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陈泰东完全没听进去唐思蓉的话,依然认为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他有些站不稳了,唐思蓉却一把抓住他,在抓住他的一瞬间,陈泰东也顺势抓住了唐思蓉的胳膊。
在陈泰东抓住胳膊的一瞬间,他的目光放在了自己的手上,又从自己手上移向了唐思蓉的肩头,再到唐思蓉的脸,他抬手去碰了下唐思蓉的脸颊,虽然冰凉,但明显能感觉出眼前是站着一个真真切切的人,而不是没有实体,虚无的一种形体。
就在陈泰东将自己的手拿离开的瞬间,唐思蓉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回答我,当年你说的话还算话吗?当年我暗示过你,让你跟着我一起创造未来,你拒绝了,因为你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你不喜欢约束。”
陈泰东甩开唐思蓉的手,后退几步,摇头道:“不,你不是唐思蓉,童颜不老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唐思蓉干笑道:“事实就摆在你的眼前,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去相信呢?”
陈泰东觉得此时自己的头更晕了,他再次一把抓住唐思蓉的手腕:“你给我下……”
唐思蓉冷冷道:“对,我又给你下毒了,这是唯一能让你彻底冷静下来的办法,泰东,睡一觉吧,你年龄大了,就算觉少,也不应该熬夜的。”
唐思蓉说完,掰开陈泰东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指,看着陈泰东软绵绵地倒地。
……
另外一头的道观深井中,跟着万清泉下行的刑术,也看到了在井壁四周的那些人形窑洞以及窑洞中的佛像,因为窑洞中佛像表面都是血红色的关系,先前火焰腾起的瞬间,它们与火红色的火焰光融为一体,导致站在深井口的刑术并未察觉到有这些的存在。
金身?不是,金身不是这种做法,道观里也不可能存在这种东西。刑术一边往下走,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些东西。
司空砚显得无比的害怕,紧跟着刑术,好几次都踩掉了刑术的鞋子。
来到井底,万清泉示意他们贴边前进,因为井底中央还燃烧着那堆用来挥发气体的篝火,而刑术却在那堆篝火中,发现了一些并没有完全烧成灰的骨节,从骨节的大小形状来看,应该是人的,而不是动物的。
刑术转身看着人形窑洞,又看着篝火,问:“这里放着的不是金身,也不是肉身佛,是丹砂铁像!”
“你果然学识丰富。”万清泉略显惊讶,“竟然连丹砂铁像都知道。”
刑术仰头看着深井四壁:“春秋战国之交,中国就已经进入了铁器时代,铸铁技术远超世界其他国家至少千年,所以现在有人称铸铁技术是我们中国的第五大发明,不过至今为止,都没有人对铸铁文武进行过系统化的整理,但我认识一个工业大学的王教授,曾经写过一篇关于中国大型铸铁文武的论文,开篇就写了古代大型铁佛像和铁人像,但他并不知道丹砂铁像这种东西,毕竟他不算是这个行内的人。”
万清泉笑道:“就算是行内人,知道丹砂铁像的也在少数,因为拥有这种炼制塑造技术的,只有西南铁唐。”
司空砚完全不懂什么叫丹砂铁像,更不懂这东西其中的价值。中国因为先进的铸铁术,使古代中国成为了世界上制造大型和特大型铁器最大的国家,至少还有许多大型铁器被完整保留,例如黄河中唐代开元铁牛,北宋嘉佑年间的玉泉寺铁塔,位于沧州的后周时期铸造的铁狮子等等,这些都是至今还完整保留,并留下较为完整史料的大型铁器。
而丹砂铁像最早出现在东汉,不过当时的工艺仅仅只是停留在融合铸铁和丹砂矿两者的阶段,毕竟在那个时候,能够铸造较为完整的铁像已经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所以要在表面上镀上一层丹砂,并且保持不脱落,根本就无法做到,所以后来发现的一些十分稀少的东汉小型铁器之中,外表的丹砂早已脱落,只能从残留的铁器胎泥之中检测出些许丹砂留下的杂质。
