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5章 惊魂一夜(2)
笑笑说:“这不好吧,毕竟是咱们父亲留给你的遗物。辉哥,你家里留着复印本什么的吧,不然我不小心给你弄坏了,可会让你不开心的。”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这本记事本上的东西是都市传说,复印它干嘛。”史辉摇头:“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坏了就坏了。我都记在脑子里了。”
“没复印就好。”笑笑说着,将泛黄的记事本拿了过去。
史辉听她的语气和刚刚的区别很大,话中甜甜的笑意没了,竟然有些阴森。最怪的是,她的声音是从自己侧面传来的,并不像蹲着上大号的样子。
“你上完了?”史辉有些担心她,顾不得男女之嫌,转过了身。只见笑笑衣服裤子整整齐齐,哪里像是在上大号的模样。她漫不经心的用手翻着自己的记事本,发出一阵阵的冷笑。
“你……”史辉有些不太明白。
“不明白吧。”笑笑叹了口气,抬头,看着他。突然又笑了:“还不动手!”
“动手什么?”他刚说完,就感觉背部一片冰冷。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猛地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史辉难以置信,艰难的转过脑袋。只见到姜易的脸,那张脸上,全是贪婪。
姜易在史辉的背部刺了十多刀,直到他死透了,这才撇撇嘴:“小子,亏你还是富二代。连美人计都没搞明白,就糊里糊涂的死了。呸!”
他一滩口水吐在了史辉的尸体上。
笑笑冷着脸踢了踢史辉尸体:“还愣着干什么?快分尸啊。”
姜易眯着眼睛:“臭女人,你说的是真的?”
“这不是废话嘛。你想想,昨晚死了四个人,就找到了四块红宝石。史辉这小子带着宝库什么都不说,就等我们瞎猜。”笑笑本来漂亮的眼睛,冷漠的像冰、狠厉的像刀:“他的父亲之所以能带那么多宝石回去,就是因为杀光了所有亲朋好友,将人的尸体喂给了森林里的树吃。”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姜易问。
“我的父亲,就是和他父亲进森林的其中一个。从小我就没了爸,受尽欺辱贫穷。他倒好,享尽了荣华富贵。”笑笑越想越恨,又在史辉的尸体上踢了几脚:“前晚我故意拿闺蜜的试过,她被我绊倒死了。第二天她的尸体不见了,她死亡的地方有一颗红宝石。”
“这座森林里的一些秘密,我爸爸在小时候,跟我提到过。果不其然,树吃了人类尸体后,会分泌出宝石来。”笑笑见姜易将史辉分尸的差不多了,逮住他的两条腿和胳膊,朝树林边缘扔过去。
没有生气肉体落在地上,很快,就被地面之下的什么东西拖入了土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姜易听了她的解释,眼睛发亮:“发财了,发财了。屋子里还有那么多人,都喂了树的话,得有很多红宝石。真的发财了。对了,那凯子的记事本里,有逃出森林的办法吗?”
“有。”笑笑点头:“处理完尸体就进去吧。屋里那些人还有用,暂时让他们活着。明天去树下找找宝石。我刚刚下在食物里的镇定剂就要失效了。”
说完,两人进了屋子,又装作相互很不怎么看的对眼的样子。各自谁在了自己的角落里。唯独木屋中,少了一个史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清醒过来。窗外还黑着。折蓉蓉醒着,将我睁开眼睛,脸上阴云密布。
“你看上去有些恐惧。”我观察着她的脸。
“我是轮第三夜的人,但是史辉始终没有叫我。等我凌晨5点醒过来时,才发现他已经失踪了。”折蓉蓉指了指木屋里:“屋里没人。不知道是他自己出去干什么去了,还是……”
剩下的话她没说出口。但是我明白了她的意思。两种可能性,若是第一种的话还好。若是第二种,就意味着森林里某个东西偷偷潜入了木屋中,将史辉杀掉拖走了。
第二种可能会让我们的处境非常糟糕。毕竟那就意味着,木屋里也不再安全。
“第二种可能性不大。”我晃了晃脑袋:“如果是有怪物进入木屋里,既然它能悄无声息的带走史辉。可为什么不先攻击睡着的人,反而是攻击清醒的、有威胁的人?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笑笑和姜易也陆续醒了过来。他们听到史辉失踪了,都有些惊讶。笑笑摸了摸额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啊,我记起来了。辉哥半夜的时候曾经拍醒我,说想要去木屋外上个大号,叫我注意着情况。我实在太困了,模模糊糊的等了他一会儿就睡着了。”
笑笑一脸自责的快要哭了:“会不会是他上厕所的时候,被森林里的怪物攻击了?都怪我,如果当时我跟着他一起去的话……”
我压低了眉头,用若有若无的视线徘徊在她的脸上。没有吭声。
“这怎么可能怪你。”折蓉蓉拍着笑笑的后背,不断的安慰:“看来史辉是真的遭遇不测了。唉,两天时间,十个人就只剩下了我们三个还活着,剩下一个看起来也快死了。”
她一脸担忧的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苗畅,他的情况非常糟糕,高烧不止。
这女子明显是把混进他们一群人中的金武给手动忽略了。突然,吊儿郎当醒来后想要找一根烟抽的姜易,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指着躺着昏迷的苗畅,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发出‘呀呀呀’的怪叫。
我们三人连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刚刚粗略的看了苗畅一眼,由于光线的原因看的并不真切。但是仔细打量时,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苗畅的呼吸很乱很弱,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断掉。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被白色绷带缠绕的断腿处。绷带早就被血色染得殷红,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可殷红处,却有一丝丝鲜艳的绿色,开花般,长在了绷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