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血咒
冷帆的身体像钢铁般坚硬,让赵露儿根本就无法再出手,看着冷帆冷酷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脸,赵露儿心里有些害怕。
“你想要干什么?这里可是走廊,会有监控看到的,你若是敢对我不礼貌。我就拿着监控去告你。”赵露儿警告的说。
冷帆深邃的眼里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多谢你提醒我。让我在里面吃你,省得留下证据。”说话间房门被打开。
冷帆一把将赵露儿抱进去,一脚将门踢上,在赵露儿刚要反抗的情况下一把将赵露儿放在宽大的床上,随之人也压了上去,让赵露儿动弹不得。
赵露儿在女兵部队当兵的时候,那也是响当当的一枝京城霸王花,多少男兵被她打趴下,可是遇到冷帆,她就像是一个菜鸟被一只老鹰玩弄与股掌之中。
他看似冷漠高冷的一个人却常常屈解她的话,让她气到内伤却又拿他无可耐何。
真是生平中第一次遇到对手了!
“冷帆,你若是敢对我无礼。就别怪我手下无情,昨天晚上让你吃也就算了,毕竟你救了我一命,今天晚上你还想搞我,你有什么睡我的理由?”赵露儿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在警局更是和一帮男人混,习惯了男人的说话方式,在关键时刻,说话也不像是一个正常女人该有的矜持。
但正是这样与众不同的赵露儿,在冷帆眼里看起来十分的可爱,别致!
她不像夏暖那般温柔聪明,事事都细腻。也不像陆奕宁那般精致,但活泼好动,萌呆的她一笑起来就让人很轻松,有话说话不藏着掖着的性格让他觉得相处起来很轻松自在。
冷帆目光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赵露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她的胸前,“如果我说上你成瘾,这算不算是一个理由,嗯?”说着头往赵露儿的脸上低了几分,距离赵露儿的唇只有五公分的位置。
赵露儿以为冷帆要亲她,吓得连忙闭上眼睛。
“听说你们女人都是口是心非。还说你不想让我搞你,看你现在不是乖乖闭眼等着我宠幸吗?”冷帆低笑道。
冷帆的话气得赵露儿差点内出血,要不是她的双手双手被他紧紧的禁锢,在刚才他要低头的时候,她不一个巴掌侍候,她绝不叫赵露儿,没想到她的害怕居然会被他曲解成她想让他搞她。
她赵露儿还没有那么不要脸吧?
士可杀不可辱,她赵露儿虽说不是什么男子汉,但好歹也是铁铮铮的霸王花。
赵露儿猛得睁开眼睛,想要抬头用头撞冷帆,却没有想到冷帆距离她那么近,她一抬头,刚好亲吻上冷帆的唇。
冷帆原本是想欣赏赵露儿气极败坏的表情,却没有想到她会抬头亲他。一时间,两个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感受着对方柔软的唇瓣,一颗心不受控制的跳动。
床边的台灯白色灯光洒在他们的脸上,那亲吻的影子倒影在窗帘布上,看起来格外的唯美动人。
过了好一会儿,赵露儿才惊觉到自己吻了她口中的这个‘冷面大叔’,吓得立刻缩回头,倒在床上将头转向一边,不敢去看冷帆。
而冷帆也默默的松开赵露儿起身要走。
赵露儿的手机响起,她连忙拿起手机接通,听到里面传来她母亲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
“赵露儿,你这个孽障,扫把星,你爸被判了十年的牢,你爸不堪牢狱之苦自杀了,你这个孽障亲手害死你亲生爸爸,这下你满意,你高兴了吧?”
