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秦霄捏了捏文清远的鼻尖儿：“除非他要放开咱俩去带别人，否则金牌不金牌意义何在？何况经纪人的收入跟艺人是直接挂钩的，你觉得以希哥的脾气，他会拿咱们多少？所以不如给他一个更广阔的空间和更大的平台，让他去试试，也许有一天向经纪人会变成向总，至少是向总监。到时候再分给他股份，或者是给他高薪，邀请他投资其他生意，希哥才能有底气，也会同意。不然我看是难。”
文清远叹了口气：“我当然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就是舍不得呗。不让希哥带，我就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不放心。而且飞鹰原来是侦察兵的，后来做的是特殊保镖，你让他半路出家学做经纪人，确定不是在玩儿他？”
秦霄笑了。“当然不会。别小看飞鹰的能力。他对人对物的敏感度可以让他更快的去跟对方进行沟通。也可以更快速的察觉到对方的情绪。让他跟着希哥半年的时间，他绝对可以是一个出色的经纪人。现在就差你的化妆师了。不过米娜最近在跟一个剧组，暂时没还谈。倒是小r从盛世给要来了。”
文清远皱眉：“三个化妆师……咱俩可就两张脸。”
秦霄揉了揉宝贝的脸蛋儿：“米娜和孙蒙那手艺只让他们跟着咱俩偶尔做补妆你不觉得屈才？他俩当然是主要跟公司那边啊。以后有大戏开拍，她们俩可是很重要的。小r这个人虽然是盛世过来的，但上辈子对你就很忠心。何况谁出钱谁就是他老板。现在把张明也给你找回来了。又有大奎和大少跟着，这俩这边也就不缺什么了。”
“你要这么安排也是。米娜姐那边我可以给他打电话，她对我很好。这辈子我不想让她再被那个人渣骗，所以能签过来是最好了。可惜廖导是盛世的元老，手里也有盛世的股份。不然拍电视剧，廖导真的是非常棒的导演。合作起来也最舒服。”文清远坐得挺舒服，索性就趴在秦霄怀里，拿脸在自家那男人的脖子上蹭来蹭去。
秦霄就是个禁不起文清远一点儿撩拨的主儿。被媳妇儿一蹭他这儿就冒火了。于是虽然嘴里说的是正经事，可手已经伸进笑源的睡衣里，完全没有“规矩”二字了。“别着急。等让杨财华上位了，以廖导的脾气和杨财华的尿性，他们必崩。到时候有你我加上海哥，请来廖导也不是什么难事。”
橙天网可以说是现在最大的视频媒体网站，虽然视野网也有分庭抗礼的资本，但比起资历确实少了几年。而橙天网成立于十年前，跟盛世是同时期的，当时正式华国网络开始向全民普及的时候，所以占了天时地利人和，到如今橙天网仍旧是业界的龙头。但服务器的负荷量过小，以及过于注重收费等等因素，导致很多人对橙天网是又爱又恨，也是因为这些，视野网才能后来追赶得很快速。但时至今日，也就只是这两个大型的视频网站成为了媒体眼中的主流网络娱乐媒体。更是很多艺人所倚重的。
但是这两个网站的结构都很单一化。橙天网专心做视频网站，提供客户上传空间来分享自己的视频作品，所以是很多视频制作爱好者所最钟爱的。就这一点而言，视野网多了门户网站和自制娱乐栏目。很多艺人的八卦绯闻，都是从这里最先发出来的，可以说让艺人们又爱又恨。
可是不管爱恨，人家发了邀请函，很多人都要给面子。像文清远和成凌天这样今年刚刚露了一点点小头的艺人，更是不可能推辞这个活动了。所以两个人在周四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就到了后台。距离红毯还有两个半小时，这个时间足够他们俩做造型了。
他俩这样的艺人是不可能有专属化妆间的。不过俩人到化妆间也只是走个形式，造型这个过程在保姆车里就可以搞定了。
