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我可以

  豫章公主终究是小女人心性,褪下一件披帛之后感觉,肩头一冷一下就紧张的颤抖起来,呼吸也变得极为急促了。 她心里一阵羞怯的骂自己:天哪我真是太贱了!
  秦风轻微有节奏的呼吸之音,在幽静的夜格外清晰,声音很小,可在豫章公主心中不亚于一阵阵春天的惊雷,只震得豫章公主芳心一阵乱颤。她哆嗦的弯下腰去从地上捡起了那块披帛重新披到了肩头,双手紧紧的捂在胸前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几乎就要跃出胸腔来。她突然感觉一阵莫名的口干舌燥看到床头有壶有杯就去倒了一满杯茶水喝下。清凉的茶水顺着喉咙缓缓流下她这才感觉心里稍稍安宁了一些。
  回头再看向床上秦风仍然和刚开始一样静静的躺着纹丝不动,身上盖着的是尚有着自己体温的那床柔松锦被。
  豫章公主就这样盯着秦风,看了半晌,突然感觉眼前的这个看似很雄壮很伟岸的男人其实也很可怜,很需要人来疼。有些事情是外人绝不会知道的。可她这个公主也多少听到过一些关于秦风的经历。就在后宫里她也经常听到一些妃嫱们品评秦风。据她们说秦风实在太能干、名声也太大了。
  豫章公主虽说不太喜欢理会这些事情,但偶尔听在耳中也是悟在心里。她不喜欢去了解参预一些事。但并不表示她傻,这一次,能够这么圆满的解决了两人婚姻的问题,当时她心里就明白了:她的父皇是想让她们姐妹二人,把这个男人牢牢的绑在李家的战车之上,至于理由么……无外非两条。一是,木已成舟,自己这个公主自然是无法再嫁他人,虽说大唐再娶再嫁之事多不胜数,可要是有人知道自己的完璧之身献给了自己的亲姐夫,这绝对是天大的丑闻,虽说事出有因,可外人就不这么看了,姐夫与小姨子有着这种暧昧的关系,往大里说,那是乱纶,这一个恶毒的词儿将会让她豫章一生抬不起头来,而且也将是皇家最大的污点,故而,她的父皇索性成人之美;二来就是父皇想借她向秦风以示恩宠,并进一步的拉拢。
  豫章公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暗自沉吟道:一个一心只想着为国出力、为君分忧的忠直男人,也免不得有这么多烦心的事儿。他在战场上披肝沥胆的浴血厮杀却还要被朝中文武的百般毁谤,一些妒忌他的人只要有机会就会明里暗里的暗示着父皇,说他如此如此是如何如何的大不敬,每当此时,明见万里、英明神武的父皇总是置之一笑,不闻亦不问,父皇不猜忌,可难保父皇的继任者不猜忌。
  男人有本事是好事,可本事太大了,大到让九五至尊都猜疑的时候,那无疑是灾难的开始。
  史书上,这类忠臣的下场十分悲惨,历朝历代比比皆是。
  其实说起来,自己的这个男人也真是个可怜人……看起来总是那么的强悍和伟大,其实心里也是痛苦和忧郁的么?我那主宰天下敢作敢为的父皇,以及这个咤叱疆场万夫莫敌的未婚夫婿。也是如此的么?……
  豫章公主轻咬着嘴唇闷闷的想道:也罢。女人么生来就该是为了服侍男人的。男人是天女人是地,这是我们地宿命。何况我还是大唐公主,为了大唐、为了李家、更为了我心爱的男人,我还有什么好犹豫、失落的呢?前朝不是有一些公主远远的嫁到异邦番外么,我是非常幸运的了……
  更何况我嫁的男人。还是息一直默默恋爱着的男人呢!长乐姐姐愿意与我一道分享自己深爱的男人,我又有什么好遗憾的?公主,又如何?她们的命运又岂是自己所能掌握的?
  豫章公主地脸上逐渐浮现了释然的微笑:
  有夫如此,再无遗憾。
  既然我们的命运已连在一起,又有了夫妻之名,又何必故作矜持与虚假的羞涩?
