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作者有话要说:
奥斯顿:你是我的人
鹿鸣泽:我的军校……嘤嘤嘤……我的军校………
奥斯顿:—u—居然没反驳,计划通[。]
第43章 不要靠过来
鹿鸣泽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只是有点没控制住自己,安德烈的出现让他产生了一些不好的回忆,而且又要温习一次围观群众对斯诺星上的人的恶意,鹿鸣泽要被各方的压力压垮了。
等他释放了一部分压力之后,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这真是尴尬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奥斯顿仿若未觉,在鹿鸣泽头顶轻轻拍几下,再揉一把:“跟我说说,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鹿鸣泽从他肩膀上抬起头,说话依旧还带些鼻音,不过已经很不明显了:“在这里说?”
奥斯顿轻笑一声:“你想回去说也可以。”
鹿鸣泽往后退了一步,奥斯顿就顺势松开手,两个人一前一后回了旅店。
“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你最好把今晚的事情说给我听一下,以前如果发生过类似的事也要说说。”
奥斯顿回到旅店就变回这副严肃的样子,仿佛之前安慰他都是错觉。他公事公办地敲敲桌子:“别坐在那边发呆,过来吃饭。还有,把你身上那件难看的衣服脱掉。”
鹿鸣泽本来还有些难为情,听他不客气地命令自己,情绪反倒恢复了一些,他不服气,心里嘀咕着,这家伙不会还真把自己当长官,把他当下属了吧?
他嘟囔着把衣服脱掉,又换上自己的衬衫:“谁乐意穿这玩意儿。”
旅店里的饭味道不好,但是种类多,鹿鸣泽吃得很香,他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说:“你不是说吃饭时候不交谈吗?怎么现在喜欢在饭桌上聊天?”
“以前只是不习惯,现在习惯了。”
奥斯顿看着鹿鸣泽微笑:“从你昨天晚上的事说起吧。”
鹿鸣泽有些心虚,他在地球时也见过政治倾轧的手段,美帝的两党之争都摆在电视台上,有时候经常搞得很难看。他们有时候为了让政敌失去威信和市民的选票,甚至会搞一些可笑的意外状况。
但是同时鹿鸣泽也明白了,与普通市民相比,玩政治的人更加容不下污点,有些普通人可以犯的错误他们不可以犯,甚至是造谣出来的负面传闻都可能影响政客形象。
……所以他作为奥斯顿这边的人,去红灯区会给他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了吧。
鹿鸣泽往嘴里扒了几口饭,声音含混:“昨天我想赚点钱,就在赌场外面转了两圈,然后被对面夜总会的老板看到了,过来问我要不要去他店里坐坐。”
“你就去坐坐了?”
“才没有!”
鹿鸣泽放下饭碗哼道:“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就算是,我也没钱啊!”
奥斯顿点点头:“继续。”
“然后他说想聘用我去当保镖,我一听是保镖,就说行啊!这职业对我来说还很对口,我也愿意干,就跟他进店里了。”
奥斯顿一只手轻轻抚在嘴唇上,垂着眼睛沉思:“也就是说,你们的相遇完全是偶然?”
“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奥斯顿嗯了一声:“我想也是,如果大王子真的察觉你是我的人,故意给你下套,也就证明他知道我回来了主星,直接找我反而比较像他的行事作风。”
鹿鸣泽继续说:“我进了店里他们就骗我换了那种衣服,我察觉不对劲,就要离开,店老板令保镖拦住我,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不过我没听,一路干架闯出来的。”
“你遇到的那个人呢?”
鹿鸣泽忍不住朝天花板翻白眼:“是个傻逼,可以不提他吗。”
奥斯顿笑了笑:“看来是你认识的人,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在主星还有熟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什么意思啊,我看起来像没朋友那种类型?啧……我年轻的时候确实在各个星球工作过,主星也待过。待得时间越长,我就越发现城里不好混,特别对我们斯诺星这种穷乡僻壤来的乡下人来说,尤其残酷,在主星那段时间过的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然后我就收拾东西回乡下了。”
鹿鸣泽每每回忆起自己的打工经历都忍不住抹一把辛酸泪,谁打工谁知道,不经历的人根本想象不了。
奥斯顿点点头:“你那时候做的什么工作?”
