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天空背后的降临
头颅半低垂,森白的眼珠子映照陷入黑暗的天空,长门顺着视线看过去,顿时,蹙眉盯着压抑死寂的天空,天上轰隆的黑云都在让开。
浑身缠绕着雷蟒,脊背的雷鼓轰轰的震颤,激荡闷沉的雷鸣敲击着重鼓,让死寂的天空回荡出缭绕的回音,就仿若是在迎接的奏响乐,每一次敲击,都让人的心脏狠狠的随之跳动,大难临头的感觉笼罩在地面上每一个“活人”的心头。
一秒!
两秒!
三秒!
像是过去了一刹那,又像是时间被定格在永恒,天空轰然塌碎,无数块黑色的碎片像是被撞碎的一层薄膜碎落向大地,“咔嚓咔嚓”清脆的声音就像是鸡蛋壳钉碎了一角,开始成片黏连的碎裂脱落。
一截黑色的狰狞伸探出来,恍若一头恐怖的恶龙从天空的背面终于探入过来狰狞的龙头,然后是庞然的身躯覆满躯壳的恐怖鳞甲,鳞甲中间有黑色的阴影覆盖缠绕,一般的目力是难以看清鳞甲下的阴影。
而轮回眼中却能清晰的映照出,那些阴影分明就是无数黑色的丝线缠绕拢聚,那是和地底的黑色深渊一样的怪物!!!
直到整个庞然都从天空中露出全貌,地面的人依旧难以相信,这个恐怖的怪物竟然是一艘巨大的战舰!!!
这个世界并非没有船只和战舰,但是,绝对从未想象过会有一艘如此恐怖庞然的战舰飞驰在天空,那战舰顶上一根根恐怖的炮管朝着地面在瞄准,黑色深邃的炮膛虽然还没有喷射出炙裂的焰火,但是那股毁灭的气息已然弥散向空气中,顺着呼吸刺入每个活人的肺囊。
“不止一艘!”
从地底惊惶的爬出来的自来也牙齿都在打着哆嗦,天空中透出的战舰远不止一艘,虽然后面的战舰没有第一艘那般夸张恐怖,但依旧有一艘艘钢铁锻造的战舰缓缓的飞驰驶出,钢铁锻造的冷冽气息慑人,船底下黑气喷绘的骷髅头连绵成一片死亡的使者,在无声的俯瞰着大地。
漆黑的冥王,钢铁的骷髅,连绵的战舰带着不可一世的睥睨蛮横无匹的闯入众人的视野中,而最令他们为之惊悚的则是后面的钢铁战舰上挤满了无数造型可怖的怪物,只是惊鸿一瞥的身影,就让人骨头发凉。
那根本不是人类,而是一个个畸形恐怖的怪物,正嗜血疯狂的低头朝下面望来,龇着的牙齿在嘎嘣的碰撞令人不寒而栗。
然后,就是第一艘遮天蔽日的黑暗“恶龙”两侧羽翼上,聚焦在冥王的船舷两侧,一道道漆黑的长袍在空中猎猎舞动。
那些黑袍代表着使徒!
照美冥倒嘶一口凉气,浑身都如坠冰窟,她僵硬的转过脑袋看向自来也艰涩道:“使徒究竟有多少个?”
自来也吞咽了一口吐沫,天空中的黑袍鼓荡,有些是他见过的面孔,但更多的是他没有见过的面孔。
不一定每一个穿黑袍的都是使徒,但是,哪怕只是远远的注视,那些黑袍人浑身都散发着极度危险的气息,就算不是使徒,也恐怕是与使徒同阶位的存在。
舌头都在打着结巴,自来也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悬浮在天空的庞然战舰,目光来回的逡巡忽然收缩成针孔,一袭白色的大氅衣角映入他的眼帘中。
那是一个身姿挺拔高大的男人,熨展的笔挺的军装贴身,森白色用金丝编织的披风在空中舞动猎猎,漆黑色的碎发下是一对诡异漠然的重瞳,正站在那群黑袍使徒的中心,嘴角挂着冷峻阴森的弧度。
“我不知道使徒究竟有多少个,但是我知道使徒的首领就在那上面!”自来也抬手指过去狞声道:“那道白色的大氅,就是亚尔林!”
两天秤大野木瞳孔微缩,浑浊的眸子中冒出凶狠的光芒,他长舒出一口气,狞声道:“斩首战术!”
话音落下的刹那,他整个人浮空而起,冲着天空率先发起了第一个攻击。
“呵~”
一声清冷的嗤笑声从上空传来,战舰诡异的朝下倾斜出一个角度,冥王的甲板上黑袍使徒俱都用看死人一样的目光盯着拔地飞起的两天秤大野木。
“气血都快枯萎的老家伙,还赶着来第一个送死,真是令人赞叹的愚蠢,嘿嘿嘿~他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黑色的袍底边缘露出颀长猩红的裤腿,尖锐的皮鞋踩在甲板上发出“噶当”的清脆声,两条赤红色的眉毛朝上微挑,浑身透出邪异血腥的气息。
血伯爵——巴洛里克•莱德菲尔德冷笑一声,整个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宛如一只渴血的蝙蝠在空中掠出一道弧线,撑开的伞剑旋转切割斩向大野木的脖颈。
哧!
尖利的割裂声,还未近身,大野木脖颈上就浮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眼前一抹红影斜掠而至,一面黑色一面红色的披风展开笼罩住视野,速度之快恍如鬼魅,却是连人脸都没有捕捉清楚,就被一截旋转撕裂的伞剑迫人逼近。
“土遁•岩分身之术!”
唰!
几道分身浮现环绕,其中一道瞬间被割裂,坚硬的岩石像是豆腐一样被平整的割裂成两半,三件收拢成剑诡异的一荡,撞开几道分身的攻击,异乎精准的锁定住大野木的真身,像是毒蛇伸出的獠牙狠狠的追咬至大野木的肩头。
嘎吱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一截巴掌大小的皮肉被咬掉,连带着骨头上都浮出清晰的裂纹,大野木朝上飞驰的身子朝侧一摆,偏移向飞射向空中的轨迹,坠落向地面。
单脚拄地身躯像是猴子一般领命的跳动躲开接连刺来的剑刃,大野木双手迅速的结印,地面猛然震颤,细碎的岩块迸裂浮出聚拢成一个旋转的巨石瓢泼着砸向追击的巴洛里克。
条条纵纵的剑气划裂开巨石,碎溅一地的烟尘中,巴洛里克似笑非笑的盯着两天秤大野木,舌头轻轻的在剑刃上舔过,那上面还残留着对方的血液。
“太老,不够新鲜!”
啐了一口血痰,巴洛里克撇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