  她站起身来缓缓的朝床边靠近。
  秦风仍然在熟睡。
  豫章公主款款的走到床边,轻摆柔腰坐到了床弦边上。秦风的一只手伸在被子外,豫章公主情不自禁的摸了上去。纤纤细指伸到了他的手掌心里轻轻握住。她的脸也在这时候如同火烧一般热了起来眼神也变得朦胧而迷醉。一想到马上就要和这个男人肌肤相亲,她的心里就一阵突突的跳。可是秦风身上偏偏又有一种十分神奇地力量吸引着自己要朝他靠近靠近。
  正当她的脸正要缓缓靠到秦风肩上地时候,秦风突然一下惊叫起来:“不许死!不许死!这是军令!王八蛋,你必须给你活着,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死。你是老子的兵,是老子的兄弟,阎罗王也不敢收留。断了两条腿又怎样,你还有双手,你还有作战的经验,所以你照样能为大唐做事,只要我秦风还活着,我就不会让你无所依靠。如违此言,我秦风不得好死。”
  豫章公主吓得哇的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再看一眼。秦风却仍然在熟睡中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居然是说梦话!
  豫章公主长吁了一口气,轻拍了拍胸膊却暗自道:梦话也得这么凄厉,他梦到了什么呢?在打仗么?
  等她重新坐回秦风身边的时候,秦风已经越发的激动了。他一把抓到豫章公主的手,大声叫道:“谁让你帮我挡刀子的,我是大将军,我是大唐青年第一猛将,我是刀枪不入,你不知道吗?笨蛋,你连自己的将军都不了解,死了活该……”
  可话虽如此,但这个男人紧闭着的双眼却流下了泪水……
  眼闭着的眼睛,里两股泪水沿着眼角顺流而下,脸皮一阵抽搐,就如同一个孩子般哭得那么伤心。
  豫章公主的手都被抓疼了,可她一颗心却更疼了。就这样默默的陪伴着他,默默的流泪。
  她记起之前,听马云萝说过,一旦到了军营,秦风就变了一个人,他冷酷、无情,会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来折磨着他的士兵,理由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马云萝也曾说过,秦风从来没有受过伤,从来没有流过泪,也从来没有失态,他像一尊战神般,永远都在保持着冷静。可是,有一次,一个断了双腿的士兵想要自杀的时候,秦风曾失态的大发雷霆;还有一次,在冲锋的时候,一员亲卫替秦风挡了一刀,而那一挡,亲卫就壮烈的牺牲了,当时秦风看似无动于衷,可最终他下令屠杀了突厥整个部落,让突厥的男女老少为牺牲的大唐儿郎陪葬,之后自己久久不言。
  当时,她听到这里的时候,只以为秦风是一个刚烈的人,可现在,通过他的梦呓,豫章公主才知道,这个男人原来是外刚内柔,只不过他把自己的感情藏得很深沉。一个在别人眼里无足轻重的亲卫,却让他心中念念不忘,只能在酒后梦里倾吐出自己内心深处的愧疚和伤心……
  真丈夫好男人莫过如此……
  豫章公主心里好一阵感动,轻轻掀开了棉被,缩进了被子,紧紧的挨着秦风,一时情难自禁,将他的头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目光柔情似水,用火热的俏脸贴在他的头上,爱如泉涌。
  秦风的脑海里正如同放电影快进一样飞快的闪过许多的片断,血火河山一般的战场,一个个离自己而去的战友,生死一线间的大杀戮……
  他不由自主的喘起了粗气胸膛大肆起伏。
  豫章公主心疼的将他紧紧抱在了怀里。
  良久,良久!
  秦风的胸海里也居然就这样渐渐的归于了宁静。所有的镜头如同被一把刷子渐渐的抹去。逐渐地淡化。那些已经离去的人一张张脸也在渐渐的变得模糊离自己渐行渐远。秦风想伸手去抓住。却是怎么也抓不住。这些人就如同一丝风一样从自己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围一片空白却隐隐感觉到一阵温柔袭来鼻间淡淡地香气盈绕。秦风的神志一阵恍惚,感觉一干裂的嘴唇也仿佛被一阵滋润清甜而又芳醇的温柔包裹。
  豫章公主一阵心慌意乱:我、我居然主动吻了这个男人……
  秦风出于男人的本能,将豫章公主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将她都勒得有些疼了。
  二人的唇也紧紧的吻在了一起。
  豫章公主睁大了眼睛手足无措。
  男人,太强壮了……在他的怀里。自己居然没了一丝反抗地力气。
  兴许是我不愿意反抗?
  想到这里。豫章公主心里羞成了一团,她羞涩的紧紧闭上了眼睛,任由他的施为……
  天亮了。
  府里,当亲卫训练的号角吹响时。
  秦风本能的一下就睁开了眼睛,突的一下就直立坐起。
  这样一个简单地动作已经成了条件反射一样,秦风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做过多少次了。虽然贵为一军之首,可他通常都是以身作责的遵守军令。
  清晨号角吹响就要开始操练,他也从不例外。
  可是今天他突然感觉一阵头疼。忍不住就‘呀’地一声喊了起来伸手捂住了头。
  身边也传来了一声惊咦:“啊呀!头疼么?”
