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兰氏这会儿，则是惊的不行：“娘，你咋能帮着商云墨呢，大壮可是你的亲儿子！”
司三妹怕冯氏会心软，没等她开口，赶忙先接过来话茬：“嘿，俺说你啊，刚刚的时候就跟俺说过一样的话，说司大壮是俺的大哥，俺应该片帮他。难道只要是亲戚，做过什么事儿我们都得原谅，都得片帮么？帮里不帮亲才是应该的，更何况，现在你和司大壮已经不是俺们家人了，真的算起来，云墨才是！”
兰氏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越说越愤怒：“娘，司三妹，你们怎么能这样？大壮因为你们还不够惨么，你们居然不帮着俺们，不帮着你们孙子。你们到底是怎么了？”
冯氏知道兰氏的性子，肯定还要再争一番，之前在司家，兰氏一直算是说一不二的。冯氏是觉得兰氏长媳难为，又为司家生了儿子一女，一直忍让；司夕田的娘是个脾气好的，虽然对兰氏不满，却也为了家中和睦，很少跟她起争执。这也造就了兰氏今天这样处处要强，事事要以她为先的性子。别人只要没顺着她，她就觉得人家有问题。
这一次，冯氏决定，不再惯着她，更不再惯着司大壮：“没错，司大壮是俺的儿子，可是，他做的事儿，俺老婆子也不能向着。这都怪俺，俺因为小时候大壮跟俺一起度过灾年，吃不上好东西不说，还总把吃的让俺给，让给刚出生的二壮吃。就因为俺觉得亏欠他，所以从小，俺就向着他，让二壮和三妹你让着你大哥，后来就让你们连他媳妇一起让着。谁成想，让出来这么个东西。你们现在这样，都是你们自己作的。是你们先背弃的俺们，现在还过来闹腾什么？活该！都给俺滚吧！哪天真的想明白，再来找俺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俺们成今天这样，明明都是司夕田害的……”兰氏可不觉得冯氏说的话有道理，在她眼里，她和司大壮才是受害者。是司夕田改变了他们的生活。如果司夕田不出现，一切都好好的……
不过，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司大壮给拽到了后边：“大胖的娘，行了啊，被说了，你还不嫌弃丢人啊！咱们赶紧走吧，别让人看笑话！”
现在的兰氏正觉得委屈，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见司大壮也要拉着她走，她就更不爽了：“司大壮，你什么意思啊！你愿意当那个孝顺儿子，乐意受委屈，俺还不乐意呢！你来不出头，凭啥也不让俺出头？”
刚刚冯氏说那些话的时候，司大壮就想明白了，这一直以来，却是是他仗着冯氏的娇惯越走越远，越来越不像是个当儿子的，也不像是个当大哥，甚至大伯的样子了。现在的他，只想赶紧离开，后续慢慢的让冯氏和三妹他们原谅自己。可现在兰氏再这么闹下去，怕是冯氏真的会再也不搭理自己了。
于是，他用近乎哀求地语气冲着兰氏说道：“大胖的娘，现在已经这么明显了，咱们本来就是理亏的，再说就真成了胡搅蛮缠了。算俺求你了行不，咱们别在这里丢人了，回家吧！”
“好你个司大壮啊，俺这都是为了谁？俺咋就嫁给你这么个怂包，跟你吃苦，现在要跟着你受委屈！”看着这样的司大壮，兰氏只觉得七窍生烟。她和司大壮算是同一个阵营里的，她在这边闹，为的是谁，还不是为了司大壮和俩儿子。现在可好，司大壮居然不和自己一伙儿，反过来倒是劝自己走了！
一生气，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人了，伸手就去打司大壮：“司大壮，你要再这样，俺不跟你过了！俺不走！”
司大壮这会儿也不敢再说什么，怕再说，兰氏就要当场撒泼了，只是拽着她往外走，任她又打又骂的，也是都自己受着。
看着司大壮和兰氏离开的背影，冯氏心里不疼那是假的：“三妹，你看着……”
司三妹也没想到后来司大壮会这样，也有点担心，不过还是宽慰冯氏：“娘，如果俺大哥真的想明白了那是个好事儿。不过啊，他要是管不住俺嫂子，他就是变好了有啥用？就这样吧，你也别操心这么多了……”
村民们看了半天热闹，也多少都看明白了点啥：
“哈，俺算是看明白了
