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啊!找到了。”恶罗王戾气横生到,然后看到自己兄弟,边冲他到“拦住那女人,兄弟。”
  巴卫不明所以,但下意识的照办了,然后就看见一根粗木棍毫不留情的冲自己的脸怼过来。
  在意识到这家伙和后面的恶鬼是一伙儿的时候,西门庆便没了半点留情的意思。
  那家伙离得已经很近了,眼下再不攻击只有被包抄的份。
  巴卫敏捷的往后一躲,却看见那女人一击之后不看结果便不恋战,一切只为了脱身。
  他手中燃起了狐火,对着那家伙前方就是一挥,和才莫名其妙得到某些力量的西门庆不一样,巴卫对火焰的操纵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西门庆好险没被烧到,生生止住脚步,但同样的,前路也是被彻底的封死了。
  她恼恨的回头,看见那只恶鬼已经赶到,并一只手搭着‘巴卫’的肩膀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无路可逃的样子。
  “啧!”西门庆对这节外生枝的状况很不耐,可她明白今天算是阎王爷御笔亲判了。
  既然真得交代在这儿,那怎么说也要拉个垫背的,就算拉不下也得让对方吃点苦头。
  沉默的将木棒对着他们,西门庆再次模拟刚刚的那种感觉,这次更加顺利了,火焰很快就窜出来包裹住了木棒。
  可以的话,她也想像那个跟巴卫长一样的男子那样,对于火焰可以如臂指使,但明显这不可能,倒不如让它依附在武器上,为自己的攻击加持。
  “嚯?还不死心?”恶罗王兴味到,随即抬起自己刚刚被火焰击中的那只手,不大的创伤面积,如果换平时早就痊愈了,此刻却还是一片焦黑。
  “嘛,虽然能感觉到在恢复,可让老子这么狼狈的你却是头一份。”他收回手,威胁的笑到“不过女人一味的抵抗也无趣,只要你扔掉武器,自己乖乖走过来跪下,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更喜欢把这根棍子捅进你直肠里,然后你才对我既往不咎。”西门庆到。
  恶罗王的脸顿时黑了,与之相反一直情绪冷漠的巴卫却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他拍着恶罗王的肩膀,眼泪都笑出来了,这时看起来才和印象中有点相像了。
  “不,不愧是你。”他艰难的说话“看上的女人品相这么重,难怪一直说花街的姑娘没意思,佩服,真佩服!”
  “喂!”恶罗王不满的吼道“现在是拆台的时候吗?你去那边,帮我把人抓住再说,注意先别弄死了,这家伙要活着才有趣。”
  “可以哦!”反正他对那火焰也有些好奇。
  折扇一收,巴卫下一秒消失在原地。
  西门庆大惊,物理性的攻击她早有准备,可就怕遇到这种不能理解的花招,忍不住左右寻找消失的身影,却不成想在这一刻就已经露出了破绽。
  面对一个人的时候尚且无可奈何,更何况是两个,西门庆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中招的,下一秒就感觉脑袋嗡声作响,脖子一疼,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西门庆想的是——应该按着迹部在别墅里继续干的。
  凭她那破体质,够他们折腾一晚上的,不去祭典,就特么什么事都没有了。
  只不过她没想到还有醒过来的机会!
  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西门庆置身于一张巨大的骨床之中,那床看起来邪门又诡异,用的不知道什么的骨头,几千根怕是有的,密密麻麻的,密恐要犯了。
  西门庆忙跳起来,看了看自己,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脖子有点疼,被砍了手刀没跑了。
  她打量了一眼这巨大的空间,像是一个房间,不过布置得很华丽,但又缺乏章法,好像是把珍贵的东西堆砌在一起一样,但是光线无端的有点诡异。
  西门庆摸索到门边,这里是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那俩家伙的大本营,虽然不能太乐观,但还是想看有没有逃跑的机会。
  但开了门希望就破灭了,这卧房出去就是大厅,那两个家伙正坐在那边喝酒呢。
  见她行了,恶罗王对她勾了勾手指“过来,倒酒!”
