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你不懂死人的价值
“说得也是，毕竟一个海贼的话是无法赢得本部高层的信任的！”亚尔林点点头，对于蒂奇的话表示非常认同。
那副无耻的嘴脸让蒂奇心中憋闷的有些吐血，不过他是能屈能伸的人物，只要能够顺利的推行他的计划，具体如何开始，或者由谁推行都不打紧。
他没有必要做战争的发起者，甚至由亚尔林替代他来海军本部提交这个计划，反而更能掩人耳目，把自己隐藏的更深，更方便他悄然的进场，攫取走那块最诱人的蛋糕！
只要计划最终被海军本部采纳推行，那么……蒂奇就有把握摘走胜利的果实，成为幕后最大的赢家，从而取代白胡子的位置成为新时代的传奇，甚至超越海贼王罗杰！
“白胡子一旦死亡，作为向本部提交这份计划的你。”蒂奇蛊惑道：“这份泼天的功劳足够染红你肩上的将星了！”
“唔，听起来是双赢的计划，我似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亚尔林脸上的笑意愈发的灿烂，森白的齿缝中吐出的字眼却陡然转冷，且恶毒到了极点：“只不过，我手下的性命要怎么算？”
“你……”蒂奇脸色一沉。
“死人也是有价值的！”亚尔林吐出一口浊气，语气中饱含着耐人寻味的深意，他目光漠然的掠过蒂奇锁定在范•奥卡的身上，“这么重要的合作一定要慎重，不能够在一开始就埋下反目的种子才好！”
“你说呢？”亚尔林转回目光看着蒂奇面无表情的质问了一句。
沉默！
死寂一样的沉默！
气氛陡然变得阴冷，范•奥卡迎上蒂奇扭头看来的眼睛，心中莫名的泛起丝丝的寒意，舌头根部有些僵硬的像是被冻僵住。
“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啊！”蒂奇看着对方被拗断成麻花状的手臂，扭曲的手臂和断碎的火铳交织在一起，就像是两个废物的残骸就算被拆拣出来，也很难恢复原状了。
凉飕飕的寒气从脚底板窜上脊椎，后颈的皮肤汗毛倒竖起来，范•奥卡似乎明白了蒂奇的决定，他惊骇的向毒q投去求救的眼神。
毒q同样心中一阵发寒，嘴巴焦急的张开，似乎想说他能够治疗好范•奥卡的手臂，但是话到嘴边却只是漏气的喘息声，扯断的喉咙伤口迸裂有凝固的黑血呲出来。
“放心，我懂你的意思，都是命运的决定，我会让范•奥卡没有痛苦的上路的。”蒂奇心领神会毒q的“啊啊”声，他手掌抬起盖住范•奥卡血肉模糊的颅盖骨，扭曲缠绕的暗水涟漪就顺着对方的蹊跷涌入灌涌进去。
“人都是要死的，要死在最有价值的那一刻，才能绽放出最璀璨的光辉啊，范•奥卡你会理解我的决定的。”蒂奇眼睛一眨不眨的俯瞰着对方凸起狰狞的眼珠子，压低声音像是在安慰对方，又像是在说给毒q和自己解释：“当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谢幕的时候，我会记得这中间有你做出的贡献！”
如果用一名属下的性命能够换取计划被顺利的推动，那么，在马歇尔•d•蒂奇的心中范•奥卡就是死得其所！
杀人对他来说毫无负担，无论是敌人还是自己人，一切都是为了灌溉他心中永不熄灭的野心和欲望！
暗水灌入，范•奥卡的肉脸被污染成漆黑色，体内的生机尽数断绝，他甩手将尸体像是随意丢弃的垃圾扔给亚尔林，眼睛中凶光闪烁一字一顿道：“扯——平——了！”
言简意赅的三个字，但是内里仿佛蕴含着无数没有说出口的暴虐，蒂奇心中真实所想的是：“先合作，推行这场计划，直到最后，拿到我想要的，再将所有的一切都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够狠！”
亚尔林心中赞叹，他脚尖触碰着脚下新鲜的尸体，心里面不自觉的将黑胡子蒂奇的危险等级继续上调，同时不怀好意的腹诽道：“可惜，你不晓得死人也是有价值的！”
摆弄了一下范•奥卡的尸体，就在蒂奇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亚尔林脸上露出花儿盛开一样的笑意，左手对着蒂奇比划出一个大拇指夸赞道：“你是个讲究的人物，我的心胸也没有那么狭隘，既然如此，之前的误会就此翻篇，我接受你的合作，这份宏伟的计划会出现在海军本部的高层会议上！”
“不！”亚尔林停顿了一下，补充道：“我会在合适的时机，向萨卡斯基赤犬大将当面陈述这份宏伟的计划，以确保这份计划会被顺利的推行！”
“赤犬么！”蒂奇眼睛一亮，在海军本部内，萨卡斯基的确是最有可能坚决推行这份计划的人物。
“当然，我会在汇报中提到你的名字和请求，如果一切顺利。”亚尔林可是向来不吝啬于开出空头的支票：“想来海军本部会封赏你一个王下七武海的名头，当然前提是，到时候正好有所空缺出来！”
“那就好！”
蒂奇点头，两人又商谈了一些其他的细节之处，蒂奇便扭头带着毒q离开。
自始至终，蒂奇没有索要范•奥卡的尸体，毒q也没有询问自己伤口处扩散的黑斑，事实上他也无法张口，而亚尔林更是不会主动去说，只是安静的目送两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黑夜中。
良久，确认黑胡子走远后，亚尔林才伸手将掌心刺入进范•奥卡的脊背，黑线顺涌而入刺入已经停滞跳动的心脏，仿佛重新注入进生命的活力。
扑通！
闷沉的心跳声中，臂膀上断碎的枪壳被愈合的肌肉诡异的吞噬，扭曲的臂膀和特质的火铳融为一体，让他垂落的颀长臂膀看起来就像是一杆长枪，手掌心口的位置裂开一个黝黑的枪洞。
“有着出人意料的变化呢，所以说，不能小看死人的价值！”亚尔林打量着被转化改造的范•奥卡笑道：“范•奥卡，是叫这个名字没错吧……唔，继续用你生前的名字，然后要记得是谁杀了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