到了唐朝,因为佛教的盛行,许多寺院开始委托工匠铸造铁佛,因为汉代是中国历史上铁器发展的第一个高峰,这个时期,铁器的冶铸技术已经基本成熟,百姓的日常生活中国已经遍布铁器,而唐朝则代表着第二个铁器发展高峰,其社会经济,生产力水平等等都达到了古代封建社会的最顶点,所以在唐朝的铁佛是最具有代表性的,丹砂铁像也在这个阶段得到了发展,不过遗憾的是,丹砂铁像却在段时间内被定性为了异类,甚至被称为邪佛,遭到了当时朝廷的禁止。
至于为何要被定义为邪佛?完全是因为唐朝鼎盛时期,曾经在中原一带冒出一股自称佛教正宗的邪教,这些人已活物鲜血养佛,直接点说,就是每到农历十五,就必须要用鲜血渲染一遍佛像。
一开始,这个邪教仅仅用的是动物的鲜血,后来逐渐发展到用人血,紧接着普通人血也无法满足他们,他们竟开始用新生婴儿的鲜血,单是在中原一带,半年之内失踪的新生婴儿就达到了百余名。
此事最终震惊了朝野,朝廷下令全剿灭邪教,虽说整个邪教只用了不到三天时间就全部消灭得干干净净,但在他们所供奉的那尊邪佛的座下,却发现了不计其数的动物和人类的尸骨,那些骨头都被剔的干干净净,上面剩下的肉,都被所谓的教众全部分食。
至此,丹砂铁像也被明令禁止,甚至一部分手艺高超的工匠也因为受到牵连,能说清楚与邪教无关的被勒令改行,说不清楚的不是直接入狱,就是当即拖出去砍头,而民间百姓也因为邪教滥杀无辜群情激奋,一段时间内,哪怕是见到铸铁的工匠,都会立即报官。
“虽然那时候是被明令禁止了,但在暗地里,一部分活下来的工匠,继续在想办法塑造这种特殊的铁器,因为对他们来说,如何保持铁像外面的丹砂百年不脱落,是最大的难题,因为这根本就做不到!”万清泉说到这,脸上出现得意的神色,“可是我们做到了。”
刑术问:“用的是现代工艺吗?”
“不。”万清泉否认道,“我们用的是铸铁仙留下来的办法。”
“果然。”刑术看着万清泉,“铸铁仙应该就是那个契丹皇子吧?确切的说,应该是他替换了那个契丹皇子,那个真正的契丹皇子,早就死在了天地府之中,那原本就是铸铁仙自己布下的一个局,其目的就是为了要取而代之,利用皇子的身份来完成他的一系列梦想,现在来看,也许奇门也与他有着直接的联系。”
万清泉咧嘴笑道:“你终于还是想明白了这一点,我这样说吧,唐朝盛世出现的那个崇拜邪佛的邪教,也是铸铁仙一手创立的,其目的就是为了研究铁器。”
刑术一愣,看向周围那些佛像,突然间脑子中闪出了在别墅中看到的视频画面,他不禁道:“这些丹砂铁像应该叫丹砂铁佛,你们把人封在了里边,对吗!?你们简直就是一群畜生!”
万清泉对刑术的骂声充耳不闻,只是走上阶梯,来到一个人形窑洞跟前,用手轻轻抚摸着那尊铁像:“其实如何让丹砂落于铁器之上百年不脱落,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难在,如今这种铁器铸造出来,也卖不上什么价钱,毕竟现在要想在铁器上做旧,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旦有人检测胎泥,就会立即检测出铁器或者铁像塑造的准确年代。”
司空砚听闻里面的那些铁像中都是真人,吓得脖子一缩,瞪眼看着四周,下意识又朝着刑术身后躲去。
刑术皱眉:“那你们为什么要把活人放进去做成丹砂铁像?”
“首先,这里需要人干活,但在这种环境内干活,寿命都不会太长,就算能活得久,也不可能让他们离开,所以,只能做成这样,让他们发挥自己最大的价值。”万清泉轻轻抚摸着那铁像,“你们没发现这种佛像其实与我们中国的不大一样吗?不仅不一样,而且还千奇百怪,形态各异,因为这些都是世界各国的合作者的订制品,当然,下订单最多的是泰国的一家公司。”
司空砚听得瞠目结舌,脱口而出:“古曼童?”
万清泉摇头:“不是,那是用婴孩所制,我们用的是成人,这种东西,如今在东南亚一带的有钱人中很盛行,甚至在南美北美也有人偷偷供奉,被称为铁衣佛!”
“铁衣佛?”刑术仰头看着,“原来这种东西就叫铁衣佛?”
万清泉很得意:“最近三年中,我们是亚洲铁衣佛的最大供应商,你知道这一尊铁衣佛除去成本和运输费用,能赚多少钱吗?至少一百万,这买卖很划算的,一尊就是一百万,有些人一辈子都赚不到一百万的!”
刑术看着万清泉那副贪婪的表情:“泰国方面的一些所谓的公司买来这些东西,大部分都用来走私毒品的,这点你应该知道。”
“对呀。”万清泉笑道,“所以,我们在塑造的过程中,会故意留下一些机关,便于我们的客户存放贵重物品!”
刑术咬牙道:“你们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你们彻底疯了,库斯科公司已经富可敌国,为什么你们还要做这些事情?”
万清泉表情沉了下来:“想知道答案吗?”