鹿鸣泽突然心虚了一下,不自在地咳两声:“地下勇者。”
奥斯顿皱起眉头,鹿鸣泽以为他又要教训人,对方接下来却问:“什么是‘地下勇者’?”
鹿鸣泽对此感到非常惊讶,因为奥斯顿一直以来都表现得非常博学,几乎无所不知,地下勇者就是发生在主星帝都脚下的事,他居然不清楚?
“你不是吧……这个游戏不是在有钱人中间很流行么?就是让一些人干架,然后有钱人就在一旁下注赌博,他们赌的都挺大的。”
鹿鸣泽无奈地挠挠自己的头发:“我就是干架给他们看的那一方。你说人有钱了是不是就会变得有病,喜欢看人打架……唔,不过我也挺喜欢拳击比赛之类,性质好像差不多。”
奥斯顿眉头皱得更紧:“不,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事,你确定是在帝都发生的?”
鹿鸣泽见他表情严肃,也跟着严肃起来,他点点头:“是这样,而且这件事是很多年之前了……大概六七年前吧,那时候我还刚成年,你到现在都不知道?”
奥斯顿继续摇头:“我从未听说过……地点在哪?”
鹿鸣泽努力回忆了一下:“离城中心挺远的,近郊了吧。不过当时我作为勇者,是被蒙着眼睛请进地下的。他们那种模式有点像古罗马斗兽场,采用回合制,勇者不但要跟勇者打架,有时候对手还会是动物。然后得到第一名的勇者有很高的奖金,之前我去红灯区转了一圈没找到工作,还打算再去做一回地下勇者。”
——因为在历史书上见过很多荒唐野蛮的文明,鹿鸣泽觉得这个能够因为信息素就决定要不要在一起的社会,也可以称得上荒唐野蛮了吧,所以一点都没有觉得惊讶。
奥斯顿这次的重点居然没有放在“古罗马斗兽场”上,他只点点头,让鹿鸣泽继续说下去:“如果你之前的工作地点在地下,倒是没关系,监视器只能监视到地面上发生的事情。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鹿鸣泽叹口气:“我在地下认识了安德烈,今天去红灯区的时候又遇见他,他知道我是斯诺星的人,当众就嚷嚷出来了,这要不要紧?不太保险,他是个傻逼,还拎不清状况,要不然我去灭个口吧。”
奥斯顿好笑地看着他:“灭口?你跟他关系不一般吧?”
鹿鸣泽不自在地把脸扭到一旁:“我做地下勇者的时候他是金主儿,我是他的王牌,我们是紧密的合作关系,当然不一般啊。”
——不知道为什么,鹿鸣泽突然觉得不能再坦然地承认与别人有过情侣关系,不能像以前一样……他好像有一点在意奥斯顿的想法了。
鹿鸣泽心里其实也摸不准自己的想法,但是不得不承认,他对之前那几个亲吻很迷醉,当时甚至觉得就算这么继续下去也没有关系。
“不想灭口最好,因为别人知道你的身份就去灭口,反而显得心虚,做不干净的话还会成为把柄。你放心,你的出身背景不会成为障碍。”
奥斯顿见他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就没再继续追问,把重点放在鹿鸣泽以前做过的工作上:“继续说你做过的工作吧,越详细越好。”
“其他的没有什么特别了,我基本什么都做过,什么扛货啊,刷盘子洗碗啊……只要不是需要身份晶卡的工作都有过尝试。”
奥斯顿嗯了一声:“杀手呢?”
鹿鸣泽撇撇嘴:“这个没有,我遵纪守法的好吗。”
奥斯顿笑了笑:“那以后可以尝试一下。”
“……?”
“没什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很晚了,先休息吧。”
奥斯顿站起身往浴室走:“我先去洗漱,你吃饱了自己收拾一下。”
鹿鸣泽咬着叉子不明所以地点点头,他突然又想到历史上政客们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刺杀的事也时有发生,难道奥斯顿想把他往这方面培养?
