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四王妃来,你去大堂见四王妃,萧震留下来的时候。”
“哦。”
郁墨夜点点头。
对,她带顾词初进来,萧震正好离开。
想起顾词初,她忽然起了一丝玩心,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问向男人:“我跟萧震说些有的没的,皇兄都要问清楚说了什么,那皇兄能告诉我,皇兄在顾词初的房里,你们两个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又说了些什么?”
“什么都没说,朕饮茶,她伺候着。”男人答得也快,语气淡然,忽然又似想起什么,“对了,你那辣椒面是怎么回事?也是樊篱给你的吗?”
郁墨夜怔了怔,一时有些跟不上他话题的跳跃。
“哦,不是,是我在来的路上买的,因为想着我一个人,又没个帮手,又不会武功,恐遇到什么不测,也好做防身之用。”
将炭炉镂空雕花的盖子盖上,她拍了拍手上的虚尘,再次看向男人。
“我不仅买了辣椒面,
tang还买了石灰粉呢,上午是情况紧急,随便在袖袋里一抓,抓到了辣椒面,如果抓到石灰粉,指不定就可以直接废了萧章的眼睛。”
男人接得也快:“那幸好你第二次也是胡乱抓到了辣椒面,否则,你可是直接废了自己的眼睛,连朕也跟着遭殃。”
郁墨夜滞了滞。
可不是。
第二次全部都撒到自己脸上了呢。
好险。
走回到位置坐下。
男人忽然支起了上身,看着她,“跟朕在一起,那些东西都扔了,以防你一不留神自作孽。”
汗,自作孽。
她也就是那么一次失误。
而且,如果不是他突然冲上来抱住她,她也不会失误好吧。
正想反驳,却又忽然听得他道:“朕会护你周全。”
郁墨夜一震。
两人的脸不过咫尺的距离。
四目相对。
她心跳踉跄。
会护她周全?
的确,他的确护了她周全,一直以来都在护她周全,这次更是。
正有些恍惚间,忽然手臂一热,她猛地回过神来,发现男人竟然直接强势地将手伸进了她的袖中,试图拿袖袋里的东西。
可是,明显伸错了位置!
袖袋在中衣上,他却伸到了里衣里。
手掌的温度,如同高温的烙铁,所到之处,无不掀起一股热浪,让她心惊。
而且,还有些痒。
她连忙慌乱地将手缩回:“啊,我自己来,我自己拿出来……”
不知是不是见她缩手,以为她口是心非,其实不愿,男人并未放开她,而是直接擒了她的手臂往自己面前一拉。
然后,终于找对了位置,堂而皇之地将袖袋里的东西,一包一包掏出来。
全部扬手扔在地上。
掏完一只袖子,又掏另一只。
郁墨夜抗拒都无济于事。
另一只袖袋里装的是月事布。
因为她不确定此次出门会在外面呆多长时间,这种东西还是带一些在身上比较好,有备无患。
当男人将月事布掏出来的时候,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男人也不是未经世事,这种后宫一堆女人的男人,自是知道那是何物。
墨濯一般的眸子瞥了她一眼,唇角一翘,竟然将那东西又放回进了她的袖袋中。
郁墨夜以为此事就此作罢,刚微微松了一口气,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差点晕在了当场。
他忽然凑近,道:“不是还早着吗?”
她只觉得浑身的血一下子都倒流到了脑门上。
“你……你怎么……怎么知道?”
面红耳赤,连皇兄都忘了称呼。
他怎么知道她的月事还早啊?
他……他……
男人却并不以为意,面不改色、云淡风轻道:“猜的。”
郁墨夜就更加晕了。
猜的?
好吧。
只是他们两个谈论这个话题,不觉得奇怪吗?他堂堂一帝王……
还未从这场惊吓中回过神,男人又说出了让她更心惊肉跳的话。
“先前你不是说自己愿意吗?当时朕力不从心,现在朕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便遂了你的愿!”
男人黑眸炯亮,睇着她。
郁墨夜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
先前,她说,如果男女交.欢真的能将他身上的毒度给她,她愿意,所以……
天啊!
她睁着大大的眸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
还能更变.态.无.耻一点吗?
还能更大言不惭一点吗?
什么叫遂了她的愿?
慌错起身,她作势就想逃,可已然太晚。
不仅没逃成,反而因为站了起来,被男人轻而易举地一拉,就拉扑到了榻上。
男人翻身拢上的时候,她终于明白过来,他为何要将她袖袋里的那些辣椒面和石灰粉都掏出来扔掉了。
这哪里是防止她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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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她已经阻止不了事态的发展了【第三更】
“皇……皇兄……”心跳突突,她话都说不清楚了。
就好似早已将她的心事看穿,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一样,他薄唇轻启,说在了前面:“朕的毒已经解了。”
郁墨夜看他。
的确,原本苍白的脸色已恢复了如常,紫到乌的双唇也恢复了血色栩。
精神状态更是……
双臂撑在她的两侧,微微扬着身子,垂目俯瞰着她。
就像是一只看着到手猎物的狼。
意识到她的推拒,他问:“你不是说你愿意吗?”
“那是……那是因为想救皇兄……”
男人轻笑。
“区别在哪里呢?难不成是朕要死的时候,你就愿意,朕活得好好的,你就不乐意了?”
郁墨夜怔了怔,一时无言以对,有种被他的问题绕进去的感觉。
男人又忽然一个翻身,两人就交换一下位置。
她被掀到了上面。
“你不是想试试,试吧。”
男人躺在那里,黑眸潋滟生姿,慵懒惬意得一副交给她了,任由她处置的样子。
郁墨夜再次晕怔。
能不能不要一直拿她的话来撩她?
她当时也是急疯了。
见她未动,男人扬起一手枕于脑后,闲适地看着她。
黑眸映着烛火,几分兴味,几分氤氲,几分她看不真切的情愫:“是不是不知道如何做?”
郁墨夜不知如何回答,撑着身子就想爬起。
却被他另一只手臂一揽,就轻而易举地扣住。
“朕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