刑术默默点头,万清泉手指着深井底部右侧的那个通道:“跟我来吧,我带你去看答案!”
第三十三章:关键线索
当马菲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当然,她根本不知道具体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身处的具体为止,只知道是在一个圆形的窑洞监牢之内。
马菲爬起来,拍着自己的脑袋,抓着监牢的铁栏杆,看着外面那个圆形的洞穴,洞穴高度接近有2米,左右两侧还挖出了两个与她身处洞穴一模一样的监牢,左边的那间之中躺着佘采香,右边则坐着一个裹着黑色斗篷,坐在那轻轻摇晃着身体,嘴里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的怪人。
马菲摇晃着那铁栏杆,铁栏杆却纹丝不动,她看到最外面的那扇铁门,转身在地上捡了一颗石头,朝着左侧监牢中躺在那的佘采香扔去,连扔了三四颗,佘采香才揉着眼睛起来,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之后,先是一惊,紧接着翻身爬起来,抓住栏杆就叫骂起来。
“凡孟!你给我出来!你这个王八蛋!”佘采香抓着栏杆叫骂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对面洞穴监牢中关着的就是马菲,“狗毛!你就是一根狗毛!”
佘采香喊了一阵,没有任何人回应,只能听到洞穴外传来的怪异敲打声,因为她喊得太急情绪过于激动的原因,加上本就在缺氧的洞穴之中,佘采香脑袋一阵阵眩晕,抓着栏杆滑落到地面上。
马菲斜靠着栏杆,看着她:“喊呀,继续喊,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佘采香听到马菲的声音,吃了一惊,抬眼看着对面的马菲,知道自己露馅了,也藏不住了,也不回应,只是缓缓爬回洞穴深处的黑暗之中reads;。
马菲原本想辱骂一番佘采香,但忍了忍,毕竟她清楚,佘采香也不是一般人,她要与凡孟合作,肯定有什么事,加上先前佘采香的那顿叫骂,她意识到,佘采香也许只是一枚棋子,一个受害者。
“喂,你为什么会认识凡孟的?你知道他是谁吗?”马菲问道,又捡了一块石头扔过去,砸在对面监牢的黑暗之中,落在佘采香的身边。
佘采香低头看着那颗石头,没有回答。
马菲又道:“凡孟能把你扔到这里来,说明你的价值基本上没了,你还是老实的告诉我吧,你为什么与他合作?坦诚点说出来,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
佘采香听到这,低声回了一句:“你帮不了的。”
马菲笑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了?”
佘采香用石头打中铁栏杆:“你都被抓到这里来了,还怎么帮我?”
马菲转身坐下:“好吧,不说就不说,我也不逼你,你喜欢怎样就怎样。”
许久,佘采香终于挪动身体,坐在栏杆前,看着对面的马菲:“我的未婚夫被他们抓了。”
马菲一愣,也靠近铁栏杆:“你说什么?未婚夫?你有未婚夫?”
“对,他叫承建,是个设计师,美籍华人,我们是在泰国相识的,就在我们准备在泰国举行婚礼的时候,库斯科公司的人抓了我们,要求我回到中国,去接近钱修业,并等待合适的机会,重新搭上刑术这条线。”佘采香低声道,“我回到中国已经好几年了,不过我每年都会以旅游为名义回泰国一次,当面向那边的人汇报我在钱修业身边得知的一切,并探望我的未婚夫。”
马菲听到这,猛地起身:“你既然有未婚夫了,你还故意对刑术说起过去是什么意思?你这个人真有意思?”
佘采香看着马菲这幅模样,却是笑了,苦笑:“你果然喜欢刑术,你先前的那句话,完全是带着醋意说出来的,我想,正常情况下的你,不会这么激动。”
马菲知道自己有些失态:“我说过,我是否喜欢他,与你没有太大的关系,我只想知道,他们到底要你做什么?”
佘采香摇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们一开始只是说让我找《九子图》,但是我发现《九子图》根本就不在钱修业那,可是他们不相信,让我继续调查。”
马菲听完沉思了片刻:“看来,如之前刑术和陈师叔所推测的差不多,这个局库斯科公司早就布好了,一直等着我们来钻。”
佘采香道:“不是等着你们来钻,是等着刑术来钻,他们的目标,我看最终还是刑术,但至于为什么,我不清楚,可是,不管怎样,我都的想办法把承建救出来。”
“你只有一条路。”马菲看着佘采香道,“那就是报警!”
佘采香激动地站起来:“不可能,如果我报警,承建就死定了!”
马菲皱眉道:“你以为你不报警,他就能活?而且这件事原本就不对劲,你不还不明白吗?”
佘采香一愣,反问:“为什么?”
