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你错了,我非常需要。”比尔死死盯着她,将刀子举起来,“女人是罪恶的,生来就需要奉献,我这是在救赎你。”
简直在胡说八道!
怒火从心中腾地燃起,薛书榕捏紧床单的手陡然一紧——
“fbi!”
门口传来一声暴喝,只听“咚”地一声,栅栏的门被踢开,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竟然是那天和瑞德一伙的黑皮肤的叫做摩根的男人。
他一手举枪,径直对着比尔的脑门:“把刀子扔掉,手举起来!”
“该死……”
“我再重复最后一遍,扔掉你的武器,否则我就开枪了!”
比尔的脸神经质地抽动一下,他看着薛书榕,一副惋惜的模样,把匕首扔到地上。
很快,他就被带上了警车。
原来比尔在到这里之前杀害了三个女人,是和他相识的人。
他把被害者的皮肤割下,用针缝制成衣服,目的是为了更接近女性的形态。警察从他的家中搜出不少的尸骸,被完完整整地割下的女性生殖器官涂上了花里胡哨的色彩,摆放在显眼的位置。
“他怪异的行为和早年的家庭背景有关。母亲高压统治,是个固执保守的教徒,又对性极其排斥,对他灌输了许多压抑性的观念。比尔青春期的性欲无法释放,造成性格的扭曲……”
瑞德秉持着一如既往的语速快,解释了比尔怪异行为的形成原因。
“……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的是,比尔的‘释放’行为要比想象的更早,或许有什么东西刺激了他。”
薛书榕耸耸肩:“你们会如何对待那个家伙?”
“精神症状判定后,很大可能会把他送到疗养院接受治疗。”摩根回答。
“说真的,我们国家没有废除死刑真是最明智的决定了。”
摩根开玩笑似的说:“人权至上。”
叫做霍奇的主要负责人在不远处和警察交涉完毕,扭头望向他们。
“走吧。”
“米莎小姐,看来这里最近不怎么太平,你还是留心点儿。”
“谢谢,我会注意的。”
【攻略人物开启,可以发展为婚嫁模式。】
薛书榕:“……”
目送他们走到门口,薛书榕忽然高声叫到:“摩根先生!”
他回过头无奈地笑笑:“这么叫还真是有些怪异,叫我摩根就好了,当然,但愿以后不会再见。”
能遇到fbi,一般来说都不是好事。
薛书榕面无表情地说:“你踹坏了我的栅栏,是不是应该赔一笔钱用来修缮?”
“……”这里是笑脸僵硬的摩根。
“……”这里是有些懵的瑞德。
大概从来没有人和他们当面提过这个问题,摩根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财务的问题会有人专门负责,请你放心。”
霍奇沉稳地应对,英俊的脸上难得带了点似笑非笑的意味。
“摩根,钱会从你的工资里扣。”
“……”
薛书榕经历一场有惊无险的灾难,反倒比平常更为冷静。她眺望着一群人远去的背影,还是有些没回过神。
这就是电视上拉风无比的fbi?看起来很接地气嘛!
尤其那名叫做瑞德的男人,一副弱不禁风的清秀模样,半点和凶杀案都联系不起来。
不过,分析能力的确很强悍。
……
同一时间,“超级麦克斯”功能饮料公司。
“我有朋友在军队,他无意间听到了一个很有趣的消息。”
坐在皮制的豪华软椅里的男人将近五十岁左右,他的腿交叠搭在桌面上,如老鹰般锐利狠戾的眼睛紧紧盯着对面年轻男人的一举一动。
“他说,或许发现了新的变异者。”
伫立着的男人保持缄默。
“你知道未被神盾局挖掘的变异者有多么大的价值吗?我们公司研究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突破性的进展,而我希望的是有一种新的配方能够代替疯狂麦克斯。没有副作用,没有过于珍贵的药物,只需要从变异者的身体里提取变异的细胞,然后砰地一下——”
他压低声音,身体微微前倾,伸出一根手指摇晃:“届时,我们都会发大财的!”
