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凭什么

  杏花飞作为京城第一大食府,也算开成功了,南宫柏对医不上心,游历了这么多年总结出的吃经验用在这食府上面,还真不负用心人。
  食府走的是上层路线,按照现在的观念就是赚有钱人的钱。大厅里没几张桌子,雅间很多,一间间分不同的风格用各种材料装饰成。
  还分出女儿厅,就是给各位小姐太太宴请客人设的,数量很少,看的出虽然民风开放,这女眷请客还不是潮流。
  晓珊和佩歆主要是想着在家里请客不好邀请沈东豫和诸葛云翔,还要自己花钱,就打着主意将请客的地方设在南宫柏的食府,这位对几个妹妹都极大方的三哥,想着肯定都不会收她们的银子才来的。
  请了几位公子,如果就只是自己的姐妹作陪,传出去的话多少有损自己的名声,所以晓珊也邀请了沈秋芙和琼碧公主,连带金月韵和其他一两个对自己没威胁的姐妹。
  沈秋芙一听是和明月和好的宴席,就借口那天黄陵湖受了凉还没好谢绝了,沈东豫和诸葛云翔倒是很捧场,早早就来了。
  佩歆和晓珊打扮得漂漂亮亮,早在包间中陪着琼碧公主,公主今日是借太子昱轩的帮助才能出宫的,一进门就遇到南宫柏匆匆跑出去。她正是为了南宫柏来的,一见南宫柏要走,哪肯,就急忙让侍卫去拦住他。
  南宫柏匆匆说了一句:“我有急事,去去马上就回来。”没等侍卫拦,就一溜烟跑了。
  气得琼碧直跺脚,让侍卫跟了上去,去看看南宫柏到底是有事还是躲着自己。
  侍卫去了一会,就回来报告,说南宫柏是去离王府接南宫明月。
  一听又是南宫明月,琼碧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那日在月老庙,她都还没和南宫柏把香囊挂上红豆杉,南宫柏就被明月受伤的事带走了,随后在船上也一直陪着南宫明月,弄得好好一场生辰宴,她都没能和南宫柏说上几句话,更谈不上实现怂恿南宫柏去求亲这个计划。
  琼碧早对南宫明月一肚子气,等见到佩歆姐妹两,就将火都发泄在两人身上,冲着她们嚷道:“南宫明月算什么东西,你们要和她和好是你们的事,竟然要本宫作陪,是给你们长脸还是让本宫丢人啊?”
  佩歆机灵,见琼碧不高兴,马上上前哄道:“公主息怒,我们这不是找个机会大家聚聚吗?明月是不算什么东西,可是我们三哥可不这么想,他最疼爱的还是明月,一听我们要和她和好,才肯让我们在这请客。公主你想,其他地方我们也不敢请公主去,就是想着能在这得到三哥的照顾才敢请公主来。公主还没吃过三哥这的水晶虾球吧!一会让他亲自给公主端上来,算赔罪,好不好?”
  一席话说的琼碧又高兴起来,玩性很浓的她追着问什么是水晶虾球,正聊着,沈东豫和诸葛云翔就一起来了,随行的还有四皇子、七皇子。
  几人正热闹着,明月和南宫柏也走了进来,明月看到这么多人,有些吃惊,没想到晓珊她们请个客弄这么大的排场。
  佩歆怕琼碧不高兴,附在南宫柏耳朵上悄悄让他出去点水晶虾球,南宫柏也没其他想法,出去让人上了两份。
  今日没有太子,沈秋芙,气氛还算融洽,偶尔琼碧讽刺几句明月,明月也没和她认真。一来人家是真正的正牌公主,犯不着为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得罪她。二来她精神不济,只想吃饱了赶紧回去休息。
  “七妹,伤好点了吗?”四皇子见她话很少就问道。
  “好多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明月不想说刚才还出血的事,简单地回答。
  “哦,那就好!后天开始月神节的比赛就要开始了,有些比赛很精彩,你喜欢的话就经常进来看看,要是不方便的话可以找我和七哥,我们都可以帮你!”
