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练剑

  不知道卓玛是因为兴奋,还是第一次掌握了超能力的原因,他竟然整夜都没有睡觉,缠着鲁子鸣给他讲外面的故事,结果自己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
  卓玛的超能力竟然是电,在双手之间可以拉出很长的电弧,电压应该达到了几百伏特。
  鲁子鸣根本不知道如何使用电能,他也是第一次看见电者,无奈之下,只能将使用火能的办法传授给他,至于效果怎么样,他就管不了许多了。
  “我见过火者,冰者、风者和金者,你的电能天赋还是第一次看见,我能传授你的东西不多,关键还要看你如何去掌握,现在我只能先教你使用战技,来弥补你能力的不足?”
  听卓玛说,那些准备参加勇士资格选拔者,能力都达到了二阶以上,体质更是超过了三阶,卓玛这点能力根本上不了台面,只能用自己刚刚掌握的一点战技来弥补,这就像一个小学生在教幼儿园的孩子打架,效果吗……不好说?
  不是因为鲁子鸣有多自信,也不是因为卓玛有多高的天赋,战技这东西不好说,一个会武功的人,同时对付三四个壮汉根本不成问题,鲁子鸣的战技不高,但是相比那些草原上的牧民多少有些把握。
  贪多嚼不烂,鲁子鸣也没有想把剑法都传授给卓玛,能在七天之内掌握一种战技,并且发挥最大的威力,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刺!”
  “就是这样,要集中全部的精力,把注意力集中到一点上,按照我交给你的办法,调动体内的能量注入到木剑中,再来!”
  鲁子鸣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传授战技的能力,耐心极差,也许是对卓玛的要求过高的原因,或者是卓玛的领悟力不够,在他眼里,卓玛简直就是笨到家了。
  “我说了多少遍,要学会控制能量的输出,不要将体内所有的能量都灌注到木剑上,你体内的能量能使用几次,再来!”
  “现在是练习时间,你要学会控制出剑的速度和力量,出剑不是越快越好,也不是力量越大越好,控制身体的平衡懂吗?再来!”
  “你怎么这么笨,我再给你演示一遍,心镜一定要平和,手不能抖,全身的力量不能全部压在木剑上,这样很容易被对手抓住破绽,再来一遍!”
  “……”
  在古卷剑法中,斩式勉强算是达到了精湛等级,这还要归功于当时自己急于逃出封闭空间,疯狂的把斩式练到了精湛,其他的剑式最多只能算是入门级别。
  剑式是一次次枯燥乏味的机械重复,没有半点取巧,用心感悟每一次出剑,都能体验到剑式的不同,练剑其实就是在练剑魂,是一种沉淀和升华的缓慢过程,中间每一步都无法投机取巧。
  剑式练一万遍可以达到入门,练十万遍不一定就能达到精湛,这中间是一个磨练、体会和感受的过程,也许悟性极高的人灵光一闪便领会了其中的奥妙,而那些始终无法入门的人,可能一辈子都在入门和精湛之间徘徊。
  从精湛再上一层便是入微,那是一个非常奇妙的法则,完全需要用心去体会,而不在于你机械性的重复了多少百万次。
  从入微到神技,这完全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境界,用装逼的话说,真正做到了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境界,那是一座丰碑,仅供人瞻仰、神往。
  在斩式达到精湛时,鲁子鸣便有微微的触动,入门级需要120能量单位才能击毁的镜壁,在达到精湛后,只需要100能量单位便可以击毁镜壁,整整减少了20%的能量消耗,如果剑式达到入微级呢?
  空练剑式和实战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自己将斩式勉强练到精湛,完全是因为当时的需要,其他的剑式却没有这样的机会,所以停留在入门阶段。
  卓玛就是在空练,而且还是鲁子鸣刚刚入门的刺剑式,效果是差的已经不能再差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决定,刺剑式非常适合卓玛现在的电天赋,如果硬要练斩剑式的话,威力反而不如刺剑式,相同的时间自然选择最厉害的剑式。
  卓玛练剑,鲁子鸣也在一旁练剑,两人练得都是刺剑式,一个是纯能量的输出,一个是电属性的输出,卓玛的剑尖上可以看见丝丝闪亮的电流,而鲁子鸣的剑尖上只有一丝气力的波动。
  卓玛羡慕的看着鲁子鸣平缓有力而沉稳的一刺,在他的眼里,那是睥睨天下的一刺,可是鲁子鸣知道,这一刺空有其表,并无真正的气势。要想达到精湛的一刺,必须要心剑合一,气力完全凝聚在剑尖之上,看起来平淡无奇,却有绵绵不绝之势。
  两人都没有前人指点,能感受的只有自己的心,从势到神,必不可少一颗强大的心,每一个方向、每一个动作,甚至是手眼到心的配合,都不是简单的机械重复所能达到的。
  “记住!练剑要动如猛虎下山,静如处子待闺,行如龙蛇飞舞,疾如苍鹰捕兔,忽而如夜战八方,又恰似惊天一线。凡练剑之法,先求腕力,次习腰步,再练剑法,逐而运剑成势,以腰步带膀腕,拧转起伏,前后环顾,左右兼备,跳跃疾进,务求一劈开山裂石,一击洞天彻地。”
  “练剑之功夫,首重心神,内有养精蓄锐、凝神敛气,外有步法、身法,乃至剑法各势,练至精湛还原,自有擎电拿云之妙,惊神泣鬼之奇,于武艺之道,实有莫大之助。练剑如练心,心不静则剑势不成,剑势不成则剑无睥睨之势。”
  营地里,各种精彩纷呈的娱乐表演不断的上演,精彩的马术表演自然不可缺少,特有的蒙古搏克竞技是力量的象征,马上射箭、马上追逐,无不引来一阵阵的欢呼,可是这一切都和两个人无关。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俩的消失,一个是本不应该出现的人,一个是没有人关心的放牛娃,每天清晨,卓玛依然赶着牛羊消失在营地的尽头,很少有人注意到,在一匹矮小的战马上颤巍巍的坐着一个人,他就是鲁子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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