“哈，俺算是看明白了。司大壮和兰氏那对夫妻，开始看着司家不受司家族长的待见，就跟着司家族长对付司夕田他们，结果现在看着司夕田他们认识了个有本事的商云墨，就想跑回来抱这个大腿。结果司家人不干了！”
“呵呵，司大壮哪里是从那件事开始坑司夕田他们的，早就开始了！只是冯氏他们觉得这是家丑，一直没外扬而已！看来，现在是做的真的很过分，不然冯氏那个护短的，也不会跟他翻脸。”
“可不是，哎呀，俺听到的可是不少，什么要霸占田田家房子，什么要把司夕田推了火坑里，随便找个人嫁了，还有这次跟着司家族长他们一起坑司夕田……”
“要说，司大壮也是的，之前看着也挺好，娶了媳妇咋就成了这样！要俺是他，俺就把兰氏给休了！”
“嘿，你可别把责任只推到兰氏身上啊，要是司大壮自己有主见，也不会成这样！明明是他心里也乐意这样！”
“俺倒是看着，司大壮好像是想明白了的样子，等着瞧吧，说不定他能变回去呢！”
看着司大壮和兰氏离开，一部分村民看够了热闹回家去了，一部分人则是跟着司大壮和兰氏一路走看热闹，还有个别跟司家关系好的，比如许荣和他媳妇，则留下来去探，顺带着宽慰冯氏。
看着冯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许荣也叹了口气：“司大娘，你还好吧，俺这两天忙，都不知道家里还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真是的，都没过来帮忙！”
看着许荣，冯氏就想起来了自己的儿子司二壮，不由得摸了一把泪：“他许叔，这咋能怪你呢，本来这些事儿就发生的挺突然的。而且，司家族长那边故意找别扭，你能有啥办法。哎，要是二壮在就好了，他肯定不会让大海和田田他们遭这个罪！同样都是俺生的，大壮可比二壮差多了！”
“那是，二壮兄弟可是个不错的，只可惜英年早逝。”想到司二壮，许荣也有些感慨，还是他媳妇拉了他一把，他才想起来自己是劝冯氏的，赶忙改口，“不过，你看，他的俩儿子一个闺女都像他，一个一个的都有本事，人也好，二壮兄弟在天有灵，也会安心的。”
许荣的媳妇也跟着劝道：“是啊，司大娘，你看看，你孙子孙女的都那么好，你的福气在后边呢！多难的事儿不都过去了么！”
冯氏含着泪点点头：“是啊，都过去了，只希望大壮他们也能想明白，能老老实实的做人，希望俺的那俩孙子也能好好的。那俺就知足了。”
司三妹怕冯氏太伤心，摸着肚子走到冯氏面前，故意逗冯氏：“娘，你偏心，你只说孙子孙女，咋就不说说外孙子，俺肚子里的不乐意了！”
听了司三妹的话，冯氏破涕为笑：“好好好，外孙子俺也疼！俺这小外孙，爹也有本事，娘也好看，将来肯定是才貌双全的！”
司三妹听了，嘿嘿一笑：“这还差不多！”
这边许荣他们在劝冯氏，那边许天赐则跑到了司夕田的屋子里看她。
看到司夕田趴在炕上，面色苍白的样子，一向跟她交好的许天赐眼泪也下来了：“田田姐姐，你咋伤成了这样？谁那么狠，居然对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下这么重的手。”
看到许天赐那眼泪跟开了阀门的自来水一样一直流，司夕田觉得脑袋都大了，她这个女汉子很少会哭，让她劝小姑娘，可比让她再挨一顿打还难为人啊！
☆、120 哭有啥用？
司夕田自从变成孤儿开始，就基本上没哭过，不管是被别的小孩儿欺负，还是饿肚子，甚至是交不起学费被撵出学校，以及最惨的，给包工头干了二十天活儿，没拿到钱老板跑了，她因为没钱交房族睡了好几天火车站。因为在她看来，眼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因此，现在见到许天赐这么在她面前哭，她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主要是，她也不会劝人啊！
无奈，司夕田忍着疼笑道：“天赐啊，你别哭啊！你看，我都没哭，你这么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挨打的是你，我是看看望的呢！”
司夕田这么一说，许天赐哭的更厉害了：“田田姐，你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顾得上开玩笑……”
司夕田看着许天赐这样，只得继续劝道：“天赐，天赐你别哭了。看你哭，比我挨那棍子还难受呢！要不，我也让你打几棍子，你别哭了行不？”
