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试探
“川陕多豪侠，今日见张大帅，果然是威风凛凛，当世枭雄也。崇祯八年，也就是前年的时候听说大帅连破固始、霍邱，一路势如破竹的进攻我大明中都凤阳，我还当只是传说，没想到今日见了大帅，却是信了。”
朱常渊这话说的不咸不淡，看似夸奖，但是搁在老朱家的人这么说，对张献忠来说就不是夸奖了，而是兴师问罪。
无他，崇祯八年的时候，张献忠兵锋所指，直捣中都凤阳，结果把朱重八老爹老妈的坟头刨了不算，还把老朱家祖坟上的十几万棵松柏树砍了个干干净，甚至还当起了拆迁队的队长，把老朱当年出家的皇觉寺也拆了。
所以，朱常渊今日提到这件事，张献忠觉得好尴尬。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自己挖了人家祖坟，人家虽然过来拜访，言语之中挖苦两句也是正常的，如果不挖苦倒不正常了。
张献忠不愧枭雄本色，被朱常渊这么塞了一顿，竟然也能哈哈大笑一笑了之，单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小王爷真是谬赞了，请进！”
朱常渊点头示意，然后大步流星的进入张献忠的大帅府中。破虏一刻也不离左右，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之心。
张献忠的帅府，真是大，可以这么说，他这一个帅府差不多占据了整个谷城三分之一的面积，里面搞的像是皇宫一样还分了内廷外朝，还有专门供武将比试演武的地方。
这不，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张献忠领着朱常渊没几步路就走到了一个宽敞的演武场地处停了下来。
演武场上，正有几个伸手不错的家伙在那里比试，你来我往争斗不止。看起来至少也是江湖上不错的高手。
果然，朱常渊刚刚将目光从台上移下来，就看到了一位熟人：白刚。
就是曾经在天津卫被朱常渊差点修理出屎来。后来又被丫鬟苏娅和小花差点揍死的那个十三省绿林老大的白刚。
只是没想到，这张献忠真是手眼通天啊。竟然连白刚这种高手也能请得到？虽然这货的功夫在朱常渊看起来稀松平常，但是作为武林盟主，在江湖上的号召力无疑还是不弱的。
而且但凡是这种人，都有一种气节，怎么会被张献忠收买呢？
朱常渊疑惑了。
白刚也看到了朱常渊，微微一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朱常渊面前，拱手道：“何等的缘分呐。竟然在张大帅的府上遇到将军。”
“白先生你好。”朱常渊做了一个武林人士的抱拳，心中暗自好笑，这货的儿子调戏拉娜与毓敏，结果让白刚不但丢了一锤震天津的名头，还差点断送了性命。
“不敢，将军好！”
“我很好，异地重逢，朱某人也是不胜欣喜。”朱常渊抖了抖身上的大氅，看了看台上正在较劲的几名武林人士，心中顿时了然。暗道这些应该就是白刚带来的人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巧，老子今日来找张献忠借兵。他们竟然也在？
“哎呦，缘分呐，没想到小王爷和我这白兄弟也认识，好好好，今日故人重逢，定然要不醉不归！”
张献忠一手拉着朱常渊，一手拉着白刚，哈哈大笑。
白刚脸色微红，朝张献忠拱拱手道：“不敢不敢。几个月前曾在天津卫与朱将军不期而遇，当时甚为尴尬。说起来，呵呵。白某人学艺不精！”
说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
张献忠一惊，又重新审视了一翻朱常渊，暗道白老大的功夫我可是亲眼见过的，他竟然在朱常渊面前说自己学艺不精，难道是曾在这货手中吃过暗亏？
心中狐疑不定，口中道：“没想到小王爷还是武林高手，竟然能斗的过白兄弟？失敬失敬，张某人真是失敬了。”
“军旅之人，不奇怪。”朱常渊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白老大也是痛快人。”不得不说，白老大确实是痛快人，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自揭短处，就凭着这份风度，也值得尊敬。
“若是如大帅所言也就罢了，白某人此生自然无憾！”白刚说话间摇了摇头，脸上颇有感触，自嘲道：“在下竟然不敌朱将军调教出来的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当初到时候自以为奇耻大辱，可如今想想，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什么？”