  “好的,谢谢四皇兄、七皇兄。”明月礼貌地点头。
  “七小姐,只看热闹未免单调,何不挑一两样擅长的参加呢”!沈东豫微微笑着建议道。
  明月摇摇头:“不了,我什么都不擅长,我看看就行。”
  晓珊也不知道什么心理,就笑道:“七妹过谦了,我不是听说你善弈棋,抚琴也抚得很好啊,何不去试试,能夺冠也让人家看看我们南宫家的小七也有过人之处啊!”
  明月一愣,她会弈棋的事好像没告诉她们啊,晓珊怎么知道?琴的话倒还说的过去,江姨教她的时候巧竹,采春都知道,这两个丫鬟嘴不牢,说出去也很正常。
  “七小姐也会抚琴?呵呵,那可真是奇迹啊!晓珊,会和抚的好可是有差别的,你可要分清哦,别随便会一点点也叫会,到时惹人贻笑大方就害了七小姐了!”琼碧讽刺道。
  晓珊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求助地一拉佩歆,佩歆就笑道:“琼碧公主说的对,小七的琴艺自然不能和琼碧公主和沈小姐相比,你们学琴那么多年,小七就算学也就是最近半年的事,哪能叫会呢!充其量就是玩玩而已。”
  她回头暗示地对明月眨了眨眼,说:“小七,你别不服气,琼碧公主和沈小姐的琴艺在京城里都是大家公认的,有她们在,你就别去献丑了!”
  琼碧公主虽然琴抚的比一般人好,可是和沈秋芙相比还是差了一截,佩歆知道她要面子,就把她和沈秋芙放在一起相提并论,琼碧听了脸色才稍稍好转。
  “这个虽然是事实,我却觉得几位不必急着阻止七小姐去参赛。琼碧公主琴艺师学宫廷大师戚挽,走的是南派琴风,华丽而跳跃,技术娴熟的确很少有人能超越。”
  说话的是诸葛云翔,他轻摇折扇,淡淡地说:“而沈小姐是北派大师王惠慧的弟子,琴风如惠慧大师,轻柔如晚风抚竹林,技巧多于抒情。两位小姐都技艺高超,相信天下能超越你们的寥寥无几,只是这乐曲讲的是意境,你们的技巧可能无法再提升,只有提升意境了。琼碧公主觉得在下说的有没有道理?”
  换个环境的话,琼碧可能会赞同诸葛云翔的话,因为她的师父戚挽大师也说过她的技巧想更上一层楼的话太难了。
  可是这话是当着宫明月所说,琼碧就不会承认了。她学琴图的是出风头,能在一些场合表现就行了,并没有想过要做大师什么的。
  知道诸葛云翔给她留了面子,也不怎么感激,一笑:“这意境是可想而不可言,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到呢?本宫和沈小姐争高低已经争的归于平淡了,今年参加只是不想长她人志气,让突厥的人获胜而已,并没有阻拦其他琴师露头的机会。所以诸葛公子不必担心本宫会阻止七小姐去参赛。只要有真本事,本宫欢迎任何能为北宫争光的人都去参赛,”
  诸葛云翔说道:“在下知道公主大度,这样说也是为了不拘泥一格,能听到不同的风格才鼓励七小姐去参加。七小姐尽可以去试试,能不能夺冠在其次,学琴的人贵在见识嘛!”
  明月见两人各抒己见,一个极力劝说她去,一个明显看不起她,一想,笑道:“多谢诸葛公子好意,参赛的话明月还不够资格,去见识一下是可以的,明月就等比赛时,亲自去看看,给公主和沈小姐加油了!”
  南宫柏见琼碧一直针对明月,早有几分不悦,听了明月的话,就笑道:“小七是该去看看,公主今年可能是最后一次参赛了,明年的月神节,琼碧公主身在突厥,想来也来不了,你就无法聆听她的琴音了。明年,想必很多人都会为此而遗憾吧!”
  这话一出,琼碧脸色顿时就变了,瞪着南宫柏,气得直抖,不顾很多人在场,跳了起来,指着南宫柏叫道:“你……你……你就是想着让我去突厥和亲吗?你……你真有那么不待见我吗?亏我还一直想着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她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哽咽着冲着南宫柏叫喊道:“是男人了不起吗?我喜欢你让你很烦吗?我好歹还敢说喜欢你,你们男人呢?打了败仗,却要牺牲我的幸福,你们凭什么呢?你们凭的不过就是因为我们是女人,是弱者,可以任你们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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