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接着,荆然又准备下一道菜的材料。
景莉的家,许久没有人做饭,每次放假回家,家里都是冷冰冰的,假期的生活就是睡觉,发呆,看剧,叫外卖。家对她来说,只是一个住处,因为假期结束了,她又回去学校住宿。
可是,这里跟她想象中的家不同,这里有人陪她一起聊天,一起睡觉,一起吃饭。
屋里飘着浓郁的饭菜香味,让人垂涎三尺。
让人觉得很温暖,不舍得离开。
这顿是庆祝他们同居的第一天,她觉得应该有点酒,才有气氛,说:“然然,我下去买饮料。”
“买什么饮料?”荆然提前采购很多种饮料和零食在家,景莉也知道有那些,不知道她还想喝什么。
“买啤酒,这么热的天气,喝啤酒凉快。”
“不准!”荆然想起景莉喝醉酒就咬人,威胁说:“你以后要是喝醉酒的话,我就扒光了你的衣服。”
景莉双手捂住她的胸部,惊恐地问:“你要扒光我的衣服干什么?”
荆然就随口说说,没多想,景莉问他要干什么,他想了一下,说:“在你的小馒头画乌龟。”
景莉:“……”
恶趣味!
景莉挺着胸,对着荆然说:“然然,我已经不是小馒头了,不信你摸摸,是不是大了一圈。”
最近饭多吃了点,体重也真加了一些,旧内衣有些紧,需要换新了。
“莉莉,学长说女人生完孩子会涨胸围的,你也见过学长的老婆吧,师兄说她以前也是个平胸,你要不要试一下。”
景莉懒得跟他说下去,当做什么都没听到,摸摸自己的肚子走去客厅,留下一句话:“饿死宝宝了,快点做饭!”
景莉和荆然在家休息几天之后,到了去海月酒店上班的日子。
荆然以往每个暑假都在海月酒店轮一线岗位,今年被荆父安排去销售部,而景莉一点工作经验都没有,安排前两个月轮一线岗位,两个月后经过评估之后,另作打算。
说白了,虽然是走后门进去的,可是还是要看个人能力的。
海月酒店一直是国内酒店行业的领头羊,是由它的道理的,不会盲目用人,起重人才。
荆然穿着一套深灰色的夏季西装,裁缝精致,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衣做打底,打了一条深酒红色的领带。海月酒店是一个注重员工形象的单位,其中有一条是不准染头发。荆然和景莉的栗色染发,在期末考试之后已经处理过了,染回了黑发。
小公举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金丝边圆框眼镜,帅得不要不要的。
前两个月,景莉需要轮酒店里的一线服务岗位,有专门的服装,她就随意穿着便服去上班。
上班第一天,荆然开车去上班,景莉觉得作为一个实习生,开车上班有些高调,建议乘搭公共交通工具去上班。荆然瞥了一眼,说:“天气那么热,我又穿着西装,走路去挤地铁后会发臭的!”
景莉说:“那我去搭地铁,你自己开车过去。”
荆然二话不说,一手搂着景莉的腰,让她打横挂在自己的腰间。景莉的双腿离地,四肢乱挥,喊叫着:“啊,混蛋,你怎么对我?”这是一个长得又矮又轻的弊端,一下子被人铃,打横吊着。
活像一个小学生不肯去上学,被爸爸捉上车。
景莉坐在副驾驶位,瞪着正在为她系安全带的荆然,说:“我告诉你,你以后还这样拎着我的话,我会生气的。”
荆然做好在驾驶位,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说:“岳母昨天打电话给我,她说了,你要听我的话,不听话的话,怎样惩罚都可以。”
“岳母?岳母是谁?”景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说:“你脸皮真厚,居然叫我妈岳母!”
