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泥菩萨

  武林之中,奇人无数!
  有一种人,当他心有战意时,他便是无敌!
  若他无战意时,他便只是一位悲痛心死的老人!
  江湖上,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
  但有几个人知道,他还活着。
  白飞云便是其中之一!
  在这个江湖中,要神话,千百年中,真的有太多太多。但唯一能令白飞云敬仰的只有两人!
  大梵天!
  无名!
  唯有这两个人,当得起!
  而如今,还活着的神话,只有一人。而这,便是白飞云的下一个目标。
  传中的天剑,他很想知道对方有多强!
  同时,他也想见一见,大梵天的箭,究竟有多强!
  火麒麟在原著中一共受过两次伤!
  一次是被于岳也就是于楚楚的父亲伤过,那只是一个偶然,但就是那么几血便造就了一个麒麟臂。而另一个,则是大梵天!
  九杆大箭,重伤神兽火麒麟!
  一道真气,存千年依旧不朽!
  水淹大佛膝,火烧凌云窟!这句话便是如此由来,九天梵箭的劲气依旧存在火麒麟身体内,令它只能呆在凌云窟中沉睡。唯有潮水上涨,淹进凌云窟时,才会惊醒呆在凌云窟内沉睡养伤的火麒麟!
  而有两百年内力在身,连影分身术都使了出来,再加上目前的最强攻击剑术天外飞仙与雷电相结合,白飞云也只是伤着火麒麟,一皮肉伤罢了。等火麒麟大发雷霆时,他唯有选择逃遁。
  相比起那位大梵天,差距绝对不!
  想要找无名,必先找剑晨!
  但,有一个人知道无名的身影!
  或许,还有一个人也知道!
  他,洞悉天机!
  他,算尽天机!
  他精通周易,皇极经世书,紫微斗数,六壬神算......
  可是,他偏偏逃进了破庙,不支到地滚落在神像前。
  外面,吓着倾盆大雨,电闪雷鸣。里面,神像面目狰狞,仿佛都在轻声低语,在他耳边低语。浑身是腥臭鲜血的他,显得极度无助,疼的在地上打滚。
  “天,我一生算尽天机,为世人指迷津,扶危解厄,难道我错了吗?我真的错了吗?”
  他在**,他在反抗。但,这都是毫无意义的,无法令他的痛苦减少哪怕一分。
  一道雷电轰进庙内,将他身旁的地面炸的泥土横飞。
  “是了,是他......”他想起了多年前的一桩事来。
  “**,一遇风云便化龙。可惜,可惜已经晚了,他已经得到了风云......”
  他爬到神像面前,抬头望着神像:“错了,是我错了,都是我错了......”
  接着外面雷电之光,看清了他的模样。脸上一堆堆毒疮,血脓披面,狰狞可怕至极。就在这哀嚎声中,他脸上的毒疮全都爆裂,千百道血箭溅飞,凄惨至极,让人不敢目视。
  这是报应,泄露天机的报应!
  “太痛苦了,太......痛苦......了......神......神啊,救......救救我......”
  “我来解救你!”
  庙门口,一道声音出现。
  “你,你是谁?”庙里的这人痛的似乎有些精神恍惚。
  “只要雄霸死了,你的天机泄露的征兆应该就能消掉不少。”门口的人道。
  庙里的人激动的道:“雄霸死?雄霸......你?我为何算不到你的来历?或许,或许真的可以!不错,或许有些人还能杀掉雄霸!”
  “泥菩萨,做个交易,我想知道无名所在!同时,一年后,雄霸死!”门口的人道。
  泥菩萨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显然这次疼的太厉害了。
  “你,到底是谁?”
  “我?白飞云!”门口的人道。
  “白飞云?白飞云?”泥菩萨嘴里念了两次,随即双眼放光:“你便是最近这两个月里,江湖上新出的那位狂神么?”
  “狂神?”白飞云脑门上打了个大问号,显然不是很明白这个外号是怎么来的。
  泥菩萨干涩的笑了,不过笑了一下,似乎又牵扯到了脸上的毒疮,顿时又难受的呲牙。
  “江湖人传,狂徒放荡不羁,便是无双城的独孤一方还有天下会的雄霸帮主都从未被狂徒放在眼里,这便是江湖之中最大的笑话。如今看来,这个传言果真非虚,而且,这不是一个笑话。”泥菩萨道。
  白飞云头:“这两位,我的确不放在眼里。雄霸若是三分归元气大成,我或许还会有几分忌惮。而独孤一方,若非有剑圣在,他又能有如今的名头?我更想知道,无名、神以及魔的行迹。或者是......帝释天!”
  “看来,你知道的很多?”泥菩萨道。
  白飞云笑了笑:“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成也风云,败也风云!话不可尽,凡事太尽,缘分必定散尽!”
  泥菩萨满脸骇然惊惧。
  那两句批语,便是他留的话,雄霸也不曾知晓。
  雄霸找他批命,他了前两句,又留了两句。而最后雄霸便倒在最后这两句上面。
  不过,不得不雄霸有枭雄之姿。杀了霍家满门,却偏偏收留了步惊云这个霍家的螟蛉之子。而从头至尾,雄霸都防着所有人,包括他的亲爹!
  过的片刻,白飞云到了句谢,人已经飘然离去。
  无名一直飘荡江湖,若还有一个停留之地,那就是那间石屋。里面摆着十几个灵牌,那是他慕府先辈的。只是此地隐秘,除了慕家的人,不,慕家也就只有一个慕应雄能够找到这里。
  最前面的灵位,上面写着‘爱妻瑜之灵位’几个字。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用掸子轻轻拍去台上的灰尘,又上了三柱香插在香炉中。这种事,她已经做了有十几二十年,早已经习惯了。
  这里很偏僻,只有这一个人孤独的呆在这里。
  她知道,或许他回来了,但他不会见她!她也不急,他不是她要等的人。而那个他,或许永远也不会回来这里了!当时,她会等下去,一直等下去!
  她有一个名字,叫做瑜。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但却承载着一个沉重的岁月。曾经也有一个叫瑜的姑娘被毒杀了,那是替她死的。
  痛的,是屋外的那个他!
  如此,莫名剑法多了一招悲痛莫名!
  这招,在步惊云手中,挡下了南麟剑首断帅的火麟蚀日!
  在十几年前,他想要逆天改命。但如今,他承认自己便是邢孤星的命。哪怕另一个瑜就在面前,他却不敢靠近。
  “一时苦,不苦!一世苦,才是真的苦!”一个声音悠悠叹道。
  “是么?”一个老沉的声音应道,语气中似乎并不是真正的回答。
  一个孩问道:“师父,什么是一时苦,一世苦啊?我以后也会很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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