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陆天一直本本分分的，像是与他毫无瓜葛的样子，是真的没有关系，还是埋的更深的棋子？
革命时期口号是：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楚凝的决定是：宁可放过，绝不能错杀。
楚凝说：“我指的是柳晴和鲁子健。”
“啊？柳晴挺好的啊！鲁子健也挺好的啊！学历性格做事能力人际关系都找不出问题来啊！”tracy惊讶万分，她在瑞贝卡手下做的年头不短，也学会瑞贝卡软硬兼施的话术，tracy说：“楚总监，实话实话，若是开了柳晴和鲁子健，我们再招，以这个岗位的工资水平，我并不认为能招来比他们两个更优秀的。”
“我知道，”楚凝说：“但是，他们两个离开a公司，有他们本来的去处。”
“好吧，好吧，您做决定，我只管执行吧。我反正是欠债多了也不烦了，我马上就发招聘启示，尽快把人选给您送过来。那bill那边？”
“我会去解释。”
“好。”
楚凝猜的不错，柳晴和鲁子健从a公司离开的当天就坐在了c公司的技术部，他们的上司从楚凝当天便变为了于小雅，于小雅好想给楚凝拨电话：阿凝，谢谢你帮我培养下属啊。于小雅好想坏坏的问池崇阳：池董，咱们再送几个人去让阿凝帮我们培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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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池崇阳早早的坐在索菲特酒店，他的对面坐着的是思蕙，但是他总是往左边的那张空桌上瞄。
思蕙笑笑：“人还没有来呢，你就坐不住了，紧张成这个样子！”
池崇阳端起酒杯，去敬思蕙，说：“思蕙，谢谢，我真的不想让你陪我演这场戏，对你不公平。”
“感情的事情本来就不公平的，若是公平，我爱你，你就该爱我了呀，怎么会我爱你你爱的是她呢。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是我自愿的。”
思蕙品了一口酒，她喜欢纯正的葡萄酒，她喜欢极品的葡萄酒，她的舌蕾极度发达，所以品的出最好年份的葡萄，最好工人的手艺。她更优还是眼光，她看上确实都是极品，她为了极品的事情、人物是甘愿等，甘愿做出一切努力的。只是，这一次是感情，感情并不是努力就能得到的。
感情，竟然也讲究先来后到。
如果是她思蕙先来，池崇阳是不是就爱上她思蕙了呢？就算是池崇阳与那个女人有生之年狭路相逢，池崇阳能不能幸免于现在的自我折磨，而是与她思蕙你爱我我也爱你的恩爱一生呢？
人生却没有如果。
确实是好酒，思蕙品了一口，这个男人是因为她省*长千金的身份？还是对她今晚的这份利用心里过不去？真舍得把最好的酒拿给她喝。若是他把感情拿过来，比拿酒来让她开心多了。
思蕙说：“你真的不必有心理负担，该怎么演就怎么演。一来我确实想看看她的反应，想看看你与她的爱是否对等，想看看这么爱她的你在她心里是何分量。”
“二来，”思蕙说：“我就是想站在离你最近的地方，这样，若是你心伤了第一个看到的姑娘是我。若是，她不要你了，我第一个冲上去，”
思蕙盯着池崇阳，上身前倾，她说：“我要。”
☆、chapter 86（相爱相杀八）
池崇阳想说：“不会。;”他想说：“没有这一天。”他想说：“就算是楚佳凝不要我，我也会用尽所有的脑细胞让她回到我身边，大不了上穷碧落下黄泉么！”
他没有还得及说，因为他看见她来了。
于小雅走在前面领路，她在后面跟着，奈何太高，于小雅是挡不住的，所以，他一眼就看见了她。
于小雅是皱着眉头走在前面的，于小雅心里诽谤：池董，我是你的技术经理，不是演戏专业毕业的，还有，这，这，能不能拿两份工资？还有，这，这，算是加班吗？
还有，这，这，楚凝若是为了这事跟她翻了脸，他能赔一个吗？
于小雅走到池崇阳近前，夸张的惊呼：“池董!这么巧！您也在这里吃饭？”
池崇阳真想扶额：这太浮夸的演技！
