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陆齐吃了两盒并不太好吃的飞机餐，此时已经是饥肠辘辘。
  云筝本想给他去做点饭来，白泽却说不是外人，陆齐可以自己动手的。能被收留，陆齐已经很满足了，自然不好意思再麻烦云筝忙活。他把行李放进了客房，换上居家服就一头窜进了厨房。
  冰箱里的食物种类算不上多，陆齐一边想着明天向白泽借点钱去采购食材一边从冰箱里拿了猪肘子出来。瞧见冷冻层还有几个玉米，陆齐略一思索，从里面拿了两根出来。
  处在网络另一端的粉丝看了眼时间有些懵逼——
  呜了个娃：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老公你才开直播，这样真的好吗？
  i鱼翅：猪肘子配玉米？这是个什么组合？感觉好像黑暗料理○|￣|_
  人间有味是清欢：左手秋葵蔬菜脆，右手卫龙面食品，来啊，互相伤害啊！
  ……
  陆齐将猪肘子洗净，放到沸水里略去了血水顺便切了块。然后把洗净了的玉米也切了段。淋油入锅，等到油八分热的时候就将猪肘子放进去翻炒，然后加了玉米进去。散了糖、盐调味，又用老抽裹了色，这才加水进去炖。
  陆齐本来用小火慢炖，见猪肘熟的差不多了，又用大火收汁入味，加了一点味精进去，跟着盛了出来。
  玉米金黄可口，猪肘皮酥肉烂，晶亮的汤汁泛着香气，让人看着就胃口大开。陆齐在一片“放毒”的指责声中心满意足的吃掉了这盘深夜的金色玉米肘。
  陆齐同粉丝道了再见，收拾好餐具摸着仍旧空虚的肚子去了自己的客房。一进门，陆齐就发现了不对——
  床上那个鼓得高高的，藏在被子底下圆滚滚的，不是金蛋又是谁。
  ☆、第34章 妖怪经济发展区
  陆齐摸着空空的肚子回到房间，就见一个不速之客霸占了自己的床。他大步上前掀开被子，清新的草莓香气铺面而来。
  明晃晃的金蛋没了遮掩，躺在陆齐床上滚来滚去，最后压在了枕头上面不再动弹。陆齐只觉好笑，上前就要去拉扯金蛋：“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
  金蛋奋力扭动着蛋身，不停地发射蛋幕：什么叫你的床，在你来之前，明明是我的床好吗？
  通过金蛋满壳的弹幕，陆齐大概弄懂了它的意思——无非是在他来之前，金蛋霸占了整间客房。可是陆齐来了，鸠占鹊巢。论起来总有个先来后到，作为后来人，陆齐自然不好太过强硬，只能清清嗓子，一把揽过蛋君躺在床上：“大家都是朋友嘛，何必分的那么清呢？行了，早睡早起破壳早，来来来，让哥用温暖的怀抱帮你破壳。”
  金蛋最喜欢被人抱在怀里，虽然陆齐跟他有些过节，但是作为一个大度的蛋，金蛋还是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想到白泽说的，他跟云筝年岁还长，陆齐总觉得自己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想跟金蛋打探消息，金蛋却是黯了屏幕休息了。陆齐闻着草莓香气，总觉得要是现在能吃上一碗草莓冰激凌，妖生才不算是太寂寞。
  妖怪并不需要过多的睡眠，夜里陆齐饿的发慌，半夜爬起来溜进厨房，将冰箱里面的东西吃了个七七八八。回去把金蛋搞醒了，这才闭眼养起了神。
