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逼婚(中)

  夜幕沉沉,老屋周围的火光依然猛烈的燃烧着,将无边无际的蟑螂潮阻隔在几米之外。
  和这些德国蟑螂对抗了好几天,每个人都对这些可怕的东西有了初步的了解,也不像从前那么害怕了。夜族人开始松懈下来,只是每隔几分钟派人绕着老屋的火圈走一趟,算是巡逻。其余人都大吃大喝着,不得不佩服他们的粗神经,竟然能正对着不远处黑压压的蟑螂群吃的香喷喷、有声有色。
  有两个黑影趁着没人注意的死角,偷偷的用绳钩抓住对面的屋檐,从火堆上跃了过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夜家老宅后,迅速脱掉身上密封的防蜂服。这是我的主意。德国小蠊是依靠嗅觉和触觉寻找食物,只要将自己密封起来,就不会被它们攻击。山里蜜蜂多,矿石工厂里肯定常年准备有摘取蜂巢用的防蜂服。我便让老男人去拿两件来穿上,以便不被人发现的潜入进来。
  两个男子对视一眼,和老女人汇合后,迅速散开。以某种契合方式,默契的相隔一定的距离,朝着我的房间小心翼翼的靠近。
  就只剩下几间屋子的时候,突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您,要去救少爷吗?”
  “切,果然被发现了。”林芷颜挠了挠头,貌似只有她被发现了的样子,丢脸:“他求爹爹告奶奶的要我去救的。”
  守护女那对美的如同天上繁星的眸子淡淡的看着她,李梦月换上了一袭红衣,只是脸上依然没有表情:“我不准,任何人打搅。”
  “傻女孩,现在的女人哪里还讲究三从四德。这些老掉牙的东西早就不流行了。凭你的样貌,找什么好男人找不到。干嘛一定要小夜这种不懂风情的小家伙。”老女人胡搅蛮缠道:“乖,等出去后姐姐介绍帅哥给你认识。”
  李梦月的脸上滑过一丝怒容:“您在,侮辱我!”
  “切,那臭小子的话我可不敢不听,他犯贱的很。看来只有手底下见真章了。”林芷颜无奈道:“总之我们打一场,就是五五的胜算。把你打倒后再慢慢的救他出来也不迟。放心,我会很温柔滴。”
  话音一落下,整个人已经快速的冲了过去。
  守护女全身丝毫不动,整个人如同树木一般静静的停在原地。她眼神中没有任何波动,甚至看不出她是不是想要出手。
  林芷颜很快便冲到了她身前,右手抬起,手刀就要落在了李梦月的脖子上。她心中暗自高兴,看来事情比想象的更加简单。
  就在这时,守护女动了。没有人能够看清她如何出手的,就在林芷颜的手刀离她只有一厘米的时候。老女人突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掀了起来,像破布似的抛向三米以外的地方。
  “妈的,好强。这次亏本了!”林芷颜只来得及划过这个念头,眼前已是一黑,无耻的晕了过去。
  这一切都快如闪电,躲在屋顶的杨俊飞大吃一惊,手中的麻醉枪迅速发射出去。弹头打进了李梦月的身体里,却发出了一丝轻微的磕碰声。
  “打空了?”老男人疑惑着,刚一抬头就看到一袭红衣正站在自己的脑袋前,眼神默然的盯着他。
  这女孩,什么时候上来的?
  “您也是少爷请来的贵客!”话语清淡却不容置疑:“那就请稍稍睡上一觉,明早我会带着少爷来向您请安。”
  守护女绝丽的面容令老男人全身发冷,他发现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竟然有些发抖。那是一种遇到了天敌的、深入骨髓的恐怖。这女孩,究竟是什么人!
  老男人迅速的弹跳起来,手心一翻,两把枪立刻出现在了手中。由于来的是我的老家,枪里的子弹全部换成了麻醉弹,不怕伤人。
  刚要扣动扳机,双手手腕便一麻,似乎有什么微小的东西狠狠的击中了腕部。手脱力下顿时将枪掉在了地上。杨俊飞的视线捕捉到那两个东西,心里更是吃了一惊。竟然是两颗小石子。
  “这次怕是要阴沟里翻船了。”老男人苦笑起来。
  又一个黑影猛的从对面的屋顶飞窜过来,一脚瞬间便跨越了十多米的距离,狠狠的踢向守护女的背部。那速度快的难以形容,已经远远超出了人类的范畴。
  杨俊飞顿时喝道:“齐阳,小心点,不要伤了她。”
  齐阳的腿横扫过去,狠狠的和李梦月的身体接触到。想象中的那股惊天动地的响声没有出现,四周静悄悄的,仿佛他踢中的只是个幻影。
  “怎么可能!”老男人的眼睛都快要瞪了出来。齐阳是侦探社里的王牌,这个在某事件中沾染了僵尸血液的小伙子不但从残疾中变得健全,体能也暴涨至普通特种军人的十多倍。可守护女仅仅只是依靠一根中指点在他的脚心中央便云淡风轻的化解了齐阳接近三吨的踢力。虽然夜不语身旁常常出现怪人,可他的这位准老婆也太变态了点。
  “我等了十八年。绝不允许任何人阻拦。”守护女眼睛划过一丝怒气:“请,都去睡一觉。”
  说完,老男人和齐阳突然感觉周围的气氛全都变了,似乎空气中的所有元素,甚至是微风都充斥着凌厉的攻击意味。守护女动了,她身上红色的裙子随风飘扬,如瀑布般柔顺漆黑的秀丽长发也飘舞起来,全身都散发着一种强大的压力。
  “夸张,它妈的夸张!这又不是拍武侠电影!”齐阳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他感染了僵尸血液后第一次感觉自己肯定会败。眼前的女子想要杀他,甚至不比杀一只小鸡费力气。
  李梦月的手微微扬起,速度快到整个人就像在原地消失了似的。
  老男人杨俊飞突然将手高高的举了起来:“投降,我们投降。”
  心底深处,他苦笑着。能不投降吗?在夸张的实力悬殊下,这场架是没法打了。从出生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滋生出如此彻底的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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