这个圈子里的是非特别多，而且人心浮躁，踩高捧低的不少，为了名利出卖自己的更多。文清远上辈子最讨厌这种场合，可那时候他身不由己。今天他倒是心情不错，因为自家男人就在自己身边，穿着跟自己同款不同色的黑色西装，一直站在自己身边，这种踏实感和想要炫耀的心态，让他忍不住脸上的笑容。
今天来的人有几十位，有熟悉的，有这辈子没认识但上辈子已经很熟悉的，当然也有讨厌的。比如斐悠和水星茹今天都受邀来了现场。
还有一个人让文清远很意外。看到齐浩的时候，文清远看到他居然隔着几个人笑着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弄得他有点儿懵。“这是转性了？”
上辈子秦霄对齐浩的印象也是很糟糕的，不过到底也没有正面起过冲突。之前的事情他当然清楚，今天齐浩这个明显友好的态度，让他也不明白了。“他这种脾气的人是不会因为场合给你好脸色看的。”上辈子文清远成为一线当红小生的时候，齐浩也没给过文清远好脸色，何况是现在。这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改变了他对文清远的态度了。
文清远仔细回忆了一下，突然一条眉梢：“难道是我之前那些话让他想通了？”
秦霄挑眉：“你跟他说什么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文清远贴在秦霄的耳边，小声把之前他跑龙套那次对齐浩说的话大概意思转述了一遍。没办法，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他能记住这些不相干人的事已经很不得了了。
秦霄听后点了点头：“那十有八九就是因为这个了。他这个人要是真能把心思用在提升演技上，还能有得救。比某些人重新投胎都没救强多了。”
文清远笑了：“说话真损。不过很有道理。”
第65章 比上一次更好
虽然说是周年庆典，但不只是有歌舞助兴，更是有橙天网评选出来的一些奖项。虽然这种奖项意义也不大，更是没有多少含金量，但仍旧显得很正式。
当然了，这种奖项秦霄和文清远现在是没有拿到的可能，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斐悠居然弄了一个本年度最受期待男艺人的奖项。看着舞台上斐悠那眉飞色舞，感谢这个感谢那个的样子，文清远小声跟边儿上的秦霄吐槽。“他不是应该感谢刘老板花的钱吗？不知道买这个要多少钱。”
秦霄笑了。“人家有钱呗。理他那个。我还怕他不够红呢。”
文清远也笑了。“说的也是。”
坐在他俩身边的是冯峮，对斐悠，冯峮的态度要更明显。当初被恶心到的感觉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忘不掉了，所以听秦霄这么说，她忍不住搭了一句：“什么情况？”
文清远一脸高深莫测地：“就是让他先如愿以偿喽。而且努力总是要有回报的嘛。”
冯峮是个聪明的女人，对这些事自然一点既透。随后她就笑了。虽然完全不知道秦霄和文清远为什么会对斐悠有这么大的敌意，不过本身他们就关系更近，这货又是恶心过自己，自然自己也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虽说文清远和秦霄并没有上台领奖。但作为下一年度最受期待电视剧得奖者的《天河传奇》，编剧魏诚代表剧组上了台。大屏幕上镜头自然也给了文清远和秦霄这边，作为男二号的斐悠，自然也有特写镜头。
表面上一切都很平静，但实际上每一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算计。结束了这场活动，文清远坐在保姆车上，表情很不愉悦。
向希递给他一杯奶茶：“干嘛呢这是？表情严肃的。”
