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我说你确定跟我走?
屈胖三说还能咋地,老子又没钱。
我说那行,我得先联系几个朋友,然后看情况再说。
说罢,我也带着屈胖三离开了九丈崖,在岛里走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个景区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然后拨打了林佑的电话号码。
本来我第一时间应该是找虫虫的,然而她并不太喜欢通讯工具,所以我也没有办法联系到她。
这个时候是凌晨三点多,我打了好久,电话那边才传来林胖子迷迷糊糊的声音:“喂,谁特么半夜打电话过来啊,你要跟我说你是一卖保险的,或者是劝我买股票基金的,信不信老子人肉你,操翻你大爷?”
我不知道这家伙哪儿来的这么大火气,郁闷地说道:“老林,是我,陆言。”
“陆言?哦,陆言啊……”
林佑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声音突然间就高了八度,大声喊道:“什么,陆言?你小子现在在哪儿呢?”
我说在你老家附近,烟台。
林佑气势汹汹地说道:“我操,陆言你特么的跑到那个鬼地方干嘛去了?我是说,你这些天突然消失不见,到底干嘛去了呢?”
我苦笑,说这个啊,一言难尽。
林佑这个时候已经完全醒了过来,对我说道:“陆言,你小子留了一份书信,转身就离开了,知不知道虫虫找你都急疯了?现在悄不作声又半夜来一个电话,你到底想要干嘛呢?”
我听到他提起虫虫,赶忙问道:“老林,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问你一句,虫虫现在在哪儿?”
林佑还没有说话,电话一下子给抢了去,萧璐琪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说陆言你小子还好意思问虫虫姐在哪儿?悄不作声地扔下她,一个人就跑了,你到底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跟什么野女人跑了呢?
我苦笑,任这两口子将我好是一通臭骂,然后才说道:“这件事情,一言难尽,我到时候有机会了,当面向二位解释。”
听我说得挺有诚意的,萧璐琪方才说道:“就知道你会找我们,告诉你吧——虫虫回她师父那里去了,至于我堂哥,他去了臧边。”
我心中一跳,赶忙问道:“她师父那儿?是敦寨么?”
萧璐琪说应该是吧,我也没有具体问,是我堂哥让我转告你的,说你小子到时候要是能够回来,最好是去负荆请罪,跪在虫虫面前请求原谅,要不然多好的姑娘,都得跑掉。
提到杂毛小道,我想起他一屁股的风流债,忍不住笑道:“他还好意思说我,先管好自己吧。”
萧璐琪怒声说道:“你敢说我堂哥?”
呃……
好吧,我连忙陪着不是,一番好话之后,方才挂了电话,思索了一番,既然虫虫回到了敦寨,那么应该没有什么事儿,我也不用太着急。
至于杂毛小道,他拿了五彩补天石,自然是火急火燎地去找陆左,而小妖我都不用问,肯定也跟了过去。
至于虫虫,她之所以不跟着去,估计是生了我的气。
这个得哄,不过如何哄,我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想好,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
屈胖三瞧见我沉默了半天不说话,在旁边贼眉鼠眼地说道:“怎么,是不是我嫂子长得太丑了,你怕吓着我,所以有些忐忑,不怎么赶回去?”
我说你到时候见着了,不要流口水,不要动手动脚,也千万不要往我媳妇的胸口里凑,知道不?
屈胖三嘻嘻笑,说看样子是不丑啊,既然如此,那还犹豫什么,玩……啊不,找嫂子去!
我呸了他一口,想起我袋子里还有半截毒龙壁虎的心脏,终于下定了决心,说走,我们去金陵句容,先找一位老朋友。
屈胖三撇嘴,说什么老朋友,莫不是老情人?
