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看破?
进到了石塔大殿，里面不像外面那般冷硬沧桑，反而有一种返璞归真的古雅，四面墙壁，全是一种天然灵玉，雕塑着深奥的符文，散发出来一种安神平静的气息，无形之中，让人心无旁鹫，更亲近天地灵气，无时无刻，被纯净的灵气洗涮身心。
楚风看得出这一个大殿又是另一片空间，断绝了跟天地法则，自成一系独特的法则运转，洞天之中洞天，这一个石塔内部蕴含了一个洞天的基础了。
估计再过多一两百年，又有什么天材地宝加入其中，那很快就会脱变成一个真正洞天。
“这是一个不错的空间秘境。”
楚风看法更加深层，一旦成了洞天，其实就是一个秘境的模式，可以在里面制造出一系列‘逆天’的东西，不受天地法则的约束。
“小友，果然不是普通人，看得出这是一个洞天秘境。”
这时候，大殿的灵玉墙壁冒现出一股朦朦胧胧的光雾，光雾飞快凝聚成一个白发硬朗的中年男人，只是对方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蕴含了深深的沧桑，好像历尽了人世间一切爱恨嗔痴……
“你就是归一门的老祖？”
楚风神情不变，打量了过去，语言态度没有多少尊敬，但又没有多少倨傲，放在了一个平等的对话方式，当然换做了大多数强者，都不敢如此跟这个中年男人说话。
单纯对方的辈份，就属于另一个时代的老古董。更别说，对方站在了世间最巅峰的超级强者，挥手之间，就能灭掉一座城池，就算三皇朝的帝王在面前，都不能这般平静对待。
五衰天人，在这一个世间不单止代表了一种力量的巅峰，还代表了一种关乎这个世界的希望。拥有着超乎寻常的地位，哪怕是敌人都要尊重这一种超级强者。
当然，对楚风来说，五衰天人只是跟战帝同一个水平，如果没有这一个世界法则的加持，换成宇宙的法则，这一类五衰天人只是伪帝罢了。
伪帝又不是没有杀过，而且楚风又不是这一个世界的人，心中自然没有什么尊敬不尊敬的想法。而且，他看得出对方不是以实体而来，这是一具以灵气凝聚而成的分身罢了。
“嗯，我老夫是三百年前归一门的掌门，天灵子。但突破了最终一步之后，老夫就闭了死关。”
中年男人面容很和睦可亲，没有半点巅峰强者那一种恐怖的威压，也不在意楚风对其态度，像一个热心肠的邻居大叔，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说道：“如你所见，我目前只是一个灵气汇聚而成的化身，一时之间无法出关，一出关，必然会引动天地规则的变化，只能以这一种方式来跟小友来谈一谈了。”
“刚刚你在外面施展的时间倒流手段，那是运用了这一座石塔历代五衰天人凝聚的法则之力，是吗？”
楚风好像看到了什么本质一样，道：“嗯，这应该是你们归一门最强的底蕴了。一旦有什么力敌的可怕存在，历代的五衰天人留下来的法则，将是一股逆转一切变数的奇迹之力。”
天灵子沉默了一下，没有预料到楚风这般快就把石塔的秘密看得这般透澈。
如果不是楚风在救世主印记的虚拟宇宙，经受过了长时间的训练，他又是这一个虚拟宇宙的主人，估计不会这般敏锐地察觉得出这一个石塔的奥妙之处。
因为，石塔和虚拟宇宙都是有着同样的本质，只是一个本质才刚刚起步，另一个却是庞然大物。
“小友，你说的都对，这样一来，更加确定我的猜测了。”
天灵子很快就恢复了亲和的微笑，不怎样介意楚风点破了这一座石塔的秘密，反过来有了一种别样的兴致。
“称我洛风就好。”
楚风抬了抬眼皮，说道：“这就是你跟我谈论的事情吗？”
“不错。”
天灵子点了一下头，突然语出惊人地道：“小友，你不是这一个世界的人，那是天外天的客人，对吗？”
一刹那，空气好像凝结了起来。换做别的强者，一定无法保持谈定，只是楚风的意志，早就到了一个万法不侵的境地，天灵子说出这样的话来，楚风的神情一点都没有变化，心境平淡如水，保持了如无其事。
“何出此言。”
一刹那很短，楚风得反应极快，处变不惊，就像听了闲话一般，没有什么触感，立刻就回复天灵子，“如果我是傀儡之术，确实是来自天外天的技术，这一个我不否定。”
虽然说，楚风的意志很坚毅不可动摇，心境保持了一样调律，但是楚风听了他突然说出了自身最大的秘密，隐藏下来的思绪依然有了一定的震惊，不过考虑到了对方会不会是在试探。
因为，到了天灵子这样的强大境界，完全可以捕抓到一个人的心境变化，所以他这一番话如果是试探的话，楚风心境不够强大，就会有痕迹出现。
