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我很欢喜。
那个小男孩离开之前说要在外面等着她,说下课再谈。
季子默奔出教室,眼睛往四周一扫,并未看到那小男孩,心里有些奇怪,不过也就一瞬,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虽好奇了他的身份以及怎么认识她的,与“奇怪”相同,只有稍微,他不在,还懒得与他周旋。
季子默继续的往前面走,甫一走出教学楼,走到校道上,身后传来脚步声。
其实,现在是下课时间,此刻在校道上走的人不在少数,脚步声能落在耳中的也不止一道,可那一道脚步声格外的清晰熟悉,几乎不用回头,她就能知晓跟在身后的是谁。
她心中重重一跳,加快了脚下步子。
没能摆脱,无论她走的有多么的快,那脚步声都砸在她的耳中,告知她,那人离她不过寸许远。
他这是做什么?
走了一会儿,季子默心中徒然升腾起怒。
把她当作了什么,游戏,玩偶么?就这么不紧不慢的吊着她么?
走到学校行政楼前,季子默顿住脚步,回身看去。
果不其然的身后隔着几米远的地方站着他。
他今天穿的,如同他的名,是一身的白,因为上课,衬衣的袖子挽了上去一些,此刻双手插在裤兜里面,整个人看起来清疏俊朗又随意散漫。
“嗯,怎么不走了?不跑了?”
见她停下,他抬步走过来,嘴角勾着笑,脸上一派闲适淡然。
“……”季子默不说话,只愤愤的瞪着他。
“说话,季子默。”男人腿长,很快的就到了她的面前,他较之她高了何止是一个头,她没穿上高跟鞋,只不过是到他胸膛的样子,他低伏下头来,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
“说,说什么。”季子默抬手一把将他推开,眼睛里面燃着火。
“说什么?”他一笑,身子强悍的逼近她,温热的气息轻呵在她的后颈项:“你说呢?那个男孩你不要给我解释一点什么吗?”
“没有。”他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带出一阵轻颤,手臂,脖子起了细微的小疙瘩,她强自镇定的摊手:“我根本不认识他。”
“哦?不认识他?”
他越发靠近过来,原本她还能够抵抗,到后来不行,他气势太强,他过来一步,她就只能够往后面退一步,直到被他给抵在墙上,他手没搭过来,只身子与她贴近着,逼着她,磨着她,他的声音极冷:“不认识他,他会给你告白?嗯,季子默,你倒是练的一身钩引人的好本事。”
吃了醋的男人,你别指望着他还有几分理智在,此刻,只要他一想到那个男孩胆敢对她说了一声喜欢,他就想要做了他,还有她,让她敢去钩引除了他之外的别人,嗯……真想把她给藏起来。
同理,吃了醋并被逼急了的女人,也是没有什么理智在的,听到他这一声,季子默恼极,直接抬了手去推他,又拿话去堵他:“好,好,好,我认识他,我就是钩引他,怎么样,能够钩引到人是我的……”本事。
话没说完。
没能说完。
尽数的被他吞入了口中。
他的吻,她尝过许多种滋味,有霸道的,强势的,带怒的,温柔的,还有铯情的,而此刻他的吻是带着怒、霸道、强势、铯情、欠缺了思考理智的。
她原本还在挣扎,还能挣扎,到后来是被迫着,无力的承受着,再过一会后,像是吸食了罂粟鸦片,她也着了魔,情不自禁伸着捨头去回应了他。
愤怒,冷静下来想一想,其实是莫名其妙的。
但怎么样?上面就说了的,吃了醋的男人,永远是欠缺了理智和思考的,他,顾疏白已无半点的理智在,只想要证明这个女孩,被他吻住的这个女孩是他的,独独的属于他一个人的,别人都不能觊觎,谁也不能。
吻一寸一寸下移,已经到了她的脖颈。
“嗯……”脖子上一疼,季子默身子剧烈颤抖,也叫出声音,待痛感过去,理智稍微回笼,她记起来不久前这男人在她脖颈咬出印子,叫小鹿她们看去,惊叫,去推他:“别,会留下印子。”
她的声音因为谷欠望,有了喘息。
这莫名取悦了他,不过放过她,怎么可能。
“我就是要留下印子。”
男人恶劣霸道的声音自她脖颈处传来,那温热的气息又带起一阵颤抖。
后来,他继续的埋头吻,季子默感觉到他的吻,不,或者该说咬,他咬的越发狠,如他所说的,就要留下印子。
心里积攒下来的委屈和怒,不知怎么的,在这顷刻满的溢出,她抬手捶他的背:“混蛋,你松开我,你要亲,要留印子,你给别人留去,给给你送早餐的女孩留去,混蛋。”
她的话让他的动作僵住,怔了好长一段时间。
季子默不知道这男人这是又想什么去了,想给他送早餐的小鹿么?
她不该这么想的,无论什么原因,可脑海里面就是没法控制住,也,在这个话出口的片刻,她身子一挣,要离去。
“你在吃醋?”
没能走掉,手被人给拉住,他一个用力,她人重回了他的怀抱。
“我才没有。”季子默嘶吼,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直戳中她的内心,还是因为其余,她挣扎的越发厉害:“你松开我,松开我,我要走了,我要去上课了。”
“该死的,上什么课!”他爆了粗口,记忆中他爆粗口的次数好似不多,由此,季子默也就愣住了,挣扎跟着止住了,只睁着一双圆圆的眸看着他。
顾疏白双手扶在女孩的肩上:“季子默,告诉我,你刚刚是不是吃醋了?”
季子默张嘴正要反驳,哪知这人问了,又没等她回答,自顾的肯定道:“嗯,季子默你在吃醋,你吃醋了。”
“吃个狗屁醋!”她也爆了粗口。
嘴巴却在顷刻间被人堵住,他咬住她的下嘴唇唇瓣,声音恶狠狠的:“季子默,你敢说脏话。”
她想说:“那你刚刚也说了。你怎么总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还是被他堵住,这回是拿话。
他说:“我很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