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一线曙光
【网吧里码的，输入法不习惯，可能错别字会多一点，大家包涵一下啊】
“nuna，你就老老实实的坐着呗，转来转去的，转的我头都晕了，”熙成倚坐在沙发上，一边看书一边吃水果。
相比较他的淡定从容，经纪人简直就是世界末日要来了的状态。
“怎么坐的住呢，还不知道公司会怎么处理你的专辑呢。”
最烂的处理方式是让熙成道歉，专辑尽量退款，然后把他暂时雪藏，风声过后再重新出道。
最好的方式，是公司把所有的专辑收回来，然后加急制作，重新制作好以后，返还给购买的人。
但是现在的S&M根本没有那么多人力物力。
BOA的专辑再过两周就要发售，东方神起的专辑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
而因为高层更替造成的股价动荡还没有平息，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公司必须腾出资金严阵以待。
九千张专辑，看起来不是什么大数目，但是真正操作起来，比发行九万张专辑花费的人力物力还要多。
“喂？您好，事情我也说不好会怎么样，具体的还要等公司的通知，谢谢你，如果真的有什么需要，我一定会给你打电话的，恩，我不会失去信心的，我真的很好，谢谢，再见。”
熙成看了看手里的话筒，本以为自己的人缘一般来着，谁知道竟然这么多人打电话过来慰问自己。
“叮铃铃……”
电话刚放下，立刻又叫了起来。
熙成差点想要拔线，可是又担心别人误会他想不开自我了断了。
“您好，请问哪位？”
“我是爸爸。”
“爸爸！”熙成觉得汗毛都竖起来，警惕的做起来道：“爸爸，这件事不会是你做的吧?”
“死小子，说什么呢，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李胜浩哭笑不得。
熙成哼哼……
“你妈妈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的，”李胜浩也不分辨，声音淡淡的说道：“我说，儿子啊，不就是出个道嘛，看看被你搞成了什么样子，一塌糊涂。”
声音惋惜之中，也不乏幸灾乐祸的感觉。
这对父子，互相敌视也不止一年两年了。
这次好的机会，李胜浩岂会不奚落一下儿子。
至于儿子会不会一蹶不振，被打击的去寻短见？那也太小看李熙成了。
“咳咳，爸爸，我今天的电话全部都在录音状态，也许等会妈妈就会过来看我了。”
“呃……开个玩笑嘛，”李胜浩顿时就哑火了，他立刻做出一副慷慨激昂的姿态，“熙成啊，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没，资金？律师？侦探？或者逮捕令，要什么爸爸都给你。”
“爸爸，我自立了，”熙成差点笑了出来，巧言令色鲜矣，怪不得妈妈背地里说爸爸是个小人。
“呵呵，你妈妈很担心，就算是为了老婆，我也不可能置身事外，”李胜浩还真的不想管这件事，他早就希望儿子能遭受点挫折了。
这个世界上天才并不少见，但是真正站在事业巅峰并且能够站的稳得人，有几个是靠天分，几乎全部都是一路血泪拼杀出来的。
“谢了，不过不用，我自己会解决，”让爸爸帮忙？熙成宁愿去找别人。
“打电话的是谁，你爸爸？他能帮忙吗？”等熙成挂掉电话，尤娜就迫不及待的追问起来。
从熙成的言谈举止、吃穿用度等生活习惯，她能够想象的出，这孩子的出身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万一他真的出身豪门，事情就有转机了。
“不用他帮忙，”熙成摇摇头，对求助爸爸这种事，从骨子里不情愿。
“好吧，可是咱们怎么办呢，难道就等着公司的裁决吗，太被动了，”尤娜不担心熙成从此就被雪藏，因为熙成的专辑太容易卖了。
第一周五天不到的时间就卖出了一万张，这个数量比申彗星也差不多了多少。
申彗星第一周买了一万八，但是他那是按七天计算的，周末的时候还会有一次高峰期。
保守的估计，熙成这张专辑第一周可以卖到一万五，年销量达到二十万不敢说，但是十五万绝对没有问题。
自从音源市场取代实体唱片崛起后，年销量超过五十万，那都叫大卖，超过十万就足以进入销量榜前二十的榜单。
“如果加急制作出九千张专辑，需要多少钱？”熙成想了一会，才开口问道。
“公司恐怕很难出这笔钱，”尤娜为难的说道：“如果加急的话，至少需要两亿韩元，但是现在咱们还有一些优质的存货，大概一亿五千万就够了。”
“一亿五千万啊，”熙成松了口气，“不算多。”
