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自认倒霉
黑衣人一把扯开了脸上的黑布,将唐善清搂了过去。
他来了?
唐善清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激动的会抱骆吉文,而是笑了笑的。
“什么笑的?”骆吉文问,推开了唐善清一点,总算是找到了,不枉费他日夜兼程赶来找她。
“我笑有个人来的这么是时候。”唐善清抬起手给骆吉文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他来的这么快,肯定是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所以才会在这里。
骆吉文低头看着唐善清给他整理的手,一把拉住了唐善清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一边亲一边盯着唐善清看。
这是唐善清第一次感受到骆吉文带来的巨大冲击,那种排山倒海般的想念,已经完全把她给淹没了。
她的嘴唇刚一动,骆吉文便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低头用力的亲吻下去。
唐善清这次没有拒绝,而是搂着骆吉文的肩膀,踮起脚尖迎合骆吉文。
“首领,时间来不及了!”唐善清正投入的时候,一道影子迅速单膝跪在地上,不要命的提醒。
唐善清给人一吓,忽然把头埋在了骆吉文怀里,骆吉文呼呼的穿着粗气,用力搂着唐善清的腰身。
“回去了自己去领罚。”骆吉文虽然知道怎么回事,但实在是生气,这种时候被人打扰。
“属下遵命。”地上的人只能自认倒霉。
随即唐善清被骆吉文搂住带出了客栈,出了门带去了城门口,骆吉文从城门一角利用绝世轻功飞上城门,从城门上翻了过去。
唐善清双脚落地轻轻晃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骆吉文,骆吉文已经搂住她在此起身朝着对面飞奔而去了。
唐善清知道两国相邻要离交界处三十里才能建城池,这么一来两国相邻真正的距离就有六十里。
骆吉文要带着她到汉人的地方,就要再走三十里,三十里对平常人而言,怎么也要走上一小天了,就算是骆吉文也不可能眨眼之时就到达汉人的地方。
如果不被发现,可以放慢脚程,但为了避免被夏人发现,就要日夜兼程,早一点赶到汉人的地方去。
唐善清没看到有人跟着他们,说明黑衣人都在身后等着拦截追兵,这一路只有她和骆吉文两个人。
唐善清正以为要到达汉人地方的时候,眼前闪过两道影子,快速挡住了骆吉文和唐善清的去路。
骆吉文把脸上的黑色面罩快速遮住,带着唐善清停在了原处。
低头骆吉文看了一眼怀里的唐善清,确定人没事才看向对面拦住他们去路的两个人。
“把人留下,主子不想为难你,你可以走,但人必须要留下。”黑衣人其中一个朝着骆吉文说,骆吉文并没说话,黑布下面的一双眼睛十分冷淡。
随后十几道影子迅速倒了眼前,将两个黑衣人团团围住。
“留活口。”骆吉文说完便带着唐善清飞驰而去,倒了两国交界处飞身将唐善清抱入马车里面,早已等在交界处的公子银鲁雄二人,驾马转身便朝着两国交界处奔去,一路上唐善清看着骆吉文,骆吉文一直抱着唐善清,直到马车进入关里,骆吉文才靠在唐善清的怀里睡着。
唐善清低头看着躺在她腿上的人,抬起手将骆吉文脸上的面罩摘掉,轻轻抚摸着骆吉文的面容,估计是这一路上跑的太急了,所以一松懈下来立刻就睡过去了。
“这么安静,里面干什么呢?”鲁雄在外面轻轻嘟囔了一句,唐善清抬头看向外面,随口说道:“你不会进来看看么?”
鲁雄的脸一红,尴尬起来。
一旁公子银看了鲁雄一眼:“你啊,明知道不该乱说还说。”
“唐楼主不要生气,鲁雄只是口直心快了一心,并无恶意。”公子银解释,唐善清并未理会,其实折腾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也有些累了。
马车一路都未停下,唐善清睡着翻了个身,感觉有人紧紧的搂着她,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结果睁开眼便看见正在看她的骆吉文。
“醒了?”骆吉文问唐善清才从骆吉文的怀里想要起来,但她还不等起来,就给骆吉文快一步的翻身压在了身下。
“你——”
骆吉文低头轻轻亲了一下唐善清的眉心,并不理会唐善清说些什么,这时候他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的爱她!
“你这样以后我还怎么做人,外面的人那么多?”唐善清小声嘀咕,骆吉文则是贴在她耳边说:“谁敢笑话?”
