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伊登伏法(上)
长剑送入安博的嘴里,在他的口腔壁上划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伤口。。。但是这就已经足够达到晨宁想要的目的了。
夜幕诅咒之刃上面所携带的黑暗诅咒力量,有着非常强悍的侵蚀性。在面对实力弱小的敌人的时候,仅仅是在身上开出一个小小的创口,趁机而入的诅咒力量都能够要了对方的小命。
安博当然不能算是实力弱小,作为一个高阶骑士,如果仅仅只是一般的伤口的话,对抗诅咒之力的侵蚀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的。但这仅仅只限于一般的伤口而已,一些在关键位置上的伤,却没有那么容易抵抗了。而在人的身上,致命的要害部位很多,但是最关键的两个点,一个是心脏,一个是头颅。夜幕诅咒之刃上面的诅咒力量,在侵入的地方很靠近这两个位置的时候,那危险性可就比在身上随便开个小口子要强许多了!
至少,身上的小口子还有机会给被侵害者以一定的时间,依靠足够的体质属性,或者干脆有黑暗魔法的相关抗性进行抵抗。但伤口若是出现在靠近头部,或者靠近心脏的位置的时候,就会急速的向着这两个关键的要害位置蔓延,最终,哪怕是一点点的小伤口,也将会形成致命的威胁。
而晨宁,此刻在安博的口腔内壁开的这一个小口子,很显然就是一个距离大脑足够近的伤口!
诅咒之力顺着伤口,开始以非常快的速度向着安博的大脑腐蚀而去。如果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正式职业者的话,这一点点的诅咒之力,就足够马上形成致命的伤害了。而安博,倒还不至于马上死去,但是眼前突然发黑,并且感到剧烈的头痛,却是避免不了的。
实际上,将长剑送入对方的口中,这样的做法并不是一个常规手段。而且也不是凭靠晨宁一声暴喝,就能足够拥有这么大的空隙。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这一声大喝当中,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并且其中还夹杂了晨宁所拥有的心灵异能的力量,才让安博产生了一个足以将他的一切都全部断送掉的迟疑。
晨宁控制着夜幕诅咒之刃的力量输出。他还不想让对方这么快的就死掉,如果诅咒之力的输出力度稍微大一些的话。就有可能会要了安博的命,他必须得悠着点儿控制住自己的力量。而另一方面。趁着诅咒之力让安博的大脑受到极大的干扰的机会,他还毫不犹豫的加大了心灵异能的输出力度。暗示术、魅惑术这类的法术,配合上心灵异能的力量,不断的侵蚀着安博的大脑。他这么做,最主要的目的,仍然还是能够在不造成表面伤害的同时,彻底瓦解掉这位双剑骑士的战斗力。
而陈宁的做法,很显然是成功的。
含着长剑的安博,眼神很快就从一开始的挣扎。变得呆滞了起来。他含着长剑,一动也不动,仿佛灵魂都丢了一样。
将长剑从对方的口中抽出,晨宁抓住安博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耳旁听到了一些动静,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奎尔。
靠近过来的奎尔,刚刚想开口询问,就看见了晨宁手里提着的、已经昏迷不醒的安博。
“你……你活捉了安博?!”他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以奎尔的水平,他当然看得出,安博还活着,那心跳的频率和力度。呼吸之时胸口的起伏,无一不展现出,这个家伙离死还有很远的距离。而也正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感觉到这么的惊讶!
跟晨宁不同,奎尔他可是跟安博这位老战友曾经有过许多次的友情切磋的。对他的实力可是有相当程度的了解。两个人之间的切磋交手的战绩有胜有败,奎尔可能会稍占一些上风,可不管怎么样。他对于安博的实力那是相当的认可的。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就在先行一步逃跑的情况下,被晨宁这么轻而易举的追上,然后一点伤痕都没有留下的情况下,被瓦解掉全部的战斗力,直接被活捉。
现在,在奎尔的脑袋里面,他根本没有办法想象,拥有这样的实力的晨宁,到底有多么的强大。那只能用恐怖这个词来形容!他以前就知道晨宁很强,那一招龙魂焚尽到现在为止,都还有吟游诗人在传唱。但是他知道,当时的这一招传奇法术,是银龙奥瑟莱尔的馈赠,而并非是晨宁自己本身的力量。可现在,短暂的时间里面完完整整的制伏安博,却是实打实的晨宁自己的本事!
现在的奎尔,是越来越佩服晨宁了。
晨宁对着奎尔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将手里提着的安博扔给了他:“走,我们现在要赶去正式的舞台了。正戏演到一半儿,也该我们带着重要角色出场了!”
……
弗莱彻城,中心广场。
伊登正在欣赏对面的杰拉德那一副一会儿发青一会儿发红的脸色。实际上,在刚刚没多久的时间之前,伊登带着自己的两百多名护卫,半点儿畏惧都没有的站在了数千诺兰之鹰战士的面前。然后,就开始了跟杰拉德的唇枪舌剑。
在斗嘴方面,杰拉德这个擅长在战场上拼杀的真正的骑士,怎么可能是伊登这个从小就在阴谋和辩论之中长大的贵族后代的对手?他当然是被说的体无完肤,围观的民众,以及在他身后的那些骑士团的战士们,几乎都已经相信了伊登所说,认为杰拉德就是真正的凶手了。
伊登的脸上仍然是摆着一副悲痛的模样,就仿佛是一个被窃取了军权,还丢了亲爱的弟弟的悲痛欲绝的男人一样。可他的心里早就已经笑开了花,看来,这场政权的斗争,应该毫无疑问就是以他的胜出作为结束了,他完全想不到杰拉德还有什么翻盘的可能。
然后,伊登就听到了一阵从远处传来的喧哗。这喧哗声很远,伊登张眼望去,只见在远处,人群似乎有一些波动和骚乱。而这样的波动,正在越来越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