“回收专辑，还需要人力和时间的，那个也要算在成本里，公司现在最缺少的就是人力了。”
“雇人也要花钱的，是吧，”雇人需要花多少钱，熙成还真没什么概念。
“要是请这方面的事务所，那就不是几千万能够解决的，毕竟专辑铺的范围太大，不仅仅是首尔，几乎所有的大城市都上架了。”
“大概要多少钱，如果全部都收回来的话？”
“要看时间，顺利的话，两三亿就能解决，但是如果时间拖得太长，就算是七八亿也未能能够完全收回来。”
“这么贵，”熙成懊恼的抓抓鬈发，他本来觉得自己不缺钱了，谁知道真到用钱的时候才知道，几个亿真不够看。
“主要是人力的花费不好预算，”尤娜帮熙成顺了顺抓乱的头发，“公司最近事情扎堆了，天上的宣传还没有结束，BOA的专辑即将发售，东方神起的新专辑也进入制作日程，偏偏是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情。”
“熙成啊，你过来看看……”正在旁边关注网上消息的金斗焕突然开口。
熙成和尤娜对望一眼，都有些心惊肉跳，难道又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别看熙成表现得如此淡定，那是因为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对已经发生的事情自乱阵脚。
但是他也怕再出问题。
他们现在就像是疲惫的骆驼，即便是很轻的稻草，都会造成极大的负担。
“你的大妈饭，真是好多啊，”金斗焕用他一成不变的语调感叹着。
熙成粉丝网的注册会员数目正在平稳增长，从最低谷的两千七，现在已经到了三千五百多。
根据新出现的帖子来看，这些竟然大部分都是大妈大叔饭。
帖子一：注册的时候觉得挺丢人的，快四十岁了，还学人家小姑娘追星，本来也确实没打算注册这个会员，一大把年纪，真的没有年轻时候那种激情了。
可是，看到网上这么多批判的帖子，真的有些心疼熙成这孩子呢。
九零年的人，大部分都还在高中里闷头学习吧，这个孩子就已经为了自己的梦想开始打拼了。
说他懒得不努力，不努力的人，能够通过清潭高中的跳级考试吗，不努力的人，为什么千辛万苦的要去出道，艺人有多辛苦，难道大家不知道？
我得孩子将来要是有熙成一半出色，我们就知足了。
帖子二；我应该不算什么粉丝吧，儿子都大到觉得追星丢脸了。
前天买了熙成这个小家伙的专辑，买回去才发现没法听，虽然失望，但也没太在意，不就是一万多块钱吗，回头再买一张就行了。
很喜欢那首《初恋》，像我这种年纪买他专辑的，大部分都是冲他这首歌来的吧。
后来才知道，不仅仅是我买的专辑没法听，大部分的都这样。
我想了想，觉得这事奇怪啊，这个熙成出道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发几万张没法听的专辑。
S&M公司也算大企业了，又怎么可能有意去欺骗消费者。
看看你们年轻人，碰到点这样的小事就自乱阵脚了，还不如我们这些大叔饭淡定，都别吵了，好好想想吧。
帖子三：坐在电视机前等了很久，也没看到那孩子出来打歌，后来才听说出了事。
现在的娱乐圈实在太乱了，真是什么人都有。
应该让检察官好好查查。
可是，这些乱七八糟的，管我们熙成什么事。
他只是一个喜欢唱歌的孩子，又不是他生产的唱片。
大家耐心一点吧，给这孩子一点时间。
帖子四：我是艺人协会的一名工作人员。
上周听了熙成的主打歌才买了他这张专辑，呵呵，播出来的效果很差。
作为一个内行，我可以告诉大家，这种专辑不是因为投入少而造成的，最有可能的是生产过程有人动了手脚。
另外，我还要爆料一下这个LBS组合，前年我们曾经接受过出道新人的仲裁申请。
和现在的情况差不多，最后那个新人因为对他们没礼貌，沉寂了。
现在，我正在积极努力，希望协会对这两个艺人展开调查。
希望首发那个视频的网站能够配合我们，将发布人的资料提供给艺人协会。
……
熙成看着粉丝网这些大妈大叔发得帖子，感觉鼻子酸酸的。
这几天下来，也不是没有替熙成说话的人，但是更多的都是批判他的。
很多人都还背着“爱上熙成”、“熙成永远的后援”之类的马甲，出言非常的不客气，充满了背叛的愤怒。
这是第一次，大规模出现为他说话的人。
看看这些人资料上填的年纪，三十多岁居多，四五十岁的大有人在，甚至还有六七十岁的老爷爷老奶奶。
有的人根本不会用电脑，都是让儿孙辈在帮他们发帖。
他终于明白经常出现在电影里的那句话：我不是一个人。
其平淡之中所蕴含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