“洛风小友，你不需要有太过强的戒备心。”
天灵子一双蕴含苍老的眼睛，明澈无比，仿佛看到了楚风心中想法，说道：“其实到了天人五衰的境界，就会知道这一个世界是一个大囚笼，从这一个世界不是出现天外天的东西，从中不单只是一些物品，还有的是一些文字，可见天外天是有不同的文明种族存在，这一个世界不单止是我们的生灵。所以，很早先辈就推断，外面是一个更大的世界，而且从流落下来的物品和文明，都是超越了我们的存在，由此可见，天外天的文明，必然比我们强大得太多，我们很可能只是井底之蛙。”
他不理会楚风信与不信，说道：“对于天外天我等世界的强者畏惧而渴望，有的强者不希望被天外天同化，有的强者却认为这一个世界到了极限，无法突破天人，那是这一个世界的极限，只有踏出这一个世界，到达天外天才有可能突破新的力量。所以，这一个世界有了两派的极端，一派是打破这个世界的囚笼，前往天外天，追求突破的强者。另一派是保护这一个世界不被天外天入侵的强者。”
这时候，天灵子眼神绽放出了明锐而神采的光芒，说道：“我们道门就是追求突破天地的一派。不错，另一派就是三皇朝这一群保持着传统，守护着这一个世界不被天外天入侵的强者一派。三皇朝为何能不朽，其实就是继承了这一个天地的意志，成了天地的代言人，就是守护这一个天地，不被天外天入侵，所以他们不朽，天地恩惠。我们在天地眼中就是异端一类，一旦要突破天地界限，就会落下灾难，这是我们道门为何会衰败，便是这一个因果。”
“我们要突破全新境界，就要逆天而行。”
天灵子说道：“所以，若小友来自天外天，并不需要忌惮。至少，我归一门不是心狠手辣的门派，但换成了三皇朝知道了的话，那是一个必杀的局面。”
“哦，说的挺漂亮的。”
楚风毫无动摇，还有一点戏谑地道：“你们归一门这般守信，那又为何出尔反尔？”
“这不是没有缘由。”
天灵子解释说道：“这一年三皇朝大典的开幕，那是为了祭天。你应该看得出刚刚战斗，天地法则一下子就会被打破，出现空间裂痕，为了巩固这一个世界的法则，每一千年就实行一次祭天。所谓，祭天就是以信仰之力，加强世界法则，让世界法则更坚固。但是道门是信自身，逆天而行，对天谈不上畏惧。只有三皇朝的人才会信天命，但依靠三皇朝是不可能有足够的信仰之力，所以有了所谓的大比，一旦道门输了，道门的气运就必须用来做信仰之气，用于祭天仪式上。”
他道：“道门一直被三皇朝压制，就是气运被夺，反而每一次祭天，三皇朝都会得到天地的气运加持，长久而不衰，有了一代代的天骄之子。为此，我们道门这一年认为必须打破一些定律，至少不能气运被夺，否则迟早会迎来跟远古道门一样的命数，落得一个衰败的下场。所以，归万灵这一代掌门肩负了很大担子，不能出一点状况，又想要增加筹码，形成了一种矛盾，才出此下策来试探你。但归灵儿这个丫头说的不错，你通过了门派试炼，确实是有很大好处。那样一来的话，你得到试炼好处，身份又没有问题，加入归一门，无疑是一个最完美的收获。很可惜，归万灵他做得不够完善，才会出现这样的矛盾。”
“这是跟我无关了。”
楚风回到了正题上，说道：“如果你邀请我来此处，只是为了试探而试探，那可能要失望了。我还是决定之前的决定，你们交付赎金，我放人。”
“可以。”
天灵子竟然没有一点犹豫，点了点头，一口答应了下来，“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我会安排归万灵给予你足够的赎金，算是我们对你的赔礼，只希望你不要跟我们归一门为敌。至于，归灵儿那个丫头和你的亲事，我也代替归万灵和门派答应了来，送上这个丫头的嫁妆，希望你也能接纳下来。”
对方答应得这么爽快，第一次让楚风出现了惊讶的神情，不过很快他就恢复过来，心中有点警惕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只是对方现在一点都不谈之前什么天外天之事，又没有什么威胁，还送什么嫁妆，一下子摸不清楚对方有什么企图。
但对方这么答应，楚风也认为自己不该这么没胆，先答应了再说，若对方有什么威胁的手段，见招拆招就是了。
“好，我只能一个时辰。”
楚风不拖泥带水，直接应了下来，然后头也不回，直接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