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茶屋舞娘艺伎

  京都一家日式料理店，高成和毛利大叔一同坐在靠过道的位置，另一边小兰几个女生正聊得起劲，浑然没有注意到抓着头发苦想的大叔。
  “怎么会这样呢？不管是义经遗迹还是弁庆遗迹，和这张图根本就没有一点关系嘛。”
  毛利大叔盯着画纸，连眼睛都出现了血丝。
  “我说城户啊，这幅画该不是有人在开玩笑吧？”
  “应该不会吧，谁会没事开这种玩笑……”
  高成撑着下巴看向小兰几个，3个女生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只有小哀安静坐在旁边，托着茶杯慢慢喝了口热茶朝他这边看过来。
  明明是来调查的，结果充当导游的和叶还有几个女生磨磨唧唧的，每个地方都要拍个不停。
  还有柯南那小子，也不知道找了个借口去哪调查。
  该不会迷路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京都这地方还真给人一种穿越时空的错觉，又正好赶上樱花时节，如果不是要查案，好好逛一逛也不错。
  “杂志的访问报道？”小兰忽然轻呼一声拉回高成思绪。
  “对，是一本关西非常畅销的情报杂志，记者在里面问到平次初恋的事，”和叶神色有些失落，从包里拿出一本杂志道，“他就说那是他国小三年级遇见的一个比他年纪稍长的女孩子，他还拿出一个说是跟她有关的信物，还特地请记者拍了一张照片呢！”
  “这是什么啊？”小兰顺着看向杂志照片，发现服部手里捏这一颗珠子。
  “一颗水晶珠，大概是那个女孩子送给他的……”
  “服部的初恋啊？”高成探过头，“他的初恋不是和叶你吗？”
  “诶？不、不是啊，”和叶红着脸连连摇头，“怎么可能是我嘛……平次好像是小时候见过一次，之后每次来京都都会找那个女孩，一直都找不到就是了。”
  “所以他才请记者拍下水晶珠，想等那个女孩看到报道之后去找他？这家伙还真有一手……”
  高成翻看起杂志。
  “那家伙说有事，该不会就是找他的初恋吧？”
  “我说，”毛利大叔臭着脸插嘴道，“差不多该去下一个地方看看了吧？再等一会都要到晚上了！”
  “再等一等嘛，叔叔，都还没吃什么东西……”和叶举手朝里间喊道，“老板娘，5碗红豆汤，麻烦快点送上来！”
  “还等啊……”大叔想漏气地皮球般瘫在椅子上，有些后悔找一个小女生当向导了。
  造孽……
  “咦？这不是毛利先生吗？”
  坐在隔壁的古美术商人樱正造听到大叔声音，惊讶站起身：“真是巧啊，我还说今天去山能寺的时候没看到你……”
  “啊哈哈，”毛利大叔瞬间来了精神，熟络寒暄道，“刚好到附近办点事，就跟我女儿还有她的朋友们过来吃点东西。”
  “不管什么事情，有毛利先生出马一定都很简单吧？”
  “哪里哪里……”
  “对了，等会要不要去喝几杯小酒，”樱正造邀请道，“正好龙圆他们都会聚一聚。”
  “是吗？”大叔两眼一亮，“那真是太好了，我这个人就好这一口啊，哈哈。”
  高成头疼地看了看还在聊天的小兰几个，盯着兴奋的大叔插嘴道：“大叔，我们不是还要调查吗？”
  “嗨，急什么，我看明天再查也不迟，”大叔全然忘了烦恼，朝旁边聊天的几个女孩子说道，“小兰，我先去和樱先生他们谈事情，你们逛完后早点回山能寺去啊。”
  “真是的……”
  高成无语看着和樱正造离开的大叔，忽然想到那个能剧水尾流少主还有古书店老板西条大河。
  找佛像的事先不说，他到京都来也是为了调查连续杀人事件，特别是找出那个利用箭术还有剑道杀人的家伙，或许和本地这些学习剑道的人摸摸情况也不错。
  “那个，小兰，”高成匆忙跟上道，“小哀就麻烦你们照顾了，我去看看情况。”
  园子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到底怎么了？不用继续找线索了吗？”
  “估计是有新线索了，”和叶笑道，“算了，没有男生在也好。”
  “唔……”园子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