第二章 献药
我在路上的时候,跟五哥取得了联系,正好他最近就在老家,不但如此,他告诉我正好还有几个朋友也在。
我没有问是谁,联系妥当之后,便直接乘坐动车赶往金陵,然后赶往句容。
按理说乘坐飞机不用那么多转车,可以节省一些时间,但屈胖三有没有身份证,多少有一些麻烦,好在这一路上那熊孩子倒也不是很吵,津津有味地四处打量,不时啧啧有声。
我忍不住好奇起来,问他说你之前来过这儿?
这家伙风轻云淡地摆了摆手,说都是百年前的事情了,莫要提。
我忍不住敲了他脑袋一下,说装什么蒜球?
屈胖三跳着脚骂我不尊重老人家,准备跟我决裂,结果回头我在车上买了包泡面,却又激动地瞪着那泡开了的杯面,一边吸着作料的香味,一边吸着忍不住流出来的哈喇子,虎视眈眈。
呃……
这熊孩子也就这点儿追求,对方便面有着一种近乎信仰的热爱。
一路风尘仆仆,几番转车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五哥的老家,句容天王镇的一处庄子前来。
我并不是第一次来句容,上一次是跟旅游团一起来的。
那个时候我刚刚从缅甸回国,得知了陆左出事的消息,什么门路都没有,傻乎乎地跑到那茅山脚下来,投路无门,仓皇无措,而此刻我早已不是当时那个陆言了,自然不会像无头苍蝇一般乱撞。
五哥怕我找不到他家,特意在村子口这儿等待,当瞧见我从出租车前带着屈胖三下来的时候,不由得一愣,说陆言,哪儿拐来的小孩儿啊?
我们许久未见,不过彼此并不陌生,他一边说话,一边过来与我紧紧抱了一下。
旁边的屈胖三将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中,咕哝着说道:“陆言,你们是基友么?”
呃……
屈胖三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话说得五哥顿时就够呛,忍不住咳嗽了好一会儿,方才哈哈大笑,说这孩子果真有趣。
熊孩子傲然说道:“我有名字的,叫我大人,屈老三大人!”
五哥一愣,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认真地问道:“为什么叫你大人呢?”
屈胖三理所当然地说道:“因为我牛波伊呗!”
哈哈哈……
五哥忍俊不禁,说好好好,叫你大人就是了,屈大人——陆言,你从哪儿找来的这么一孩子啊?
我捂着脸苦笑,说五哥你别问我,孩子没娘,说老话长。
五哥又笑了,往旁边一让,说喏,你看看都有谁来了。
他一闪开,有两男一女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瞧见这些人,我忍不住惊喜地说道:“楚领队,路涛,小郭姑娘?你们怎么来了?”
这三人却正是我在当初进藏车队认识的朋友,小郭姑娘是茅山执礼长老雒洋的俗家后辈,曾与我从茅山宗出发之时就结伴而行,楚领队是驴友团的群主和领队,而路涛则是驴友团里面的土豪,没想到过了许久,居然还能够再见面。
我显得十分惊喜,上前与每个人握手寒暄,述说往日情谊。
路涛与我握手的时候,没有立刻收起来,而是哈哈笑道:“我们本来是在五哥这儿做客,都准备走的,他说你准备过来,我说得,我还欠你五十万的救命钱呢,得留下来,当面交给你。”
若是往日,我或许就笑纳了,不过经历过拍卖会一事,我的手中十分宽裕,自然不收,说不过戏言而已,前往别当真。
路涛板着脸,说那可是我亲口答应的,怎么能不作数呢,难道我的命就不值五十万?
他执意要给,我无奈,说要不然你回头帮我捐了吧,红十字会,希望工程啥的,拿来做公益,多好?
路涛扶额叹道:“你倒是豁达,不过红十字会就算了,我可不想捐给郭美美买包……”
小郭姑娘插了一句话,说那都是谣言,网上都澄清了,郭美美跟红十字会根本没关系好吧?
路涛还是猛摇头,说空穴怎么可能来风?
小郭姑娘跟他争论一番,落落大方地过来跟我握手,说道:“陆大哥,好久不见,感觉你的精神气质又变了许多啊?”