“那可不行！田田姐，你现在可得好好趴着养伤。我不哭了还不行么！”许天赐听司夕田这么说，吓得赶紧把眼泪擦了擦，生怕司夕田真的挣扎下地。
司夕田这才笑着说道：“我这不是哄你呢么！那棍子打屁股上那么疼，我脑袋被驴踢了再挨上几下啊！”
听司夕田这么保证，许天赐才放心，不过还是关切地问道：“田田姐，我听说打你的那棍子还带着刺，肯定很疼吧？”
“当然疼了啊，这可不比小时候淘气挨打。那会儿，我就觉得还不如昏过去，啥都不知道的打完了好。不过于郎中的药可不是盖的，我现在已经不疼了，如果不是咱们在这里说，我都忘了我挨打了！”想到之前挨打的惨状，司夕田还是有点心有余悸，司家族长他们真是太缺德了，居然会出那样的阴招，嗯，自己还是太善良，就应该让他们家人把那100棍子都受着。
司夕田跟许天赐在这里聊着的时候，司家主家那边可是乱着呢！
商云墨和司夕田他们走了之后，司家族长把气都撒在了司大壮夫妻身上，把他们都给撵走了。而来开会的司家其他族人，也都很识趣地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现在，司家主家的大院子里，只有一个灵堂，司家族长和他的三个儿子、孙子孙女们和少数还想拍司家族长马屁的人。
司和壮不比司大海和司夕田年轻，伤得更重点，加上于郎中也生气，故意整他，只给他用了止血的药，没给他用止疼的不说，手上还故意用了力气。在他醒来之后，就一直疼的哼哼唧唧的。
帮着他挨打的司家老三，虽然也没用止疼药，但毕竟还年轻，而且于郎中下手的时候也没那么狠，虽然也疼的呲牙咧嘴的，倒是一声也没哼。
这样一对比，再想到为了司壮自己搭了那么多钱，司家族长对司壮俨然态度就没那么好了：“行了，别哼哼了，都四十好几的人了，丢人不丢人，你看看你三弟！都是挨了三十棍子，人家还是替着你挨的，你看人家，一句都没哼。”
“爹，俺可比三弟大十来岁呢，他年轻，当然伤的轻了。而且，你说他是帮俺挨打，那俺是帮着谁挨打呢？”司大壮这会儿心里也委屈着，他为啥挨打，还不是因为司家族长么！是司家族长让他去打的商云墨，因此他才挨打的啊！如果当时老头子让的是老二或者老三去打人，而不是他，那他也就不用这样了。老头子真是越老越偏心！
司家族长本来就因为花了那么多钱替着司壮买少挨打而心疼，现在听司壮这么顶撞他，火气就更大了：“司大壮，你咋跟你老子说话呢？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挨了三十棍子就晕倒了，老子花了多少银子才保你一命？你可到是好哈，咋的，还想让你爹自己去挨打？”
王氏知道，司壮被打成这样，她和司壮一段时间还要依靠司家族长，便赶忙劝架：
“行了，当家的，你别跟爹置气啊，爹为了保你一命，可是花了好几十两银子呢！”
“公爹，你也别生气了，那棍子分量多重你也知道，大雷子的爹那不是疼的么，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王氏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司家族长就把火气转移到她身上了：“你还有脸开口，事情成这样，你也有不少责任！大雷子还不都是你惯成这样的？往那棍子上弄上刺的注意不是你出的？俺们家娶了你这么个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你看着，等大雷子他爹的伤好了，俺第一时间就要给他买个小妾！”
王氏现在没有了儿子，也没有了依靠，知道她在家里的地位尴尬，哪里敢回嘴？再看看刚刚自己为了司壮就差直接去挨打了，可司壮却一句话都不帮忙自己说，心中也多少有些发凉。
无奈，只得抹了把眼泪，自己去司夕雷的灵位前继续烧纸钱了……
看着这一幕，平时跟王氏不和的司家老二、老三媳妇都没出手帮忙，不过，心中却都暗暗发誓，以后得看紧点自己男人和孩子，不能让他们出事儿，不然，他们可能就会像这王氏一样惨。
正在气头上的兰氏被司大壮生拉硬拽的回家，十分不爽。可司大壮力气比她大，也挣脱不开，只是一路上连说带哭的，踉跄地跟着司大壮回了家。