楚凝定住了：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原来今晚也是一个局，他布的一个局，小雅，棋子而已。
楚凝转身，要往回走。若是当初，在他接近她的当初，在她爱上他之前，就看清那个商战之局，她也能转身走开就好了。
楚凝的胳膊被于小雅拉住了，于小雅说：“阿凝，你说好要请我吃饭的么，我可是连钱包都没有带啊！”
这一辈子总不会永远不见，不都说冤家路窄么，狭路相逢总不能幸免，楚凝又转身走到预定的桌子旁，坐下。
点完菜，于小雅一直挑着话头，说着话，不让气氛冷下来。于小雅说李默回老家了，卖了h城的房子，把贵重东西收拾在车里，开着车就回老家，李默说是回老家做生意去了。
做生意？楚凝抬头发出疑问的眼神。
是啊，是啊，于小雅说：他这七年多净跟生意人打交道了，这就叫没有看过猪跑还没有吃过猪肉吗？耳濡目染的，李默肯定懂点生意之道的。
于小雅说：阿凝，你没有觉得吗？李默对金钱的*比我们几个都强烈一些。
是啊，确实是，对金钱有强烈*还有瑞贝卡，这两个人还不一样，李默属于闷声发财，瑞贝卡还是很高调的。相同点就是，李默与瑞贝卡的家庭经济条件都不太好。越是曾经没有，才越是渴望。
于小雅说：阿凝，你放心李默啦，别看他整天不怎么说话的，满肚子都是算盘。过个几年，他以多大的老板的面目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一点都不意外。
于小雅又说方晗在c公司可有桃花运了，你想啊，年薪50万的单身贵族，长的也不差。
楚凝说哦。
于小雅突然伸手打楚凝，她心里暗骂楚凝：池董在这里，我不敢明说，你这个女人有没有听出我的意思来啊？人家方晗这是彻底的不等你了！
其实，在方晗决定跟着池崇阳干的那一天，楚凝就明白，方晗彻底放弃她了，不等她了。她与方晗绝无可能，这和方晗等不等她没有一丝关系。楚凝笑笑，她万幸方晗能看的开。
方晗是个聪明人，知道放弃的人属于聪明人。
不知道放弃的呢？楚凝很想侧头看看那个不知道放弃的人在做什么？那个男人对面坐着一个和他外貌很是般配的女孩，他这是在，约会吗？
但是楚凝管住了她的目光。
于小雅又说周末，瑞贝卡回来，我们三个熟女再出去喝一杯吧。
楚凝问：“瑞贝卡新买的房子还没有交付，她之前租的房子还没有退吗？”
“退了啊，瑞贝卡是一个多么不吃亏的人啊，怎么会花钱租个房子一个星期只住两天？”
“那她住酒店？她不是在b公司忙的很不得生出个□□来吗？周末回来有特别的事吗，为什么来回奔波，只是为了住个酒店？”
“啊，是哦！”于小雅顿住，这非常不符合瑞贝卡的性格，住酒店也不符合瑞贝卡的消费习惯，那她，为什么每个周末非要回h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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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崇阳在右边只想骂于小雅：靠!女人！你忘记你的戏了吗？你这么不住嘴的说吸引她的注意力，她怎么能看得到我？怎么能看得到我有多么温柔的对待新“女朋友”？
不一会儿，楚凝这桌子的菜上来了。
于小雅终于想起今天这饭局的目的了，她很突兀的扭头问：“池董，要不要过来尝尝菜？”
这是什么话？！
按说池崇阳至少应该客气的问问：楚总监，可以吗？可是他怕得到的回复是：不可以！他便直接虚心接受建议、好意接受邀请了。
池崇阳迈着大长腿端着杯盘走过来，过来坐下举着筷子要尝菜时才想还有个要照顾的“女朋友”，又站起身来帮思蕙的杯盘也拿过来。
晕，这是尝菜吗？这是拼桌！
楚凝才明白为什么于小雅定的是个四人桌！
池崇阳拿起筷子夹菜，放进自己的嘴里，还连声说：不错，不错，味道不错！
不就是个沙拉么？！
池崇阳自己吃完，想起“女朋友”，给思蕙夹了一筷子，说：“思蕙，尝一下，这沙拉蔬菜极新鲜，沙拉酱调的极好的！”他夸张的伸着大拇指，赞：“reallygreat!”