不过他很快就没有心情想那些了,他们睡觉还是只能睡一张床,鹿鸣泽洗漱完毕奥斯顿已经躺在床上了,他这次没扭捏,自觉地爬上床到里面躺好。
鹿鸣泽的心情有些复杂,他比之前更加不能正常地面对奥斯顿,这样同床共枕的时候,也更加心猿意马。这就像一个人眼馋一块蛋糕很久,最初只能看着,闻不到味儿也吃不到,他还能忍住,只看看不动它,但是现在呢?都让他咬了一口了,而且确实非常好吃,鹿鸣泽哪儿还能继续忍着只看不吃呢?
——之前被他撩了那么久,那为什么他不能主动撩呢?
他翻个身把脸朝向奥斯顿,然后发现对方也没睡着,对方身上的味道被沐浴露香精的味道掩盖了,鹿鸣泽就抱着被子往他那边挪了挪,轻声问:“你怎么不睡。”
奥斯顿仿佛没在意鹿鸣泽的小动作,笑得很温柔:“你呢?”
鹿鸣泽抬脚把被子踢到一边,又往他那边挪了挪:“哦,我在想钱的事……想怎么买粮。”
“……”
奥斯顿终于反应过来鹿鸣泽在干嘛了,他的目的也太明显了,现在他们已经要黏在一起了,这家伙还在往他身上蹭,他是想睡上来吗?
奥斯顿伸出手想格一下,鹿鸣泽却直接钻进他被窝里,喊着挤挤暖和边抱上来。奥斯顿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他被一条胳膊狠狠地拦住,仿佛怕他逃跑似的。
奥斯顿有些无奈,在鹿鸣泽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你今晚是不打算睡了?”
鹿鸣泽眨巴一下眼睛,看着他问道:“能问个问题么?”
“你问,我不一定回答。”
“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奥斯顿愣了愣,鹿鸣泽已经凑上来,凑到他唇边轻轻嗅几下:“我闻不到,不过你可以给我类比一下。”
奥斯顿偏开脸,手却轻轻按在他柔软的发丝上:“……老实点,别闹了。”
“为什么?其实我挺好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鹿鸣泽睁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奥斯顿,脚下的动作也很强势,不容拒绝。
奥斯顿从来没接过这种一点不带弯的直球,竟有些无措。
“你好像并不是对跟我上床没兴趣,有时候表现的却像个性冷淡。”
鹿鸣泽确实猜不透奥斯顿的想法,而他自己大多数时间靠本能做事,说话也荤素不忌,就像此时此刻,他突然兴起,就顾不上兼顾对方怎么想:“不过性冷淡不会有这种反应吧,你说是么。”
鹿鸣泽说完话就觉得自己被制住了,他一愣,见奥斯顿正面无表情地垂着眼睛看他,鹿鸣泽惊觉不妙,想抽身已经来不及。奥斯顿一把按住鹿鸣泽的两只手,扯到身前把他两只手叠在一起压在胸口,迅速用被子包严实了,然后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
“……”手法这么娴熟,仿佛以前是包粽子的。
奥斯顿轻笑一声:“虽然不能告诉你我怎么想的,但是,总之不是你现在想的。”
鹿鸣泽一点都动弹不了,他好久没尝试过这种技不如人的憋屈感了,他甚至一时间忘了怎么骂人,只能气鼓鼓地瞪着奥斯顿。
被瞪着的人无奈地笑了笑,突然低下头,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一下,然后把鹿鸣泽的脑袋扣进怀里狠狠抱紧,看都不许他看:“晚安。”
第44章 你一定是鹿的爸爸!
如果世上的事想不解决就能放着的话,还要运气干什么。
如果世上的人想躲开就可以躲开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
鹿鸣泽第二天早晨早起,一拉开门,就见到一个嘴里叼着一支花的神经病斜倚在他们家门口,冲他傻笑。
鹿鸣泽愣了愣,然后条件反射把门摔上——他这是出现幻觉了吗?为什么大清早会看见傻逼。
门外的人显然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冷酷地拒绝,沉默片刻后,对着门一阵狠砸。奥斯顿坐在饭桌旁翻过报纸,抬头看鹿鸣泽一眼:“是谁?”
“傻逼找上门了……”
奥斯顿很少见到鹿鸣泽露出这种生不如死的表情,便放下报纸走过去:“昨天你遇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