  入夜，先斗町。
  和歌舞伎町一样，坐落在鸭川边的先斗町沿岸满是茶屋酒屋，到了晚上格外热闹，特别是这个樱花盛开的时节，坐在茶楼上隔河赏樱别有一番风味。
  随着日本艺伎古怪腔调飘散开，高成默默靠在小楼围栏边望向外面。
  茶楼底下是一条小河，再过去隔着堤岸就是宽阔的鸭川，远远可以看到对岸盛开的夜樱，都市灯光映照下颇为梦幻，鸭川边行人三三两两被美景吸引，不少情侣倚靠着坐在鸭川边赏樱。
  很有一番风味，可惜就是有人大煞风景……
  高成塌着眼皮回头看向连连拍手鼓掌的大叔。
  “好啊好啊，千贺小姐日本第一！”
  “谢谢夸奖。”艺伎舞娘跪坐在榻榻米上微微俯身，白得吓人的妆容实在让高成喜欢不起来。
  实在搞不懂这种日本文化，好好一个人打扮得像鬼一样，还好这位叫作千贺铃的舞娘底子不错……
  “来来来，”龙圆跟着鼓完掌后邀请道，“快帮毛利侦探斟酒！”
  “好的。”
  舞娘千贺迎着毛利大叔猪哥般的面孔，温顺地走到旁边帮忙斟酒。
  “先生，请用。”
  “好好，”大叔匆忙端起酒杯，“在下小五郎好像置身天堂一样啊！”
  “那你就永远不要回来了！”小兰冷着脸和园子一行走进来，“可恶，我只要一不注意你就乱来！”
  大叔差点被酒水呛住，连连咳嗽道：“小、小兰？！你们怎么会来这里的？”
  “住持告诉我们的，哼，还说什么商谈事情！”
  “小兰小姐，你就不要责怪令尊了，”龙圆好笑道，“毕竟这也是我们邀请他过来的。”
  “对啊，我们都想请教名侦探是怎么推理源氏萤这桩案子的。”
  众人纷纷帮忙说话：“你们几位也一起坐下来吧，正好人多热闹。”
  “那就打扰了。”
  随着众人的招呼，服部一脸好奇地跟着走进茶室，和柯南一起在餐桌边坐下后，诧异看向舞娘：“你不是宫川町的……”
  “是啊，”舞娘笑道，“我叫作千贺铃，上次非常感谢您。”
  小哀看过众人，背着小手走到高成身边：“原来就是因为这个才把我们支开。”
  “拜托，我可什么都没做。”
  高成纳闷看向耸拉着脸被小兰训斥的大叔。
  “我又不是那个色老头……”
  “外面看得到河耶！”园子走过来，才看了一眼立马被外面的夜景吸引，“樱花开得好漂亮！”
  “那条是鸭川……”
  高成往下面看去，意外看到之前那位绫小路警官也站在河岸边朝这边看来，只不过在被他发现后，又淡然回过头转身离开，似乎不认识他一样。
  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高成皱了皱眉头。
  “真是不好意思啊，”樱正造忽然朝茶屋女将问道，“我最近睡眠不足，可以让我到下面的房间休息一下吗？”
  “要休息的话，反正今天晚上也没有其他客人，您就到隔壁吧……”
  “不不，我比较习惯睡在楼下，麻烦你9点叫我起床……。”
  樱正造看了看手表时间，又朝众人道：“各位好好玩吧。”
  水尾对樱正造的离开不以为意，只是转向几个女孩子道：“你们可以到下面的露台欣赏夜樱的美景，气象局说今晚的云会散开，能看到漂亮的月景。”
  “真的吗？”和叶高兴道，“我们下去吧！”
  高成看向下面，露台就在楼下小河上面，是个水上露台：“我就算了，在这里看就行。”
  服部跟着道：“我也留下。”
  “为什么？”和叶狐疑道，“平次，难道你对那个舞娘有兴趣？”
  服部满头黑线：“拜托，没有的事别乱说好不好？”
  “哼！”
  和叶几个女孩自顾自地前往楼下露台，茶室内再次活络起来，只有高成跟服部还有柯南安静地靠在护栏边。
  几人都对茶屋没什么兴趣，满心都是源氏萤案子的事情。
  坐在边上的西条大河好奇打量从来到茶屋后就不怎么说话的高成，忍不住开口道：“抱歉，从昨天我就感觉眼熟，你是不是那个泉心高中的剑道天才冲田总司啊？”
  “不是，”高成尴尬道，“虽然我也学过剑道，不过真的不是冲田同学……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城户高成，和毛利大叔一起从东京过来的。”
