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04米:你他妈就是个不要脸的伪君子强带土匪!

  “你身体还没好,不能吃油腻的东西,喝粥最合适,”顾南城不温不火的开腔,语气不重,却笃定得不容反驳,“你想吃的饺子等过了这几天我陪你去吃。岑”
  晚安仰起自己的脸,浅笑着道,“顾公子,陆小姐在呢,你要为了吃饺子还是喝粥的事情跟我吵一架吗?”
  从晚安现身开始,陆笙儿就一直看着他们,“南城,”她看了眼晚安的脸色,淡淡的道,“她喜欢吃饺子,那你陪她去她喜欢的店吃饺子吧,我待会儿自己会走。”
  她顿了下,又道,“又或者,你们在这儿吃,我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顾南城英俊的脸温淡得仿佛面无表情,他的手扣住晚安的手腕,几乎是半带强制性的将她带往餐桌前,沉沉的道,“林妈,去把粥端出来。”
  晚安的手挣扎一分,他手上捏着的力道就跟着不声不响的重一分。
  她忽然失笑,吃个早餐而已,有那么重要吗?
  还是他想证明什么?
  晚安的肩膀被他按住坐在椅子上,林妈很快端了一小碗软糯的粥出来,低头微笑着道,“太太,这是先生特意嘱咐我给你熬的,您最近身子不好喝这个好,您尝尝看,味道应该还不错。”
  陆笙儿看着林妈慈祥而苦口婆心的劝晚安喝粥,徒然意识到什么叫做一个家的女主人。
  林妈对她,是客气带着无形的防备欢。
  她低头,看着碗里已经有些糊的面条。
  晚安不给顾南城面子,也不会不给林妈面子的,她拿起勺子回了个笑容,“好。”
  陆笙儿没有继续吃面,放下了筷子淡淡的打量安静斯文一勺一勺喝着粥的女人,微微一笑由衷的道,“南城很体贴。”
  晚安未曾抬眸,不咸不淡的道,“陆小姐想跟我交流心得吗?”
  陆笙儿看着她有些凉薄的眉目,遂不再说话,识相的站了起来,朝皱眉的男人微笑,“我去外边儿,你陪晚安吃。”
  顾南城淡淡的嗯了一声,他其实也早就没有吃面了,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侧过半边身子,深邃的目光聚焦在她的侧颜上。
  “这么看着我,我又为难陆小姐了吗?”
  他也不生气,只是好脾气的道,“待会儿吃完你要去哪儿,我送你过去。”
  “你上班的时间快到了,我们不顺路,我自己打的就可以了,”晚安转过脸朝他笑了下,“你担心我会见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的话,可以让陈叔送我,既方便,也省得你要需要花钱雇人跟踪我。”
  男人一张脸终于还是沉了下去,稳住的语调暗含了几分警告,“慕晚安,你给我好好说话。”
  晚安抿唇,继续低头喝粥,餐厅恢复了安静。
  等晚安吃完擦拭了唇,两人走出去,林妈递了两杯水过来,“刚才陆小姐说她先回去了,让我等你们吃完再告诉你们。”
  顾南城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没什么很大的反应。
  只是走上前俯身拣起搁在茶几上的车钥匙,长身如玉的站在那里,朝晚安扔下一个字,“走。”
  晚安蹙眉,“我真的不用你送,”她闭了闭眼,低声浅浅的笑,“如果你是因为昨晚或者因为陆笙儿的事情,完全没有必要,我不会怎么样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你放心,不会有什么改变。”
  顾南城盯着她的脸,只说了三个字,“去哪里。”
  他要送她,好似就没有不给送的余地。
  晚安败下阵,淡淡的道,“去慕家别墅,我要亲自过去处理一些事情。”
  那张英俊如斯温和内敛的容颜漾出似笑非笑的玩味意蕴,“顾太太,你收了他的别墅?”