文清远叹了口气：“总觉得很没劲，每年都有很多场同类型的活动，可除了那几个真正有含金量的奖项之外，其他的这些所谓的颁奖，都是花钱内定的。简直无聊。而且这些奖项对艺人本身也没有什么大用。商家看中的也不是这些花钱就能买来的东西。至于影视剧资源，圈里人谁不门儿清啊。”
向希也跟着点了点头：“也是。这么一想的确挺无聊的。不过这个圈子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像今天这样的。橙天网要面子要点击率和流量，那些艺人要曝光度，当然也会给他们的粉丝呈现一个他们想要的表象。这些事不可避免，将来你和秦霄再本事，这些事也是要经营的。不然你让经纪人都坐在办公室里喝咖啡？”
文清远笑了：“我就是随便发发牢骚。反正过几天就开机了。我也没有时间胡思乱想了。”
秦霄揽过文清远的肩膀：“最近这几个月咱们这些人都太累了。脑力劳动太频繁，也的确应该歇一歇。公司还得扩充人手，人才是最要紧的，要不然所有重要决策就怎么这几个人，我自己也有点儿顶不住。之前还好说，现在要开机了，时间和精力就跟不上了。”
向希严重赞同这句话：“我早就想跟你俩说了。不过这个公司毕竟还不能公开说出老板是谁，所以很多时候找圈内的人才不好着手。如果被盛世的人发现，之后的计划就有变了。不过我还是有一件事想不通。既然你是盛世三个大老板之一，为什么不干脆好好经营盛世，把杨财华赶出去呢？”
秦霄沉思了一下，然后才回答：“我手里有盛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赵叔手里是百分之十三。而沈盛鸣夫妻手里的股份是百分之三十五，也就是说沈家是最大的股东。他们目前还能拉拢那些元老手里合计的百分之二十二的股份，所以挤走杨财华容易，代替沈盛鸣两口子就难了。而且盛世虽然资历深，但除了柳海和下面几个主管，高层就没有能干实事儿的人。养着那么一群废物，还要看他们指手画脚，这个公司也没什么大意思了。最关键的是，到底还是不如自己的东西自己说了算更带劲。而且这个公司十年来沉积了太多的弊病，我弄到手还得处理这些麻烦。实在是没什么必要。你觉得呢？”
向希品了品秦霄话里的意思，最后不得不赞同他的话。“也是。对盛世的高层你肯定比我们了解。诶秦霄，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既然几年前就逐渐购买了盛世的股份，并且成为了三个大老板之一，你怎么就没想把你自己的演艺事业搞好呢？”
秦霄摸了摸鼻子。他当然不能说他是担心媳妇儿跟自己错过啊。可是理由还是很充分的。“没弄明白我爸，我哪儿能那么干啊。”
虽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向希还是被糊弄过去了。毕竟土豪们的思想活动，他觉得自己搞不懂。再问下去就又该仇富了。
三日后开机。《洛侠传》仍旧是在京西影视基地开拍的。不过这一次，文清远和秦霄没有住进酒店，而是跟他们俩的团队住进了一旁的小区。对这一点，剧组的人自然没意见，而且不用他们支付住宿费，还能节约一点点呢。这一次开拍，文清远和秦霄身边多了好几个人，即便这些人的住宿费都是他们俩人自己支付，也是需要占用房间的。
秦霄和文清远仍旧是共享一个团队，连同保镖助理外加化妆师一共八个人，秦总租了三户。向希和飞鹰，孙蒙和小r住一起，当然孙蒙是单独一间屋子。郑昊、张明、大奎和大少住一起。因为他们租的房子面积都在一百多，所以住四个人很宽敞。当然最宽敞的还是文清远和秦霄。只是身为老板，谁也不能去蹭他们的房子住，再说了，跟他们住一块儿被虐狗也不值当的，眼睛还得要呢不是。
从外面小区到拍摄的场地要比从酒店到那边多了十分钟的路程。也就是说他们得早起十分钟。但对于方便性和隐蔽性来说，还是小区这边更贴心。于是早起十分钟对他们来说也就不需要计较了。