“你猪脑子呀reads;!”马菲骂道,“哪儿有绑架一个人,要求另外一个人去办另外一件事,而且没有时间限制的?再说了,承建是美籍华人,他在美国肯定有亲人,如果他的亲人没有他的消息,亦或者他长时间没回美国,他在美国的亲人早就报警了,一个人被绑架这么长时间,他一定会想尽办法逃走,可是他没有,美国方面也没有找他,为什么?”
佘采香愣住了,脑子中冒出一个念头来,但是又不敢说出来,因为她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
“她说得对,这件事太蹊跷了,从你的话里可以听出,你和你的未婚夫是在泰国认识的,相爱的,对不对?”另外一间牢房中,那个黑衣人说话了,马菲和佘采香都听出那是一个老太太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扭头看了过去。
老太太靠近栏杆,露出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半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佘采香,还将那长满老人斑的手伸了出来,轻轻挥了挥,示意佘采香贴近栏杆。
佘采香看着老太太,又看着马菲,还未开口,老太太就抢先道:“很明显,你的未婚夫也许根本就是库斯科公司的人,这是唯一的解释,否则的话,这件事早就闹大了,美籍华人在泰国失踪,就算美国大使馆不会劳师动众,他们的亲人也会发寻人启事,对吧?他们发了吗?”
佘采香微微摇头,马菲点头道:“你现在明白了吧?你遇到那个承建,从一开始就应该是个局,不过呢,我觉得这就叫报应,当年你怎么对刑术的,之后就有人会用相同的办法来对付你。”
佘采香一屁股坐下来,眼泪夺眶而出,虽然之前她也怀疑过,但每次见到承建之后,她的那些怀疑全都烟消云散。也是在这一刻,她突然间能够理解当年刑术的那种心痛和心酸。
佘采香抱着双腿在那哭着,但脑子中闪回的全都是自己在泰国与承建的那些甜蜜往事。
“唉,不要太轻信男人,有时候男人所谓的爱,仅仅只是对你的一种利用而已,普通的男人只是利用你的身体,想玩玩,高明点的呢,就像你遇到的那个,想要的更多,人的一生当中,男欢女爱是不可能缺少的一个环节,可是,大部分人都不可能太顺利。”老太太靠着栏杆坐下,“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样,我爱上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却不要我,当另外一个男人对我展开双臂的时候,需要一个家的我,被蒙蔽了双眼,投向了他的怀抱,到头来,我变成了丈夫和女儿的傀儡,被扔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等死。”
马菲仔细听完老太太的话,意识到了什么,问:“老婆婆,请问您是?”
老太太扭头看着马菲:“这里原本是属于我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马菲一愣:“你是唐思蓉!?”
老太太苦笑道:“唐思蓉,现在还有人记得这个名字吗?我自己都快忘记了。”
马菲惊愕地看着老态龙钟的唐思蓉,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
青莲镇外的农贸市场停车场内,墨暮桥、连九棋和郑苍穹坐在车中,吃着墨暮桥买回来的早点,听着他带回来的一系列消息。
“来了很多警察,每个街口至少都有一辆警车,车内警察的人数都在一组或者两组reads;。”墨暮桥喝着豆浆,看着车头前方,“你们看,在农贸市场的外面都停着两辆警察,我们来的时候,我幸好走的是小路,没有直接从一级公路收费站路过,因为那里肯定也守着警察。”
郑苍穹看向前方:“是来找我们的吗?昨晚的事情肯定被发现了。”
连九棋摇头:“不一定,库斯科公司做事很谨慎的,昨晚那些人肯定都被他们弄走了,就算被发现,那些个派来的人肯定也早就准备好了另外一番说辞,只要出太大的事情,估计也不会深究。”
墨暮桥将喝空的豆浆杯扔进塑料袋中:“我刚才买早点的时候打听了,听说是镇上一个首富的别墅出事了,说法很多,有些人说首富死了,有些人说里面闹鬼,但是只看到警察进去,没看到有尸体抬出来,所以,我觉得事有蹊跷,没那么简单,也许与刑术他们有关系。”
连九棋立即问:“别墅在哪儿?首富叫什么名字?”
墨暮桥道:“在镇子边上,一个独立别墅,很大,听卖早点的人说,那别墅修得跟城堡差不多,别墅的主人叫什么刘苞谷,反正这里的人都是这么叫他的。”
连九棋陷入沉思当中:“刘苞谷?这个人是不是在内蒙开煤矿发家的?”
墨暮桥扭头看着连九棋:“对,卖早点的那人的确说刘苞谷就是挖煤发财的,你认识?”
连九棋道:“我在库斯科公司的计划书上看到过这样一个古怪的名字,说他是一个中国内地的潜在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