  “哦，”西条大河恍然大悟道，“你就是那个和毛利先生齐名的名侦探城户高成啊，听说你剑道也很厉害……”
  “只是练着玩而已，连一场比赛都没参加过……对了，西条先生现在在哪家道场学习剑道？”高成不经意问道。
  “这个啊，其实我已经退出道场了，”西条大河笑道，“因为比起现在流行的剑术，我还是比较喜欢古剑术……”
  “古剑术？”
  “呃……”
  西条话语顿了顿，遗憾摇头道：“剑术说到底一开始就是为了杀人而存在的，可是到了现在这种年代，味道越来越淡了……老实说，我现在精力都放在书店那边，也就偶尔和以前的剑道同好出来聚一聚而已……”
  “毕竟现在是和平年代嘛，”高成视线扫过西条虎口，“再说剑术又不是一定要用来杀人，就算古剑术也不见得就是杀伐剑术啊。”
  西条笑笑没有继续聊下去。
  没有杀过人的剑客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哎呀，真是太美了！”毛利大叔流着口水蹭了蹭舞娘纤手，“这手指就像白鱼一样，真想把它给吃掉……”
  “爸爸！这里听得到！”小兰的吼声在楼下响起。
  西条见状轻声笑了笑，离开坐席道：“我去上个厕所……”
  服部随后坐到高成旁边，看着西条离开的身影低声问道：“喂，城户，你跟他聊些什么啊？”
  高成摇头道：“只是随便聊聊剑道……不过还真看不出来，这家伙看着和和气气，想法倒是挺危险的。”
  “你该不会怀疑他就是那个凶手吧？”
  “拜托，一点线索都没有，我拿什么怀疑啊。”
  高成瞥了服部一眼，视线转向和毛利大叔玩着游戏的舞娘。
  “倒是你，该不会真的对这个舞娘感兴趣吧？难道她就是你要找的初恋？”
  “怎、怎么可能？”服部涨红起脸，“你从哪里知道我找初恋的事的？”
  高成鄙视道：“当然是和叶说的啊，你这家伙有了和叶还不知道珍惜，说什么有事，结果却是来京都找初恋……”
  “瞎说什么？其实我也是想调查那个源氏萤的案子啊，”服部没好气道，“大阪那家章鱼烧店遇害的老板虽然是盗贼集团的一员，不过我受过他不少照顾，所以就想找出这次事件的凶手……”
  服部看了看围着毛利大叔的众人，小声凑近道：“其实今天我在调查的时候遭到一个怪人的袭击了，带着弓箭，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凶手。”
  “袭击你？”高成上下打量服部，“为什么？”
  “我哪知道，可能是担心我查出什么吧？”
  服部郁闷看向和舞娘玩游戏玩得起劲的毛利大叔：“这老头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
  旁边柯南无奈道：“他平常就是这个死样子。”
  和热闹的茶屋比起来，外面要恬静许多，艺伎的吟唱声在夜空中散开，偶尔夹杂着一阵欢笑声。
  随着云层散开，一轮皓月悬在头顶，鸭川还有沿岸的樱花更加迷人了几分，不过露台上的园子却没什么心情赏月。
  “真羡慕你们，”园子杵着脸轻叹了口气，“你们好歹还有个盼头，青梅竹马的……唉，少女的烦恼真是太多了……”
  “哪有？”和叶气鼓鼓地看着上面和高成在一起说话的服部，“平次那家伙真是气死我了！”
  小兰抬头看了看，正好迎向柯南躲闪的视线。
  “其实我也挺羡慕你们的，因为想见的时候都能够见到……”
  楼上服部肘搓了搓柯南，揶揄笑道：“喂，工藤，你也有心虚的时候啊？”
  “鬼扯。”柯南又朝下面看了一眼，转向高成道，“城户，你到底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啊？什么拖到什么时候？”
  高成从思索中回过神，迎着两人目光，暂时放下案子的事苦笑道：“有时候我也不信邪，可是只要我有好感的女孩，马上就会卷进事件，你们说奇不奇怪？”
  “说起来我每次遇到你还有工藤也都会卷进事件，真是怪了，”服部认真打量起高成，“京都那么多寺庙，你们两个可以考虑驱驱邪。”
  柯南眼皮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