拜神之后，当天的第一场戏就是洛小奇误会包孟阳的那组镜头。
看着面前这个相貌堂堂衣衫整洁的书生居然在他人后窗窃听，洛小奇立刻皱了眉头。心想这家似乎是本城刘员外外室所住的地方，难不成这个书生是那外室的相好？心里不屑，正义感爆棚的洛少侠就将那书生的手腕子钳住，不容分说拉到了巷子更里面。
“我看你衣冠楚楚的模样，不像是鸡鸣狗盗之辈，没想到居然在人家女人的后窗听墙根儿！你是要偷钱还是要偷人？！”洛小奇满脸严肃。师父虽然已经过世，但他老人家教导自己要行侠仗义自己却是不会忘记的！
包孟阳急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一届文弱书生他就是有多少智慧头脑，体力不行就是不行。“这位兄台你误会了！我不是贼！”
洛小奇瞪眼：“你不是贼你在人家墙根儿干什么呢？我记得那是刘员外夹外室住的地方，莫不是你跟那外室有苟且之事？”
包孟阳气得怒声道：“在下读圣贤之书尊孔孟之道，怎么会做出如此有不齿之事！你休要胡言乱语！”
洛小奇哪里肯信：“说得好听。看这世上有得是表面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败类！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说，你究竟是谁？！你想干什么坏事！”
包孟阳十年寒窗一朝入仕，借着与当年太子如今新帝在少年时的一次偶遇，新帝当殿将京尹之职交给了这个年仅十六的小状元。那之后八年来包孟阳破了大小案件几千起，京城一时间再无冤假错案，都说这位包孟阳是包公再世，皇帝这才委任他为八府巡按，走访各地，为百姓申冤。可如今居然被一个少年人认定为是这种人，包大人如何能不气。“我是微服调查的官员，方才那家牵扯到一个命案，我正在办案！”
洛小奇撇了嘴：“这话说得太轻巧。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若是这么就信了你的话，我岂不是傻子？”
包孟阳越发焦急，方才那户人家的主仆正在说话，他就想着万一可以听到一些什么。可现在是全没希望了。“你要不信就随我去衙门！到时候问个清楚也好还我清白！”
田弈然和文清远多少年的好哥们儿，自然配合默契。两个人的演技都是同龄人之中的佼佼者，光是情绪和眼神就已经很到位了，加上扎实地台词功底，这段戏虽然不长，可拍完了之后所有人都很满意。
廖庚作为第二次跟文清远合作的导演，对这次文清远的表现可以说是惊讶的。“小远，这才几个月没见啊，你这演技又提高了。看来这几个月有用功啊！”
那是，能不提高么。这戏我演过一次啊！人物是什么设定包括导演要的感觉是什么他都心知肚明，那要是还不比上一次强，自己得多蠢啊！“有了上次廖导的指导，这一次我哪儿能让您失望啊。这不是得活到老学到老么。”
廖庚哈哈大笑。“这臭小子，还学会拍马屁了。行了，奕然，你去歇一会儿，秦霄，到你了赶紧过来了！”
秦霄早就等着了。下一组镜头还是这个小巷的场景，所以肯定要一起拍下来。而这组镜头是洛小奇知道自己误会了包大人，并且要帮包大人破案，再一次回到这个房子的后面。几乎是一样的情形，他在听墙根儿的时候被姜天海发现了，姜天海也以为洛小奇是贼。洛小奇发现姜天海，以为是附近的居民，为了怕打草惊蛇立刻就跑了，姜天海更是认定洛小奇是贼，最后俩人跑到郊外才停住脚步，并且打了一场。
现在要拍摄的镜头没有台词，只有姜天海和洛小奇的动作和表情。不过这个剧情里的动作表情也没什么深度，对他俩来说轻而易举。一组镜头拍摄了不同的角度，几分钟就搞定了。
“一会儿就直接拍你们俩在街道上追逐的戏份儿。你们俩准备一下。”说完廖庚就去安排拍摄的机位。别看电视剧里一幕追逐的镜头只有十几秒或者更短，但拍摄起来却往往要拍摄好几次不同的角度，就为了可以最后剪辑出更好的效果。