不但张献忠，就连张献忠身边的那些卫士，手下大将也都不相信的看着朱常渊。
调教出来的一个丫头，竟然能击败白老大？
白老大有多强，在场的人无人不知，这几日他在张大帅府中，不少人包括张献忠本身都与他过过招，可结果却是无一人能够在白老大手上讨的便宜。
别说是白老大，就是白老大带过来的那些江湖兄弟，也都可以将他们吊着打。
可是要说这个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年轻人能够击败白老大，他们都有些不信了。
对，好像白老大说过，当时将他击败的是个小丫头，不是朱常渊本身，那是不是有这个可能：这货根本不行，所以才一直装逼不出手？
一个人心中有这样的疑问，然后相互传染，没多久，更多人心中就有了这种疑问，甚至白老大有的时候也这么猜测过，但是，多半的时候还是被他否认了。
擂台上的两个肤色黝黑的大汉，在这初冬的日子竟然光着膀子不穿上衣，看到这么议论纷纷也失去了打斗的兴趣，下台朝这边走来。
一听说是朱常渊，这二人眼中都顿时目露精光：传说这货的丫头打败过老大？
“孙洪波，你是少林出来的，你看这货文文弱弱的样子，像是有功夫在身么？”个子高又雄壮的人问身边的矮子。
矮子道：“俺看不出来，让俺上去试试就知道了。咦，对了，王毛子上次不说不信这货功夫在身么。让他上去试试。”
“是啊。”王毛子是湖南岳阳人，也是武术世家出身，算是这绿林中湖南头一号人物，不但生的膀大腰圆，还目光凶狠，对于打斗有种近乎痴狂的热爱，看到朱常渊后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道：“白老大又不是败给了他，而是败给了一个女子，这人看起像个书生一样，我估摸着一拳就能把他头颅打碎。”
“王毛子你去，你接不了的话我上。”孙洪波也跃跃欲试，可是他除了痴迷于武道之外，还比王毛子多了一点心眼，意思先让王毛子去趟趟水试试深浅。
王毛子不明所以，上前一步走到朱常渊对面，拳头往上一送做了个武林人士的稽首抱拳礼，道：“在先岳阳王毛子，听说你的侍女曾经打败过白老大，今日我向你挑战，你可敢接在下的挑战？”
朱常渊就想到过这种结局，说实话面对这么一群孙子，依靠自己吃了十本基础格斗技能书的能力，根本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可是面对张献忠，他的底气又少了一些。
还是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啊。
不过不急，我还有办法。
上次系统升级的时候，不但自己系统本身升级，连带着里面的物品也都升级了，上次他匆匆扫视了一眼，好像有什么中级格斗技能书，不过一本好像要花费一百万贡献值，所以就没舍得买，可是现在，确实不是吝啬那些贡献值的时候了。
“哼！”朱常渊冷哼一声，对于这些人的心思可谓一清二楚，看了一眼白刚，发现这货竟然也满含期待的看着自己。
莫非以为上次栽倒在小花与苏娅手中是偶然么？那好，既然如此，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爷爷的厉害。
“只有你想试试我么？”
朱常渊平淡的问了一句王毛子，然后目光犀利的扫视过众人，依次看了看孙洪波、白刚、还有两个汉子，用手分别一指，道：“既然都想试试在下的功夫，那好，你、你、你还有白老大，你们五个一起上吧。免得到时候你上完后我再来，耽误时间。”
“小王爷。”破虏上前拉住朱常渊的手，然后朝几位一拱手，道：“你们几个还不配与我们家将军比试，要来就先比过我这一关再说！”
王毛子道：“我懂了，原来如此，上次你就是用下人搪塞与我大哥，现在又搬出一个下人来，有本事你自己上，我不要你以一敌五，我们单打独斗即可。”
朱常渊看了一下破虏，摇了摇头，道：“你也听到了，既然他们要找打不关我事，你退下。”说道最后一句话时候，突然声音变得凌厉起来，容不得破虏不听。
翻身上了比试擂台，朝白刚几人拱手，道：“上来吧，你们一块，别墨迹了。”
白刚眼中也燃起了一股炽热的火焰，竟然有人想要一挑五，还是绿林中功夫最好的几个，那好，让我白刚也来见识见识你朱将军的功夫，无论输赢，我都敬你是一条汉子。
“兄弟们，朱将军既然有美意，我们却之不恭，上台吧。”
五人走到台前，各自一个鹞子翻身上台，组成一个圈子将朱常渊围拢在了中间。(未完待续)
ps：三更了，我努力再写一张，报答兄弟们的支持。不过要说明，老衲不是全职，不可能天天这样，还是那句话，保二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