“什么?爸自杀了?”赵露儿声音惊慌,不敢相信的问。
正开门准备走的冷帆,听到赵露儿的话又轻轻的放开门柄,目光担心的看着赵露儿,只见赵露儿握着手机全身颤抖不已。
赵母声音恶毒阴冷的道:“赵露儿,你这个小贱人,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生了你这个丧门星,从今天起,你我母女之情恩断义绝,我不是你母亲,你不是我女儿,赵家没有你这样的畜生,白眼狼,早知道你这么狠毒,害自己的亲生父亲,在生下来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你溺死,就是养一只狗,也比养你这个白眼狼好,我身为你的母亲,我对不起赵家的列祖列宗,我这就去找赵家的祖宗赔罪。”说完电话那边的赵母挂断电话。
“妈,你不要做傻事,妈!”赵露儿对着手机害怕的大喊,只是里面传来的却是嘟嘟的盲音。
“怎么了?”冷帆担心的问。
赵露儿连忙站起来拉着冷帆的手,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脸色苍白的道:“我爸在牢里自杀身亡了,我妈也要自杀,我必须马上回去,你快送我回去好不好?”
“你不要着急,我这就开车送你回去,你放心,阿姨一定不会有事的。”冷帆说着拉住赵露儿的手就往外跑。
赵露儿和冷帆一边跑一边看着冷帆高大的身影挡在她前面,莫名的,心里有一丝安心,仿佛有他在,她就不会有危险一般,他高大宽厚的身影可以替她遮风挡雨,保她一世无忧。
赵露儿在心里不停的向老天呐喊,祈求老天一定不要让她妈妈做傻事,对于伤害父亲这件事情,她愿意一辈子向母亲忏悔,只求老天能够给她一个忏悔的机会。
一路上,冷帆开车像飞一般驶向b市,看着赵露儿大大咧咧的模样变得沉默不语,不停的无声哭泣,一颗心像是被扯揪般的疼痛不已。
活了三十多年的冷帆第一次体验到跟着一个人的情绪变化而变化的心痛滋味。
冷帆握住放在腿上不停颤抖的赵露儿的手,声音沉稳的道:“别担心,你妈妈一定不会有事的。”
赵露儿回头看向冷帆目光直视前方冷毅的面庞,心里有一点安心,但更多的却是担心。
自从她协助警察抓到父亲以后,她妈妈就没有给过她一个好脸色,不是打就是骂,她因为陆奕宁结婚才出来a市,想到刚才她在电话里说的绝情话,她真的担心她妈妈会因为父亲的自杀而愧疚自责做傻事。
如果是那样,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第一次,赵露儿觉得自己坚持正义是错误的,因为她的正义,亲手抓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害得父亲自杀,母亲讨厌,原本她幸福的家庭被她亲手婚了。
“我是一个不孝的女儿,我不配当他们的女儿!”赵露儿痛哭自责。
看着赵露儿哭泣的模样,冷帆心疼不已,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赵露儿,只能将车子开得更快更稳。
她知道现在对于赵露儿来说,早一分钟见到她母亲就让她早一分心安。
原本四个小时的车程,冷帆硬用开了两个半小时到达赵露儿家门口,一下车赵露儿就飞一般的朝家里去,可是家里的大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妈,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给我开门啊!”赵露儿紧张的大喊。
冷帆将赵露儿推到身后,“让我来!”说着他用力的往大门上踹,猛踹了几下大门被冷帆踹开。
走到里面,房门同样被锁起,冷帆用同样的方法将大门踢开!
房间里一片漆黑,赵露儿迅速打开墙上的灯,房里一片零乱,地上到处散落着照片。
赵露儿看到凡是她和她父母的合影都被剪掉,刹那间,赵露儿的心像是被刀子捅一般的疼痛,身体忍不住向后踉跄了几步。
冷帆也看到了地上的照片,连忙将要跌倒的赵露儿护在怀里,“快去看看你妈妈在不在卧室?”