  西门庆冷笑,这自说自话的傻逼,尤其是这傻逼还和迹部一个声音,简直不能忍。
  她其实是个特别擅长和稀泥的家伙,为了当时的形势那姿态也是收放自如,说跪就跪。
  就是凭着这招她在父母兄长还有男朋友面前都是无往不利的,她知道现在恐怕虚与委蛇才是明智的选择,可就是咽不下心里那口气。
  西门庆顿了顿,还是走到两人的长桌面前,坐到那恶鬼旁边,在他挑眉的示意中端起了酒壶。
  恶罗王将自己的酒杯伸出去,见她识相便继续和巴卫说刚刚被打断的话题。
  可本来漫不经心的眼睛却是越睁越大,看着他的身后。
  恶罗王不明所以,正要回头,就感觉冰凉的液体浇在自己脑袋上,沿着头发流到脸上,顿时一脸狼狈。
  他回头,就看见那女人从自己头顶收回酒杯,然后一副故作木讷的表情“大王,您喝酒!”
  第46章
  一瓶浇下去, 西门庆就跟三伏天吃了冰镇西瓜一样,打从心里的痛快。
  当然这只是逞一时之快, 她心里清楚。
  果然那家伙的表情先是有些懵, 仿佛是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蠢货都成为阶下囚了还敢找事。
  哪怕一开始抱着自尊死不松口,也没有这样故意示人以弱,然后就为了把酒浇在别人头上性质严重。
  真是既蠢又让人火大, 不!蠢得让人火大。
  恶罗王脸色一沉,粗暴的掐住她的下巴“你在干什么?死女人!”
  “诶?是对别人的侍奉有什么不满吗?”西门庆佯装惊讶到“啊,是我考虑不周,原来还是得倒进杯子里啊,我以为对野兽来说, 只要能舔进嘴里就怎么都无所谓呢。”
  “真是失礼了,明明是野兽的说。”
  “呵!”恶罗王突然咧嘴笑了“区区人类哪里来的优越感?不会是觉得老子一开始没有杀你, 就可以一直高枕无忧吧?”
  “嚯?连成语都会用?服气了服气了!所以说, 几百年前在哪个私塾偷的师?”
  恶罗王终于被彻底惹怒了,他没有转身,冲后面的巴卫大声到“喂!兄弟,跟你说的不一样啊。什么稍微给点好脸色女人就会黏上来?”
  “我不知道, 别问我。”巴卫漫不经心的喝了口酒“我只是说了自己的经验而已。”
  至今他都不敢在花街对狸子们太过温和,一旦他哪天格外好说话, 缠上来的家伙们就犹如过江之卿, 烦不胜烦。
  讲道理,他才是去找乐子的那个,但总有一种自己角色颠倒的感觉, 无端的让人火大。
  恶罗王对巴卫不负责任的回答很不满,手里这不知死活的女人就笑开了——
  “哈哈哈哈哈……,从来没听说过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她看着恶罗王,一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乐子的样子“知不知道叫脸?站出去就能把小孩儿吓哭的家伙还想靠美色吃饭哈哈哈哈……”
  恶罗王不是会被人类的言语所激的人,一脚能踩死一大片的蚂蚁,会有人特意去聆听他们的想法吗?
  可眼前女人越发嚣张的笑声却让他无端脸红,他伸出手,扯住西门庆的衣襟一把撕开。
  西门庆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
  她缓缓的低头,就看到严实的衣襟被撕裂了一块,胸口变得若隐若现,按现代的标准来说倒不算暴露,可古代来说的话,就是不得了的严重问题了。
  可西门庆在意的不是这个,她男朋友送的和服,一看就知道尽心准备并且饱含期待让她穿上的衣服,那里面所代表的心意和浪漫,就这样被一个蠢货给撕裂了?
  恶罗王有些得意,看着那家伙的胸口,将手里的布条拂过鼻端“不错的味道,虽然性格让人火大,但女人该有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西门庆一把抓住了他头上的两个角!