文清远活动了一下身体，还踢了踢腿。“感觉真好。”
秦霄也活动了一下胳膊。“那当然，这一次一定比上一次更好！”
第66章 心大还是脸大
剧组里都是老熟人，剧情都是上辈子熟透了的。所以对于文清远和秦霄来说，完全可以做到一条过。不过由于剧组的工作人员有一多半都是《天河传奇》时就在一块儿合作的，所以别说导演不觉得他们俩极少ng有什么不对，就是那些场记剧务都觉得理所当然，毕竟上一部戏就已经是这个状态了。
也是因为有了上部戏庞宁那种货色，所以这一次廖庚就是再欣赏文清远和秦霄，也没再主动对那些新人说过什么。爱学不学，将来路好不好走，也不是他一个导演需要在意的。演员多得是，这个圈子最不缺的就是人，他可不愁没演员可用。免得再好心没办成好事让别人受委屈。
对于廖导的因为之前那件事产生的心理变化文清远和秦霄是完全不知道的。不过没有人再在戏里戏外的跟他们俩讨教，这倒是让俩人轻松了不少。同剧组的主演固定的就是五个人，包括他们和田弈然冯峮之外，就是扮演邹捕快的林森。不过林森比秦霄都大了十岁，跟他们四个算是有三道代沟的人，加上人很沉稳，略微有些内向，倒是时常跟导演和编剧聊得来，也免去了他们四个人有些话不能随便乱说的麻烦。
这天上午拍摄的是一场验尸的戏份儿，就是那刘员外的外室家中暴毙，包孟阳带着邹捕快邹大江和洛小奇姜天海四人一起到了案发现场，在本地衙门的仵作验尸之后，姜天海觉得仵作所言有差，所以主动要求再检再验。
躺在地上的当然不是死人。扮演刘员外外室的女演员因为中途忍不住动了几次让廖庚很不满意。“cut！于思蕾，你怎么又动了！现在不用你表演不用你念台词，连表情都不用你有。气儿你都憋住了，这脚不动就不行？”
不怪廖庚生气。本来这场戏为了减少尸体的难度，也是因为没有观众会喜欢看死人，所以只有几个局部特写和两个全身特别。另外一组长镜头是有物体挡住尸体身体只露着脚的。可是这个于思蕾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已经是第二次动脚了。之前气没憋住廖庚说了一次也过了，眼皮动了一下ng下一次也好。别说廖庚本身就严格，就说这种错误都让他火大。
于思蕾赶紧道歉：“对不起导演，我腿突然有点儿抽筋儿。我保证不会了！”
别看现在是五月底的天气，四天之后就是六月了。可京城的五月底和六月初一样不是夏日里的炎热。一个人躺在青石板上腿抽筋儿也不是故意的，廖庚一听，先让她起来了。“你倒是早点儿说。大虎，你赶紧给于思蕾的戏服里面垫上点儿棉垫。休息五分钟，等准备好了再重新开拍。”
文清远见于思蕾站起来的时候连手都有点儿抖，给张明使了个眼色。
虽说张明这辈子才刚刚跟着文清远，但这个人天生就是个极有眼力见儿的人。而且之前也是给另外一位艺人做助理的，所以心领神会，自己去给于思蕾倒了一热水递了过去。
接过张明递来的杯子，于思蕾有点儿小激动。这可是男一号的助理，不知道是不是男一号对自己的赏识。对她这么一个第一次出镜的学生来说，有了一次机会还远远不够，让更多人记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于是他先跟张明道了谢。然后端着杯子到了文清远面前。“谢谢文哥。”
文清远笑了一下。“别谢我啊。这是我家小助理怜香惜玉呢。不过你放心，他就是看不得美女受罪，没旁的心思。”
这两句话直接否了她继续套近乎的路，不过于思蕾也是个懂得进退的。于是她很自然地笑了出来。“文哥真会说笑。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大家放心，我一会儿绝对不会再动了。”
看着于思蕾走远，秦霄这才凑到文清远耳边：“这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你招惹她干嘛？”
