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jade。on。36窗外的夜景,果然极美。
味道浓郁的香菇浓汤、肉质滑嫩的非常龙虾和柠檬对虾、鹅肝酱做的蛋糕、小杯雪葩……
晚晚吃了好多好多,回程的路上,在车子里,两个人都面带着欢愉的笑容。
“我吃了好多,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饱餐后她还在吃可口可乐做的面条时,他的眼睛瞪得很大。
“我一向很能吃东西,只是,后来为了减肥,克制住了。”晚晚不好意思道,“其实,我很怕胖,因为,一胖就很不好看——”但是,她情绪太好和太坏时,都会克制不住食品对自己的诱惑。
按照大哥的说法,晚晚现在估计是六、七周的身孕,原本不应该显怀才对,但是,晚晚的腰部圆了很多。
他想,她确实胖了挺多的。
“先吃了再说吧,你现在是孕妇,别管什么体型,想吃就吃,生下来的宝宝才会健康强壮!”他笑笑回答。
她也是这样认为的。
晚晚点头,眉眼都是笑意。
“jade。on。36的三文鱼和生耗很新鲜,你没能吃到,真的挺可惜。”说可惜的人是他,侍应生把三文鱼等生食送过来,最先将餐盘端离她面前的人,也是他。
“不过,天大地大,也没有你的宝宝大。”他耸耸肩膀,轻松道。
嗯,天大地大,也没有我们的宝宝大。
“对了,我明天准备去织心家,小橘子又长大了很多,她会爬了。织心也邀请你来作客,你要不要去?”他冒似只是随口问问。
事实上,织心确实邀请了她,只是,知道他们已分手后,织心相当惊讶。
晚晚犹豫了。
她也想去看小橘子,但是,现在的她,有什么立场去他的朋友家?
“去吧,就当去取妈妈经。”他笑着说服她。
“好、好吧——”晚晚终于点头。
他笑抿着唇角,别开眼。
他将车驰回车库,带着她下车,今天晚上他们彼此的心情,确实都很开心。
如果不是近十一点了,而她是个孕妇,他根本不想这么早带她回来。
整栋别墅黑漆漆一片,阴沉沉的。
大哥还在公司加班?
“我带你去三楼的客房吧。”二楼是大哥的地盘,而三楼,是他的空间。
晚晚正想点头。
“她什么时候说要住在三楼的客房?”一个男人从阴影处缓缓移动,站在他们两个人前方,月光打亮他的脸,那是一张带着微微冷怒与阴郁的脸。
“一个孕妇在外面和朋友玩到十一点,象话吗?你还有把我这丈夫看在眼里吗?”江邵竞盯凝着她,眼神冷厉。
晚晚的脊椎一阵发麻。
她本能地缩了缩手,将jade。on。36送的绿色小盒子蛋糕藏在身后。
江邵竞的“朋友”两个字,让她回到现实。
她这愚笨的举止,早就落入了江邵竞眼里。
刚才,她和江亦瀚相谈甚欢的一幕也同样,让江邵竞有一种无法忍受的感觉。
江亦瀚唇角的笑容消弥了,他的神色变得极淡,“我并没有带晚晚去一些不适宜的场合,我们也没有做出不适宜的举止,大哥不必如此紧张。”
江亦瀚轻描淡写的话,让江邵竞觉得如同火上浇油。
“我管教自己的妻子,不需要旁人插嘴!”江邵竞酷冷的眼神,丝毫不瞧着自己的弟弟。
现场,气氛一阵僵凝。
“回房!”江邵竞扯住晚晚的手就走。
他略带粗鲁的行为,让江亦瀚箭步上前想制止他。
江邵竞背对着他,月光在他的侧脸投下阴影。
“亦瀚,她是住二楼,你记好了!”这句话,他说得极重,下巴的线条缩进着,这代表他的胸口有怒火在焚烧,代表他真的生气了!
“让她住三楼!”江亦瀚一字一顿要求。
他怕江邵竞现在的怒气,会伤到她。
“亦瀚,你清楚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江邵竞牵动嘴角,笑意不及眉眼。
江亦瀚愣了下,是啊,他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吗?他们是夫妻,他却要求,她住到自己那层楼。
“放心,虽然我出生没你这么高贵,但是,我这辈子还没打过女人!”江邵竞说完,重重泄愤般甩开江亦瀚微微尚在怔愣的手,“我的人生设定好,就不会偏轨,所有的路都会回到应该有的轨道!”
他这辈子只动手打过男人!
现在,再不让他走,他很有冲动。
晚晚有点不懂,江邵竞为什么这么生气,因为她不遵守承诺?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中,晚晚略带焦慌,她慌然凝望了江亦瀚,他也盯着她,目光深沉。
只要她一句话一个坚定的眼神,他真的不管了。
但是,晚晚却是转过头,急忙顺从地跟着江邵竞的步伐,向二楼走去。
这一刻,江亦瀚突然觉得自己象个第三者。
企图破坏别人婚姻,不得好死的第三者。
那个人,还是他亲大哥,他该被天打雷劈吧?十分钟之前,他甚至还觉得自己活在愉悦的天堂中,现在——
明明,他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存在,是她漏听了“暂时”两个字啊!
他没有进屋,俊拔的身子倚墙而立,眼神艰涩而迷离。
但是,也多了一股坚硬。
因为,即使天打雷劈,他也不想放弃。
……
晚晚怕情况再不对劲下去,他们两兄弟真的会闹翻,
“夏未晚,你们都做了什么?”一回到自己房间,他冷声咆哮。
“只是去吃饭——”面对他凌厉的眼,晚晚轻声解释。
“去吃饭?需要两个人手机同时关机?!”真的不让人浮想联翩也比较难!
他握紧拳头,衬衫底下每一寸肌肉在质问间全贲绷了起来,身上散发出的阴骛怒火,连鬼看了都要退避三舍。
晚晚近乎晕眩地看着他,江邵竞到底是怎么了?这个完全剥下冷静外衣的男人,是他吗?她本能护住肚子,怕盛怒下的他,会伤到宝宝。
她看着江亦瀚时那种真心欢愉的神色,与现在面对他时,犹如雪中花蕊,阵阵颤栗的表情,越发得刺激到了他。
难道,在她眼里,他就这么可怕?
“既然你认为我这么可怕,那我就可怕到底!”
江邵竞如一块从天而降的的巨石,报复似地用能让人窒息的方式,将她压在了身后柔软的床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