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初始
楚玺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和楚晟说了一遍,楚晟的眉头也是越皱越紧,等到楚玺说完他也没有说话。
情坐在楚晟的身边,一直没有说话,这件事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等到医生出来她才起身过去。
楚铭宇的速度比楚玺快了几步,急急的开口问道:“医生,我外公怎么样了?”
“目前情况不太乐观,还要在观察一阵。”医生说着就让护士将人给送到了加护病房。
楚晟等到人被送了进去才开口说道:“柱子,给你阿姨打电话让她带着莫非过来,楚玺,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你岳父。”楚晟安排完跟着进了病房。
楚铭宇看着父亲,一时间不知道该听谁的,楚玺拍在他的肩头:“按照你爷爷说的做吧。”他说着,抬步进去,看着病床上的人,过去握住了他枯瘦的手,他会尽快把莫离带回来的,一定。
豆豆和程墨羽到了郊外的深林里,程墨羽带着她向前走:“过了这个林子就是境外了,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豆豆耸肩,她知道这些,现在他们要找的是青衣莽,来的时候她问过这边的前辈,青衣莽的数量是少之又少,能不能遇到就是要看缘分的。
豆豆和程墨羽向前走着,看着这周围都觉得阴深深的,“羽哥哥,你见过青衣莽吗?”
程墨羽摇头,他见过的不少,蛇类也不少,可是这青衣莽他真的不认识,或许是见过,但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青衣莽应该是青色的吧,蟒蛇的话,应该都是差不多的吧。”豆豆继续猜想着向前走。
程墨羽由着她自然自语,小心的注意这周围的环境,倒不是担心豆豆应付不了突发情况,上次的野外训练也让她学到了很多,程墨羽有意用这次的情况看看她到底学到了什么。
豆豆走在程墨羽的前面,倒是和成功的躲过去了一些沼泽地,程墨羽默默的跟在后面看着她。
他比豆豆大了十三岁,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所以必须在他力所能及的时候看着她成长。
豆豆回头看着走在后面的程墨羽,跑回来拉着他:“快点走啊,我们还要在赶快找到生死蛊呢。”
程墨羽被她拉着走:“这事情又不是可以急来的。”
“那也要找啊。”她心里一直觉得慌慌的,这种感觉好像要把她给撕裂了一般,泛着酸疼。
程墨羽眉头微微一皱,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豆豆,你怎么了?”
豆豆抬头看着他,脸上带着委屈:“从知道那个人是苏欣然之后,我就觉得全身发凉,她肯定最恨我爸爸,是我爸爸杀了她父亲;再加上她本来就很我妈妈,我怕最后一条蛊虫会在我爸妈身上。”
程墨羽伸手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不会的,你想太多。”他说完,耳朵微微一动,在豆豆好奇的时候突然让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拍了拍豆豆的背,牵着她的手过去,走的越近,远处打斗的声音越大,不是人的声音,目测应该是巨型猛兽在打架。
豆豆和程墨羽过去,豆豆大的嘴巴就长大了,她看到一条巨大的花莽和一头豆豆也不认识的动物在打架,这场面,简直是震撼到豆豆知觉都要没了。
程墨羽也看的热血沸腾,不过他不同意豆豆的震惊,他是真的看的热血沸腾,属于男人特有的。
豆豆看着看着突然回神,低叫了一声:“青衣莽?”难道这就是青衣莽,可是这全身都是花的,哪里有青色啊,叫这个名字也是坑爹的吧。
豆豆从自己的背包里拿了那本书出来,从头到尾的找着,生死蛊应该是有记载的吧,可是这些字她一个都不认识,只能看图,看图也看的头大,蛊虫的形状她也不认识啊。
用力的翻着,最后终于让她给看到了,在一张图片上,画着一条巨大的蟒蛇,虽然画工有些渣,但是还是可以看的出来和眼前这货有几分相似的,豆豆看着,这画的意思应该是生死蛊长在青衣莽的尾巴处。
可是他们要怎么拿到呢?
程墨羽看着那条巨蟒渐渐的占了上风,巨大的怪物战败而逃,青衣莽好像也疲惫不堪,慢慢的爬到了书上进行歇息,豆豆和程墨羽对视了一眼,慢慢的过去。
现在的蟒蛇进入了疲惫期,是他们下手的好机会,程墨羽让豆豆在前面等着,他拿着瓶子过去找。
豆豆把他全部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给包上了,一面生死蛊钻进他的身体里,问题就大了。
程墨羽过去找生死蛊,豆豆小心的观察着巨蟒的一举一动,这要是被它发现,估计他们两个的小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莫离知道了自己体内的蛊虫之后,这会儿真的相当的淡定,倩哭过也没那么难受了,踢了一脚先太阳的某人:“哎,人家都说祸害遗千年,你死不了。”
莫离翻白眼:“姐姐多正直一孩子啊。”
“你还孩子,你孩子他奶奶吧。”倩说着又靠着莫离的脸看了看:“难道是因为蛊虫让你逆生长了?”
“嗯,可是,就算是死我也要美美的不是。”莫离说着,打开了倩的手:“哎,你说我们做人质坐到这个份上,是不是很没感觉啊。”
“嗯,就该把你给关进小黑屋,你才有感觉是吧。”这人简直是疯了,对,她本来就是疯了。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这只虫子是怎么跑到我身体里的,我最近并没有受过伤。”这才是莫离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她没有受过伤,豆豆说过,这个虫子要从血液里进去,可是自己并没有受伤。
倩哼了一声:“你今天不是还有一个问问题的权利么,问啊。”
“我又不傻,这问题我自己想就行了,不能浪费我的机会。”莫离说着,她要好好的想想今天的问题她要问什么。
倩靠在椅子上,一直都在看着天花板:“你说妖孽他们在做什么,就这么放着我们自生自灭了么?”
