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为什么不敢面对
他默默地接过,淡然地把自个的卡装回去,抱住熙:“爸爸先带你去床上吧,等你妈咪洗了澡,再带你睡。”
可小家伙不,扭着身体叫卫紫:“妈咪,妈咪。”
才二天,就这么黏她了。
可是卫紫这个小丫头,如今心却是不像以前一般,是他抓不到的地方了,他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心情很闷,强硬地抱住熙:“走。”
熙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卫紫看了心疼,不知道顾淮墨生那门子邪气,只好哄着:“熙,妈咪一会就来,不哭不哭,很快就洗好。”
小魔王在哭,卫紫只好匆匆洗了个战斗澡就出去。
“不许哭。”顾淮墨看着熙,怎么越来越是不可爱了呢,自打卫紫一到这里,他就开始不听他这个做爸爸的话了。
越是这么说,凶巴巴地一恐吓,熙就越是哭得大声。
卫紫摇头叹息:“哪能这样的,孩子要哄的,我来带吧。”
“今晚你们在这儿睡吧,那张小床,太小了。”今天看她走路,都不是很自在,大概是睡觉的姿势不好。
他的闷火,卫紫是感受到了,想着现在跟他,也没有什么关系了,也不想要再继续的关系,一些事,她还是不要理得好。
她不要和以前一样,总是犹豫不断,当断不断,所以一次一次的,让自已陷入到痛疼的地步,顾家是怎生的看不起她,她知道的。
爱情很美,可是生活很重,她不能因为美,而要承受起太多的生活,顾淮墨虽然看着很宠她,可是她是依附着他的,他还不是什么事都要她顺着他,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熙依着她,很快就睡,明明是一个很好带的孩子,如果他耐心多一点点也许熙就不会哭了。
被子上,都是他的气息,整个房间也很男性化,简单得紧,比以前她和他睡的那客房还要简单,四面是墙,一个衣柜,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床头柜,就这样了。
而且墙是漆成很压仰的一种深色,就连窗帘,也是深黑色的,她起身拉开床头柜,里面放着几张照片,那都是她的。
她爱笑的,她骑旋转木马的,放得很大,所以有点模糊了。
那时的她,真的看起来好天真无邪啊,怎可以那样去信任一个人,全心全意,完全没有自已去信任一个人。
她靠在他的背上,做鬼脸的照片,还有一张是她睡着的,估计是偷拍出来的。
她翻翻背面,也没有任何的字,可见顾淮墨改了些习惯,不再在照片后面写什么字来怀念什么旧情人了。
没有套套在床头柜,顾淮墨应该没有带过女人到家里来,毕竟,这有一个他年幼的孩子在吧。
拉开衣柜,不是黑,就是灰,不是灰就是白的三种衣服,底下那托就是他以前的军服,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领带什么,无一不整理得很好。
手抚过那丝滑的领带,有些想发笑,结婚办酒的那会儿,也不见得他戴这些呢。
这个人为了跟老爷子作对,为了抢时间,什么报备啊,都先放在脑后,先办了酒再说,按照民间的一些风俗,办了酒了之后,也就是一种形式上的结婚了。
衣服不是很多,他对衣服并不怎么执着,但是过多了一个年头,他就会扔掉,再重新置装,他不是一个肯亏待自个的人。
叹口气,如今还要看什么,还想什么,白天的时候明明思绪那样的清。
在南方很累的时候。累得真的是抬不起头,思念着儿子噬心入骨的时候,想放弃,想打电话给他,想回到他的羽翼之下,只做一只柔顺的小鸟,每每有这些思想生起,她就想顾家人说的话。
她要做一个没有本事的人,她没有顾淮墨,就永远站不起来了吗?她知道,她其实很要面子,很想要尊严,这样她会失去很多的东西,可是有什么办法,便也是这样了。
不是不爱他啊,他今天说得多对,为什么不敢回来,是因为不敢面对他,为什么不敢面对,是因为心里还有他。
他和云紫的事,她是倾向于相信顾淮墨的。
他告诉她,并没有怎样的纠缠,给她时间,让她去想。
他的为人,她知道他不至于这样,不会利用她来生孩子的,如果真的是,那么现在二年了,他又怎会还是一个人呢,她生的儿子她抢不到,也是姓顾的,但是云紫不是还没有在他的身边吗?
有些话,多说无益,只会像是徒劳无功的挣扎一样,越说越令人心烦,讨厌。
靠在衣柜上,望着这沉黑的空间,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到底,要怎样走,才是觉得对的。他等了她二年,她知道了,心底深处,哪不会没有感动。
太多的事了啊,积起来,就是墙一样。
熙扭动了下,乱叫二声,她赶紧到床上去:“乖,妈咪在。”
他早上都很早醒的,四五点就醒了,精神好得紧,乌溜溜的眼睛像是珠子一样:“妈咪,妈咪。”
“真乖,来,妈咪教你数数,一…二…。”
熙跟着数,很聪明的孩子,大概是遗传自顾淮墨吧,她脑子里没有什么聪明的细胞在。
“起床了好不好,妈咪给你做蒸鸡蛋吃,要不要啊?”
“要。”
暖气开得大,不用给他穿很多的衣服,给他套了件外套就抱着出去,厅里留着一盏壁灯,这也是她以前留下来的习惯,怎生,也成了他的习惯了?
听到阳台的门响,抬眼看去,熙已经叫出声来了:“爸爸。”
顾淮墨笑笑,越过她往房里去。
卫紫闻到浓烈的烟味,给熙把鸡蛋蒸上,牙刷只有一根,就是他的,就是在一块的时候,也没有到共用一根牙刷的习惯,用杯子接了水濑濑口,再给熙洗脸,把蒸好的鸡蛋喂他吃,吃饱就很乖了,去驾着他的小车在房里转悠着。
她到阳台那儿去拿扫把,虽然冷冽的风大得紧,但是烟味依然浓着,一地的烟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吸了多少,是不是一夜没有睡?她扫得干净,保姆上来了就保姆看着熙,她现在反而没有什么事做了。
他在房里补眠,她看着熙玩,外面能隐约地听到零星的鞭炮声音,年,就要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