冷帆的提醒让赵露儿来不及伤悲,连忙向楼上跑,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让赵露儿眼泪迅速掉了下来。
只见赵母躺在白色的大床上,手腕处的鲜血将洁白的被子染得一片鲜红,就像玫瑰花一般盛开在被子上,诡异而骇人。
“妈!”赵露儿大吼一声跑到床边去扶赵母,脸上是一片害怕和慌乱,“妈,妈,你醒醒,你不要吓我啊,妈……”
只是不管她怎么摇晃,赵母的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冷帆将手放在赵母的鼻子上探了一会,又掀开她的眼睛,在赵母的身上,他看不到一丝生机。
“露儿,你妈妈她已经走了!”冷帆心疼的道。
赵露儿目光含泪看向冷帆,拼命的摇头,“不,不可能,我妈妈不可能会死,她怎么会死呢,她还没有听到我一声解释呢,她不会死的,我们快把我妈送到医院去。”
看着赵露儿红通通的眼睛,冷帆心疼的道:“赵露儿,你醒醒,你妈妈她已经断气了,她割断了两手的手腕动脉,人体能有多少血经得起两个动脉的流淌?”
赵露儿看着脸色苍白的母亲,‘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妈,该死的人是我,你应该把我杀了,你为什么要自杀,妈,对不起,我错了!”赵露儿抱着她母亲的身体大哭了起来。
听着赵露儿痛彻心扉的哭泣声,冷帆心疼不已,却又哀莫能助,只能无奈的看着赵露儿,陪伴赵露儿。
不管是谁,都无法接受一夕之间面对父母双双自杀的消息,即使赵露儿天生坚强潇洒,也不例外。
在赵露儿抱着赵母哭泣的时候,冷帆看到床头杯子下压着一张纸,冷帆将纸拿出来,刚准备看,被赵露儿抢了过去。
打开纸张,上面的字刺伤了赵露儿的眼睛。
那是几个用血写的字。
“赵露儿,你这个冷酷无情的畜生,不配得到我和你爸的爱,我咒你一辈子不配得到爱,孤独而死,谁若爱你,必将天打雷劈。”
面对亲生母亲在临死前的血咒,赵露儿的手将是被强大的电流电到一般,迅速将手中的纸丢落,不敢相信这是以前那个宠她爱她的母亲写下的可怕字眼。
在赵露儿的脑海里不停的闪现几个字,孤独而死,天打雷劈。
冷帆也看到上面的字,看着赵露儿苍白而伤心的脸,将地上的纸一把拿起来撕个粉碎。
“你不要相信你妈妈说的话,你这辈子都不会孤独的,我说过,你是我的人,我会对你负责,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冷帆蹲在赵露儿面前,目光坚定的看着赵露儿,郑重的说出他给予赵露儿的承诺。
赵露儿目光通红而又楚楚可怜的看着冷帆,突然扬起一抹泪水带笑的绝美笑容,“哈哈,这就是对我坚持正义的惩罚,父母离我而去,让我一辈子孤独而死,我妈说的对,像我这种害死亲生父亲的人不配得到爱,就应该孤独而死,爸,妈,对不起,对不起。”说着扬起巴掌用力往自己脸上打了起来。
赵露儿本就是习武之人,用力又大,白皙的脸上顿时出现几道血痕。
冷帆连忙去阻止赵露儿疯狂的举动,紧紧的抓着赵露儿的手,目光心疼的道:“赵露儿,你冷静一下,你爸的死与你无关,你只是做了你应该做的事情,你是一个善良而充满正义的人,而你父亲做的事情却是为了权势不择手段,在陆振辉带兵缴恐怖份子时暗中和恐怖分子头目勾结,害得军方死伤无数,他本应该被判死刑,但因为陆振辉的求情和他自首的原因,只被判了十年,已经是法律格外开恩,是他自己过惯了幸福的生活,吃不了狱中的苦,自己一心想死,与你无关,你不要过度自责,至于你妈妈的死,她更是不配当一个母亲,一个真正疼爱自己女儿的母亲,又怎么会不明 是非黑白的辱骂自己的女儿?又怎么会舍得诅咒自己的女儿呢?”