“等呗。”莫离说着闭着眼睛晒太阳,也许今天她可以换个人问问题。
倩看着莫离,突然觉得她的周身都带着一种被人打不破的东西,好像她自己躺在那里就自成了一格。
跃然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艾尼尔已经知道了好久,可是却一直在忙他自己的,跃然知道在艾尼尔的心里,莫离永远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可是这次他却一直没有出手,这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
端着咖啡进了书房,跃然给他放在了桌边:“莫离出事了你知道吗?”
艾尼尔端了起来,应了一声喝了口咖啡才开口看着自己的妻子,伸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知道又怎么样?”上次之后,他说过,那是自己和莫离的最后一次见面,所以莫离在出什么事情都在和自己没有任何的关系,况且这次,如果连顾家也被牵扯了出来,就更加的没有必要让自己出手了。
额,跃然被艾尼尔一句话说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了,知道又怎么样,她怎么知道会怎么样,这人的心里不是一直都有莫离的么。
艾尼尔看着她突然懊恼的脸色,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莫离也许永远都在我心里,可是然然,你才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莫离在怎么样,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真的么?”跃然猛然开口,带着她的兴奋,可是突然想起来现在是什么情况,又有些懊恼,“可是现在莫离姐有危险啊。”
“你当楚玺是吃白饭的么,不是还有一个顾家么,没事的。”他说着拍了拍跃然的手臂,“果断时间我带你出去走走,这么多年一直都跟着我跑东跑西,都没有好好的停下来歇歇。”
跃然靠在他怀里,嘴角微微勾着:“不会啊,我一直觉得很幸福。”即使有的时候要帮他做的事情并不是自己喜欢的,可是只要他开心那就好了。
自己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等到了,等到了他的心里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艾尼尔看着桌上的件,搂着跃然的手微微握紧,埋在了她的胸前,这一次,算是他对莫离放弃的开始,只要他忍住,那就够了。
莫离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为什么要骗我?”她轻声开口,好像要从那张狰狞的脸上找到什么,可是她什么都没有看到,除了面无表情的狰狞,什么都没有。
苏欣然鞠楼着自己的背,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优的女子,好像是看到了当年的和之。
她总是这个样子坐在一个安静的地方看书,有的时候自己去找她也要找半天,找到之后她也会不让自己打扰,但是只有她知道,只要她多缠着和之一会儿,她就会答应自己的任何要求。
莫离被她的注视看的有些不耐烦,却没有表现出来,端着杯子将手里的清水喝了一半,淡淡的开口:“又或者,苏阿姨还在想什么故事来骗我呢。”如果当年不是她一开始和自己说了那些事情,她不会在她逃狱死掉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怀疑,她甚至是死在了妈妈曾经的学校里,不得不说,她的那场心理战术打的很成功。
苏欣然轻声咳了出来,带着沙哑,“我没有骗你。”
莫离点头,也许就是因为没有骗,所以才会这么的逼真,有个问题一直都在莫离的心里,这一刻,即使知道这个问题她不该问,甚至不该去想,可是她还是要问:“你,爱我妈妈。”莫离开口,声音里都带着忍耐的颤抖。
苏欣然眉眼间的笑意让莫离知道,她猜对了,当年她还和楚玺开过这个玩笑,可是没有想到一着成为了现实,居然让她那么的难以接受。
“所有人都以为我爱的是莫云,曾经一度我也以为我爱的是他,可是我爱他,只是因为这是和之爱的男人。”苏欣然开口,看着莫离紧紧握起的手,苍老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你爱我妈妈的手段就是要害死她所有的家人是么,包括我舅舅。”莫离一直以为这几十年的修为已经让她可以做到云淡风轻,宠辱不惊,可是这一刻,她还是觉得那股火气一直埋在自己的胸口,酥麻的难受。
看着莫离伸手捂着她的胸口,苏欣然真个人都靠在了沙发上:“对,因为你们每个人都该死。”她开口的声音里面带着阴狠。
“你对付楚玺不我是因为苏老,而是因为他是我的丈夫,还有豆豆和柱子,都是因为我。”莫离说着,双手已经握了起来,一直在忍着心口的疼痛感。
“你疼,他也会疼,莫离,你还是不够淡定。”她说着,看着莫离额角冒出的汗珠,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浓烈了。
莫离双手压在了桌上,紧紧咬着自己的唇,忍着那种钻心的疼痛感,过了一会儿才压了下去,重新坐回了沙发上,抬头看向了苏欣然的时候眼中已经是一片明亮:“你为了什么这么做?”
“你们要给和之陪葬。”她说着,看向了莫离,眼中的犀利让莫离下意识的邹了眉头。
莫离闭眼,她觉得自己要好好的理一下她的思绪,她整个人好像都被苏欣然给绕蒙了,这件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的出现,还是她上次的死亡。
苏欣然什么时候走的莫离不知道,倩什么时候进来的,莫离也不知道,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苏欣然的话,让他们所有的人为妈妈陪葬,她不知道苏欣然这个所有的人里面包括谁。
倩在莫离的身边坐了好久,只是觉得莫离的整个人都在紧绷着,这是她十几年来都没有见过的,所以她一直都没有打扰莫离,这个时候的她,是最不能被打扰的。
等到莫离回神之后,侧脸看着一直在看着自己的倩:“原来何俊棋都不算变态,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比她变态了。”莫离的声音轻轻的,带着虚无缥缈的味道,好像话不是她说的,可是又确实是从她的口中吐了出来。