文清远笑了：“就因为不是省油的灯，所以在她刚出道的时候搭把手挺好。不需要深交，但也不能交恶。毕竟将来也是盛世一枝花，给点儿面子。”
秦霄也笑了。“很有道理。杨财华就喜欢这样有上进心的人。”
接下来的戏果然一次过。而于思蕾的戏份杀青，自然她就会离开剧组。临走之前她给不少人留了电话，要了很多人的联络方式，这样的事司空见惯，大家也没想过，今日在大家面前面带讨好的姑娘，不用三年就能成为当红小花。不过在娱乐圈这个瞬息万变的地方，这些也算不得什么惊人的事情。
因为下午有几场打戏，秦霄在这部戏里负责了百分之七十的武打戏份，所以受伤也就在所难免。今天就因为道具的关系磕到了胳膊，晚上回去之后文清远看到胳膊上的一块淤青，立刻就苦了一张脸。“你怎么能说没事儿呢？这都青成这样了，当时就应该揉一揉，不然淤血不容易散开的。我去拿药酒。”
秦霄没动地方，就仰在沙发上，看大宝贝去翻药箱，然后一边儿翻还一边儿唠叨自己。这种唠叨对他而言是甜蜜的幸福，更是重新拥有的享受。“明天我上午没戏，要回城一趟签个合同。那片搂买下了十七户。更多的暂时没有人往出卖了。”
文清远其实已经把这件事儿给忘记了。不过他爸给他那两百万他倒是早就给了秦霄。冷不丁提起这件事，他还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哦这个啊。那你去吧。回来的时候要是有时间，记得去那家卖叉烧的多买点儿回来。给大家都加个餐。”
秦霄点头：“你要是馋了就让大奎去买呗。反正在影视基地里面，保镖的作用也没多大，何况大少还在呢。”
文清远找到药酒，走回来的时候朝秦霄撇了下嘴：“大奎是保镖好嘛。你是不是不想给我买？”
秦霄揽过媳妇儿，上去就是一顿亲。亲过瘾了才回答：“为你上刀山下油锅都行。买个叉烧不叫事儿。”
文清远用袖子擦了擦脸蛋子：“烦人，亲我一脸口水。好好呆着，我给你揉药酒，疼也不许喊啊！喊就不准进屋睡！”
秦霄笑呵呵地：“受伤了还不让进屋睡，我也太可怜了。”
文清远照着他的下巴咬了一口。“可怜个屁！哪次你没撬门进来。你那开锁的手艺都比偷儿娴熟了！”
秦霄哈哈大笑：“为了争取进被窝的权益，只能多点一些技能了。再说了，技多不压身，只为压媳妇儿！”
文清远又朝秦霄腮帮子咬了一下。“滚！”
第二天文清远刚坐上保姆车要开去拍摄现场。孙蒙一上车就先拿出手机，一脸的不爽。“小远你看这条新闻！也忒不要脸了！”
文清远不明所以，接过孙蒙的手机一看，是一条视野网上的文字新闻。其实就是艺人宣传通稿的一种。上面的标题是：【笑源网络与海平卫视联袂打造明星真人秀栏目《明星野外生存季》邀请斐悠加盟】后面的内容还有一个副标题是【年度最受期待男艺人斐悠因档期问题未能同该栏目签约】至于下面的内容完全跟他们这个节目和网站有半毛钱关系。除了夸斐悠有多受期待，有多少电视剧电影的剧本等着他签，多少广告商看中等等。还有就是隐晦地表示了，斐悠其实很有兴趣参加，但是需要跟公司方面协商。
“我去……这到底是心大还是脸大！我也是分不清楚了。”文清远被气乐了。虽然这种脑残一样的通稿他见得多了，上辈子盛世归杨财华负责之后，连他自己都被强行发过各种会让人尴尬恐惧症发作的通稿，但这一次给他的感觉却是很新鲜的。自家的公司第一次计划的节目还没等自家开始正式宣传营销呢，就先被这么个玩意儿利用了，他真说不上是好笑还是觉得恶心了。
孙蒙脾气直，刚才早上刷新闻，看到这个一下子就被气的食欲全无了。“管他是心大还是脸大！拿咱们的节目来博热度可不行！凭什么咱们自己还没正式开始宣传呢就先被他利用了！而且咱们公司都说好了尽量杜绝恶意炒作，这不是给咱们上眼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