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21 人心

  乔木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所以，其实他们在那之后，还勾勾缠缠的，一直到我母亲亡故？沐清雅被娶进门，其实他们一直都在一起，是么。”
  沉绱脸色尴尬地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清雅只是个苦命女子，她那点力气，哪是你父亲的对手。”
  “即便是锁上房门……”这话说来就不是那么好听了。
  堂堂沐家家主，居然是个夜探女子闺房的小人，这说出去怎么样都是十分掉里子面子的事情。
  “呵。”乔木冷笑一声。
  “大夫人小产的小女儿，说起来应是比小小姐，小上一岁，若是她此时还健在的话，那应有十五岁的年纪了。”
  乔木眸子冰冷，淡淡冷笑一声，“一对贱人罢了。”
  沉绱一愣，心底觉得沐清雅有些冤，有心要为她辩解几句，可一触及到乔木冰雪般的容颜，就有些说不下去了。
  “意思就是，沐清雅过门的时候就已经怀上了？过门后没多久便小产了？”
  算算时间该是如此，毕竟那狗蛋沐景峰，在她母亲亡故后没多久便明媒正娶地将沐清雅娶过门了不是么。
  “嗯，先头那一年发生了蛮多事情。”沉绱点了点头道，“唉，小小姐，大夫人当真是个命苦的女人。”
  “老奴还记得，那二小姐都差不多足月了，突然意外临产，生下来的却是个死胎。”
  沉绱摇摇头道，“真是可怜了大夫人，当时真正是元气大伤。就这样，才休息没几天，便强撑着身体，处理起了沐家家事。”
  “整个沐家莫非除了她沐清雅就没别人了。”乔木冷冷地说了一句。
  “嬷嬷，你和母亲修为虽高，但对于人心的掌控。”乔木叹了声气，没有再说下去。
  沉绱一愣，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自家小小姐。
  小太子妃会不会是想太多了呢？
  人心？
  乔木伸手拿帕子包上四块精致的糕点，没表情道，“走吧，去沐家老鼠洞看看他们。”
  沉绱：……
  感觉自家小小姐越发不待见沐家人了呢。
  时光尚早，晨风徐徐。
  乔木和沉绱一行，带上梨夜和闲着没事干的熬夜，一块儿前往冬月山林沐家。
  沐家山道上，血迹依然还在，但是侍卫却已经全撤走了。
  一路向山上行去并没有遇到什么人。
  一直到了空荡荡一片的山门口，乔木这才站住了脚步。
  沐家开阔的山门前，原本挂在正中的黑框红字牌匾，此时也已被人扫落在地，断成了两块。
  看上去倒是有几分萧索之意。
  乔木一脚踩上了那牌匾，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
  众人：……
  沉绱轻咳一声，十分有眼力劲儿地在前领路，一路将人领到一个偏僻的小院，指着院中一口枯井道，“这下面就有通道。”
  “不过沐家的密道，还挺多的，老奴也确实不知，是否就能顺利找到他们。”
  “老鼠洞当然不可能只有一个。”乔木讥诮地撇撇嘴，随即对着身后一群紫林卫道，“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