一被司大壮松开，兰氏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给了司大壮一巴掌：“司大壮，你可真有种啊！欺负别人没本事，就欺负自己媳妇有本事！”
妇有本事！”
兰氏这一巴掌可把大胖和小胖给吓坏了。虽然兰氏平时比较刻薄，脾气也大，家里多数事情都要听她的，可家里脾气比较暴躁的还是司大壮。要是他发火了，兰氏绝对都是乖乖的。从他们俩懂事以来，只看见过司大壮打兰氏，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兰氏打司大壮呢！
而站在后边的杨氏，则是非常聪明的没上去，因为她知道，这样的时候，兰氏和司大壮都需要个撒气筒，他们可能舍不得对他们儿子怎么样，自己这个儿媳妇可就不一定了。还是站在后边看热闹的好。
“娘，你这是干啥呢！俺爹可是你丈夫，你咋能打他！”大胖的第一反应就是兰氏今天是不是受刺激了。丈夫可是女人的天，她怎么能打自己的丈夫？
“娘，你……哎！爹，你别生气啊，要打就打俺，别打俺娘！”小胖也是很讶异兰氏的行为，不过他的第一反应还是冲到兰氏面前护着她。因为以小胖对司大壮的了解，这样的情况下他肯定暴跳如雷，然后要狠狠地打兰氏一顿的！
岂料，这次，司大壮居然没生气，也没发火，而是心平气和地说道：“大胖的娘，你就别生气了，咱们好好唠唠这个事儿成不？”
兰氏听了，冷哼了一声：“唠唠，司大壮，这有啥好唠的？明明是你先要去找人家商云墨帮忙给你俩儿子找活儿干的，商云墨不帮忙，也是你先不乐意的。俺是帮着你鸣不平，这咋最后你说不管就不管了，整的好像俺故意去找茬挑事儿似的！”
听了兰氏的话，司大壮有些无奈：“大胖的娘，没错，开始是俺先那么打算的。可是，那个时候不是刚从司家族长家回来，好多事儿没想明白么。再说，那会儿俺着急啊，得罪了司家族长，那只能去巴结商云墨了。后来的事儿，咱们不是都在么，你看娘都那样说了，咱们咋还能继续？是打算把娘气死，还是打算彻底当个恶人？”
小胖听了兰氏和司大壮的话，又急又气：“娘，你说什么，你和爹在帮着族长他们害了田田之后，居然跑去司家找人家商云墨帮忙？你们怎么能……”
之前兰氏一直觉得自己很有道理，可听见小胖的话之后，倒是也多少觉得自己理亏了：“那个，那个，俺们又不是故意害司夕田的，她得罪的是族长，俺们有啥办法，还能不听族长的话么？再说，田田只是挨了几下板子，也没死，俺们还带了东西去呢！”
“带了东西，是这两只快死了的鸡么？”小胖说着，目光正好落在了地上的两只已经半死不活的鸡身上。小胖敢保证，如果有人带着两只半死不活的鸡来看兰氏，尤其是那个人还是之前就跟她有过节的，兰氏肯定会把那鸡摔到人家脸上！
兰氏低头，见这两只鸡已经成了这幅样子，也不由得脸红了：“当然不是了！这俩鸡我抓着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可能是被抓着翅膀，头低着太久了才成了这样。”
其实，这俩鸡成这样，主要是因为之前司大壮拉着她往回走，她不肯走，拿着鸡跟司大壮打架来着。那场面，绝对是满天鸡毛飞啊……不过这个原因，她可不好意思说出口。
看着身上已经没什么羽毛的鸡，小胖对兰氏的话将信将疑：“好，就算你真的拿了东西过去，可人家生气，不愿意认你们，不愿意帮忙也是应该的啊！”
“好你个小胖，你到底是俺儿子，还是那司老二的儿子？咋胳膊肘一直往外拐，向着司夕田那个小贱人呢！俺和你爹为啥开始跟着司家族长，还不是为了他在收拾了司夕田之后，会把他们家的东西分给咱们点？后来俺们去找商云墨帮忙，还不是为了让他给你们俩都找个好差事赚钱？说到底，俺们这都是为谁，都是为了你们啊！”兰氏本来就生气，看着自己儿子也不理解自己，心中就更是不爽了。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兰氏倒是也舍不得冲着太发脾气，只是呵斥了几句。
以往，兰氏生气了，小胖就会乖乖闭嘴，可这一次，他却继续说道：“娘，人家田田挺好的，你别一口一个小贱人的叫了成不？还有，俺和俺哥哥都这么大了，有事男丁。自己也不是不能找活干，你去找人家帮俺们安排活，多丢人啊！”