“岳母让我这样叫的。”
景莉:“……”
大概,她是当年充话费送的……
来到海月酒店的停车场,两人下车后,荆然说:“我带你去人事部。”
景莉点头:“好。”
他们不是从大堂进去,而是通过一个员工通道进来酒店内部,来到人事部,在人事部等候还有两个人。
方珍珍、陈文斌。
景莉惊讶地问:“你们怎么在这里?”
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做实习生。”
“实习?”景莉难以置信,方珍珍是英语专业,想要从事酒店行业也说得过去,因为酒店也需要会外语的人才;可是陈文斌是学建筑的,怎么都不挂边。
荆然解释:“珍珍是我叫来陪你的,文斌是他死赖皮地求我,让他过来的。”
陈文斌一脸哔了狗的表情,他哪里有死赖皮地求?他明明就问了一句,荆然就同意了。
第71章 实习
海月酒店不招聘实习生的, 若想做海月酒店的管理层, 先要去另外一个品牌连锁海心酒店那边实习, 然后提拔过来;或是从事过高端酒店管理的人才。
当然也有例外的,高层推荐人员,俗称“走后门”。但是也要通过考试、面试筛选留下。但是,荆然用了小小的权利, 让自己未来老婆免试入职酒店,怕景莉不适应职场环境,叫来了两个陪伴工作的朋友。
荆然本来想找景莉的舍友们来海月酒店工作的, 不过大家都有不错的offer, 就不来这边了。得知方珍珍要找暑期工,就让她过来酒店做实习生;至于陈文斌, 因为他和方珍珍还没有复合,只好跟过来上班,这样可以每天见到方珍珍。
荆然跟人事部主管打了一下招呼, 就过去销售部门。
景莉他们三人来得比较早, 后来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都是同期的实习生。
在等负责人出现的时候, 大家简单交流了一下,景莉才知道这只是名义上的实习生, 实质是暑期工。这些孩子是酒店管理层的亲属,都是过来体验生活,累积社会经验。
这里最大的年纪就是景莉和陈文斌,准大四学生, 方珍珍是准大三学生,其余都是刚高考结束的准大一生,或者是准大二生。
不过,荆然以前每年暑假都过来做暑期工,轮多个一线岗位,今年才调去销售部。国内的酒店行业就是这样,管理层都是从基层做起的,要掌握每个岗位的工作要领,才能更好地管理员工。
不过,直接给一个管理位景莉的话,估计她会坐立不安。她比较喜欢从基层做起,一步步累积,一步步掌握要领。
实习生有16人,负责人有两个,都是人事部的员工。一个叫花姐,一个叫玲姐。实习生分成两个小组,其中景莉,方珍珍,陈文斌是同一组,由花姐负责培训。因为一线岗位比较辛苦,实习生里男生居多,花姐那一组只有两个女实习生,也就是景莉和方珍珍。
培训的第一天还比较轻松,主要是介绍集团的产业,酒店的规矩,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午饭是在酒店员工饭堂里解决,饭堂是自助餐模式,每个员工自己拿着餐盘,挑选自己喜欢吃的菜式。景莉和同队的实习生来到饭堂,大家定到聚餐的餐桌,然后分散去找自己要吃的菜式。
刚好销售部下班,荆然来到饭堂。大概是恋人间的心有灵犀,进来饭堂第一眼就看到景莉在挑选食物。他在饭堂门口,拿起一个餐盘,走向景莉那里。
饭堂的菜式很精致,每一个款式都是用一个小盘装着,很多款式景莉都想试一下。可是,每一款要一个小盘的话,她的胃也就只能够吃两小盘,再加一碗米饭。
“莉莉。”荆然走到景莉身边,喊了一声。
“嘿,然然,好巧啊!”
“嗯。”荆然点头,问:“你要吃什么?”
景莉表情犯难:“我想吃鱼,海虾,还有蔬菜……那里有麻辣小龙虾,我也想要点。可是每个都是用小盘装着,我吃不了那么多盘东西。”
“那我跟你分吧。”
“嗯。”
景莉跟在荆然后面挑选菜式,她发现饭堂里的年轻女员工时不时瞄着荆然,其他人对荆然的态度就像一个普通人那样,没有对他毕恭毕恭的态度,小声地问:“然然,酒店里的员工是不是,不知道你是大老板的孙子啊?”
