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6章:不是我欠你的

  “我以前还不是和你一样,都是很倔强的人,那时生意不行,还是挣扎着,希望慢慢地变得好起来,希望可以把那些危机渡过去,哪怕是林夏给我转了三百万,还是无法改变破产的结局,我和你姑父,吵架吵得多,他开始不归家,他开始酗酒,他开始骂人,然后他说他倦死了那个家,他晚上出去就没有再回来过了。”
  一边说,一边还伤心得直落泪。
  我抽出纸巾给她,爱文却是很淡然地吃着菜色,似乎并没有什么感伤。我也不知道林夏转过钱给她,到底这些事也是过去了,没有什么意义的存在。
  “我就是再后悔,也没有办法,如果他回来,再大的苦我也和他吃啊,可他倦有了,他不会再回来的了,连找他,也无处可找。”
  “别伤心了。”
  “美国太多债主,还借了一些高利贷,也不能再呆下去了就只能回来,你能帮爱文看看,有没有好一点的大学接收她,像清华啊,北大,这些就不错。”
  “姑姑,这个我可能没有本事了,这些学校不是想进就能进的,要不让爱文在网上看看吧,北京的大学还是蛮多的。”
  “网上能看到的,能考进去的,那有多少间好的,爱文的时间可不像国内这些大学生一样,都用在学习之上。”
  换言之,就是学习不好了。
  “姑姑,我真的没有办法,我没有什么关系。”
  “你没有,林夏有啊,总归来说,林夏在北京也是有权有势有地位的人,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么。”
  “姑姑,我和林夏,现在要离婚。所以这些事,我想我是帮不上忙的。”
  她一脸的震惊:“离婚,刚才看你们,还是挺好的,是不是吵架了,还是怎么的,不管如何,也不要闹到离婚啊。”
  “三言二语,我是说不完的,总之离婚,是我自已的选择,姑姑,我也是很理智的,所以你也不用为我担心。”
  “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你是嫌日子过得太舒畅了吗?”
  “姑姑,这是我的事,我自有分寸的。”
  “不过这是你们的感情,我也不好插手,但是千寻啊,你爸妈都不在了,你有些事太年轻,也不会为自已多打算一下,要是离婚,你就多要点赡养费吧。”
  “一分我也不要,房子我也不要,车子股票钱什么,不属于我的东西,永远我都不要。”
  我不想去贪求,虽然他什么舍得给我,也不会觉得我是贪心,而且他还会全都给我,但是没有这么一个必要。
  离开酒店独自回去,姑姑这事,是真的不好办,爱文是要上大学,她也不能长期住在酒店,奈何以前她并没有房子在北京。
  想了想,我还是开了电脑,在网上查查爱文就读的事,再看看房子出租之事。
  不喜欢事事都去麻烦秦瑞与东子他们了,读书的事留意了一下,爱文的成绩如何我也不晓得,只是把资料抄下来,到时让爱文联系看看。还有房子的事吧,要等爱文的事稳定下来,再给她们看看,酒店的钱我到时多付几天,我这里太小,不好住,而且我也喜欢独立的空间。
  第二天一大早就过去陪她们去吃早餐,姑姑笑着说:“爱文一会儿会去学校。”
  “咦,这么快?”
  “姑姑想来想去,还是打了个电话给林夏,这孩子真不错啊,二话不说就马上主动要解决爱文的事,说在那附近有套房子,给我们母女住着先。”
  “姑姑,你怎么去麻烦他呢,现在跟他,不是什么关系了?”
  “你们不是没有离成婚么,唉,千寻,你在生气什么,不就是小宇没了吗?林夏说了,你能生,可以再生,如果不能再生了,以后可以领养一个。”
  原来林夏是这样跟她说的,唉,再怎么去维护,我想也是无法再回到圆点去了。
  “姑姑,婚是要离的,你也不要劝我,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的固执,林夏愿意帮你们,那是你们欠林夏人情,我总也是把这话搁在这儿了,一些事儿,你看着办吧。”
  “说什么话呢,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姑姑吗?”
  她有些生气,然后看着我,大滴的眼泪就滑了下来。一边用纸巾抹着眼泪,一边哀怨地说:“我倒也是知道的,我和爱文一回来,这就成了你的负担了,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赖着你的,就是乞饭吃,也不会说和你有关系的,你也不用顾着我们。”
  “姑姑,我并没有这么个意思,但是欠林夏的情,我还不了,就这么着。”我并不想气得谁哭。
  可是欠林夏的,怎么还,我还不起。
  他什么都不缺,他就是想要我的心,我的情与他在一起而已。
  可是他的爱,是我沉重的负担,我知道他对我一往情深,然而感情不是谁对你好,而你就可以对谁好的那种,不是交易,感情从来就不是一种公平的事。
  “姑姑,我先走了,爱文要是确定了学校,你就给我个电话吧,我去给你们看看那附近的房子。”
  她也不吭声,就静静地抹着泪。
  我给林夏发了个信息:林夏,你做什么也不是我欠你的。
  心烦得有点想暴走,在小区外面买了酸奶坐在木椅上吸着。
  纪小北把车就停我旁边,落下了车镜看着我,然后吹了个口哨:“美女,心情不好啊。”
  我白他一眼,把小瓶子吸得咕咕作响。
  “哟,美女,跟哥哥兜兜风去啊。”
  “没兴趣。”
  “唱歌去。”
  “没意思。”
  “跟哥哥压马路。”
  “哈,纪小北,下来,下来。”我想到好玩的了,把瓶子一扔,勾住他的手:“咱俩偷花去吧。”
  如今春光正好啊,五月的北京,不就是百花盛放的季节么,此时不偷,何时偷。
  纪小北有点冒冷汗,我拉了他的手就走,走在僻静的地方,刻意地不去记路,总之就这么走着。
  别人家墙头那芍药开得真美,如碗般大的花朵儿雪白雪白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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