“你自己找能找到啥样的，也就是给人当个伙计，打个杂啥的，能赚几个钱？人家商云墨是啥人，随便给你安排个差事，一个月就够你打零工一年的钱了！哎，不对啊，你小子啥时候变成了这样，只要咱们家跟司夕田对上就向着司夕田，那个小贱人给你灌了什么**汤？”兰氏这会儿算是发现了，原本啥都不懂，只是乖乖听话的儿子变了，而且，好像最近一直向着司夕田！发现这一点的她很是不爽！比刚刚司大壮拉着她回家还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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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吧，如果一个女孩没有别的依靠，只能靠自己，或许就不会哭了，而是会想着该怎么办；只有如果身边有人，有关爱，有值得她信任的人的时候，她才会露出来柔软的一面。愿大家都有一个可以哭的肩膀。
说到这里，我发现，我都好久没哭了~
☆、121 恶媳，恶婆？
小胖可是自己的儿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从小到大，小胖都要比大胖粘自己，也比大胖听自己的话。相对而言，兰氏也更偏心小胖一些。忽然之间小胖有了自己的主见和见解，不听自己的话了，对于兰氏来说，这比大胖娶媳妇了还要让她难受。之前，就是因为感觉杨氏可能会抢走她的大胖，她才对杨氏百般刁难的。现在的她，对司夕田也多了一些怨恨，比对杨氏的怨恨还大。
“田田可没对我做什么，这是我本来就想说的，而且这也是应该有的样子！”小胖听了杨氏的话，第一反应就是为司夕田开脱。
听了小胖的这个话，兰氏的醋劲儿就更大了：“哼，那小贱人没对你做什么，你能那么死心塌地的维护她，宁可跟你娘作对，宁可当着司家族长给司夕田出头？宁可不要一个好未来，都不想给她添麻烦？”
虽然不少人都觉得兰氏刁蛮，可作为儿子的小胖，之前却从来没发现这个情况，毕竟作为母亲，兰氏至少对他和大胖都是慈祥的，甚至是纵容的。小胖和兰氏之前仅有的分歧就是司夕梅到底要不要嫁给人家做妾，以及司夕梅被杨家人嫌弃的时候，要不要把她撵到司家。那一切，也只是因为小胖疼爱司夕梅这个妹妹，并不代表他对兰氏有多大意见。
可这一次，小胖却很惊讶地发现，兰氏在他们面前是慈爱的娘，为啥涉及到司夕田和冯氏他们之后，兰氏就变了样子呢？
虽然不满，可兰氏毕竟是自己的娘，小胖也只能规劝：“娘，你咋能这么说话？人家也不欠咱们的，咋凭啥这么祸害人家？咱们就事论事，不管今天面对的这个对象是田田，还是大海，甚至是其他人，俺肯定都是这个说法。俺和俺大哥也不是没手没脚，用不着你们用这样的办法去帮俺们谋出路！”
听了小胖这么说话，兰氏真的很失望：“小胖，你说什么呢！你居然说娘是去祸害人，真是太让娘失望了！这事儿别人都能说娘，不能说啊！娘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你和你哥哥么？再说，俺也没真的对司夕田做啥，打她的命令是司家族长下的，俺只是附和着说了几句，再就是动嘴皮子去跟商云墨掰扯了……”
“是啊，小胖，你咋跟娘说话的！咱们娘毕竟是咱们娘，你个做儿子的别不知道长幼啊！我看娘找那商云墨挺好的，要是能给咱们混上个轻松又赚钱的差事多好！不比咱们种地，或者去镇上给人当跑堂的，看人脸色强？你啊，就是傻！有这样的机会干嘛不利用？本来都是司家的人，就该相互扶持了！”显然，大胖跟兰氏想法一样，觉得去找商云墨是个不错的点子，更觉得他们这样做是应该的，没觉得兰氏这么做有什么不妥。
小胖看着自己的娘和自己的大哥如此说话，心里可真是难受：“娘，大哥，如果说咱们和田田家相处的好，而且是田田他们自己有能力，真的要去找他们安排个活也就罢了。可咱们本来就欠人家的，还去找田田没成亲的未婚夫，让人家给安排什么掌事或者掌柜的那种俺们根本做不来的活儿，这绝不是应该有的样子……”
大胖不但没被小胖说服，反倒是盯着看他了半天：“嘿，俺说小胖啊，你到底还是不是俺兄弟，不会是被人调包了？还是让娘说对了，司夕田对你做了什么？莫非是你看上田田那死丫头了？那可不行，她可是你堂妹，要是表妹还可以搞一搞，额，也不行，那丫头脾气太大，进了咱们家，非要把家给拆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