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7章 翻脸(只一更)

  茶爷那个气:“我是你师傅!”
  夜溪:“师兄的就是我的。”
  茶爷:“所以你得敬着我!”
  萧宝宝:“我的东西我家师妹随便用。”
  茶爷怒拍棺材板:“你是什么东西!”
  萧宝宝:“随便吧,反正你对我师妹好点儿。”
  茶爷呕死,被强塞一个徒弟不说,还多了俩祖宗?
  空空:“我们规矩如此。”
  呸你们的规矩,师傅是这样用的?
  呲啦呲啦,棺材板被挠个不停响不停。
  茶爷:“真是死了躺在棺材里也不让人安生啊。”
  夜溪哭唧唧:“难受啊,你打我两巴掌我就走。”
  茶爷实在被她烦的不行,手起掌落——掌抬不起来了。
  老老实实黏在夜溪头盖骨上。
  萧宝宝大惊:“你好狠的心,你想一掌劈死她?”
  空空无归凤屠围上来,不善的瞪着他。
  “滚你个瘪犊子。”茶爷猛的坐起来,吼红眼的四个:“给我好生仔细的看,我这是劈她吗?是劈她吗?”
  四人看去,只见茶爷的右手按在夜溪脑门上,五指分开,微微弯曲,手心只贴上一半。
  绿色的火焰燃烧。
  空空:“啊啊啊——吸星大法!你要把我家溪儿功力全吸干!”
  茶爷翻了个白眼,很不客气的左手往她脑袋上一推:“吸个屁的功力,你们谁的功力对老子都是一种亵渎。”
  空空被他推开翻了好几个筋斗,又回来。
  茶爷捏捏左手,绿色火焰跳跃,皱眉。
  “邪了门了,怎么挨着她就收不回了?”
  又拿左手去推萧宝宝三个,同样没问题,并没像夜溪那般黏着收不回。
  “好呀!”茶爷大叫一声:“我又被算计了!”
  啊?
  四只傻乎乎望着他。
  萧宝宝看他右手:“你手也没事啊,看这小火苗多旺盛,别烧着我家溪儿。”
  茶爷眉头更皱,是啊,除了没法拿回手也没啥啊。
  才想到这,忽然手上一爆,那绿色的火焰猛然涨大,投下绿森森一片将金银碎光都掩了去,随即又小了去,卷成一股麻绳嗖嗖的落,落进夜溪脑袋里。
  夜王头上森森一片绿,从来没这么绿过。
  夜溪: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茶爷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左手握拳嘭嘭锤击心口。
  “我擦你十八代祖宗!”
  痛心疾首,如丧考妣。
  那凄厉至极的一声骂让众人一个哆嗦。
  萧宝宝:“师傅啊——”
  眼皮子直跳,完了,老头儿要杀人。
  茶爷咬紧牙根,左手松了握,握了松,被萧宝宝扑过来抱住。
  “师傅,我亲爹,手下留情——”
  无归凤屠唰唰翅膀爪子挡到夜溪身前。
  空空急得额头角呲啦呲啦漏电。
  雷霆万钧的一幕,假如不是他们身上鳞片羽毛狐狸毛哗啦啦掉会更加有气氛。
  茶爷怒气反笑,脸上不复慈和,反而狰狞。
  “滚开,老子不弄死她,也不能让她便宜了去。”
  萧宝宝被甩开,立即又扑上来,茶爷一掌击在他胸口,一道粗粗的血箭喷出,萧宝宝失控的跌向星潮深处,脸色迅速灰白。
  “师兄!”
