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好在是宋临辞攻城而入,加以阿楚的医术辅佐,让洛阳城内的人,去处疫病,也让黑雾笼罩多年的洛阳城拨开云雾见日出。
破城第十日,终迎来了洛阳城十年内日出最美的一次,站在城楼上方,看着日出缓缓上来,阿楚顿时觉着,她做的一切都值得。
宋临辞从洛阳城出发去临安城,已经有三日之久。
她依旧和程真、孙策、孔鲤生、李赫等人,安置洛阳城内的黎明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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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猎户来隐居》禅猫儿/文
一个因好友背叛而误入时空乱流的冷血杀手
一个因亲人相继离世而饱受世人冷眼的冷情少年
一起开荒种田,一起打猎
一起在这青山碧水间,打造理想的隐居之地,过着幸福的隐居生活
☆、183 阿楚城内种农田,宋临辞入宫觐见
为今正是二月末尾,三月伊始,是个万物生长,生机勃发的季节。
阿楚号召大家从山上挖来树苗种植在街道的两旁,是以慰籍那些在天的亡灵。
因为洛阳城死伤众多,晦气太重,阿楚特意从空间折了很多空间桃枝,插在不太显眼但确保这些桃枝能长大的地方。她想,利用空间之力,让洛阳城,这个几乎被人称为是死城的地方,得到重新开始,用桃枝洗涤那些亡灵,给大家带来幸运与幸福。
城池的重建主要是以城墙、民宅,街口商铺等的重新修缮,这次疫病的发生让很多人死亡,留下了大量的空余宅院、荒地、店铺,死亡之人剩下来的宅基地全部交给了官府,目前来说,大唐官员并未到洛阳城任官,目前也只是简单的照顾好城内民众。
阿楚并不用亲自去管,她以自己是妇道人家为由,拒绝了参与政事,剩下的事情交给了程真与孙策,让他们决策。
但他们还是,一旦有事拿不定主意,就会询问阿楚。
这几日,阿楚闲着无事的时候总会站在城楼,看向远方,希望宋临辞一切顺利,又挂念着家里的孩子。
孙策问了下城门下的士兵,得知阿楚在城楼上面,随即走了上来。
阿楚闻声,转头看到是孙策上来,轻声问道,“孙策先生,你找阿楚有何事?”
“没什么大事,阿楚姑娘,您是如何看待洛阳城这个城池的?一下子死亡那么多人,少了大半的民众啊,这以后的经济定是落后之前许多。”孙策背手站在阿楚旁边。
“与其想那么些没用的,不如好好的带大家努力把城市建造好。”阿楚心直口快直接说出,接着又笑着道,“不好意思,阿楚心直口快,并没有说孙先生的计谋不好,您现在对洛阳城进行的改造做的十分好,只是觉着现在还不是发牢骚的时候。”
“我那也是纸上谈兵,还需要与大家的详细商讨,当然阿楚姑娘你完全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见,我想,这个城池因为有你,才能继续散发着**生机,你的意见对我们来说自然非常重要。”孙策对阿楚还是十分尊重的,至少她身上有着其他女子身上没有的魄力。
为难的时候不辞幸苦、不顾一切的勇往直前,看着城池安顿下来,她又从中撤身而出,不居功自傲,也不贪图那份属于她的荣誉功勋。
听到孙策对自己的称赞,阿楚笑着摆摆手:
“没有的事,我只是做自己本分之事,我想,换成其他人若是有能力的话,可能也会上前帮忙的。”
“但他们有没有您这份淡薄的心,我就不知道。”孙策笑着说,语气轻松,像是与阿楚谈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而已。