  “没事。”
  秦风有些迷糊的应了一句,轻拍了拍额头,却突然一下醒过神来,警觉的转过头顿时惊声叫了出来:“豫章!”
  豫章公主扯着被子,遮住了身子,可秦风占了一半,她又能挡得了多少,此刻,她酥胸半裸,露出了白玉般的香肌,脸蛋更是红如朝霞,红白相映,美不胜收。
  她撞上了秦风的目光的时候,羞得无地自容,哧溜一下就溜到了被子里,蒙头蒙脑的躲了起来。
  秦风睁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身边隆起的锦被,一时都要回不过神来。
  怎么回事?莫非又酒后乱性了?……
  乱什么性她不是我老婆么?
  秦风的脑子里有些乱糟糟的,四下看了一眼,这是自己书房里的房间,暂时让喜爱诗文的豫章居住。
  怪了,我怎么跑书房里来了……
  若不是别人引我来,我自己肯定摸不进来吧?
  这是谁安排的?
  不过,一会儿。他就不理念是怎么来了。
  来了又如何,不来又如何?
  豫章又不是外人。
  想到这里秦风释然的一笑,他也缩到了被子里。
  豫章公主一阵哆嗦,朝里面让了一让。
  秦风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从后面伸出一只手绕过她的腰间将她抱住了。
  豫章也不挣扎只是轻轻的抖。毕竟都已经行过周公之礼了,豫章没有第一次那么害羞,只是感觉……很尴尬!
  秦风移了移身子将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对不住了啊,豫章……很疼么?”上一次,他这小姨子可让她折磨惨了,下身是一片狼藉,那宝地都让他给弄坏了,也正因如此,豫章才一直留在驸马府调养,只是旧伤刚好,难道又添上新伤了么?
  回想着自己上次无意看到的凄惨景象,秦风心痛了,又有些不安了起来。
  豫章的脸嗖的一下红了,急急的摇了摇头。
  秦风将她往自己身上一拉,二人靠得更紧了。豫章感觉秦风的怀里一阵温暖,自己的手也情不自禁的朝他握去。
  美人在怀,秦风心里也一阵心猿意马。
  “真的不疼么?”
  秦风十分关切的问。
  “不……”
  豫章声如蚊蚋。
  “那再来一次吧!”
  秦风一阵坏笑。
  “不要!”
  豫章羞得连连挣扎起来。
  秦风见豫章这么紧张,也知道上一次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也不敢再勉强,只是轻轻的笑了笑道:“别怕逗你玩的呢!豫章我……昨晚喝得有多了,可能会很粗鲁。你不会怪我吧?”
  “不怪。“豫章仍然背着他轻声说道:“我,我们已有夫妻之名,用不了多久,我,我就是你的妻子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要怎么样都行。”
  秦风忙道:“傻丫头,别说得这么严重。我们是夫妻,只要相互尊重和爱惜就够了。怕就怕你以后跟着我,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呢。”
  “我不怕。”
  豫章轻轻转过了身来,四眼相对,心里又一阵突突的跳了起来,她强忍着羞意,与秦风这样对视着,勇敢的表达着自己的感情:“我锦衣玉食,别无所求。以前,你到宫里找姐姐的时候,,见你们恩爱,我只能一边羡慕,心想,我的驸马要是与姐夫一样就好了,可姐夫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人,这天下又哪里找得到呢。渐渐地,我开始去了解关于你的一切,一颗心也慢慢的充满了你的影子。能有今天,我真的很高兴。”
  秦风心里感动,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豫章轻声惊叫将头埋得更低了。
  含苞欲放盈盈可握,肌肤如雪滑如珠玉。秦风忍不住一阵意乱情迷。
  “姐,郎君,你,你要是要是想,那就再来一次吧……我,我可以。”一声仿佛梦呓一般话语便传了过来,若不是秦风耳力非比寻常,甚至根本听不到,此刻她将脑袋已经低到了胸上,耳朵根都烫。
  “豫章,莫要逞强,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相处,也不急在一刻,千万不能为了眼前而伤了你的身子。”
  豫章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羞得都快哭了出来
  秦风咧嘴一笑将怀中的玉人儿抱得更紧了。
  真是个千依百顺的可人儿!
  许久以后秦风才起身穿起了衣服。豫章终是害羞,等秦风穿好衣服出了门,才伸手拿起了秦风给他放到床头的衣服,穿上了身起了床来。一眼看到床上留下来的战争痕迹,她羞手忙脚乱的将床单扯了下来,一把扔到了床底下。
  自己却又忍不住扑哧一笑脸儿红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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