我知道这小姑娘对我有那么一点儿意思,不过瞧见她一脸释然的样子,也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坦然笑道:“受了些苦,看起来粗糙一些罢了。”
几人在村口寒暄几句,这个时候姜宝找了过来,先是朝我问好,然后说师父在宅子里张罗了饭,等我们过去呢。
再一次瞧见姜宝,我的心跳都加快了,有心问一下我离去之后的事情,旁边又有这么多人,思前向后,终究还是按捺下来,准备人少的时候再找他好好了解一番。
众人往萧家走去,胖嘟嘟的屈胖三立刻得到了小郭姑娘的热烈追捧,被这妹子给抱了起来。
五哥却故意落在了后面,指着那熊孩子又对我说道:“这孩子你哪儿找来的?”
我说一言难尽,是个故人的后辈,我暂时带着。
荒域的事情,一言半语是解释不清楚的,而五哥瞧见我并没有打算说出来,也便不再追问了。
来到萧家,方才发现是一个大宅院,几进几出的院子,有着老派大家族的气象,姜宝将我们一路引到了里间,萧家三叔走出来迎接我们。
我们之前也是有过交情的,倒也不算陌生,一番寒暄过后,来到饭厅落座。
酒菜早已准备妥当,就等着人入席。
萧家老爷子身体不适,萧家便由萧家三叔主事,领着我们进了饭厅入席之后,开始招呼众人,虽然我再三推辞,还是落座在了主宾位。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便开始热闹起来,不过因为驴友团的几个人在,倒也不好深入聊些什么,随意叙叙旧罢了。
小郭姑娘和楚领队等人倒是对我挺好奇的,问我后来都干嘛去了,我也是随便解释几句,并不多言。
一顿饭吃得热闹又温馨,屈胖三给小郭姑娘伺候着,当尽了大爷,眉开眼笑。
吃过了饭,又聊了几句之后,楚领队、路涛和小郭姑娘都知道我有要事需要跟萧家谈起,便都识趣地告辞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互留了联系方式,欢迎我以后去他们那儿玩。
这些人走了之后,屈胖三瞧着这屋子挺有意思的,便四处溜达,萧家三叔让姜宝带着,然后拉我入暗室叙话。
五哥自然也跟入其中。
那暗室的门一关,我立刻开门见山,将那毒龙壁虎的半边心脏给拿了出来,讲明功效,然后递到了五哥手上来。
听到我说完这话儿,五哥将信将疑,说我的手臂断了已经有了好几年了,真的还能重新生出了?
我摇头,说我也不确定,不过可以试一试。
萧家三叔瞧见这玩意,显得有些疑虑,说陆言你老实跟我们讲,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我说你们听过荒域么?
五哥一脸懵懂地摇头,而萧家三叔却皱起了眉头来,说你是在荒域得到的?
我点头,说对。
五哥听得心痒痒的,说三哥你知道?
萧家三叔点头,说我也是最近从故纸堆里面翻出的一些端倪,据说那荒域是上古巫族铸就九鼎镇山河的时候,分离出去的一片土地,散落在东海之滨,曾经多次出现在佛经道籍和杂家野谈之中,有叫做“墟”,有叫做“离岛”,也有叫做“荒域”的,之前有人怀疑就是东海蓬莱岛,不过又被推翻了,应该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如同灵界一般的空间。
萧家三叔的博学让我惊讶,望着这个两鬓斑白的男子,我也没有太多隐瞒,略去一些细节,简单讲述了一下我前一段时间的经历。
当得知我居然在前任邪灵教右使洛飞雨的帮助下,前往荒域,并且在那儿生死一轮回,两人皆叹。
我说道:“洛小北断臂的时日也有一年多,虽然不及五哥你久远,但服用之后,里面的金色精血立刻促进了强烈的新陈代谢,的确是十分有效,所以我斗胆给五哥留了一份……”
五哥有些激动起来,说难得你还能想到我,真的是不知道如何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