虽然冷帆说的话句句在理,但赵露儿因为父母的死心中充满了自责,一心活在自我惩罚之中,根本就听不进去冷帆的一句话,满脑子都是自己以死才能抵罪。
看着床头赵母割腕的水果刀,赵露儿迅速站起来要去拿刀,她的心思被冷帆看穿,冷帆快她一步拿过水果刀,连忙将刀子扔到床底下。役帅围圾。
“赵露儿,你疯了,你居然想死?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之后谁来帮你爸妈收尸?还有,我不准你死,你是我冷帆的人,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冷帆一脸霸道的握着赵露儿的肩膀,目光怒气冲冲的低吼。
这样的冷帆,虽然很霸道,虽然很鲁莽,却让赵露儿一颗冰冷的心有一丝丝温暖。
冷面大叔说的对,她现在不能死,她还要替她爸妈尽孝,她不能死。
赵露儿默默的转过身,坐在母亲床头,握着母亲的手无声痛哭起来。
从小到大,她唯一的梦想就是当一个警察,为人民除恶扬善,然而,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儿时的梦想,第一次痛恨自己是一名警察。
如果她不是警察,她的父母就不会双双自杀,就不会那么痛恨她,她的母亲也不会写下那么可怕的血咒书。
赵露儿觉得她的天塌了,她的人生从此是灰色的!
白炽灯下,冷帆看着赵露儿那不停颤抖的身体,心痛不已,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为赵露儿分享一点痛。
她还那么年轻,她才22年,就让她经受这样的打击,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
冷帆的手轻轻的放在赵露儿的肩膀上,见赵露儿没有抗拒,将赵露儿的身体拉进他的怀里,靠在冷帆温暖宽阔的胸膛上,赵露儿眼里的泪流得更凶了。
她在感激在她最困难无助的时候有冷帆相伴的同时,心里也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个表面冷漠无情,内心温暖热情的男人,她必须远离。
她不能连累这个男人! ···
第二天早上,夏暖早早的醒来,想给身心疲倦的家人做早餐,却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陆奕寒,夏暖心里一惊,有些莫名的害怕,连忙从床上坐起来,穿着睡衣往外跑。
“奕寒,你在哪里?”夏暖一边走一边喊,走到二楼楼梯口,看到陆奕寒穿着一个围裙,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打蛋器正在打蛋。
“你醒了?”陆奕寒对她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我正在做家人和奕宁的早餐,我煮了红豆烫,以后你和奕宁每天都要喝,补血益气。”
看着近在眼前的陆奕寒,夏暖松了一口气,也许是家里的变化太多,一会不看见陆奕寒,她就莫名的担心害怕。
夏暖趴在扶栏上,微笑道:“辛苦你了,老公。”
“快回去换衣服洗漱,一会下来就可以吃饭了。”陆奕寒说着走进厨房,认真的煎起蛋饼。
夏暖要给陆奕宁捐肾,他不能说同意,更不能说反对,她们两个一个是他的挚爱,一个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他谁都不想放弃。
他不能为她们做什么贡献,唯一能做的就是喂好她们的胃,让她们在和病痛作斗的时候多一些力量。
夏暖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洗濑完毕,下楼和陆奕寒一起做早饭,只是陆奕寒根本就不让夏暖插手,夏暖只好充当军师在一旁指导陆奕寒,两个人就着晨光在厨房里为家人制作爱心早餐,气氛格外的温暖。
自从老伴去世后,陆锦鹏越来越觉得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一来不喜欢爬楼,二来不想睹物思人难受,他便将东西收拾一下睡到了楼下。
当他走到客厅,就看到厨房里,夏暖抱着陆奕寒的腰,两人在厨房里忙碌,客厅里充满了早餐的香味,眼眶忍不住湿润。
当初因为他的一时糊涂,造成了他们两人痛彻心扉的分离,如今还能这样幸福的相拥,真的很难得,他真的为夏暖这个孙女感到开心。
只是,如果老天能让他另一个孙女也这么幸福,就算是牺牲他的生命,他也愿意。
只是他知道他根本就 没有力量救陆奕宁,就算他的肾脏合适,以他近八十的高龄,肾换上去又有什么用呢?
