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忍不住了就咬住
他的母亲对他下药的用心,他能理解为,希望他早日走出失去顾语凝的痛苦,带来这个叫什么鬼的女人,他也可以认为是她一心只想着他看到了一个跟顾语凝长得一样的女人,会更好地忘记痛苦,重新开始,所以,她没有想别的,不会想到这样的女人会是个陷阱,不会想到这样的女人根本就是别人别有用心安排来的,让她带到这里。所以她直接就把人带来了。
他可以理解她是这样,但,她冲侨远宁的妹妹这般作为,又是为何?
认为这样的女人,还能对他有什么想法?
他的母亲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同情心了?
高紫莹被老爷子接回了老宅,那个叫什么容容的直接被丢了去,报了警,让人送到精神病院去了,这些,席斐已经知道了。
席安晴看着小人儿和黎奕推着顾语凝离开了,她再也忍不住,头一转,倒进上官泽的怀里就猛地放声哭了起来。
冷煜看着她哭,也红了眼睛。
他知道席安晴哭什么。
上官泽知道,从门口进来的黎风也知道。
他们都知道,可,唯独席斐不知道。
“我没事儿,别哭了。”席斐以为席安晴哭成这样是因为他刚才的药性,所以,听到她哭,他也难得安慰了一句。
不过,安慰是安慰,眼神却不知道飘忽在哪里。
“哥,你觉得,你的承受力能有多大?”席安晴强迫自己收声,强忍着哭,从上官泽的怀里抬起头,看向席斐。
“凝儿是我的全世界,我的世界毁了,可我现在还活着,你觉得,我的承受能力有多大?”席斐这么说着,思绪又飘远了。
是呀,老婆,没了你,我的世界都塌了,可你还不让我跟着你去,要独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照顾着我们的儿子成长。
也许,这也是他之所以能撑着没有跟着顾语凝一起去了的原因吧。
“如果,还有事情雪上加霜呢?你觉得,你能承受吗?”席安晴是真不想让顾语凝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了,她明白她哥哥的痛,可是,她更加心痛顾语凝啊!
席斐一天不知道顾语凝就在他眼前,高紫莹就只会变本加厉地折磨顾语凝,从身体到心灵。这一次下药不成,还会有下次,下下次,终有一次是她们防不胜防的。到时候,她们又要眼睁睁地看着顾语凝独自承受痛苦。
这样真的太煎心了。
“没有了她,我的世界已经是北极,加雪加冰加霜,还有什么区别?”只要他的儿子能好好地成长,那么,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我妈是不是想利用程程?”席斐奇怪席安晴为什么会这么问,想了想,以他妈今天表现,估计是真的被人迷惑了,非要给他再找个女人。她都能给他下药了,会利用他儿子,有什么稀奇的?
看来,是该好好地派人查一下他妈这段时间到底都跟些什么人接触过才行了。
这个幕后的人,真是无孔不入了。
“程程是那么容易让人利用的么?”席安晴还是得忍着,咬破了嘴唇地忍着。
“也是,我妈被他这么一捉弄,估计也该知道,收敛收敛了。”席斐倒是赞同这句话,他的儿子,还真的不是谁都能利用的。
席斐说完这句话,就交待冷煜去调查自己母亲这段时间都跟哪些人有接触,自己就上楼了。
冷煜看着他上楼之后,才深深地叹了口气。
还调查个什么劲儿!
整了个死去活来,这幕后的人就是他妈!这还查个毛线!
冷煜要不是也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他真的会一枪将那个老太婆直接崩了去!
“安晴,相信她们。”上官泽明白她的难受,因为,一直都知道席安晴和顾语凝之间的感情,又知道了她们当时的情形,如果席安晴不是跳机了,只怕,最好的结果,也会跟顾语凝一样。差的就不用说了,肯定成灰了。
只是,现在再难过都于事无补,也帮不了顾语凝任何事情,反而还会刺激到她的情绪,让她的治疗效果达不到最好的。
作为承受痛苦的顾语凝,都能那么坚强地活着,他们这些作为战友的,朋友的,亲人的,还有什么理由不坚强?
再说,给顾语凝治疗的是南宫若,如果说连南宫若都没有办法了,那么,他们就是再怎么哭,又能改变些什么?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三个月,会是那么长的。”席安晴点着头,可是,真的,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三个月可以变得这么漫长的。
她真的恨不得明天就到三个月了,就可以知道顾语凝的心脏到底能不能治了!
“忍住了。忍不住就咬住。她们不说,你,绝对不能漏半个字。”冷煜拍了拍黎风的肩膀,说道。
“嗯!”黎风猛地点头,他懂。
顾语凝回到了侨远宁那里之后,小人儿和黎奕也离开了。
她的治疗又开始了。
“别想太多,想太多了对你的病更不好。”南宫若调整好仪器之后,放上了药物,让顾语凝躺好。
“我知道。”她知道,她不该想太多,可是,如何能做到不想?
“明天舅妈和静姐都会亲自来,还有姐夫也一起,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的人,还能救不了你!”是的,南宫若已经把顾语凝的所有情况都告诉他们了,他们听完之后,本来想着连夜就来了,还是她担心危险,让他们明天再来。
其实,担心危险是多余的,他们是在等一个新研究的项目出成果,半夜成果就出了,他们明天来也就正好。
“我又让他们担心了。”顾语凝苦笑了一下,对于他们对自己的关心,她懂。正因为懂,她才一直没有说谢谢两个字。
因为,情太重,字太轻。
“知道让他们担心了,就好好地配合治疗。赶紧好起来了,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报答。”南宫若拉着她的手,她知道,顾语凝今天看着席斐那样,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