
  颜子翌听了半晌无语,他懂倪乐卉是什么意思?
  倪乐卉目光从颜子翌身上移开,锁定在玻璃窗上,目光悠远的望着玻璃窗外面的景物,又说道:“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我觉得婚姻一旦变了质,离婚就要趁早,学长,我并不是在鼓励谁离婚,而是我发现,出轨是婚姻最致命的一击,若是过错方还死不悔改,这段婚姻基本就是绝症了,这样的婚姻不如早点放弃,而对于那些别的理由,比如夫妻没有共同的价值观,婆婆不好,小姑子挑拨,岳父岳母爱财等等,这些不是原则性的问题,我都劝和。”
  “乐卉,别说了,我错了,我不该问你这个问题。”颜子翌妥协了,他没想到她会用一段网上的视频反驳他。
  “学长,我能理解,你没有错,我知道你跟严昌拓是好朋友,即便我不知道,我跟严昌拓结婚后,你们再无来往,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相信,在你心中,严昌拓还是我的朋友,你会帮朋友说话,也无可厚非,只是,学长,我想提醒你,严昌拓是你的朋友,颜尧舜是你的大哥,而我现在是你的大嫂。”倪乐卉说道。
  “乐卉,我真没跟严昌拓见面。”颜子翌想要解释,又不知从何解释,他是没跟严昌拓见面,也不是在为严昌拓打抱不平,他只是想借她跟严昌拓曾经的爱来提醒她,颜子翌摇了摇头,他是怎么了?怎么想到这么愚蠢的办法呢?
  “学长,你们有没有见面,跟我没什么关系。”倪乐卉说道,她没兴趣听颜子翌说跟严昌拓之间的事,颜子翌是严昌拓的朋友,她跟严昌拓离婚,都这么多年了,颜子翌早干麻去了,现在才关心她跟严昌拓离婚的事。
  “乐卉,你是不是生气了?”颜子翌担忧的问道。
  “我不该生气吗?”倪乐卉反问道,她现在跟严昌拓没关系了,她现在是颜尧舜的妻子,对于严昌拓的这个前夫,她还没反感到不能在她面前提起的地步,严昌拓说了两次,他们那么相爱,再相爱又如何?还不是败给了婚姻。
  “乐卉,对不起,我……”
  “学长,什么也别说了,谢谢你的招待,我吃饱了,医院还有事,我先走了。”倪乐卉起身,她怎么觉得这顿饭是鸿门宴呢?
  点这么多菜,她本来还有些愧疚,因颜子翌的话,愧疚之意烟消云散了,她反而觉得自己下手太轻了,她该下手再狠一点,再多点一几道菜,让颜子翌后悔请她吃饭,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请她吃饭了,多请她几次,绝对破产
  。
  “乐卉。”颜子翌起身,他没想过要惹她生气,他知道谈起她跟严昌拓失败的婚姻,对她来说是一种伤害,他在迟疑不决,是倪乐卉鼓励他,他敢直言不讳的问,没想到她真生气了。“我送你。”
  “不用了,这里离医院很近。”倪乐卉拒绝,她只想离开,只想摆脱颜子翌,颜尧舜出差去了,颜尧舜不喜欢她跟颜子翌在一起,她可不想让颜尧舜误会什么?
  倪乐卉越是怕什么,就会来什么,倪乐卉没察觉到,门打开一条缝,门口有人拿着手机在拍什么,颜子翌仿佛故意似的,上前拉住倪乐卉的手,另一只脚绊倒倪乐卉,身子一个不稳,颜子翌眼不见为净接住她,倪乐卉跌进他的怀中,这一幕正那被门口那个人扑捉到。
  “乐卉,你没事吧?”颜子翌一脸担忧的问道。
  “没事。”倪乐卉摇头,推开颜子翌,继续迈步,颜子翌又拉住她的手,倪乐卉停下脚步,没有挣扎,转过身目光瞬也不瞬的望着颜子翌。
  这是一种警告的目光,还带着疏远,在这种目光的逼迫下,颜子翌放开手,得到自由,倪乐卉继续迈步,颜子翌追上去。“乐卉,这里离医院很远,我开了车,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倪乐卉态度生硬,她不让颜子翌送就是不让他送,别说开了车,他就是开着飞机来,她也不稀罕,也不同意让他送。
  “没关系,反正我今天不上班。”颜子翌坚持一定要送她。
  “学长,我不想让颜尧舜误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倪乐卉停下脚步看着颜子翌,她的话说得够清楚了,他还要坚持,她不建议说得更直白一点,她不让他送,不想让颜尧舜误会,这一个原因就能让颜子翌止步。
  “他若真爱你,他就会相信你。”颜子翌苦涩一笑,故意带着挑拨离间的语气说道。
  倪乐卉不理会颜子翌,直接打开门走出包厢,这次颜子翌没追出去,站在包厢里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不知过了多久,颜子翌抬起手朝空中打了个响指,没一会儿,一个身穿服务员制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颜子翌冷声问道。
  “颜先生,我办事,你绝对放下。”男人笑容满面,将手机双手递给颜子翌。“我的拍摄技术,颜先生可以放心,无论从任何一个度角上看,都会让人怀疑你们之间的关系,那么亲密,那么自然,只有情人才这样。”
  颜子翌冷睨了男人一眼,接过手机,点开来看,上面的照片每张都拍得恰到好处,颜子翌忍不住勾起嘴角,对这些照片,他相当满意,颜子翌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男人脸上的笑意加深,伸手准备去接,颜子翌收回来,男人不明所意。“懂规矩吗?”