  为了调查最近的“少女沉睡案”是不是妖怪所为，白泽跟陆齐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妖怪经济开发区。与人界规划定义相类似，妖怪经济发展区也是妖界最先设立的经济技术开发区。这里生活了许许多多的妖怪，为了维持生计，有搞房地产的，有推着餐车摊煎饼给其他妖怪吃的，还有从妖界批发了塑性针搞妖怪美容微调的。除了里面的居民是妖怪，其他都与人类世界相类似。
  白泽跟陆齐一去到妖怪经济发展区，就坏了一帮等级低的小妖精。他们见到陆齐的第一反应就是抖着手掏出自己的成精许可证贴在自己的脑门上，生怕陆齐看不见。那么多美味可口的妖怪在眼前，可是偏偏都是合法成精不能吃。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陆齐开始扯了妖怪来打听，最近有没有可疑的妖怪活动。
  妖市那边最近确实出现了一些趁着妖界混乱逃出来的妖怪，但是有妖怪城管执法队在这边坐镇，倒也都算安分，小打小闹，不足为患。陆齐同白泽说着话，注意力忽然被路边的小摊所吸引。
  摊主是只有了年岁的章鱼精，瞧见陆齐往这边望，将自己的合法成精证已经营业执照什么的。见陆齐看向自己面前的摊位，大着胆子鼓起勇气招揽生意道：“先生，新鲜的章鱼烧要来一份吗？”
  陆齐隔着老远就闻到了章鱼烧的香味，扭头对白泽笑笑，大步走上前：“老板，你这用的真的是新鲜章鱼？”
  “现做现切，新鲜的不能再新鲜。”老板打了保票，一手准备去开火，“那先生，您就来一份？”
  陆齐手：“一份哪能够啊，起码来他个百八十份啊！”
  章鱼老板闻言身子猛地一颤，似是在思量什么，片刻过后神情肃穆，像是做了下了某种决心，对着陆齐道：“一份是六个，那就给先生做六百个，一百份怎么样？”
  陆齐点好微笑说可以，于是章鱼老板开了火，往摊上那些半圆模具里面刷了油，待温度热的差不多了，就从桶里舀了调好的面汁，淋进当中。面汁一进锅就开始滋滋作响，溅起细小的面汤，模具温度逐渐升高，眼看面汁正在慢慢成型。陆齐刚想问老板，怎么没看到章鱼碎，就见章鱼老板不知何时变出了八只长脚。悉数落在菜板上，手起刀落，就是几大段章鱼尾，离开身体不多时，还在弯曲蠕动着。
  别的妖怪都在艰苦创业的时候，章鱼老板也不甘其后，思索着自己能做的生意。跟团去人界一日游时，章鱼老板偶然发现了章鱼烧，也就是章鱼小丸子的存在。
  与其费心费力去做别的，还不如卖章鱼小丸子呢。章鱼老板肢体再生能力极强，用自己的腿脚做原材料，既不用担心安全问题，还可以省下一大批前期投入，何乐而不为呢？
  模具里的小丸子渐渐成型，章鱼老板没敢耽搁，快速洗净切碎了自己的章鱼尾，然后将章鱼肉均匀分填给每一个不断变色的小丸子。同陆齐之前吃的章鱼小丸子不一样，章鱼老板的小丸子不仅原料道地新鲜，就连个头也比人界的要大的多。
  眼看一个又一个的小丸子变得金黄，章鱼老板有条不紊的给它们翻着个儿。等到熟了就用两个竹签并在一起挑进盒子里。趁着其他章鱼小丸子还没熟的功夫，章鱼老板用刷子刷了耗油等调味酱，均匀附着在每个金黄的小丸子上面。而后拿了芝士，捏出来了小丸子上面，最后抓了厚厚的鱿鱼丝，铺在了小丸子上面。
  章鱼老板一边做着，陆齐就在一边吃着。小丸子趁热咬开，带着热食特有的奇异的满足满，里面满满的都是，大颗粒的章鱼肉。小丸子面皮酥软，章鱼肉q弹，芝士酱酸甜，鱿鱼丝喷香有嚼劲。
  陆齐足足吃了二三十个，才想起身边还站着个白泽。他从白泽笑笑，问道白泽要不要来一份。白泽对于食物并不太热衷，尤其是，当着食材原主的面，实在是吃不下这份章鱼小丸子。陆齐当下不再客气，心满意足吃着自己的章鱼小丸子。
