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七章 才反应过来

  大家瞎聊一气,还是白路问句有用的话:“什么时候走?”
  “下周。)”高远说:“付老大跟我爸谈了俩小时,觉得我现在去地方上最好,他们都觉得好了,我也只能觉得好,到时候你们谁要是无聊了,去我那旅游。”
  白路计算下日期:“那我可能送不了你。”
  “不用送,大老爷们送什么?”高远说:“你正经八百把城中城项目接过去才是正事。”
  “你是说工作?”白路问。
  高远说:“废话,难道你以为把城中城给你啊?”
  几个人说说笑笑很快乐,如果一生能如此度过,也算不白活一次。
  正吃着饭,何山青接到个电话,说上一会儿才挂断,沉着脸给白路说:“老邵又住院了。”
  白路愣了一下:“什么病?”
  何山青说:“你傻啊,他要是得病住院,会有人给我打电话么?”
  白路问:“又出什么事?”
  何山青说:“你还记得上次老邵让人打么?”
  最近一段日子,老邵绝对流年不利,先是被人报复性恶意袭警,无辜的他身中九刀,胳膊被砍断,前途基本没了。出院后遇到个前同事,前同事因为一起绑架人质案件处理不当,导致人质死亡,被处分。其实他也是替领导背锅,可死亡人质的亲戚不管那些,认准是他害死人质,动用权力欺负他坑他。
  在申诉无望的情况下,老邵同事愤而辞职,结果是越混越惨。老邵碰巧遇到,好心请吃饭,结果被当年死去人质的亲戚看到,好一通揍。
  揍了也就揍了,对方当场给医药费,老邵懒得追究,事情就这么算了。
  可当时的绑架案是一场所谓高智商案件。凶犯的做案动机跟另一个案子有关。在录口供时提上一句,警方却是没在意,然后就没了。
  那时侯,办案领导也是想赶紧结案,不想节外生枝,忽略掉那句话。
  凶犯提的那件案子里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被关十几年。去年释放,没有工作没有家庭没有钱的活着。就有个老娘。然后呢,他认为自己是冤枉的,一直在上访在上告,可惜没人理会。
  当时有人说,如果真是冤案,这样的人放出来,如果不给希望,很有可能往绝路上走。
  不过还好,被冤枉那人放出来以后还算安稳。除去不时地上访上告,很知道伺候老娘,在家门口的两家饭店打短工,一个是早点,一个是午饭跟晚饭,很认命很努力的哄老娘开心。
  可是今年刚过年没多久,老娘因病离世。这家伙就变了。先是辞去工作,然后就消失了。不再上访上告。
  如果只是消失也没什么,五月底和六月初先后发生两起凶杀案,死者都是公职人员。
  第一个人是个法院的退休干部,早上遛弯时被砍死。第二个人是某公安分局副局长,晚上从酒店出来被蒙面人捅死。
  两起凶杀案都是没有线索。作案凶器不同,除去公职身份以外,很难往一起联系。
  两件案子被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很少人知道,毕竟要控制影响。
  邵成义是警察领导,肯定会了解案情,觉得很蹊跷。
  两件案子的发生地分属两个区。由不同分局侦破,如果不交流案情的话,基本就是各自为政,自己破自己的。
  警察办案讲究的是大胆怀疑,小心取证。也有人把两件案子往一起联系,可实在联系不到一起,两名死者除去同属公检法系统之外,平时完全无交集。
  其中一件案子由东三分局侦破,两天来没有进展。老邵也是灵光突现,或者说发神经,想起自己跟前同事在饭店被人揍的事情。
  他被人揍,是因为许久以前的一起绑架人质案件。当时,他那个愤而辞职的同事说,凶犯曾提过一起案件,好象是冤案。但是领导不在意。又说冤案那个人好象已经放了。
  念头这东西不能想,否则就是越想越去想。老邵琢磨琢磨,难道是破案线索?