  “懂,当然懂。”男人点头说道,又保证道:“颜先生,我办事,你绝对一百个心,我没见过颜先生,颜先生也没见过我,到于这些照片,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的话,颜子翌很满意,把钱给男人,男人拿着钱,他都没数一下,放进自己口袋里。
  “颜先生,下次还有这种事,我很愿意再为你效劳。”男人说道。
  颜子翌不语,不需要下次了,这次的照片都能给他们致命一击
  。“好。”
  “谢谢颜先生。”男人道谢,帮他们办事,他们出手都很大方,男人很喜欢帮他们办事,这钱是双份钱,齐女士已经把钱给他了,他没想过颜先生还会给他钱,既然颜先生要给他,他岂有拒绝之理。
  男人走后,颜子翌坐在桌前,脸色不好,目光沉重,他向来光明磊落,没想到遇到爱情,想要为爱而努力,他居然也做出以前令他不耻的事情出来,爱情就像是毒药,一旦中毒,别想解毒,只会越中越深,最后深入骨髓,无药可救,以前他不能理解,他现在能理解了,这么多年过去,再次与倪乐卉相遇,他的心还是如初,除了倪乐卉,别的女人他根本看不上。
  “乐卉,你会原谅我,对不对?”颜子翌喃喃自语。
  倪乐卉出了饭店,打了个的回医院。
  “倪医生,你真是尽职尽责。”值班医生说道。
  “我没事可做,就来医院看看。”倪乐卉说道,反正颜尧舜去出差了,大姨带着涵函去玩去了,她不放心医院的病人。
  “倪医生,你不用陪你老公吗?”值班医生问道,颜尧舜出了车祸,差点做了截肢手术,颜尧舜在医院也有些名气,妇产科的医生跟护士都认识颜尧舜。
  “我老公出差了。”倪乐卉回答道。
  “出差了?”值班医生很惊讶,有些担忧的问道:“倪医生,你老公才出院几天,你放心他去出差吗?”
  “放心。”倪乐卉点头,有什么不放心的,颜尧舜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不过,她还是很担心,毕竟颜尧舜才出院没多久。
  值班医生无语了,倪乐卉去医生办公室了。
  因为是星期六,只有少数的产妇,值班医生一个人都能应付,有倪乐卉帮忙,值班轻松许多,没病人的时候,倪乐卉跟值班医生聊天,护士跑来医生办公室,值班医生跟倪乐卉看着护士,问道:“出什么事了?”
  护士看着倪乐卉,说道:“倪医生,有人找你。”
  “谁啊?”倪乐卉问道,今天是星期六,没人知道她会来医院,谁会来医院找她。
  “一个男人。”护士暧昧的说道,随即又加了一句。“反正不是你老公。”
  值班医生无语了,倪乐卉挑了挑眉,她以为是颜子翌,等她见到人之后,才知道是严昌拓。
  严昌拓,她有多久没见到严昌拓了?颜尧舜出车祸的时候,严昌拓来医院叫嚣,还直接找上了颜尧舜,不过,严昌拓在颜尧舜面前绝对讨不到便宜。
  “乐卉。”严昌拓见倪乐卉见到他,转身就要走,严昌拓上前拉住她,倪乐卉甩开他伸来的手,严昌拓有些受伤。“乐卉,我有话要跟你说。”
  “可我没话跟你说。”倪乐卉冷若冰霜的说道,如果严昌拓不来招惹她,他们若是在路上碰到,她会友好的跟他打声招呼,严昌拓要跟她复婚,还想要跟俞海莲离婚,倪乐卉跟他说得很清楚,他好似听不见似的,完全把她的话当耳边风。
  “乐卉,别这样对我。”严昌拓祈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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