荆然低头选菜式,点头:“嗯。”
景莉又低声问:“你是不是打算隐瞒身份,免得别人奉承你,这样你能在酒店学到更多东西。以后管理酒店的时候,别人就服从你?”
电视剧都是这么播的,积极向上的富二代在自家酒店洗碗磨练性子,体验生活。
荆然看了景莉一眼,说:“没有啊,他们没有问过我,所以我没有说……”
景莉:“……”
也对,景莉刚开始也不知道荆然的家境,总觉得交往初期问别人爸妈做什么工作,好像不礼貌,所以一直都没有问。后来才知道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富三代。
景莉要回去跟实习生一起吃饭,不能搞特殊。荆然挑选好的菜式,都是景莉想吃的,在空餐桌那里重新分好两个人的分量,让景莉端回去大本营吃饭。
景莉埋怨:“你给太多我了,我吃不下。”
荆然平和地解释:“今天开始你要多吃饭,因为明天上一线岗位很辛苦的,我每年暑假都瘦了五六斤,不夸张。”
“那好吧……可是我今天吃不了那么多。”
荆然没有妥协:“多吃点,没坏处。”
景莉:“……”
下午的培训都是在一个小小的会议室学习公司岗位要求。
末了,花姐组的实习生安排去宴会部。景莉以前听学姐分享过酒店里面的一些部门,一些工作,宴会部是众所周知最辛苦的部门,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怪不得荆然说他每年暑假都会瘦五六斤。
花姐通知后天有一场宴会,明天要过去布置现场,有可能要通宵加班。
荆然是在办公室岗位,朝九晚六,准时上下班,比较少有的加班。实习生培训的第一天,按照行政部门的时间下班的,也是下午6点。景莉来到停车场,找到荆然,坐上他的车,先去超市买菜,再回家。
“今天感觉怎样?”据荆然所知,今天是景莉第一次上班。
因为她持着国外护照,在国内不好找兼职或者工作,需要办理很多手续才能上岗。一般用人单位觉得办理这些手续很麻烦,而且她成绩不算特别好,所以别人不会考虑录用她的。
也就自己酒店,自己做主,酒店人事部已经帮她办理好手续,可以正常上岗。
“嗯……还好。”景莉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感受,毕竟第一天,还在熟悉阶段。
荆然开着车,看着前方的道路,问:“你是安排去哪个部门了?”
“宴会部。”
“嗯。”荆然继续说:“酒店的宴会部比较忙,前期比较辛苦,你们是初来酒店的实习生,前期大概就是被主管指点做一些粗活,过一段日后会给你们明细分工,每个人都有机会学习有用的东西。”
景莉认真地看着荆然解说,点点头:“嗯。”
“今天吃点什么呢?”荆然问。
“你做主吧。”
景莉和方珍珍,陈文斌被分到去支援一号宴会厅。荆然跟人事部主管交代过,务必让他们三人编排在一起。
一号宴会厅要举办一场一百围宴席的大型婚礼,景莉他们三人要跟服务生一起搬弄桌椅。酒席的桌子很大,需要三个人搬抬过去场地摆放。
方珍珍说:“我昨天看了酒店的公众号,看到这段时间打特价,一围宴席要5000块。这摆100围,那就要50万了,而且酒水不算在内。结个婚摆酒席都要几十万,这太有钱了。”
景莉搭腔:“摆上100围的话,估计不是普通人家吧?应该是做生意的,做生意认识的人特别多。”
陈文斌说:“珍珍,如果你喜欢这里的话,我们以后在这里摆婚宴吧!”
方珍珍白了一眼,带着厌恶的语气:“谁要跟你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