  不过一会儿功夫，六百个章鱼小丸子系数进了陆齐肚子。眼看陆齐还是一脸的意犹未尽，累的气喘吁吁的章鱼老板连连摆手：“先生，再切我的腿脚就来不及长出来喽……”
  陆齐不好勉强这个合法公民，临近付钱的时候，讨好同白泽套起了近乎。白泽无奈，替着陆齐买了单。
  回人界的路上，陆齐还在回味章鱼老板的小丸子的美味。白泽边笑边给云筝打了电话，她带着金蛋一起去医院看望同学顺道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
  电话拨通后，白泽原本温柔的脸，在听了云筝的话后严肃了起来——
  “我好像被跟踪了，现在正在往繁华的地方走……”
  白泽这边刚说了句“等我”，那头云筝的手机就因为没电自动关了机。
  两人哪里敢耽搁，当下前往东城区。
  此刻云筝正抱着金蛋，同一只只猫样的动物妖怪对峙。它脑袋很大，鼻子很尖，身体瘦长。它伏低身子，视线紧紧盯着他们，喉中发出低沉的声响。
  黄妖！”金蛋认出了这只妖怪，倏地弹出弹幕。云筝下意识看了一眼那只黄妖，果然看到一圈深色毛发像腰带一般环绕一周。
  “这东西麻烦吗？”
  金蛋快速弹过弹幕：“对于我本体来说，黄妖弱的像蚂蚁，可是对于你来说，就不一定了。想当初，我可是……”
  眼看黄妖压低身子原地打转，随时都要扑过来一般，云筝急匆匆打断了金蛋的自我吹捧：“说重点，它有什么特殊技能吗？”
  金蛋晃晃单身，继续发送弹幕：“它行动虽然敏捷，但是毕竟体型受限，自身的攻击力不是太强。但是它可以制造生化武器，哦，也就是俗称的放屁。那种气体会让人产生幻觉，这个时候他再想做什么就很容易了。”
  云筝看着那只蠢蠢欲动的黄妖，抄起路边的砖头，同它对峙。抱着金蛋实在不方便，比起闪躲，云筝更想进攻。金蛋很善解人意的表示它可以去到一边观战，“做个安静的吃瓜群众蛋”。云筝想了想，觉得可行，就把它放到了墙角边。
  那只黄妖见状呲了牙，云筝已然做好了准备，粗略计算好了攻击位点。黄妖身子压到不能再低的时候，猛地弹了起来，凌空而上。让人诧异地是，它的攻击对象并不是云筝，而是那颗，被放到一旁的金蛋。
  “哎呦喂，我去！”一心想看热闹的金蛋显然也没料到会是这种局面。它刚弹出弹幕就调大了功率，试图用亮光吓退黄妖。但是黄妖显然不怕，张嘴就咬在了金蛋的壳上。
  然后，黄妖掉了两颗门牙。它抬起前爪捂住了嘴巴，痛的身子不住抽搐。
  这戏剧化的一幕的发生，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云筝在一旁看着，莫名有些傻眼。
  “喂，云筝你还愣着干嘛，英雄救蛋的时候到了嘿！”
  金蛋的弹幕不仅提醒了云筝，也唤醒了那只沉浸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的黄妖。它见咬蛋无望，也不敢再耗废牙齿，竟想了个点子，立起前爪推着蛋跑。
  云筝看着这只扭着屁股滚蛋的黄妖，有些哭笑不得。颠了颠手里的砖块，随手抛了出去砸在了它的尾巴上。黄妖瞬间从地上弹了起来，一蹦三尺高。云筝不慌不忙走上前，在它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捏住了它的椎骨，另一手扯住了它的尾巴。只要她稍微用点力气一扯，黄妖就会毙命。