  “是的,”她看着他的眼睛,平淡的回答,“我收了。”
  有些误会,她并不是不愿意解释,她向来不愿意多添有些没有必要的麻烦。
  她也从没有所谓懂你的人自会懂你不必解释这套矫情的逻辑。
  但是慕家别墅的事情,她无从解释。
  要误会,那便误会吧。
  晚安以为顾南城会发飙,依照他骨子里那股霸道的脾性,他不会容忍顾太太收下别的男人的别墅,但他没有。
  “上车,我送你过去。”
  他想送那便让他送,她受得起。
  拉开车门上了车,晚安低头自己绑着安全带,才抬起头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便压了下来,她还没看清男人唇就被狠狠的堵住了。
  顾南城吻得又凶又狠,浑然像是在发泄什么怒火,她缩在座位上刚想动就被遒劲的大手压了进去,“唔……”
  晚安睁大了眼睛,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力的想将他推开,这样毫无温柔毫无技巧的吻让她很不舒服,尤其是她现在本就反感和他亲密。
  他含着她的舌,吮着咬着,相濡以沫的交—缠。
  晚安想咬他,她真的想咬他。
  于
  tang是她真的这么做了,就着这激烈的吻,细白的齿咬上他的唇,带着浓浓的恼怒和泄恨的意味。
  顾南城回应她的是愈发缠—绵凶狠的吻,像是饿极了的喜爱,又像是报复她的咬。
  混蛋。
  晚安被他气昏了头,呜呜的想骂人,可是说不出口的台词全都被男人霸道的吞咽了下去,她被他压在座椅里,像是炸了毛的野猫,捏着拳头就想捶死他。
  她在被他困住的一方天地里闹腾得厉害,先是不给吻,挣扎不开就开始咬他,最后无可奈何就只能像个小泼妇一般的恨不得能踹他下去。
  真实的怒意蒸腾在她白皙剔透的脸颊上,活色生香的可口。
  可她最后还是被吻得只能慢慢瘫软下去。
  顾南城稍微离开她的唇的时候,她已经只能攥着安全带了。
  重重的蹙眉,喘着紊乱的气息,一双眼睛瞪着他,“顾南城,你他妈的就是个不要脸的伪君子强盗土匪,我真是烦透你了。”
  他平平淡淡的看着她,温温和和的开口,“你再说一次。”
  晚安的胸口剧烈的喘息着,愠怒到不可控制,“再说多少次都一样,”她精致漂亮的下巴在他的面前抬起,凉薄倨傲,“你就是伪君子就是强盗就是土匪,我就是烦透了你,你打我啊!”
  “你烦我的朋友,我更烦你喜欢的女人,烦你们三个组团在我面前刷存在感!”
  她想,她简直想一桶油漆泼在陆小姐的身上,让这男人休了她,从此再无任何的纠葛。
  关系就到此为止,不要再深,有些漩涡一旦触及到没到中心就会无法抽身。
  有些感情,还没开始,她就已经开始疲惫。
  十多年都没有牵扯上的两个人,为什么要开始?
  她其实那么容易被迷惑,所以还是这么容易动了怒火。
  看他面沉似水,阴沉冷漠的眸她就明白,这次她是真的惹毛他了。
  ………………
  唐初后来扶额问她,“你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我的电影成为第一个被GK因为私人感情而搁浅的对象。”
  见她低着脑袋抿唇沉默不说话。
  “你是不是耍大牌不给他睡?”
  她抬起头,脸色很寡然,“我要去求他把我睡回来吗?”
  “不是这么简单吧,”唐初睨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探测到什么蛛丝马迹,“我看他也不像是一个女人不给他睡他就要封杀整个剧组的脾气,除非你弄得他阳痿了。”
  顾南城这个人,在过去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大约一年前空降GK总裁,所以整个业界对他的了解都不深。
  以他短短几次为数不多的远远的接触,这个男人有一种脾气很好的假象。
  假象之所以是假象,是因为据说有些人不小心开罪了他,他也不会计较。
  但是他也耳闻,顾氏夫妇当初飞机失事双双突然死亡时顾南城才十七岁,GK一度陷入争权夺利的乌烟瘴气中,他几年后重回GK对待公司几个蠢蠢欲动野心昭然若揭的元老股东,杀伐果断毫不手软。
  一般他不计较,不过是在他这种人的眼里,小猫小狗小打小闹不够资格让他劳心。
  大人物眼睛里没有跳梁小丑,他在商场斗智斗勇血光四溅的时候那些人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
  “大小姐,你怎么着那位爷了,跟过他的女人没有你这样的凄惨的,”唐初觉得她丝毫不值得同情,“你能充当这么一个先例,也是不简单,说出来分享一下你的经验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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