“你是不怕笑话,我怕!”唐善清挣扎两下没有起来,干脆靠在一旁不动弹了,不是有人说过吗,生活就像强*奸犯,如果不能起来反抗,就只能躺下享受,看来她现在是要躺下享受的时候。
看唐善清不动,骆吉文才开始对唐善清上下其手,正打算解开唐善清的衣服,外面的公子银禀告:“首领,前面有几个来路不明的人等着咱们。”
骆吉文这才十分不痛快的起来,唐善清躺着没动,骆吉文轻哼一声坐在马车一边靠着,脸色十分阴霾。
唐善清这才起来,笑的一脸好笑,每次都是关键时候刹车,也难怪会生气。
唐善清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正打算掀开马车帘子看看,骆吉文一个翻身把唐善清给按到了马车板上,唐善清以为骆吉文还来,开口要说他两句,结果骆吉文眉头冒汗,肩上嘀嗒嘀嗒的开始滴血了。
“骆吉文!”唐善清一把将骆吉文抱住,骆吉文微微喘息:“死不了,紧张什么?”
“你,受伤了。”唐善清紧搂住骆吉文的腰,骆吉文却按着唐善清的手:“别乱动!没事!”
唐善清这才不动了,想起上一世自己死的那么惨,遇人不淑才落的那种下场,这一世好不容易才遇上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如果就这么死了,唐善清绝不甘心。
“你不要死!”唐善清忽然说,目光十分的坚定,骆吉文原本是注视着马车外面的,听见唐善清这样的一番话,忽然不做反应了,缓缓低头看着唐善清有些氤氲的目光,许久才说:“我不死!”
唐善清抿了抿嘴唇,再坚强也还是个女人,危机的时候还是会露出小女人的模样。
骆吉文轻轻笑了那么一下,薄薄的两片嘴唇勾起一抹弧度,只要能看见她是真心的,他的伤就值得!
马车外面忽然安静下来,打斗的声音骤然而止,公子银在外面禀报:“回首领,我们已经把前来袭击的人都抓住了,不过只活了一个。”
“一个也别留。”随着骆吉文一声令下,剩下的最后一个刺客也死在了公子银的剑下,此时公子银飞身站在马车上面,骆吉文才说:“我受伤了,箭上有毒,马上进来给我看看。”
其实唐善清知道骆吉文不怕毒,药王谷出来就知道了。
公子银从马车外面进来唐善清已经把骆吉文扶着靠在马车上面了,公子银进入马车忙着把随身带着的金疮药以及一把匕首拿了出来,鲁雄则是叫人把马车停在不起眼的地方,就地给骆吉文疗伤。
唐善清小心翼翼的把骆吉文的衣服脱下来,骆吉文眉头冒着密密麻麻的细汗,纵然是铜皮铁骨,一根铁皮钉嵌进里面,也会觉得疼,何况骆吉文是人肉做得。
看骆吉文吭都不吭一声,唐善清说他:“你要是难受,你用力握着我的手。”
骆吉文看她:“嗯。”
原本骆吉文就是握着唐善清的手的,此时握的更紧了。
公子银毫不迟疑,马上动手给骆吉文处理,后面的箭已经用匕首削了下去,,剩下前面的就要靠骆吉文用内力震出来了。
骆吉文闭上眼,气沉丹田,将全身内力都用到了左边手臂上面,一用力,残余断箭飞了出去,嘭的一声打在马车的壁板上面。
公子银忙着用白布把伤口堵住,免得血流不止,手臂绕到骆吉文身后,给骆吉文撒上药粉,随后用白布包扎固定好。
一切就绪骆吉文身子一虚朝着唐善清那边倒了过去,直接靠到了唐善清的怀里,眯上眼睛,吩咐:“不许停下,继续赶路,三天后一定要进入京城。”
“是。”公子银端着一盆脏了的水退了出去,一路上开始赶路。
当天夜里骆吉文开始高烧不止,唐善清给骆吉文盖了很多的被子也于己无事。
“怎么办?”唐善清问公子银,公子银说:“现在是晚上,而且已经深夜,我们即便进入城里也进不去药铺,而且药铺的药不一定有我们随身携带的药管用,但是首领这样高烧不退,实在是叫人忧心,找大夫的话也确实找不到,我们再有一百里也看不到人家,在这荒郊野外,不知道该怎么办。
唐善清何尝不是知道,要不是这样,她也就不问公子银了。
看来她是白问了。
“还有多少水了?”唐善清想用水给骆吉文降温。
“已经都用完了。”公子银没想到情况会这么恶劣,以前比这个糟糕的情况也有过,但是都没出现过这么棘手的状况,没想到现在会出现这种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