  不等云筝用力，那只黄妖突然就发了声：“漂亮的女士啊，请你不要杀我。你该听听我的条件，或许您就会改变主意。”
  尽管已经遇到了几个会说话的妖怪，但是这只动物样的黄妖开口时，云筝还是不免有些吃惊。她轻轻扯扯黄妖的尾巴，对它挑眉，问道：“什么条件？”
  黄妖滴溜溜的小眼转了又转，带着蛊惑说道：“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珠宝，来跟你换这颗平凡无奇的蛋。”
  ☆、第35章 你被打了，食物的印记
  被一只黄妖定义为“平凡无奇”，金蛋闻言疯了一样开始发送弹幕：“平凡无奇，你说我，平凡无奇？低等的小怪，你会为你的狂妄之言付出代价的……”
  云筝没有再去看金蛋，只问道那只黄妖，为什么想要金蛋。
  黄妖没有迟疑，叽里咕噜说了一串，大意就是它已经拿到成精许可证很多年，但就是化不了人形。云筝因为意外，同alan进行了为期一天的“直播约会”，黄妖偶然间从电视上看见云筝抱着金蛋出现在上面，镜头还特别给金蛋了一个特写。
  这颗蛋一看就不是凡品，如果可以吃掉它，说不定就能获得成倍的妖力，化作人形。黄妖说它非常想变成人，所以愿意用无数珠宝云筝交换金蛋。
  “女人不是最爱珠宝吗？女士，我会给你带来天底下最贵重的珠宝的。”黄妖眨着眼睛，不住地蛊惑道，“你有一颗蛋，它只是颗蛋，没有他用。但是如果你换了珠宝，那可是实打实的诱人财富……”
  “你哪里来的珠宝？”云筝见黄妖眼神闪躲，大概了然，“让我猜猜，你大概是去珠宝店偷吧。将那些有鉴定书的珠宝给我，说不定哪天，我就会因为‘盗窃’珠宝而获刑。你的算盘打得确实不错，但是我并不想跟你交换什么。”
  云筝手下用了些力气，但是也只是想给它一个警告，并不是真的想扯断它的脊椎。黄妖抖了抖身子，趁这功夫，云筝同它道：“你跟我们原本没什么瓜葛，所以我并不想伤你性命。同理，你也没资格为了自己的成精去伤害别人生命，哪怕对方是颗蛋，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云筝松开手，黄妖在地上打了个滚才稳住了身子，同她道了谢。它转过身子作势要走，只是趁云筝不备抬起尾巴放了屁。顿时，一股说不上来的气味铺面而来。饶是云筝反应够快，也还是被迫吸了两口有毒气体，顶的整个人都想吐。
  黄妖得了这个功夫，甩着尾巴又要去滚金蛋。只是当它看到突然出现的两人之后，居然吓得抖动如筛，瘫倒在地，半天不敢动作。
  “这是什么味道，难闻死了。”陆齐一手捂着鼻子，一手煽动周遭的空气，想把这些味道扇飞，“黄妖，妖界最新出台的环境保护法你看没看？”
  “看……看到了……”
  “看到了你还随地乱放屁？”陆齐白了它一眼，从口袋里掏出纸笔，刷刷开了单据，甩给了黄妖，“根据《妖界环境保护法》第250条律法相关规定，黄妖你无证胡乱排放垃圾，罚款妖民币一千块，可有异议？”
  黄妖抖的更厉害了，捧着单子直道：“没有，没有，小妖自知错了。”
  那头陆齐收了黄妖上交的妖民币以后，本着负责任的工作态度，还在对它进行劝说教育。黄妖抖的更厉害了，慢吞吞往白泽这边移动，寻求庇护。陆齐教育完了黄妖，按照流程问它有没有成精许可证。
  黄妖“嗷”的惨叫一声，见陆齐皱眉又闭了嘴，急匆匆说道：“有有有，小妖不是非法成精。”
  它从皮毛里掏出一个证件递给陆齐，陆齐掂量一下就说不对，随手扔给了白泽。白泽只看了这个证件一眼，就对黄妖遗憾道：“这个成精许可证，是假的。”