  空空大吼一声,双目猩红暴虐,仇恨滔天,对着茶爷猛的甩头,额头直角竟脱落而出,咔嚓咔嚓凝结了周围的潮水,凝出一只粗粗的箭矢来,箭矢对准茶爷疾射。
  茶爷一惊,忙侧身躲避,可他的右手被夜溪拖累,夜溪又有无归凤屠保护,一让之下并没有完全避开,虽然躲过胸口,却让肩头挨了一记。
  那箭矢狠狠插在茶爷肩头,钉得茶爷老脸一白,伤口周围霜白一片。
  箭矢射出,空空再不关心结果,对无归凤屠吼道:“护好溪儿。”
  自己扭头去追萧宝宝。
  无归怒骂:“死老头不识好歹!”
  凤屠也骂:“害人家家破人亡没品没德!”
  气得茶爷头晕。
  当然他没那么脆弱,被两个小崽子骂两声就要晕,而是身上绿色火焰流失的越发严重了,还有伤口,獬豸的角是好相与的?
  完了完了,这趟赔大发了。
  凤屠:“你敢杀人灭口!我爷爷就在附近。”
  无归:“我爷爷也在。”
  茶爷晃了晃:“谁说我杀人?我只是要推开她。”
  两个才不信。
  “你连你亲徒弟都下杀手能对溪儿多好心?”
  茶爷气个仰倒:“哪个说了他是我徒弟?”
  “刚才你才亲口认了的。”
  头疼,还晕,茶爷硬压下怒火,觉察到火焰越发汹涌,心急不已。
  “你们起开,放心,我不敢杀她。别说有你们两个护着,她师傅我也得罪不起行不行?让开。”
  不让,打死都不让。
  茶爷焦急,目露凶狠:“不让?别怪我不客气。”
  以他的身份,只要别把两个小崽子打死留口气就不会与两族结仇。
  再说,这情况他们家里也不能不讲理。
  茶爷伸出了手。
  无归凤屠神力涌出,噼里啪啦,终于鳞片羽毛掉了干净,血呼啦,寸步不让,更显少年人血勇。
  茶爷气得不行,手掌落下,想先将两人弄开再说,大不了以后赔罪。
  青影一闪。
  竹子出现。
  出现在两人身后,拍打几下,两人一麻,被他抓着丢了出去。
  无归:“保护好溪儿。”
  凤屠放心之余翻了个白眼,用得着你说。
  星潮涌动,两人身不由己的被带着走,冲向族人所在的方向,听到茶爷暴跳如雷。
  “都是你的好算计!今日与你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这么严重?
  一道浪冲来,再看不到听不到。
  竹子与茶爷对了一掌,对比茶爷的气急败坏,他不要太云淡风轻。
  手搭在夜溪额头上摸了摸。
  茶爷:“还不将她给我弄开!”
  竹子拧眉,嫌弃:“不是你动手动脚有这一遭?”
  茶爷:“你这徒弟忒烦人!”
  “嫌烦还要缠着她。”
  “你——”
  茶爷咬牙切齿:“收我那么多源火,她算是我的人了。”
  竹子嘴角一咧,莫名凶残。
  “你再说一遍。”
  茶爷幸灾乐祸:“这是因果。”
  竹子轻蔑一嗤,因果?他徒弟最不怕因果。
  懒得理这不识相的老家伙。
  凉凉道:“你还欠着那萧宝宝呢,又给了那要命一掌,这下怕是欠的还不完了。”
  “我自有分寸。”茶爷冷笑:“别忘了他是谁,我能欠他?”
  竹子也笑:“可惜,萧宝宝就是萧宝宝,他不是末始。”
  竹子皱了眉:“你什么意思?”
  萧宝宝的来历他怎能不明白?被昔日大魔头喊师傅,他心里诡异的满足,还想假如哪天觉醒凶性不定自己能凭这个压他一压。
  怎么现在听这厮意思,似乎有些事情不受控制?
  他最讨厌不受控制的事物。
  竹子微微一笑,就是不告诉你,急死你。
  夜溪眨巴眨巴眼:“所以,允许我这个当事人说句话吗?”
  茶爷:“你没晕?”
  夜溪:“我为什么要晕?”
  竹子挑眉,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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