夏暖看到了陆锦鹏站在客厅,满脸的落寞之色,知道他是在担心陆奕宁的病情,走到陆锦鹏身边,“爷爷,你不要担心奕宁,她会没事,等我们吃好早餐再一起去医院看她。”说话间将陆锦鹏扶到餐桌前陪他说话。
不一会儿,陆奕寒便做了满满一桌子早餐,一家人坐在桌子前,却没有一个人有胃口吃饭。
陆振辉看着夏暖,声音迟疑的问:“暖暖,昨天你妈已经和我说过了,说你的肾和奕宁配型成功,你还这么年轻,万一你捐肾让你的身体……”
夏暖打断陆振辉的话,“我知道捐肾一定会造成身体的不适,但我不怕,只要奕宁能活着,我觉得值。”
陆锦鹏目光震惊的看着夏暖,“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就你和奕宁的配型成功了?”
“是的,爷爷,而且就算你和爸妈的配型也成功,我也不会让你们冒险的,我和奕宁年纪相差不多,又同时女性,由我捐肾再适合不过了,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吃饭,多多吃饭,因为以后家里要有两个病人需要侍候,你们可不能再累倒了!”夏暖说着将陆奕寒做的鸡蛋饼放一块在陆锦鹏面前,“爷爷,你尝尝这饼,松软又香,是奕寒一大早起来做的,你们可千万要赏脸。”
夏暖的话让每个人都默默的拿起了面前的筷子,就算没有心情吃,也要拼命的吃,他们是长辈,不能替小辈分担忧愁和痛苦,就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好好的照顾他们。
···
陆奕宁睁开眼睛便看到苏铭温暖的笑脸,苏铭温柔的问:“你醒了,昨晚睡得好吗?”
陆奕宁轻轻的点头,“睡得不错,梦中梦到我们和孩子们一起去外面野餐,孩子们尽情的追跑嬉戏,我们坐在草地上喝着水果聊天,说不出的幸福。”
“你可真贪心,一个梦就做到几年后了!”苏铭说着在陆奕宁鼻子上平宠溺的捏了一下,“你等着,我去给你打热水洗脸。”
不一会儿,苏铭拿着盆和毛巾装着热水走过来,陆奕宁一脸微笑的看着苏铭将毛巾放在冒着浓浓热气的水里,迅速拿出来拧了一下又放进去,如此反复了几下,将毛巾的水拧掉一部分,然后将热度刚好的毛巾放在她脸上擦脸,然后是擦手。
“我当然贪心了,我要我们一家人幸福快乐的生活一辈子。”陆奕宁微笑道。
为陆奕宁擦手的苏铭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又笑道:“当然了,我们一定会幸福一辈子的。”
“奕宁,你醒了,看来我们来的刚刚好,你正好可以吃早饭。”夏暖拿着保温盒和陆奕寒等人走进病房。
“嫂子,哥,爸,妈,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这里有苏铭照顾着,你们不用这么早来陪我的。”陆奕宁笑道。
“怎么不用来陪你,你可是大功臣,把你照顾好了,孩子们才能尽早回到母亲的怀抱。”陆母微笑道。
陆奕宁幸福的道:“有你们陪我,真是太幸福了,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快给我吃,我都要饿死了。”
“不行,剖腹产一定要在通气以后才能吃东西,所以你现在只能喝汤,你哥一大早就起来给你熬了很有营养的红豆汤,你多喝点补补失去的血。”夏暖说着将保温杯里的红豆汤放进一个长吸管让陆奕宁方便喝。
苏铭拿过保温杯,递到陆奕宁面前让她喝,陆奕宁喝了几口,“确实是很好喝,谢谢哥,可是我还是想吃点东西,这样就可以尽快产奶,我就可以把奶水挤出来放在奶瓶里,拿给宝宝们吃了。”
陆奕宁的话让所有人心里都一痛,尤其是夏暖,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那种不能给自己宝宝喂养奶水的痛苦。
而陆奕宁又延续了她的命运,这一辈子,注定无法为自己的孩子喂养母乳。
见其他人不回答,陆奕宁疑惑的问:“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夏暖怕陆奕宁乱想,连忙道:“不是不给你吃东西,而是你现在还没有通气,是不能吃东西的,会引起肠道疾病,你放心,产奶没有那么快,还要等两天。”
“通气是什么意思?”陆奕宁疑惑的问。
“通俗来说就是放屁,因为剖腹产时,医生在拿孩子的时候会把肠胃移动,所以在没有通气之前是不能吃东西的,怕发生肠子挤压的危险。”夏暖一脸专业的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还是顺产幸福,不用有这些顾虑。”
“的确是这样!”