  黄妖大惊，语无伦次解释说，自己这是攒了好久的妖民币，托别人帮它去办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白泽耐心听完了它的话，这才开口说道：“这个证件确实是假的。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拿到成精许可证，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幻化出人形。这，可能吗？”
  黄妖哑然，像是被什么抽去了力气，颓然趴在地上，喃喃说道：“怎么可能是假的……那可花了我，大半辈子的积蓄呀……”
  “没有成精许可证的话，”陆齐抬手握拳抵住下巴，看着地上的黄妖若有所思，“我可以拿回去吃吗？”
  本来还在感伤的黄妖瞬间停止了哭诉，三步并两步窜到了白泽脚边求救。
  “陆齐……”白泽无奈看向陆齐，不赞同的摇摇头。
  陆齐耸肩，对着地上的黄妖嫌弃道：“你太臭了，放到锅里影响肉感。我不吃不好吃的东西，行了，赶紧走吧。”黄妖忙不迭同陆齐道了谢，又恭恭敬敬给白泽行了礼，这才夹着尾巴一路小跑逃远了。
  陆齐走到墙边，抱起那颗被遗忘在角落里的金蛋，上下晃了晃，附上耳朵去听里面的动静。见云箏同白泽都看着他，陆齐才恋恋不舍把蛋递给云箏，讪讪开口解释道：“我就是听听响儿，不会真的吃它的。”
  金蛋这次弹出的弹幕不是字，而是一副简单的画作，一只竖起中指的手。
  按照云箏的描述，包括她同學在內的失去意識的八個姑娘全部都是alan的粉絲。并且出事之前，都去過alan的粉絲見面會。照理來說，alan是有嫌疑的，但是仅凭這些淺顯的證據，说明不了什么。
  金蛋一口咬定alan是妖怪，却不知道他是什么妖怪。白泽同陆齐相视一眼，决定去一探究竟。刚好陆齐收到了“网络红人节”的邀约，据悉alan会作为特邀嘉宾前去助阵。
  奔波了一天，陸齊倒還好，只是到底是寄宿在別人家，路上陸齊就主動承包了三人的晚飯。
  可巧今天是超市的生鮮節，走在生鮮區，陸齊一眼就瞧見了冰柜上的超新鮮鰻魚。不如就做一道鳳尾橙香鰻吧，陸齊想著，選了幾條長鰻魚，粗細適中，剛好是肉質最好吃的時候。
  買完鰻魚，陸齊又去水果區挑了幾斤橙子。雜七雜八一通狂掃，從超市出來，陸齊大包小包采購的一堆，刷的當然是云箏的卡。
  一進家門，陸齊就拎著東西進了廚房。
  陸齊將鰻魚洗凈切塊，將鰻魚切了鳳尾花刀，加了盐跟料酒腌漬去腥。又去了紫包菜洗凈，鋪在了盤底。陸齊哼著小調，忽然想起自己還沒開直播。手里拿著橙子，對著鏡頭外的粉絲晃晃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將橙子洗凈，切了片。
  陸齊將醬油與白糖調成湯汁，均勻涂在了切花的鰻魚砂鍋，放進烤箱定了時。在等鰻魚出烤箱的時間里，陸齊木耳熱水泡發，取了兩根胡蘿卜切片。鍋里油燒至七成熱時，陸齊先放姜片進去爆了鍋，然后加了木耳胡蘿卜進去翻炒。加了料酒、盐、白糖、生抽進去后，炒勻盛了盤。
  打定主意做三菜的陸齊取了山藥去了皮，切成長條放進沸水里斷生，瀝干水分后整齊的碼在盤子里。開鍋點火，當中加了西梅、話梅、白糖跟盐，熬到湯汁變稠晾涼澆在了山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