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3章 先礼后兵
“前辈，我们这是先礼后兵。况且，如果我们三人联手，你有胜算吗？”善清慢悠悠开口，她早就想怼怼这个老头了。
“怎么，还要动手！”无尘被善清这番话气得吹胡子瞪眼，像是要把人吃了。
“动手怎么了，你这个又臭又硬的臭老头。”善清也拍案而起，怒喝道。
伏寿一见情况不对，超出了他们计划，在桌子底下拉着善清，让她坐下，不料善清甩开了他的手，离了座位朝着对面的无尘而去。
“你！你想做什么！”无尘愤怒极了，反了反了，这小辈都敢这么跟自己叫板了，要是徒弟以后娶了她，雪珑山还不被她给拆了！
无尘也站起身来，胸脯挺得老高，看这个无能的小辈能使出什么招儿来。
出于对老人家的尊重以及看在骆吉文的面子上……呸！他又不在这里，怎么看面子，等他什么时候出现，再谈面子一事吧。
善清快走几步伸手揪住了无尘搭在肩膀上的银色小辫子，用力一扯。
无尘没防备这一下，迅速抓住剩下的小辫子，怒道：“反了！”
善清不理他就往自己这边拉，无尘紧紧抓住剩下的向自己这边拉，生怕一不留神被扯掉了：“你给我松开！”
“那你就说出来我们想知道的事情。”善清只是吓唬吓唬他，没想过真的要对他怎么样。
道一急忙打圆场，只是苦于无从下手。
“无尘，你这辫子留了很久了吧，不要因为这种小事丢了它啊。”道一忧心道。
“你就快说吧。”伏寿也不好插手，帮不上忙。
“哼，我就知道你们三个是串通好的。”无尘冷笑道：“看来我的决定是正确的。”
善清笑了笑：“对，你的决定很正确。因为你的隐瞒导致吉文他一次次处于险境时我们却束手无策，因为你的隐瞒，我们两人每日像在刀尖上行走，说不定哪天就掉下去了。要不是你对他的病情遮遮掩掩，他的身体大可不必到这个地步！所以，他有什么事，不全是我的责任，你也有一半。”善清用很寻常的口吻陈述着，一步一步向无尘走近，甚至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轻的已经听不见了。
“好个巧言善辩的左相之女。你身为煜国人，却缠着我泽流国的皇子不放，其心昭然若揭，我早就看透你了！”无尘此刻也顾不得什么，把想说的通通竹筒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原来这么久以来，善清在前辈心中一直都是这种人？”善清压抑着心底的愤怒和无助，慢慢松开了手，他把自己当成奸细了？
伏寿和道一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两人交换眼色，道一对无尘笑道：“我说下午不让你喝酒，你偏要喝。看看，都说了什么胡话，让外边人听见了还以为你发疯呢，我带你醒醒酒去。”说着就要上前去拉无尘。
伏寿见善清似乎被刚才那番话打击到了，也拉过善清让她坐下，小声说道：“尊老爱幼可是我们的传统美德，你要是跟他较劲，气坏了就不值了，吉文他可还需要你呢。”
无尘话说出口就已经有些后悔了，见到善清瞬间心灰意冷的表情内心也不是个滋味，因此顺势被道一拉了出去。
“你个老犟驴，善清小丫头问的又不是什么过分的事，你好好说说不就行了，梗着脖子跟谁较劲呢！依我看小丫头不会跟你计较，你的思想也该转变一下了。”道一把他拉出了很远才如此规劝无尘。
“你个秃驴，不是要看热闹吗，我闹给你看啊。”无尘瞪着眼睛瞥了道一一眼。
“还成我的不是了，你那徒弟要是知道你说出这种话来，也不知道会怎么看你。”道一自言自语。
“我跟他十年的师徒之情还比不上他俩几个月的感情？真是笑话。”无尘对道一的说辞嗤之以鼻。
“要是比得上，为何他为了这个小丫头甘愿离开雪珑山，来到这俗世中不顾惜自己的身体陪她左右？”道一开始换了攻略。
“那是因为……”无尘忽然闭口，这是套他话，他没那么傻。
“我告诉你，我这个做师父的让他走，他敢不走！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们明日就回，再不沾染这俗世！起开！”无尘不耐地挥了挥袖子，转身瞬间缺僵住了动作，骆吉文立在不远处，面色苍白，病如西子，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刮走，他看起来更瘦了。
道一自然也看见了，低声道：“看状况有些不妙。”
无尘轻哼了一声，向着骆吉文走去：“我明日就带你回去。”
令道一万万没想到的是，骆吉文只说了一个字：“好。”
道一愣在原地很久，连无尘和骆吉文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这情形，怎么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莫非骆吉文有什么苦衷吗？
此时善清正在伏寿怀里痛哭流涕，道一拉无尘出去后，骆吉文从隔壁过来了，他脸色不好，也没有任何说辞，只是对善清说：“你我缘尽于此，我明日就要随师父回去了。”说完再也没有多余的话，被伏寿和善清目送着出了门。
伏寿半天回不过神来，回过神来时，善清已经趴在桌子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倒是问清楚啊，这么不明不白就要走了？那你们这样算什么？”伏寿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忿忿难平。善清听完抽搐地更厉害了。
“不行！”伏寿一拍桌子，恨恨道：“老娘……啊呸，我去找他问清楚！”
善清一把拉住了他：“我还要脸呢……他不说，我……我也……懒得……懒得问。”说着抽噎个不停。
“那你们这样算是分手了？！”伏寿话一出口就后悔得紧闭双眼，悄悄看了看善清的反应。
善清闻言哭得更伤心了，伏寿把她的脑袋按到自己怀里，让她哭个够，心想，今天是黑色星期五吗？一个个地都这么不正常！分了好，分了就不用想那么多了，以后再见，就是陌路，最好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