思蕙笑着吃池崇阳夹到她盘子里的沙拉，附和：“真是好吃呢！”
“好吃就多吃点！”池崇阳又帮思蕙夹菜，他夹思蕙就吃，思蕙吃他就接着夹。这个五星级酒店的菜除了味道好，最出名的是另外两个特点：贵，少。
价贵，量少。
价贵且量少这种在乡下被鄙夷的奸商做法，在城里被捧为品味。
夹着，吃着，夹着，吃着，这么一盘沙拉竟然就尝着尝着尝完了。尝完之后，池崇阳满目笑意盈盈的看着“女朋友”，指指自己的嘴角，思蕙便伸手去擦嘴角。池崇阳手拿着纸巾、伸长胳膊、前倾着身子帮她擦嘴边的沙拉酱，嗔：“这边呢，小傻瓜！”
思蕙甜蜜的笑了，她真的是很甜蜜，非假。
什么真，什么假，什么演戏，大家都是学过唯物主义的，不是唯心主义，此刻她就是池崇阳的女朋友，池崇阳就是像对女朋友一样的对她，管他的心做什么！
演戏？思蕙心想：就这么演一辈子该多好！
于小雅去看楚凝，她们两个一口还没有吃，菜便被尝完了，多么不礼貌的一对客人。
可是楚凝并无任何的愤懑，神色仍是淡淡的。
池崇阳也用余光偷瞧楚凝，她果真不在意吗？！她越不在意，他心中的火就越大！
他还得压着心中的火，继续演，早晚演的她真情流露不可！他确信，她之前是爱了的；他不信，楚凝可以说不爱就不爱。下一盘菜上来了，这次他与思蕙角色互换，思蕙给他夹菜，他吃。
思蕙给他夹的浓情蜜意，他吃的味同爵蜡。就这么又干光了一盘菜。
于小雅去瞧楚凝，池崇阳偷窥楚凝，思蕙直接扭头看楚凝，楚凝按餐桌上的服务铃，服务员来了，楚凝让服务员把之前点的菜都乘以四，做四份送上来。
吃，吃，吃，我让你吃个够！
池崇阳擦擦嘴角，挑眉：“做了总监就是不一样啊，真是有钱！”
楚凝回：“哪里？哪里及的上池董的九牛一毛。我不过是买几盘菜而已，池董一出手买的可是公司。”
她很少与人这么针锋相对。
池崇阳端着酒杯，胳膊伸过来：“唉，真是失礼，怎么忘了先祝贺楚总监荣升了呢？！”
楚凝大方将酒杯伸过去，碰杯，说：“是我失礼，应该是我先祝贺池董有情人终成眷属。”
池崇阳看着楚凝镇定的抿着酒，他肯定她是在强装镇定，她肯定已经醋海翻波了。他打算给这把火继续添柴，他说：“忘记介绍了，思蕙，这是我的r,楚总监；楚总监，这是思蕙。”
思蕙主动伸出手，说：“楚总监，你好，我是乔思蕙，阿阳的女朋友。”
这样的介绍让池崇阳的心里一抖，他可以演戏，但是不想这么说出来，这么说是撒谎吧？池崇阳盯着楚凝，楚凝却云淡风轻的也将手伸出来，“前任”握住“现任”的手，说：“乔小姐好。”
于小雅在旁插了句嘴：“乔小姐？哎，我昨天晚上看新闻，咱们的省长大人也姓乔哎!这个姓不是大姓，你们有亲戚关系吗？”
这句问话是于小雅一时兴起，并不在之前的沟通范围之内，听到这句话，池崇阳一记眼刀打过来，打的于小雅一哆嗦，她想她可能说错话了。这时，思蕙回答了，她说：“正是家父。”
于小雅瞪着圆眼睛，手捂在嘴巴上，这真是她没有想到的，她真没有想到池董会找省*长千金来陪着演戏。
哎呀呀，人家这身份，池董啊池董，你就不怕楚凝会觉得你们才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官*商勾结，祝你们百年好合吗？哎呀呀，池董啊池董，门第确实也是你和阿凝的隔阂之一，虽然她并不放在心上，可这也算是一根刺啊！哎呀呀，池董啊池董，现在你们都这状态了，你怎么敢拿这么根刺过来扎她啊！
心里咯噔一声，池崇阳看向楚凝，她脸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她还少有的客气的应酬道：“幸会，幸会。”
池崇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这张冰山脸，因为这张脸让他看不到她真实的内心感受。可是就算看不到，他也觉得他这次，有些过了。
池崇阳不再演，菜陆续的上来，楚凝只低头吃饭吃菜，说错话的于小雅也不再多话，只有思蕙神态很是自然，仍然入戏中，还是帮池崇阳夹菜，擦嘴。
楚凝中途上了一个洗手间，池崇阳很想很想跟过去，解释清楚，说他这是在演戏，就是为了逼她承认对他的感情呢。可是，思蕙问了他一句话，等他回答完，楚凝已经回来了。
再接着吃饭。
再接着吃了几分钟，楚凝挺身，拭唇，说：“我还有事，先走，帐已结，三位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