阿楚眼眸看着远方,却对孙策问道,“孙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只管说,宋将军不在,我能帮的自然还是要帮。”
“并没什么必须要让阿楚姑娘去做,只是,毕竟洛阳城以务农为主,现在大片田地被毁,更有甚者,几千亩的田地可能因为之前的战事,导致荒芜,许久没种庄稼物,虽是有店铺,却没有东西可以进行买卖,现在整个城池的人,面对最大的问题,缺少粮草,这个,孙某人想听取阿楚姑娘的意见。”
孙策毕竟不是种田出身,对于田地的安置他也不懂如何去管。
现在洛阳城内大批的人,也有回去种田的,但还是剩下大片的田地,依旧空置着,整个城池都被掏空了,没药草、也没粮草。
阿楚转身看向孙策,眉头紧皱,她倒是忘记了,还有种田农作物这一说。
“好,这个我来想办法吧,给我三日时间,对了,还要麻烦孙先生给我准备好,当下最适宜种的农作物种子,我想去农田看一下。”阿楚说着准备往城楼下走。
孙策随在她身边,“阿楚姑娘你要的东西我会给你准备好,你现在去农田,我陪你一起去瞧瞧。”
“也好,我们现在下去。”
这会儿的天还早,刚过午后,外面的太阳轻微照耀,因为到了阳春三月天,不冷不热,刚好的气温。
阿楚与孙策往郊区农田去,孔鲤生看到了他们,立刻跑了过来。
“阿楚姑娘,孙先生,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城郊农田那处。”阿楚轻声道了句。
孔鲤生张口说,“去城郊有点远,走着去你们到了天也晚了,正好有辆骡车,我驾车带你们去。”
“也好,阿楚姑娘我们还是驾车去吧。”孙策后知觉的想到,阿楚毕竟是个姑娘,徒步走过去,肯定吃不消。而他的双腿也才开始能行走,他也担心自己走太长的时间,双腿会不舒服,支撑不了。
“好,那就坐车过去。”
孔鲤生驾车,阿楚坐里面,孙策站在外面坐着,驾车的话自然就快了比少,他们到的时候,发现将近几千亩的农田,全部荒置在野草中。三月的天,枯黄的野草中长着淡淡的新苗,欲势而发。
“真是可惜啊,你们可知,在烽火村,若是能得到像这样一块肥沃的土地,一亩地都要十两银子左右,现在成千亩的土地,竟然荒废着。”
阿楚说着往前走,双脚站在泥土里,孙策看着她往前走,也跟着过去了。
“我找了很多人,几乎没有人愿意来这里,说这一块黄土沙土,荒废太久了,从开始战争的时候这片土地就被遗弃了,就是有人种田,也不愿意来这里。其他的地方是没地方种田,这里倒好,给他们地都不要,有的说家里穷,交不起赋税,有的说家里没了男人,要地也没用,没男劳力种。其余的地方因为是开垦好的,还能分的出去,偏偏这片地方,没有人愿意要。”
听到孙策话,阿楚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主意,这个地方既然没人要,那她能不能收下来,先种着。
刚才她摸了一下脚底下的泥土,这篇土地是黄沙地,也就是老人辈口中的黄金沙,这种地适合种,有种叫做花生的农作物,这个是烽火村没有的,但是她在渝州城的镇上听到过,街面上也有卖各种花生的小吃。
“你们可知道,洛阳城适合种什么农作物?”阿楚边走边问。
“打听了一下,种花生和棉花的比较多,偏北边的人喜欢种玉米,水稻在这边不盛产,西周与渝州城那边不相同,他们也是以面食为主。”
“冬种小麦、夏种花生、棉花等物,我知道了。”
洛阳城的田地,对于阿楚来说即为陌生的,她未重生前在烽火村是以种植水稻为主,现在却要种小麦,以及花生和棉花。
虽是不种过,倒也不是不可以尝试。
几千亩啊,连在一起,从远处而看,他们三个站在那边看着尤为渺小。
看过农田后,他们就回去了,孙策与孔鲤生去找农田种子以及人手,阿楚想雇佣一些人开发农田,但孔鲤生说没必要,现在的将士也没重要的事做,眼前开发农田是当务之急的大事。
