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郝简这一番突然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特别是郝静,更加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哥,你,你说什么?爸爸杀了妈妈?你说什么胡话?妈妈是被大伯他们害死的,你是不是糊涂了!”
“我没糊涂!!!我亲眼看见了,还能有错?六年前,爸爸就是当着我的面把妈妈杀死了!”
郝简悲痛地大吼道。
“不!不可能!我昨天还看见妈妈了,怎么可能是六年前就死了!?”
郝静无法接受这个真相。
“我也不相信!!!可是那就是真的!!!爸爸变成了一个陌生人一样,很凶的对着妈妈大吼大叫,然后把妈妈杀死了!!!知道吗!这就是真相!!!”
郝简哭成泪人了。
这个真相,他也无法接受,可是这就是事实,不接受也不行!
“怎么会这样?小简。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郝俊峰赶忙走到郝简面前问道。
郝简情绪有些失控,他挥开郝俊峰伸过来的手,一边哭一边说:“爸爸不是爸爸,爸爸被鬼附身了,那个鬼说要杀光郝家所有人,一个人不留,爸爸就求他不要杀光他们郝家的人,那个鬼不听……”
郝简说得语无伦次,在场的人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郝毅见到这种情况,知道郝简是受刺激过度才语无伦次,于是他走到郝简面前,抬手在郝简后脑勺拍了一下,下一秒郝简就停了下来。
郝毅说:“冷静一下,慢慢说。”
“我……呜呜……”郝简哭了。
被安抚后的郝简,才认认真真地叙述着他想要说的话。
原来,昨天早上,他去院子后面那个好久没用过的房子,打算找点东西出来,结果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墙壁上的一块木板竟然升了起来,露出了一块很大很大的显示屏,而显示屏上竟然是对整个郝家所有的监控,当时他都惊呆了。
他就是在监控上看到自己爸爸在房间里奇怪的一幕,他看见好几天在房间里激动地自言自语着。
听到郝简的叙述,郝毅明白那是好几天跟附身在他身体里的那个男人在对话,只是那个男人没有现身,才会让郝简以为是郝建天在自言自语。
紧接着,他把他爸房间里的声音切出来,就听见附身的男人对郝建天说,只要拿到玉墨就要杀光除了郝立之外的所有郝家人,郝建天一听肯定是不同意的,但是那个男人非常坚持,郝建天被控制了,自然是无法反抗。
在交涉很久后,那个男人同意放过老爷子郝俊峰,他的女儿郝静以及儿子郝简,这就是为什么郝建天会给郝静和郝简买机票让他们离开的原因。
不过,在场的人听到这里,大概都能明白,那个男人欺骗了郝建天,只要玉墨到手,该杀的还是会杀,而不会因为所谓的交涉就真的放过这些人。
郝简和郝静拿到机票后就被保镖护送去了机场,郝简在保镖离开后,他就把机票给了郝静,让郝静跟着朋友去玩,而他则是打车回家,打算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诉给爷爷。
然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他赶回家的路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东西砸向他的脑袋把他给砸晕过去了,再醒来后他就出现在郊区的废弃工厂附近。
“北边郊区的废弃工厂!?”
听到郝简提到这个地方郝俊峰惊愕不已,要知道这北边郊区离这挺远的,起码得一个小时的路程,也就是说有人把郝简敲晕,然后带着郝简去了郊区那里。
“对,郊区。”郝简擦了一把泪水说道。
“是谁带你过去的?”郝建文开口问道。
郝简却摇了摇头,“我醒来时就我一个人,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
“之后呢?”郝俊峰追问着。
然而,郝简却哭了出来,他一边哭一边说:
“我醒来时就想起妈妈早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已经死了……”
“什么!”郝简的话让郝静震惊了。
郝简继续道:
“妈妈就是被爸爸带到那里亲手杀死的,二位当时就在妈妈身边,我记得爸爸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狠甩了妈妈一耳光后,就直接拿着枪把妈妈给杀了。爸爸本来还想杀我,可是爸爸又突然好像恢复了,看到枪指着我的识海,当即就把枪给丢了,然后对着空气说,放过我儿子!还说一定会拿到玉墨,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等我醒来,妈妈是就在我身边,而那段记忆却不见了,直到我又出现在那个废弃工厂旁,记忆才恢复了。”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是,爸爸杀了妈妈,这是事实!爸爸肯定是被鬼附身的,一定是!”
说着这句话时,郝简是看着郝静的。
郝静无法接受郝简说的真相,她摇着头哭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妈妈昨天还在的!对了,大哥,大哥说爸妈是大伯和郝毅害死的!还说大伯和郝毅把他赶出郝家的!大哥不可能骗我的!”
这时,郝毅开口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郝简的记忆就是被那个男人封印了,现在男人死了,郝简被封印记忆自然就被释放出来。”
对于郝毅说的‘封印’,作为军人的郝建国,还有郝静和郝简根本就不能理解,听得迷迷糊糊,但是他们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发出疑惑,因为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那简哥怎么会从市区跑到郊区去了?是什么人把他带过去的?”郝宇疑惑不解。
郝建文听后,就说:
“按照小简刚刚的叙述,他晕过去的识海应该是在出租车上,难道是出租车司机?”
这是一个正常人的思路,而且也的确非常有可能。
但是作为修真者,郝毅却又他的看法,他说:“我倒觉得有可能是因为记忆被释放,被记忆冲击的郝简意识可能还不清晰,只是凭着本能又让司机改变方向开向二婶当初被杀的地点。”
“不用猜测了,直接把小简从飞机场坐上出租车之后的视频调过来看看就清楚了!”