  “你咋不上天呢蠢货?以为这是什么东西可以乱撕?”西门庆拼命的将那家伙的头往下压,曲起膝关节就要往上撞,企图把他打成脑残。
  但恶罗王的力气不是开玩笑的,他耿着脖子死命反抗,西门庆便收效甚微。
  可他的两只角又太大了,那家伙抓住变死不松手,一时间居然谁也奈何不了谁,整个场面鸡飞狗跳,宛如小儿大家,哪里还有一方妖怪霸主的威风?
  “松手,死女人松手!信不信现在就宰了你?”他狼狈的威胁到。
  西门庆这边脸都憋红了,就是咬着牙不松开“劳资先一步把你的天灵盖掀开,一个野外成精的瘪三还无法无天了你。”
  巴卫这时候已经懵逼了,手里的酒杯倾泻洒到桌子上都浑然不知——
  所以说恶罗王抓个女人回来到底是用来干嘛的?
  这时候毛球正端着下酒菜进来,看到自己老大受困就把东西放一边冲上来帮忙。
  西门庆身处敌营自然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眼角撇到一个白色毛乎乎的东西冲过来,腾出一只脚就把那玩意儿踹飞出去,完全不带留情的。
  打完之后才看到那家伙就是当初在树林里碰到的可疑妖怪。
  西门庆十分的怒火顿时涨到了十二分,并且加倍的回报在恶罗王身上——
  “原来那个时候起你们一伙儿就琢磨好的?啊?”
  “你说什么?老子听不懂,我只知道你就要死了。”恶罗王实在挣不出来。
  倒不是力量上这家伙就突然占据绝对优势了,而是脑袋那里本来就不好使力,而且这家伙放到人类中估计也是灵力强大的类型,不借助任何媒介的这样抓住他,他居然就没办法虚化脱身。
  不过他的经验真的是不带水分的,眼见此路不通,当机立断的放弃挣扎,反而将头往前面一送。
  西门庆以为他要接着缓冲逃走更加死死不松开,可下一秒就被这家伙伸手一览将她整个人翻了一个转带到了他背上。
  她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这家伙怎么做到的,就察觉到他飞速往后退去。
  西门庆这次脑袋反应过来了,这家伙是想拖着自己撞墙,把背后的自己弄下来。
  意识到这个念头的一瞬,她毫不犹豫的一嘴往他的头啃去,那比铁块还要高的硬度差点没崩坏她的牙齿。
  眼见墙壁已经近在咫尺,凭这家伙的力量,自己被这么一撞,估计内脏都得以为,情急之下她转换目标一口咬住那家伙暴露在外看起来最好欺负的耳朵——
  “诶!”恶罗王轻呼一声,动作戛然而止,苍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起了一股红晕,然后在全脸迅速蔓延。
  西门庆犹不松口,咬着他的耳朵含糊到“敢动一步就把你的耳朵撕下来。”
  见他果然没动了还以为自己押对了注,那就更加不敢松口了。
  可在恶罗王此刻只感受的到从耳边传来的湿热气息,还有轻微的鼻息喷洒在自己侧脸上。
  生物进化的时候总是会在自己的弱点处安一道保险,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怎么会这么受不得刺激。
  倒是巴卫全程看下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嗯,知道那家伙那么大的一对角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为了保护敏感的耳朵。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了差不多半刻钟,恶罗王才从无措的心神中回过神来,他看到只顾喝酒的兄弟,顿时恼羞成怒到“喂!巴卫,帮我把这家伙弄下来。”
  “你自己弄不就好了?”巴卫懒得动弹“半块耳朵而已,就算被咬下来也不用一会儿就能恢复吧?自己能做到的事干嘛非要特意找我。”
  “我——我不知道,这家伙邪门儿,老子肯定是中招了。”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恼羞成怒到“让你帮忙就帮忙,哪里那么多废话?怎么没有懒死你?”
  “总之先把这家伙弄下来,老子要好好看看她耍了什么花招。”
  “哈?对蠢货还需要耍什么花招?”巴卫嫌弃到,见那家伙真的快生气了只好不情不愿的站起来。
  “先说好,我可没什么耐心,要是动作太粗暴了你到时候别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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