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林泽渊的女人
雪松下,我回过头,一连两句质问。
“为什么!”
“因为她是你的女人?”
说的时候,我记起来那女人说的什么离她男人远一点之类,显然——
“远日无仇,近日无冤,她不会无缘无故给我下蛊,是因为你!对……这样说就都明白了,从我莫名其妙的冷后来莫名出现在这里挨揍,还有中蛊,都是因为你,她为你而来!”
我这自己一句句的说完,林泽渊才终于开口,那话叫我意料之外——
她不是!”
说的面色沉,眼神凌厉,字字冷酷!
我没想到他会否决,还否决的这么决绝冷冽,斩钉截铁。
可如果不是——
“那她是谁?为什么要……”
我的话没说完,让风月给截了胡——
“这还不简单,七叔,明摆着我们林叔叔貌美如花,那女巫师肯定是喜欢林叔叔,求而不得吃醋七叔你……嗯?那也不对,七叔你是男人的!”风月说到最后把自己给绕死胡同去了,“呃……难道七叔你……”
“你闭嘴!”
我打断他,又看林泽渊。
他拧眉,还是极度不爽的样子,别开脸。
我深吸一口气,抿了抿唇,看他沉声道:“不管她是不是你的人,反正我这事儿肯定跟你有关是没跑,我不管你如何,我只知道,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不让我去,总得给我个说法,否则……让我这么郁郁寡欢的活着,说不定那天我也会抑郁!自杀!”
林泽渊不会让我死,我也不是危言耸听。
别看我这人独来独往,可是,我自己和自己相处的很好,很快乐!简单想象一下以后的日子,我就打了个寒颤。
而这时候,林泽渊终于说了一句中听的话——
“我不让你去招她,是因为我也能给你解蛊。”
“你要给我解?怎么解?”
我一下撺掇上去,这么一开心一激动,心口便是一阵绞痛,噗的一口血,喷了林泽渊一身……
“没出息的东西!”他低低啐这么一句,拿出帕子擦身上的血,擦完才又沉冷道:“我会带你去找座千年古墓,用千年血尸玉解。”
林泽渊说的时候伸出手扶我,我却怒从心生,一把推开他——
“我当是什么好方法,你这个人!你明知道我的身份,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别想带我去盗墓!我不可能的!”
我听过“千年血尸玉可解蛊”的话,所谓千年血尸玉乃是上千年古墓里的古尸口中所含之玉,且尸主必须得要含冤而死,喉咙内脏有出血,血气和冤气被玉阻拦在口中,经过千年的改变,最终成为一种奇特的宝贝。
可是——
“林泽渊!你应当比我清楚,开墓这事对后世影响极大,任凭哪家守墓人也不会愿意开墓,扒开墓主的嘴给尸玉拿出来,再放进去,并且……谁知道拿出来放进去后,有什么大影响!”
说实在话,这个玉拿出来再放进去,我觉得其实没多大影响,这应该跟我们家族的传统差不多,就是七日内放回,一切安好,可尸玉这事儿是史无前例的,除非盗墓贼,谁会去扒开墓主的嘴啊……
“好,那你就等着郁郁寡欢,生不如死,或抑郁自杀吧!”林泽渊说的倒是干脆利落,我愣了一下,咬牙切齿的骂他,“你还是不是人!”
他斜眸轻扫过来,“也许不是……”
林泽渊说出他不是人的话时,我是惊呆的。
这世上还有人自己骂自己不是人的?
正寻思着,见他轻蔑一哼,“是神。”
说话间,正逢风吹,翩翩的雪舞飞扬里,他黑碎发微微遮掩眉目,轮廓冷毅,眉眼漆黑,面色皎白的样子还真有些像神仙!
不对…我神他个姥姥哟,记起来他说让我等死的话,我磨的牙齿咯吱咯吱的响,却说不出话,而这时,风月又道:“说起上千年的古墓,我听父亲说起过,他所知的有两家,一家是唐家,另一家似乎在东北之地,具体是哪里他不知,我也不知。”
“娘希匹的小王八蛋!你还真帮着他!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一个守墓人要去盗墓,真是气死我了。
我气的大吼,风雪灌入喉,寒冷之气让我咳嗽了好几声。
风月惧怕我的血,没过来,只拧眉道:“那就让风月眼看着七叔死?何况,我们只是去借用一下尸玉,只要吃一口解蛊毒,就塞放回去,短短一瞬间,理论上是不会造成什么大影响,顶多是走路摔上一跤亦或者是丢失了一笔钱财,可是这些却是你的命,我觉得命是最珍贵的,尤其是活人的命!孰轻孰重,七叔心中……应该也有想法!”
我当然有!说起盗墓,其实之前我已经在林泽渊的淫威之下屈服过一次,还是监守自盗,只是,这次不一样了,那次我是迫不得已,这次——
“又不是没拿过,李家墓你不也拿了?”
林泽渊这条蛔虫,他说的时候,朝前走。
“监守自盗都可以,这会儿倒是矜持。”
他嘲讽我!
风月浅笑,没说话,我这磨了磨牙,忽然转身,闭上眼的心一横——
“走就走!”
说完,我擦了一把血,迎风雪往前走了去!
走了大约数里,我才看到我们的车,也是这路上得知,我是自己跳车跑走的,跑的极快,他们俩跟着找了我很久……但事情本相应该是红莲女巫搞的鬼,是她让我自己跳走,而我记起来那红莲女巫那句话,再看林泽渊,不由得坐远一些——
我不想跟林泽渊扯上不清不白的关系。
他是个人精儿,发现了我的躲闪,从鼻子里发出冷哼的嘲笑:“哼,怎么不再看了,怕了?胆小鬼的色女。”
嘿哟喂,他现在损起我来是眼都不眨一下!
我一挺胸膛,“怕什么,我怎么就不敢看!等我治好了蛊毒,我非用无风伞给那红莲女巫贼的身上戳俩大窟窿!当然,你别拦着我,别心疼!”
我说的时候,龇牙咧嘴的比划。
天冷,我的脸颊倒是没肿起来,可那巴掌的感觉我还记得清楚。
这女人居然敢打我,我必须得让她付出代价!
前头,林泽渊嘁的一声,“你不是她的对手,这个想法,异想天开。”
我也嘁的一声,“那咱们便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我说的时候,心里其实没谱儿,这女人能控制我,又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哎,我都不知道这蛊是怎么种的,它就已经到我身上了。难不成是一巴掌打进来的?
可不管怎样,我从现在开始都防着了。
等再遇到她的时候我就憋气,我全副武装开伞,我决不让她再有任何可乘之机!
“咱们现在要去哪?找墓的话,给我拿个罗盘来,上千年的风水宝地肯定都在大吉方位……”
我说的时候,眼睛从窗户瞄着四周,这里还是荒郊野岭,方圆百米内,一个人都没有。
风月也点点头,可林泽渊摇头——
“不必,我知道。”
林泽渊这么说时,我意料之中,他什么不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可我万万没想到风月的卦象!
他的卦象,让我心脏骤然一紧——
“‘非我同类,必有祸心。’七叔,这是什么卦象?父亲没说过,我也没看过?”
他说的时候还掐着手,显然是在推算着卦数。
而我听到这句话,脸瞬间白了——
“你,你刚算出来的?”
我问他,声音紧张到有些发抖。
他点点头,“是啊,我算的是咱们此行的墓途,也不知道怎么,就算出这副怪卦词,看七叔的样子,好像有听过这句话,是吗?”
看相最需具备的是察言观色之态,他看我的脸色,就看出来我的想法。
我脑子里回荡着那句‘非我同类,必有祸心’,有些心生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