郝建文说道。
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凭借郝家的能力,调用视频根本不在话下,所以没多久视频就到手了。
视频比较长,郝简回想他上出租车的时间,大概是下午两点钟,那个时候跟那个男人死的时间有点相近,于是他们把视频快进到那个时间段,果然就看见郝毅从机场出来,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当出租车开了一段路之后,车子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视频上可以看到司机看向副驾驶的郝简说着什么,然后车子就掉头去了开向另外一个方向。
而这个过程,出租车并没有上第三个人,车里的郝简也只是突然跟打了个盹似的,脑袋往下低了一下后又抬了起来,之后跟司机说话,这期间郝简看似有点木讷。
如此一来,还真被郝毅说中了。
之后,他们又赶去郝简说的后院那个房子,果然在里面找到了郝简说的监控屏幕,上面保留了最近几天的视频,在视频里面他们又看到了不少东西,只是郝建文看出这些视频有点不对劲。
“怎么没有小宇房间里的视频?”
郝宇听后,脸色有些不自然,他大概明白为什么会没有他房间的监控,郝立肯定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那晚上他做的那些变态事情,在事后就已经清除了。
不过,少了也不影响什么,从这保存的几天的视频上可以看到,郝建天的一切计谋,以及昨天的客厅里发生的一切,郝立逃走的视频,还能听到郝建天死时说的话……
大概郝立也没料到,隐藏得这么隐蔽的视频监控都能被发现,如果知道的话,那么所有的视频都会被清除了,他的谎言或许还要狡辩的机会。
那么这视频到底是谁放在这的?又是谁监控整个郝家?现在谁也不清楚。
事情搞明白了,郝静依旧无法接受,只是对郝建文和郝毅的恨没有了,毕竟真相她已经得知了,她没理由去恨这两人。
她一边哭着一边说:“那大哥为什么要隐瞒真相?为什么骗我?”
“立儿现在彻底魔障了,明明看见你爸出事了,却还要离开,还捏造事实,他哪里还有人性!简直畜生都不如!”
郝俊峰愤怒道。
这时,郝建彬注意到郝简双手已经凝固的血,说:“你的手怎么回事?”
郝简抬起手看了看,说:“妈妈就被埋在那个地方,我就用双手去挖。”
郝俊峰一听,心疼地伸出双手把郝简抱进了怀里,“好孩子,让你受苦了……”
听见爷爷慈爱的声音,郝简当即就放声哭了出来,两兄妹经历这样的变故,怎么可能扛得住?
郝俊峰心疼不已,只能尽量安抚着悲痛中的郝静和郝简。
第161章 哥,你崇拜雪豹队的军人吗?
郝家出了这样大的变故,很快就在整个都城传开了,几乎所有人都认定是郝建文害死了郝建天,把家主之位夺了回来。
占家也不例外,也有这样的猜测。
占平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给郝宇打了电话,不过不是打探消息,而是安抚郝宇,毕竟发生这种事,郝家人肯定都不好过。
“没事,我还没那么脆弱。”郝宇声音低沉道。
“现在外面都传是你爸做的。”占平说道。
郝宇却只是一笑置之,“随便吧,反正真相他们绝对猜不到。”
占平沉默了,看样子事情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感觉到郝宇心情不好,占平也没有再提这件事,而是说:“要不出去散散心?”
郝宇拒绝了,“现在家里挺乱的,我想在家帮忙。”
占平理解,他点了点头说:“那好吧,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嗯,我会的,那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郝宇就去楼下忙着,这一忙了整个正月,等到他们闲下来时,已经是阳春三月了。
一个多月过去了,该平静的也都平静了下来,郝静和郝简两兄妹也接受了父母离世的现实。
而经过这一个月的时间,两兄妹都变了,变得沉默寡言。
特别是郝静,知道自己错怪了大伯,还当面找到郝建文和郝毅两父子道歉。
整个人也成熟了不少,在面对丁轩的时候,已经不会再那么尖酸刻薄,反而为自己之前的行为道歉,还真诚的提出让丁轩留在郝家的提议。
对于郝静的道歉,丁轩接受了。
只是,他和郝毅还是决定离开郝家,郝毅打算去寻找云峰山,丁轩自然是跟着他一起。
然而,就在两人离开的那天,郝家却突然发生了一件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事情——老爷子郝俊峰突然昏倒了。
郝俊峰晕倒的时候,郝毅就在他身边,他立刻就把郝俊峰给背上了楼,送进了房间躺着,连号脉都不需要,郝毅就看出是什么情况,当即低骂道:“该死的!”
随后跟来的郝建文一脸担忧道:“你爷爷怎么了?”
“郝建天竟然跟那个男人做了恶魔交易!”郝毅怒道。
“什么意思!?”郝建彬惊愕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一开始那个男人要附身到郝建天身上之前,两人有做过一个交易,具体内容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应该跟玉墨有关,有可能是那个男人为了让郝建天答应他附身,还替他卖命,就答应郝建天,给他实现一个愿望,一旦玉墨到手,郝建天的愿望也就能实现,但若玉墨拿不到手,郝建天的愿望也就落空,反而还会遭到报应,而这个报应,那个人肯定没有告诉郝建天,如果告知了,郝建天也不可能会答应,除非他是个畜牲,才会拿自己父亲的命做赌注!怪不得那个男人不附身郝建天,郝建天也会那么听话替那个男人做事,原来如此!!!”
郝毅一脸愤怒,几乎要把郝建天从地底下刨出来狠揍一番了。
“那爷爷他,他怎样了?”丁轩担忧道。
“如果我没在这,他现在只会长眠不醒,就像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