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狠狠收拾他
他倒像是真渴了,咕咚咚就把一杯水喝光了。
烟也抽了,水也喝了,他这大爷也该装够了吧。
“说吧。”
“说什么?”
“你!”拼命忍,强忍,深吸气,她才终于又平静下来,“说几年前,7月7日晚,你在魅色会所做了什么。”
“好像……”
“不记得了!”
“萧野!”童文雅的耐心再次被挑战,声音不禁上扬了几分,他则异常平静,“我失忆了。”
该死,真狡猾!
“不要以为你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
童文雅又回到审讯桌前,对袁思明轻声说:“拿测谎仪来。”
萧野闭上了眼睛,去拿测谎仪对他似乎没什么影响,他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好像这场审讯跟他无关了似的。
测谎仪拿来后,童文雅亲自给他在腰腹部把绑带绑好,手指也夹好。她就不信,他还能撒的了谎。
“看看这些人,你认识不认识。”童文雅把松川雄一,刀疤等当年在魅色会所被害人照片悉数甩到萧野面前。
“不认识,没印象。”童文雅紧盯着测谎仪,仪器显示他没有说谎迹象。她把几个问题换了各种方式反复问了多遍。
还是看不出他有什么破绽。
“不用绕了,你可以告诉我,我做了什么。”他平静地看着她。
“好,我告诉你,你杀了人,一共二十一个,全部死在你枪下。”她这样的话说出来,也没见他有什么情绪波动,真是冷血
麻木啊!
“有证据吗?”他淡淡问道。
她该死的就是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有罪,要不然还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的跟他磨吗?他一定是知道没留下蛛丝马迹
,才这么有恃无恐吧。可惜她现在只能通过审他,再通过他的交代来完善证据。
再顽固的犯罪分子,也有精神崩溃的时候,问不出来,她索性不再问,就这样静静坐着和他对峙。这是她从警几年
来,最难的一次审问,他们没吃午饭,几个人一直和萧野耗着。
他就那么懒洋洋地坐在那儿,从头到尾,表情都再没起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如果他拒不交代,她简直就快拿他没办法了。难道找了几年才找到他,就因证据不足,又放了?
不行!绝对不行!她的耐心终于耗尽了,腾的一下站起来,冷着脸再次问他:“还是什么都不想交代吗?”
他依然波澜不惊,“没什么好交代的,有证据你就拿出来,没有,就放了我。”“你们两个,出去一下。”
袁思明给小柔使了个眼色,让她先出去,他自己则在童文雅耳边小声问,“老大,你想干什么?不会想逼供吧?”
“别废话,出去!”
袁思明从没看见过童文雅这样的表情,愤怒,不理性,仿佛跟这个萧野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似的。
“老大……”他还想劝,童文雅一把揪住他,几下扯到门口,用力推出去。
“老大,你疯了吗?这是违反规定的!”
审讯室的门被童文雅啪的关上,锁死,随后她走到桌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警棍,一步步朝萧野走过去。
一般的犯罪分子,要是看到这阵势,还不早就吓的腿软了。
萧野却眼皮都没抬一下,他要不是久经沙场,怎么可能这么镇定?
她捏着警棍走到他面前,他坐着,她站着,虽然没比他高出多少,气势上还是有些居高临下的。
“说不说?不说就让你尝尝电棍的滋味!”
“我跟你有仇?”他表情依然淡淡的,就是这份淡然让童文雅更抓狂。
混账!别人不知道他干过什么,她还不知道吗?旁的不说,就是对她做的事,也够给他判刑啊。
“最后问你一次!说,还是不说!”
“我提醒你,滥用私刑是要付出代价的。”
童文雅太恨了,恨的几乎失去理智,管不了后果了。举起警棍,按下开关,恶狠狠朝他的手臂毫不留情的电下去。
这根警棍平时不怎么用,电量不足,她用着正好,因为电量太足,他就会被电晕,甚至受伤。她只想让他疼,不想让
他晕,更不想让他留下被刑讯的痕迹。
这种刺痛感,仿佛可以直穿心脏,是人也耐受不了,她紧盯着他的脸,想听到他喊疼,求饶。
什么都没有,他脸部肌肉稍稍因为疼痛颤了下,但他的表情是完全放松的,甚至还咧开嘴笑了笑,“再来,小妞。
不过瘾。”
这可是他自找的,她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童文雅把电力调大了一格,往他另一个手臂电下去,他的手臂颤了几下,表情依然是淡淡的。
“劲还是不够大啊,怎么办?你就这点本事吗?”他嘴边儿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激的她更愤怒了。
“不怕死是么?我成全你!”童文雅血往头上涌,把电力又调大一格,电棍再次碰上他的肩膀。他的眉头稍稍动了
动,不过看起来还完全可以承受,甚至还不屑地弯了弯唇,下一秒却忽然就鬼哭狼嚎呼天抢地地叫了起来,“啊……啊……
啊哦……”
“啊……疼死我了!啊……警察要杀人啦……”萧野越叫越凄惨,脸上却带着笑,睨着童文雅。
这混蛋!他故意的!她就不该审他,她应该拿刀子直接结果了他!
“老大,快开门!这样会出大事的!”袁思明拼命敲门,声音都急的变了调。
童文雅不理袁思明,也没收回电棍,恨恨地继续电他。
“来,再来,有胆再电!”他轻声说。
“以为我不敢?”童文雅咬牙把电力开到最大,击上他右肩,随着电击量加大,萧野全身开始颤抖,他缓缓闭上眼
,“用力啊。”
这时审讯室里的电话急切地响起,童文雅只好关掉电弯身接起来……再看向萧野,脸唰的一下白了。
刚刚还一直在喊劲儿不够大的萧野,头竟然无力的垂向了身侧,嘴唇看起来苍白没有血色。
昏了?还是死了?
“萧野?”童文雅低低惊呼了一声,已经顾不上接电话了,转身去探他鼻息。还好,活着呢,就是呼吸非常缓慢,他
歪在那里,她这时才看到他有被重伤过的痕迹,还是新伤。
“再来啊。”他缓缓睁开眼,这回他的声音更低了,低的几不可闻。这人看来早就是虚弱至极,只是在硬撑着罢了。
却偏偏还要不知死活的调戏她,激怒她。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倔强又凄凉,童文雅鼻子忽然感觉一阵酸,眼泪差点冲出眼眶。
明明是恨之入骨的仇人,她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