  现在的老邵不经手具体工作,基本是上班下班耗时间,熬到退休,完事大吉。可是个念头上来,琢磨着万一真是破案线索呢?一直想一直想的,于是去查档案。
  先去查好多年前的绑架案,再去查绑架案凶犯提起的另一起所谓冤案,然后就查到那个所谓冤案里的一名案犯已经释放。
  凭心来说,老邵不太想理会这些事情,谁愿意给自己没事找事?可这件案子有些太离奇,好象是生搬硬凑把几件事情硬生生联系到一起一样,正常人根本都不会往一起想。
  可老邵既然把三个案子想到一起,破案的念头开始在脑海里萦绕,怎么绕都不肯离开。
  念头不走,只能老邵走。老邵查到放出来那个人的家庭住址,先去辖区派出所查档案。
  刑满释放者需要定期到派出所报道,老邵去了一问,说是那个人失踪好几个月,家里没人,电话打不通。跟着又说出那个人母亲去世的消息。
  老邵觉察到不对,能不能是又一个恶意报复社会的凶犯?赶忙调取档案仔细对比。
  亏得他是副局长,还是个等退休的副局长,大家都算是给予方便。
  案犯行凶时蒙面,可蒙不住身高和身材,对比着以前的照片看,有八成可能是这个人。于是就找人吧。
  找人是警察的事,邵成义无意间发现这么大线索,等于是指明办案方向,有人顺着这个方向、也是顺着当年那件冤案的线索查下去。
  首先知道死去的退休领导是当时负责此案的法官,遇害的分局局长负责案件侦破,是当时的小领导。可那一件案子不是只有他们两人经手,警方调档案,把当时跟那件案子有关的人员都统计出来。
  案子就该这么破,不过已经跟邵成义无关,他提供了思路和线索,就是完成任务。
  当天下班时想起那位愤而辞职的同事。在当时,那位同事是警队内的精英人才,前途一片光明。就因为一件人质绑架案,从此人生变不同。
  邵成义能得到两起杀人案的破案线索,主要功劳其实是这位精英同事的。又是想起有些日子没见,于是打个电话问声好,说出来喝酒。
  那就喝呗,结果发生意外。谁也没想到那位被冤枉坐了十几年监牢的人,在杀死冤枉他的法官和警察之后,第三个要杀的人竟然是这位被逼辞职的精英同事。
  曾经的精英同事打车来饭店,下车给老邵打电话,老邵出饭店迎他,可就这么会儿时间,道边又停下一辆出租车。
  车门打开,下来个戴帽子戴口罩的男人,大步走向饭店,好象是来吃饭。就在经过精英同事身边的时候,右手从身后拿出,快速捅出,精英同事背、肋部先后中刀。
  老邵反应比较快,大喊不许动,并飞起一脚……
  毕竟是老了,一脚踢中却完全没用,那家伙挺刀对着他刺过来,连续两刀扎在肚子上。
  凶手的目标是那位精英同事,两刀扎倒老邵,回去找精英同事在正面捅上两刀,然后才不紧不慢逃跑。
  这就是事情经过,何山青是通过电话了解的情况,知道的很简单,只是说了老邵被人捅伤住院,和他一起的那个人还处在危险之中,不知道能不能救过来。
  听说老邵住院,白路问:“哪家医院?”
  何山青说不知道,等我问问。刚想打电话又放下手,跟林子说:“问你叔。”
  于是换林子打电话,过会儿告诉白路:“就在前面。”
  北二环外面有好几家著名医院,白路又问了房间号,起身道:“我去看他。”
  高远说:“几点了?”
  白路这才反应过来,坐下说:“那明天去。”
  何山青打开手包,拿出叠钱给白路:“明天替我给老邵。”
  林子也拿手包,何山青说:“你们别拿了,那是一万,算咱们几个的心意。”
  林子几个人没坚持,只是忽然听到这件事,加上又喝了不少酒,没心思再喝,索性散了,结帐回家。
  第二天上午,白路给沙沙、花花做了饭,正打算给老邵送早饭,沙沙说:“我想去买票,坐火车可以么?”
  “火车?”白路想起沙沙要去边疆种树的想法,问花花:“你放假做什么?”
  “打工。”花花回道。
  她的回答给白路指明方向,再跟沙沙说:“我知道你想种树,想绿化沙漠,不过很多事情不用亲力亲为,人应该做自己最擅长的事情,你不擅长种树,你擅长的是學习和演戏,现在呢,學习是用不上了,但可以演戏,让扬铃给你找一部戏,一、两个月拍完,你可以把赚到的片酬捐出去,全部买树苗,肯定比你亲手种的树要多很多。”
  沙沙听后沉默片刻,白路说的好象很对?
  见沙沙有所动摇,白路赶忙转头大喊:“扬铃,扬铃。”
  扬铃迷糊着从房间出来:“叫魂儿呢?”
  白路说:“找部戏,让花花和沙沙做主角,尽快搞定。”说完这句话才想起件事,转回来跟沙沙说:“才反应过来,你今天想买票走,高考成绩呢?还报不报志愿了?胡闹。”
  借着这一声胡闹,白路去厨房装好稀饭和小菜,拿着出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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