他说他来安排。
当天晚上,孙策把从洛阳城搜来的花生、棉花、大豆等物的种子。
现在肯定不能按照一个农作物的种子去种,想找上几百斤的种子也是极为困难,现在是能找到什么就种什么。
等孙策把农作物的种子放在阿楚这边离开后,阿楚琢磨了半天,好多种子她竟然也有不认识的。
当夜晚上,她无心睡眠,就进入到空间里了,泉眼里的水有积满了,墙壁那处没在长紫色的小花,长了几株人参灵芝,阿楚伸手摘了,揣在身上,又去小茅草屋里,在里面找见了一些种子。
上面只写种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打开袋子从里面捏出几粒,里面的种子很不一样,很细、很小,看着像是,蔬菜的种子。
不管有没有用,先拿出去再说。
接着她又是一阵翻找倒是找了几个像样的东西来,菜籽,这个是好东西,渝州城有这种,她认识这个种子,菜籽生长初期可以当青菜,后期可以收集菜籽,榨油,十分受用。
两个小袋子的东西她拿了出来,想着等农田开垦出来之后,她找个地方种下。
这么一小袋子的菜籽,应该能种上十几亩。
……
第二日。
孔鲤生一大早就带着人去了城郊的农田,浩浩汤汤上千人。
等阿楚看到此情况的时候,当即吓傻眼,跟着立刻跑了过去。
抓着孔鲤生低声道,“这都是你们的将士,你带来几个能帮忙开垦田地就成,怎么带了那么多人,这有多少人呐。”
那么多人一起开垦种地,还真是罕见。
“不多,八百人,都是闲着没事做的。再说了,咱们现在种田才是正经事,不种田,大家伙吃什么啊,临安城的粮草不知能不能到,咱们还是先自救吧。”孔鲤生直言不讳道。
战争之后,将士们闲散下来,没事做不种田干啥去。
孙策也跟着道,“是这样说的,阿楚姑娘,让他们干吧,其中有些事受过伤,可能再也不能上战场了,让他们开垦农田,还能有些事做。”
阿楚第一次知道,他们可能是军队里特殊的人群,应该是在战场上受过伤的人。
她点头,“好,那就幸苦大家了。”
孔鲤生见阿楚脸色轻松下来,才笑着说道,“阿楚姑娘,咱们这些人帮你干活,你能给咱们准备点吃的吗?啥吃的都成,只要是吃的。因为粮草没来,我们大批的将士到现在几乎没东西可吃了。”
“吃的东西,成,我来想办法。”阿楚说着,似是答应了孔鲤生,想了一下,接着说,“对了,你能不能派个人去渝州城的镇上找到我大弟,让他在城内置办些粮食。”
“阿楚姑娘,您这是?”孙策诧异的问,他没曾想,阿楚会动用自己的钱财来帮他们。
“不是没吃得了吗?先总渝州城买一些过来了。”
阿楚的话刚说完,孔鲤生也立即表示可以安排人。
却在这个时候,张子琪等身后带着三人一同过来,着急火忙。
“夫人,有人找您,夫人……。”张子琪下了马,直接往阿楚这边来。
阿楚上前两步,看着张子琪,“找我?是谁找我?”
在洛阳城他并未认识谁啊。
“您看这里有封书信,还有,十车粮草,已经全部送到洛阳城内。”张子琪赶紧拿出信封。
“是谁送的?送信的人还在吗?”阿楚问着,真是正渴着立刻就有人送水到嘴边来了。
“都在,他们是一起来的,目前粮草都在城内,属下先拿了书信过来。”
阿楚打开信封之后,看到上面的字,才明白,是何戢。
他如何知道自己在洛阳城,还知道她目前正需要粮草?
何戢到底是怎样的身份,他怎么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
张子琪与孔鲤生、孙策看向阿楚,见她抓着信封,只是发呆不语。
“阿楚姑娘,是谁送的粮草?莫非是将军?”
“不是。不管那么多,既然送了粮草我们肯定是要收下。”
这次,是她欠了何戢一个恩情。
之前在逃难的路上本是无心救他一命,何至此一直帮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