在夏暖和陆奕宁聊天的时候,李致航走了进来。
陆奕宁看到李致航惊讶的道:“致航,你干什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李致航忙道:“最近医院比较忙,我刚下一个手术,就过来看看你,顺便请教一下苏铭问题,一会休息一下,还要去一个手术呢!”说着看向苏铭,“可不可以去我办公室一下?”
苏铭看了一下陆奕宁,轻轻点头,“爸,妈,奕宁就麻烦你们照顾一下,我一会就来。”
见苏铭和李致航离开的背影,陆奕宁将在场的人打量了一遍,“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们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陆母强装镇定的道:“你这死丫头,别乱想,我们能有什么事情瞒你,赶紧喝你汤吧。”
听到陆母这样说,陆奕宁笑道:“妈,你还这样待我,我觉得正常点,对我太温柔了,我都有些接受不良。”
“欠揍的丫头!”陆母假装生气的道。
偏僻的楼梯口内,苏铭看着李致航,“化验结果出来了吗?”
···
李致航目光慌乱的看着苏铭,“出,出来了,夏暖和奕宁的结果在最后一块数据分析不同,所以,她不能给奕宁捐肾。”
苏铭身体向后踉跄了几下,一下子靠在墙上,“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前面的数据一模一样的吗?后面怎么就不行了呢?”
“这样的情况时常发生,在前面化验的数据一样,但到最后却不能配对,而且肾脏配对这种机率本来就是在亲人中大一些,在外人的机率是万分之一!”李致航道。
苏铭声音痛苦的道:“陆家的人全都配不了型,现在连夏暖都没有成功,难道老天注定要让奕宁等死吗?”
看着苏铭痛苦的模样,李致航张了张嘴,欲言双止。
看着李致航目光闪躲的样子,苏铭颤抖的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快告诉我是什么?”
“其实还有一个人和奕宁匹配成功。”
“是谁?”苏铭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看着李致航。
李致航看着苏铭,却怎么也说不出来那个人的名字,见李致航目光闪烁,苏铭顿时明白了。
“我就是那外人之中的万分之一的机率对不对?”苏铭声音激动的问。
李致航无奈的轻轻点头,“昨天晚上在化验完夏暖的检查结果后,发生她们不能配型,原本我想放弃回去的,却看到还有一份你的数据没有化验,所以我就检查了一下,没想到……”
“我要把肾换给奕宁。”苏铭声音掷地有声的道。
李致航瞪大眼睛看着苏铭,“你疯了,你身体本来就有心脏病,之前还捐了肝给你妹妹,现在再把肾给奕宁一个,你自己还要不要活了?”
苏铭对着李致航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我本是将死之人,能在死前救奕宁的命,对我来说,是莫大的幸福。”
苏铭的话刚落音,楼梯的门被推开,夏暖和陆奕寒走了进来。
“我不同意!”夏暖目光通红的看着苏铭,“你不能把肾捐给奕宁,要捐也是我捐,一定是你们检查错了,我和奕宁是亲姐妹,我们的数据一定是一样的,你们再化验一遍。”
李致航目光震惊的看着夏暖,“什么?你和奕宁是…那你和陆奕寒还…”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李医生,麻烦你,再把我的数据和奕宁的化验一下,一定能对上,不然昨天苏铭也不会打电话告诉我,我和奕宁的匹配成功了。”夏暖目光急切的看着李致航,她真的不愿意苏铭冒着生命危险为陆奕宁换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