“你不怕军队的人会来找麻烦?”
“你真是太天真了,我的孩子。个人的英雄主义只存在于电视当中,比起一个好看不实用的英雄,他们更需要的是能够提高整个军队实力,哪怕用来在伊拉克的战场上获得一点优势。”
“……”
他眯起眼睛,一副不容置喙的语气命令道:“追捕丧尸的任务暂时放到一边,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可是我们的协定里没有这一样。”
“规矩都是人改变的!想活得更长久,就识时务一些,嗯?”
偌大的办公室陷入了死寂的沉默。
半晌,一道低低的声音响起。
“……你说,要我怎么做。”
“啪!”
桌子上多了一份资料,女孩在一寸照上抿唇微笑,是个漂亮的东方美人。名字那一栏,赫然写着“薛书榕”。
“带她回来。”
“明白。”
第12章 死侍
“贾维斯,你觉得哪一张最好看?”
“校庆。”
薛书榕把cg图一张一张地翻过来看,有她和别人初次见面的照片、打工的照片、还有校庆时那高高的一跃——
“我可不喜欢这一张。”她嘟哝着一手划过。
因为,当时的薛书榕正在大声说出巴拉拉能量的魔咒。
回想起来尴尬症都要犯了。
自从第一次响起喀嚓的声音,她把cg图的音效关闭,调整为静音模式。如果不是每次强迫性地点击完所有页面,薛书榕几乎要忘记了这个功能的存在。
“说起来,贾维斯,我什么时候才能到中级魔法?”
她的算术、棋艺、武力、舞蹈和音乐都成功地跨到初级,唯有魔法迟迟不见动静。
“小姐,冥想还需要继续,请努力。”
薛书榕叹了口气。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看来巴拉拉的魔咒还要缠绕她一段时间,薛书榕只能祈祷自己永远用不上变身。
永远。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跑调的声音,似乎想踏着节奏来,但总是赶不上拍子。
“米莎,是我!是我!佩妮!米莎!是我!是我!……”
薛书榕的表情一囧,赶紧接起电话:“佩妮,我的铃声怎么变成了这样?”
那一头传来佩妮哈哈哈的得意大笑。
“快保存你的铃声,要记住,这将是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奥斯卡最佳女演员兼终生成就奖的佩妮为你亲自录制的歌声!”说着,她打了个嗝,从噪杂的背景音和她醉醺醺的语调来判断,应该在酒吧之类的地方。
“……”
“来,让我们痛快地喝!cheers!”
薛书榕继续问:“你打电话有事情吗?”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就跟捅破了水袋似的,佩妮哽咽一声,带着哭腔抱怨:“我又考砸了!米莎!……我想报戏剧表演学院,但是他们的分数太高……真是太糟糕了,我几乎能预见一个叫做佩妮的餐厅服务员在一家又脏又臭的小饭馆里直到老死……”
“佩妮,你听我说,还有一年,你一定能够考上的!”
“我差的分太多了……”佩妮越发哭得厉害,能听到她喝酒咕嘟咕嘟的声音,“嗝!米莎……米莎,你能想象工作一个月连轻奢品牌的包都买不起的痛苦吗?”
她越说越荒诞,竟然扯到最近市价上脱毛的蜜蜡都在涨价。
一边打嗝一边喋喋不休地说着胡话,薛书榕平时最讨厌的就是这样没酒品的酒鬼。但此刻的她感受着佩妮从没有过的脆弱情绪,那絮絮叨叨的痛苦抱怨中,她能感同身受,对于未来的不确定,对于自身无力改变的伤心——
“佩妮,别再喝了,快回家吧。”薛书榕好生劝导。
“回家?不,我不要!”
“听话,父母都会担心的。”
“你……嗝!你过来一起喝酒……”
她扶额无奈地问:“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佩妮含含糊糊地报了名字,是距离学校不远的一家酒吧。
“你等会儿,我马上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